心與心的距離
比天還高的距離,那就是心與心的距離;
比海還深的情意,那就是哥與弟的情意。
這幾天張輝的心情一直不好,一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和聽到的對話,心裏就堵的慌,就想發脾氣,想打人。他媽的:男人的話就像老人的牙齒,有多少是真的。什麽地老天黃、什麽天長地久、什麽終身廝守都他媽扯蛋。隻幾天的時間就搞上對象了,說不定真的同居了。人的感情真能長久嗎?真有這樣的事情嗎?通過這件事張輝開始懷疑。看起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化蝶、王三姐守寒窯的故事隻是小說和戲曲給美化了,這樣的愛和情根本不存在。唉,看起來謊言和誓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聽的人當真,一個是說的人當真。我怎麽就那麽傻呢!
這天因為一點小事張輝和同屋的邱道光大打出手,說起來原因很簡單。
雖然張輝到了化驗室不用像以前那樣訓練(出了下午個別時候做操外,晚上基本功訓練已經不在進行。),但宿舍衛生的要求還是按標準沒變。
這天早上整理內務,邱道光感覺自己床鋪上有灰塵(內蒙的天氣風特別大),把自己內務放在了張輝的床上,自己用手胡擼自己的床鋪。張輝洗漱完回到房間看到有人把內務放在自己剛整理完的床鋪上很生氣,開口罵道:“誰他媽的有前手沒後手,這麽沒眼力,不看一看銀剛整理好就把自己破東西放在床上,趕緊給老子拿走,拿慢了小心我從窗戶扔出去。”
“你他媽的罵誰?我的東西怎麽了?難道放一下不行嗎?怎麽叫破東西?我就放你床鋪上了,我看你敢給我扔出去。”邱道光也不示弱。
惹論體格邱道光1.72米,張輝1.80米,肯定不是張輝這個東北大漢的對手,雖然當時的張輝有偏瘦,但很壯實。
邱道光河南人,平時就是個事媽,張輝很討厭他的性格。事多還愛告狀,經常挑撥戰友間關係。就嚴冬和張輝關係好這件事告到排長哪兒,說他們拉幫結夥搞幫派。到沒說出他們其他什麽事,因為他也沒有抓到他們什麽把柄,更沒想到他們是什麽關係。
張輝早就對邱道光有看法,隻是沒有與自己有什麽大的過節,也不想得罪和搭理他。張輝很不喜歡邱道光,一個大男人特別是一名軍人像一個婦女人一樣成天傳閑話、挑關係,讓人很瞧不起,也讓人討厭,但這樣的人偏偏很得首長的賞識。
今天不同了,張輝心情不好,他偏偏不看情況苦惱了張輝。
張輝上前揪住邱道光的衣領罵道:“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你他媽放手,我告訴你張輝,說十遍也不怕,我現在就告你去。”
張輝放開邱道光衣領,二話沒說拿起他的內務從窗戶扔了出去。
這下邱道光不幹了,上前揪住張輝的衣領就是一拳。這下真把張輝苦惱了,更加生氣了,上去一腳把邱道光踢倒,從背後將邱道光的雙手背過來,一隻腳脆在邱道光背上,一頓猛捶。張輝一邊捶一邊罵道:“我操你媽,敢和老子作對,你不想活了,你個**養的。我要讓你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考一下讀者,馬王爺應該是幾隻眼,他的每一隻眼睛是來幹什麽用的),媽的,你個王八犢子,敢打老子。”
邱道光把張輝火氣激起後,當張輝真正動真格的時候,邱道光到低點蔫柿子,他安靜的被張輝發泄著自己並不反抗。但他有自己的招,扯著嗓子拚命地喊:“張輝打人了,快來人啊,打死人了。”
從這一舉動看邱道光就不夠爺們,是個陰險的人。
張輝他們人員雖然有一個排的人,有執勤班、付油班、維修班、化驗班。他們化驗班隻有六個人,兩名油品化驗員,兩名油品計量員,一名保管員,一名班長。
一名化驗員和一名計量在崗位上當班,屋裏隻剩下四人,而班長和和保管員正在洗漱間洗漱,聽到喊叫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了,急急忙忙從洗漱間跑回宿舍。前幾分鍾起床的時候還沒事,怎麽隻幾分鍾兩個人就打起來了,而且是張輝把邱道光摁在地上狠揍。之前沒聽說兩個不和,也沒聽說兩個人鬧意見或有過節,怎麽突然就打起來了,看張輝打邱道光氣憤的樣子,好像兩人有多在的冤仇似的。
邱道光一看有人進來喊的更凶了,他以弱者的狀態喊叫著:“班長你可的給我做主,張輝動手打人。”
班長李曉文大喊喝道:“張輝你幹什麽,你給我住手。”
張輝住手了,邱道光從地上爬起來後不幹了,開始向班長訴說原委,似乎他比竇娥還怨,並不著張輝的麵添沒加醋地進行描述剛才的事情。
