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的結尾
這橘子...我的聲音
“發不出聲音了嗎。”比尤娜握著水果刀陰森森的靠近撫摸著喉嚨,很難受的夏如桑,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很痛。”
不止喉嚨,心口好熱,渾身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比尤娜舉起水果刀,光亮的刀麵麵向夏如桑。“你好好的看清楚自己。”
夏如桑慢慢的將目光移向眼前的刀麵,刀麵上的畫麵雖然沒有鏡子那樣清晰,大致上他還是看清了,他驚懼的一下子從椅子上摔倒了地上。
那是誰的臉,不是人,是怪物,好熟悉,好熟悉的怪物。
夏如桑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睜大的雙眼看著身體跟吹起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衣服刺啦的迸開,雙手尖細的長成了野獸的黑色獸爪,雙腿變成了樹根。
比尤娜帶著愉悅的口吻道,“當初要不是巫婆偏向遺忘,你交換斐爾的生命時就該如此,以你這種模樣是要如何得到斐爾的歡心呢,真是好奇。”
夏如桑瞪著突然性格陡變的比尤娜,她不是比尤娜,不是。豎起中指指著惡毒的女人,好像在問:你是誰?
比尤娜玩著手中的水果刀,走到夏如桑麵前,“在你死前,也讓你死的明白些,我就是那個善良又愚蠢,不懂得爭取愛情的小公主。”
夏如桑搖著不屬於自己的妖怪大型頭顱,他心中的女神怎麽可能變成了惡女。
“你可能還不知道。”比尤娜故意用刀子逗弄著怪物頭上豎起的一條條小蛇,沒有一點的恐懼,反而非常的開心,“殺死巫婆的凶手也是我。”
花園中進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夏如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相信老婆子死前的表情一定是和現在的他一樣,震驚、失望。
“如桑。”花園的遠處,又有一陣腳步聲過來。
斐爾!
夏如桑和比尤娜皆出現了一點異樣的神色。
這貨一定沒有找到比尤娜跑回來找他了,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夏如桑焦急的想要隱藏起來,絕對不能讓他見到這樣恐怖的自己。
比尤娜仰起得意的麵容,張手攔住想要逃離的夏如桑,“再你離開前,務必再欣賞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一出好戲。”說著,美麗的臉龐猙獰的扭曲起來,雙眉倒豎,目光一冷,握住水果刀的手斬釘截鐵的朝她的肚子刺了下去。
這,這是玩哪一出,不是殺他這個怪物嗎,夏如桑沒反應過來,就聽倒在地上反握著水果刀的比尤娜,虛弱的扒在地上,拚命的朝走來的腳步聲呼救:“救...救命啊...怪物,有怪物。”
額...高水準的演員都不過如此吧。
夏如桑不由誇張的想,他這個炮灰男是否適當的配合一下她這個傾情演出的女主。當然,這隻是他的想法,事實上,拔腿開溜還開不及,他才不會傻得等人過來對付他這個不能說話辯解的怪物呢。
提著笨重的腳,砰砰砰的繞過花園的另一條路,避開斐尓,在一群侍衛的驚呼下,奔出了城堡。
漫無目的跑出大段的路程,驚起N多的城民後,氣喘咻咻的夏如桑彎下綠幽幽的龐大身軀,耳邊是波浪滾滾的大海撲打聲,顯然,他跑回了魅海。
也許對這片海熟透了,潛意識中就來了,但是......
坑他爹吧,老婆子在製造怪物時怎麽沒多加兩隻翅膀,撲哧撲哧的也好與那群海鷗為伍,順帶尋找遺忘解開身上被下的咒啊。現下到好,又笨又重的身體,遊都遊不走,難道又要冥想一艘船,而且還必須是重型的大船才行。
“怪物在那!”
完蛋了。
一大群受到**的城民,舉著各式農具菜刀衝了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的靠近怪物,後麵又有大部隊的腳步聲過浩浩蕩蕩氣勢雄偉的接近,那是斐尓帶領的皇家軍隊。
我去,你們一個個都顯得沒事做嗎,我又沒傷害你們,不用趕盡殺絕吧。
“放箭!”
