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溫潤皇兄
白日即將過去,黑夜終於來臨,公主府內,慕容溪急匆匆地來到容玉城所住的傾城閣,隻因容玉城不想去參加宮中宴會。
“容玉城,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今天晚上的宮宴你必須參加!”屋內楊簡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著容玉城,因為他知道,與慕容溪作對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但是容玉城卻絲毫不管,楊簡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索性就用了命令的口吻。
“楊簡,我說過了,我不會去參加的,即使死也不回去的!”楊簡的好意容玉城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他現在就是個笑話,去做什麽,給人嘲笑嗎?更何況若是參加的話,難免會遇到那個人,那人雖然背叛了他,卻也始終占據著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怕,怕見到他之後,會忍不住質問他,怕事情的真相會讓他承受不了。
“容玉城,本宮忽然後悔救了你,你就是個膽小鬼,那人明顯已經背叛了你,你卻不敢去麵對那人,你在逃避現實!”慕容溪進門,犀利的眸光直射容玉城,極盡嘲諷。
“公主殿下!”楊簡欲言又止,似乎對於慕容溪的做法很不認同。
“你給本宮閉嘴,這裏什麽時候能夠讓你說話了!”慕容溪本就對於容玉城的懦弱很失望,再看看楊簡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楊簡看著慕容溪那般生氣的樣子,竟覺得很可愛,說真的,自從他來到公主府來,慕容溪給他的印象要不就是冷漠,要不就是,前者在府裏多見,後者在外麵多見,隻是不管哪一種,都很少看她發這麽大的脾氣。
如今竟是為了容玉城,而有了這麽大的情緒,可見她是真得關心容玉城,在為容玉城高興的同時,不知怎的,心中竟也生出一種酸澀之感,
“公主殿下不管說什麽,草民都不會去的!”容玉城看著慕容溪眼底的那抹嘲諷,忽然覺得有些礙眼,他知道慕容溪是為了他好,但是他就是沒法去麵對容玉落裸的背叛。
說他懦弱也好,自私也罷,在他心中,容玉落是他最後一個親人,真得不想就這麽失去了。
“容玉城,本宮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想想,若是你死去的親人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會更加傷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而讓真正的親人傷心,怎麽都不值得吧!”
慕容溪苦口婆心地勸導著容玉城,她調查過容玉城,知道他的母親早就死了,心中更是對他有了一份憐惜,所以才會毫不在意他不敬的態度,若是別人敢對她如此不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公主殿下為何獨獨對草民如此特別呢?”容玉城看著眼前一臉落寞的慕容溪,一直都知道她對自己很特別,能夠感覺得到她的關心,與傳說中那個紈絝的慕容溪一點不像,倒是像一個大姐姐,他不知道是不是有別人也能夠得到她如此的關心,除了他的親人之外,她是第一個不帶任何目地關心他的人,而他,很喜歡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因為本宮從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過去!”那種迷茫無助的感覺,至今讓她記憶猶新,眼睜睜地看著仇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幸福地生活著,自己卻不能為家人報仇,這種感覺足矣讓一個人崩潰,好在她撐過來了,她也希望容玉城能夠平安通過這一次,因為她看得出來,容玉城是個人才,若是能夠走出這次的困局。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難得公主殿下,如此看得起草民,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容玉城看著慕容溪那期待的眼神,不忍讓她失望,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勇敢地答應了下來。
“你去換一身衣服!”慕容溪看了看他這一身紅色的衣服,覺得有些簡單。便讓楊簡帶路,跟著他們去了楊簡的房間,
“公主殿下請留步,玉城兄跟我進去換衣服吧!” 楊簡帶著容玉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著慕容溪,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讓慕容溪進他的房間。
“好!”容玉城跟著楊簡便進了他的房間,隻將慕容溪攔在了外麵。
待到他們出來,慕容溪看著眼前兩個讓人煥然一新的美男子,心情頓時大好,隻見容玉清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錦袍,楊簡則是緋紅色官袍,兩個人同樣穿著紅色,卻是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容玉城的大紅色錦袍給她一種邪魅撩人之感,而楊簡的緋紅色官袍卻是給她以一種正氣凜然之感。
慕容溪到宮中的時候,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該來的人都已經早早地到了,坐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皇帝和皇後的到來。
慕容溪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靜靜地打量著場中的每個人,一道灼熱的視線讓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順著那道視線看去,但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襲月白色錦袍,頭戴白玉冠,肌膚如玉,劍眉如墨,眸燦如星,目光清澈溫和,身上自帶一種溫潤的氣質,讓人看著就覺得很舒服,隻是他的麵色蒼白,臉上還帶著點點病態的潮紅,顯示了他身體的虛弱,這人便是慕容溪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三皇子慕容瑾。
“三皇兄,你的身體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