張輝看著他那樣就夠了,懶的理他,也懶的辯解,反正是他動手打了人,肯定他沒理,況且班長也看到了他打人,人家沒還手。張輝生氣地摔一句:“都是我的錯,是我動手打了人,愛咋地,就咋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班長原本想把事情低調處理一下就算了,讓張輝給邱道光賠個不是、認個錯,班長做個中間人,有他的麵子估計邱道光也不會怎麽樣,這事調解一下算了,鬧大了也不好,都是班長裏的事。沒想到張輝這個東北人拗的很,就是不給邱道光賠不是,弄的班長也下不來台。張輝不給邱道光賠不是,邱道光得理了,無論到哪兒他都以弱者身份出現來講這件事,以引起大家的共鳴和同情,而且把事情越描越黑。
邱道光看到班長遲遲沒動靜,沒有對張輝進行處理,又把這事反映到排長那裏。上次由張引起和嚴冬打架的楊偉就是河南人,而且當時打群體架時,河南人少吃了虧,楊偉還在全部隊做了檢查。在部隊老鄉觀念極強,這次他們一定不能饒了張輝這個東北人,他們聯名讓懲罰張輝這種流氓霸道行徑,要給東北兵一個下馬威。
班長也不喜歡邱道光這種人,事多、愛先告狀,班裏的什麽事都保不了密,隻要他知道了,一會兒就會有很多人知道。班長本想偏向於張輝,把事處理了,但現在班長已經沒辦法控製這件事,隻能聽領導的處置了。由於邱道光被打並沒還手,理不在張輝這邊,張輝在軍務大會上做了檢討還被了禁閉。
那日張輝來醫院看過嚴冬,誤解了嚴冬,嚴冬心理一直很不安,右眼皮一直跳個來停。晚上往連部打了兩次電話讓人找張輝,都沒找到。嚴冬不好再麻煩通訊員,他知道給連長當通訊員很忙,一般不會給、也不允許戰士打這個電話,這是連長專用電話。由於嚴冬和通訊員關係好,又沒辦聯係到張輝隻好打了這個電話,連部電話太忙根本打不進去。
很快嚴冬辦理了出院手續,當他興致勃勃地回到營地時,聽說張輝被坐禁閉嚇了一跳,以為犯了什麽大錯,聽說打架做了禁閉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隻是不知道張輝是否被人打壞了而有些擔心。
當嚴冬來到禁閉室看張輝時,張輝已經一天沒吃飯,像個小可憐,直直地坐在凳子上。當他看到嚴冬時突然嘴一撇差一點沒哭了,那個可憐的神態像委屈的孩子見了大人,那哀怨的眼神啊,意思都是因為你。
嚴冬上前抱住張輝說:“輝,都是哥不好,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是我沒把事情和你說清楚,沒把事情處理好,這次好了,我回來了,咱們再也不會分離了。”
嚴冬趕緊托人找連長說情,連長說:這個張輝太不像話了,當兵一年多也算老兵了還這幅德性樣,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一年多的部隊教育白廢了,怎麽能這樣。你們也別來說情了,禁閉三天,這個決定不能變,是我讓這麽做的,這才剛一天多,他就受不了啊?
求情人碰了一鼻子灰,不是為了張輝,嚴冬才不願意求人呢,他是最怕麻煩別人的人,但為了張輝他可以不顧一切。最後嚴冬沒轍了,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錢曉宇,他給錢曉宇打了個電話,錢曉宇說這點小事沒問題,今天保證解除禁閉。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張輝禁閉解除了。
嚴冬和張輝來到一個小吃店,要了一瓶子酒,喝了起來。因為嚴冬做的兩個手術都沒全好,大夫不讓喝酒,兩人又見有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兩處了,所以都很高興,嚴冬也舉起杯來一起喝了起來。本來兩人想叫上吳昊等好友一塊坐一坐,但考慮到分別這麽久了,今天應該是屬於他們的空間,所以沒能叫其他人。
幾杯下去後,兩個人打開尷尬的局麵,而張輝更是興奮不已,大聲地嚷道:“哥,問你一個問題?”
“說”嚴冬也很豪氣地說道。
“比天還高的距離是什麽?”
“比天還高?沒有什麽比天還高的。”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嗎?”
“怎麽沒想啊,我天天都在想你啊!難道你說的是心的距離嗎?”
“這還差不多,像我哥。來喝一杯,那我再問你,比海還深的情意是什麽?”
“當然是我們之間的情誼了。”
“來,再喝一杯。可是兄弟間的情誼真的能比海深嗎?為什麽有人隻分別了幾天就會變心?背著別人去搞對象。”
“誰啊?這人也太不道德了,這樣沒良心的人會遭到老天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