等等,哪個混蛋要殺我啊啊啊!
一瞬間,他的前方箭雨如飛。夏如桑自衛式的耍起粗壯結實的雙臂,胡亂的飛舞著朝他身上飛射的羽箭。
“啊”“啊”
尼瑪,爺爺我都沒叫,你們叫魂啊,還叫的這麽淒慘。
抬眼一望,傻眼了。莫不是他是金剛不壞之身,擁有強大無窮臂力,那些飛過來的箭全部被他一掃,轉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好凶殘啊。
“殿下,你千萬不能過去。”
前方的弓箭手受傷激怒了後方的斐尓,他提著佩劍,目光充血,甩開艾米的阻撓,切齒痛恨的走向怪物。
“你吃了如桑,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納尼?慣常的台詞不是應該:你刺傷了比尤娜,我殺了你!怎麽變成我被吃了。
想來是那個女人故意挑撥他們間的關係,把他變成怪物說成被怪物吃了,好狠毒的女人。
怪物狀的夏如桑百口莫辯的朝後退去,待他退無可退踩著撲打岸上的海水時,腦中居然有了放棄的念頭,說不定死在斐尓的手裏,總比帶著怪物的身體逃亡來的輕鬆自由。
腳下收力,斐尓無情的劍也就直挺挺的穿過了他心跳的地方。
這樣,就該結束了吧,不用再為彼此不可能的感情而擔憂,也不用麵對那種離別的痛苦,就這樣,在他的憤怒中結束我們的一切。
隻不過,為什麽我的身體上沒有一點的刺痛,就像打了麻醉一樣,鮮血也沒有一滴,這是身為怪物的福利嗎,如果是福利,為什麽頭腦還會發暈,昏昏沉沉的。腳下也開始震動起來,分不清是他在顫抖,還是周圍的世界在顫動。
身上出現了一道白光,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斐尓由憤怒變成了驚呆,再然後悲痛的接住了恢複人形的他:“如桑,為什麽是你。”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們會以這種狗血的悲劇結尾啊,哪個魂淡設定的劇情啊啊啊!!
“如桑,醒醒。”
誰這麽缺德打攪爺爺我休息,夏如桑不高興的嚶嚀一聲,張開雙眼,頭上是一張魅惑人心的帥氣俊容,算了,看在帥哥的份上暫時不追究了。
“醒了就沒事了。”遺忘從容的站了起來。
夏如桑猶自還在雲霧中,眨了眨眼,望著周圍熟悉的壞境,是他那小的可伶的臥室,餘光轉到對麵的一堵白色牆壁上,腦中清晰的躍出夢幻般的場景,他一驚:“我回來了!”
“嗯,幻術解除了。”
“哈,我也沒死。”開心的從地上跳起來,夏如桑興奮的抱住遺忘,“我們都沒有事。”
“你們當然不會有事。”
狹小的臥室中,白衣拂過,滿室清香,低矮的小床上,優雅的端坐著一名白衣男子,冷如傲雪的雙眸清掃過場中抱在一起的人,清雅的臉上瞬息變色,搭在腿上的雙手屈指成拳,平靜的心湖波瀾浮起。
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沒有了。
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刻意的壓製住波濤的醋意。
“我怎麽沒想到在最後的結尾,多加一條英雄救美的場景。”三月挑釁的目光看著任人掛在身上的遺忘。
“啊,那個,你不要誤會啊。”夏如桑機靈的從遺忘身上跳開,討好的走到三月身邊,“美人,我們又見麵了。”
遺忘冷下臉:“如桑,不要靠近他。”
“啊?”遺忘腫麽了,妻子在麵前不是把握時機好好的和解嗎,他幹嘛擺出一副人家欠他巨款的死樣子。
遺忘想:三月成功的達成了目的,楊斐難逃擺布在童話中殺了夏如桑,那麽三月接下來又會做什麽。無法預料其行動,遺忘隻好警告夏如桑:“他就是製造幻術的施術者。”
夏如桑張了張嘴,瞪著銅鈴大的雙眼,身體顫抖的退去,“你,你就是那個該死的混蛋!”美人的心都是歹毒的嗎,□□文學中才誕生了蛇蠍美人的詞。對了,楊斐,“楊斐在哪?”
