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

聽房的人雖然走了,但伶卻說死活也不讓軍再去碰她一下。軍沒轍,隻好不停地給伶講故事。講他上學的故事,講他學徒時挨打的故事,講城裏新鮮的故事,講部隊打仗的故事,以減輕她精神壓力和身體的疼痛。就這樣軍一直講到天亮,隻是偶然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新娘滾燙的身體,並沒有再去行動。懷著美好的憧憬盼到了這一天,盼到了和喜歡的人走到了一起,然而佳期如夢,新婚夜晚就這麽過去了。

本來新婚給了軍十天的假,但突然上級有任務,三天後軍告別了新婚的伶。這三天中,軍除了每天夜晚給玲講故事,輕柔撫摸玲的身體外,都很尊重玲,並沒有做出讓伶恐懼的事,這讓伶感到很欣慰,因為她找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如意郎君。

在以後的日子裏,伶的身體經常突然會有了反映,會不自覺的想起軍那雙溫柔的手。甚至還做了與軍發生激情的夢,這讓她很苦惱。她不知道這是她這個處女被軍開發後的一種潛意識反映,不知道是軍喚醒了沉睡少女對性的渴望,隻當自己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

後來軍每隔十天、二十天就回家一次,依然是深夜歸,淩晨去。幾次回家後,伶更加離不開軍,這種反映也更加強烈。終於有一次在激情過後伶鼓足了勇氣和軍說了她的情況。軍聽了後,嘿嘿地樂了好久,弄的伶很不自在,說:人家和你說真心話,你到看人家笑話,以後再也不和你來了,看你還看人家笑話不。

軍樂夠了正好借機想向她說一下這方麵的知識,平時辦事的時候伶受農村那種封建思想影響,總是不好意思,放不開,甚至覺得幹這種事不道德。於是軍向伶解釋道:不是她身體有了問題,也不是她的想法不道德,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反映和需求,就像吃飯。於是軍給伶繪聲繪色地講了好多這方麵的知識,讓伶茅塞頓開。最後末了軍開玩笑逗著伶,是不是幾天看不到我,想我了,想讓我經常晚上回家啊?伶被軍說的春心蕩漾,嘴上卻羞澀地說道:誰想讓你經常晚上回家了,永遠晚上不回來我還到省心了,你的工作那麽神秘,那麽危險,人家是替你擔心嗎。

不過通過軍在這方麵知識的灌輸和講解,伶明白好多事理,明白了男女間的事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是一種本能、是一種需要,這讓伶以後再激情的時候放開了很多、自然了很多、享受也更多。她更加佩服軍了,到底人家是城裏工作人,又有文化,這種事還能講的這麽明白,能講出這麽多道理,伶更加那依附軍了。伶想來那一夜丟人的事,那夜聽了軍的講述,心潮澎湃,那夜他們激情兩次,也許是激情的時間太久了,兩人激情的時候玲有了尿意,但看到軍那麽激動,她沒好意思說出來,後來實在憋不住了要求小解,可是軍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動,結果玲尿炕了。而且那夜還有了從未有過的有節奏、有韻律的抖動,讓她異常興奮。這件事讓伶很不好意思怕軍笑話她,讓伶好幾天不敢正眼看軍,也就是那一次之後他們有了孩子。

雖然軍一直沒和伶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說以前參加過軍隊,為黨在工作,但聰明的伶早已明白了什麽。於是她為他們站崗、放哨、聯絡人、做掩護。為我黨做著她認為力所能及的事。用她的話說:我嫁給了軍,那麽他所做的一切我都支持,我都會全力協助他。既然嫁給了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軍的,況且軍又是男人中難找的精品。而軍所以找伶,不僅僅是伶嫻淑的品質,更看重的是伶一雙靈巧的大腳,這樣做革命工作更方便。

伶想著她和軍認識的過程,想著結婚後幸福美好的時光,偷偷地樂了,火光將她美麗的臉龐映的通紅通紅。

曾幾何時,伶經常到河邊洗衣服,雖然軍和伶不是一個村,但軍每次回家都路過這條小河。那時候軍在保定工作,還沒有和任何女子定親,軍儀表堂堂,風流倜儻,伶隻有仰羨的份。伶每次到河邊洗衣服似乎都是專為等他,看到他。軍每次路過河邊都會禮貌地和大嫂、大嬸親切的打招呼,大嫂、大嬸們經常感歎地說:唉,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氣找了軍啊。每次軍都會站在玲的身邊看著她洗衣服,還會和伶搭訕幾句話,這更讓伶有了一絲企盼。少女的心啊,是那樣的微妙。伶始終不知道,是軍最早先看上的她,向領導提出後經過考察才同意他們的婚姻。

是那輩子修來的福,讓她嫁給了軍。伶在胡思亂想中,水已經燒好,伶看著軍睡的正香,俊朗的臉龐發出均勻呼吸,伶不忍心將軍叫醒。

軍今天一定累壞了,一定起個大早往回家趕,還是不要叫他,讓他多睡一會兒,不要打擾他的夢香。

伶把給軍做的鞋、襪子等衣物找出來包好,又開始給軍做吃的,一切都準備好後,伶拿起了給未出生孩子縫了一半的小衣服,開始縫衣服。

對伶來說,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伶想著想著樂了,這麽好的男有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怎麽就讓她遇到了,真是自己命好。

突然一陣急切的砸門聲和喊叫聲打破沉靜,也打破了玲的遐想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玲本想站起來看一看是怎麽回事,急切中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軍已經從裏屋跑了出來,一邊扶起玲,一邊急切地說道:“看起來我們內部出了叛徒,我得馬上走,你也趕緊到鄰居家躲一躲,咱們在保定府楊家驢肉火燒店見麵。說完軍擁了一下玲,打開堂屋的窗戶,一躍從窗戶跳到了後院。

聽了軍的話,玲嚇的臉色蒼白,哆哆嗦嗦還沒來的及說什麽,也沒來的及把準備好的東西給軍帶上,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軍像一陣風一樣,刮到了後院。玲有些傻眼了,楞在地上一動未動,渾身依然不停地哆嗦著。

實際每次回家,軍都很謹慎,會議地點會組織在比較可靠的人家舉行。由於這次回村子時間早,街上沒什麽人,為了節省時間,能早日回到家看到玲,確切說他想玲了,他親自走街串巷召集黨員開會。雖然軍小心翼翼,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他的身影,而且傳到了漢奸那裏,就是這次致命的疏忽,讓軍的生命危在旦夕。

‘京油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我不說大家也應該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雖然保定人從不承認‘狗腿子’是漢奸的意思,也曾有人直問既然說保定漢奸多請舉出姓來,說出名來,為什麽沒聽說過保定有出名的漢奸?

當然在滿清的時候,‘狗腿子’隻是人們對保定武師被北京王公大臣們找去看家護院的一種變相稱呼,但到了抗戰時期,保定是華北大平原抗戰的主戰場,也是中日軍隊爭奪的要地,更是戰爭的重要受災。人民深受其害,飽受苦難。保定出幾個漢奸應該屬正常社會現象,人們這麽說也是有其道理。在當時的日本人重要占領地,哪個城市沒出過幾個漢奸。

由於漢奸的告密,軍的厄運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