“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運氣好的話,你還能在那找到他。”
夏如桑轉身跑了出去。
“就剩下我們兩個了。”端坐的人說著曖昧的話,身姿一晃,湊到臥室中還站著的遺忘眼前,素手的指尖似有若無的拂過麵前堅硬的下顎,另一隻搭在了遺忘寬厚的肩膀上,“那麽精彩的好戲,可看得過癮,你要是覺得不夠,後麵還有重頭戲等著你慢慢的欣賞。”
親親愛人帶著怡人的香味刺激著遺忘嗅覺的神經,自信飛揚的麵容近在咫尺,若是以往,遺忘絕不會放過任何愛人主動接近的機會,抱著他狠狠地吻到彼此呼吸窒息的那一刻。可是,此一時已經彼一時,他的愛人不在是愛人,他們之間隻有永無止境的賭局。
努力收回蠢蠢欲動的心思,維持著鎮定的表情,“到此結束了,夏如桑與楊裴不會再有任何的糾葛。”出了幻術,三月再也無法控製整個局麵。
“喔,也對。”三月做了個恍然徹悟的表情,故意握住男人修長溫暖的手,指掌探進黑色的衣袖,勾出一條紫色的姻緣線,“後麵的事我不會再插手,你若想以此分開他們去找個女人,我也不會阻攔,或許這對他們來說,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分離。”
遺忘狐疑的望著言明就此停手的三月,“你不可能這麽容易服輸。”
“我不插手,不代表我會輸,你阻止也不代表你會贏。”三月依然自信滿滿,中指挑出半露的姻緣線,兩段掛著的紫色心型鈴鐺‘叮當’脆響,他好學的問,“這跟紫色的姻緣線,是否有特殊的含義。”
“是有一點。”
三月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遺忘,扯下腰上的香囊與姻緣線一起放在了遺忘的手中,“有些分離是新生的開始,也有些分離是抗拒不了的命運,我很期待夏如桑與楊裴的最後結局,千萬不要驗證了我的童話。”
形勢尚有變化,夏如桑與楊裴在童話中情根深種,現實中情緣萌動,再不分開,後果已可預見。遺忘收回掌中的香囊與姻緣線,丟下三月追著外麵的夏如桑,一前一後出現在某家新立的豪華餐廳。
從幻術出來,時間還是停止他們進入幻術的那一段---傍晚五點十分。這時候的餐廳中陸續坐上了就餐的情侶,朋友,家人。
在服務生詢問好奇的目光下,夏如桑硬著頭皮走過每一張坐著顧客的餐桌,搜尋著楊裴的身影,大廳沒有,繼續二樓甚至包間,最後他咬著牙,狠狠的說:“被耍了。”
他真笨,楊裴就算要出現也不會來這麽高檔的餐廳,就他那窮酸樣,小吃攤上還差不多。
“歡迎光臨。”
服務生熱情的接待著臨門的貴客,安排著附近的席位,夏如桑也正好從二樓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進門的男人。
“不可能吧,麻雀變鳳凰?”夏如桑使勁的按揉著雙眼,沒錯啊,那個套著灰色針織衫,頭發飄逸,儀表帥氣的男人,竟然是楊裴!
他的旁邊,還有一位蹬著高跟鞋,全身名牌衣裙的漂亮女人,那女人長得還異常的熟悉。
“我去,美人魚。”
難不成小公主也是現實中的人,先不管這些,夏如桑燃起被騙的熊熊大火。
好家夥,在他麵前裝成一副矮窮挫,泡MM的時候成高富帥了,爺爺我今天非要在大眾麵前揭開你的假麵具,看看你的白富美還要不要你。
憤怒的夏如桑雙袖一挽,很有幹架的氣勢走向楊裴與美女定下的一樓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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