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6什麽叫把深深給洪兆南?他媽的深深是他的,他不答應

關於洪兆南對她的客氣禮貌,深深產生過疑慮,但她想不明白原因,索性不去折騰自己。

現在很想聯係四爺,因為不管洪兆南打算幹什麽,她總要回家,四爺也總會找到她,不過幾天而已。

洪兆南坐在對麵,餐已用完,蘭姐收了他的餐具,又為他添了半杯甜葡萄酒,他喝著的時候仍舊麵無表情,但回答了她的話:“他知道你在我這,把牛排吃完,我讓你打電話給他。”

深深充滿了愕然,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蠹?

……

晚餐結束後,深深去廚房尋洪兆南。

方才他離開餐廳去了廚房,已經過去了半個鍾頭,卻不見他出來。

深深正納悶,沒想到推門看見一幕特別跳脫的畫麵髹。

從烤箱前轉身的洪兆南,甚至兩手還戴著厚棉手套,穿著潔白的襯衫,袖口卷起幾圈,兩臂堅實有力,等他摘掉厚棉手套時,深深看見他左手腕戴著一條紅繩。

見她突然愕然的看著自己,他便拿起水果刀,俯低頭,用心的切起案台上已經清洗過的草莓。

“去問蘭姐要手機。”

他竟然知道她來找他做什麽。

深深點點頭,轉身出去了,但回去客廳,又好奇的詢問起正在擦餐桌的蘭姐:“洪兆南在做什麽?”

蘭姐轉身,對她回答:“兆南先生在做蛋糕。”

做蛋糕?深深疑惑不解。

這人還有這等好耐心,親自動手做蛋糕?

“是誰的生日?”

蘭姐卻但笑不語,後就將手機從圍裙兜裏拿出來給她,深深隻好接過,不再問洪兆南的事,跑回房間,關上門,衝到床邊坐下,急忙按下了四爺的號。

……

聽到四爺的聲音,她很驚喜,不免拔高了嗓音:“四爺!”

那端人短短空白了幾秒鍾,就有低沉幹淨的嗓音徐徐傳出:“深深,四爺明天去接你。”

“……,哎?”四爺果真知道她在這裏。

“洪兆南明天帶你去寺廟上香,還要去祭拜故人,你跟著去,聽話點,結束後,四爺會接你回家。”

怎麽?洪兆南跟四爺聯係過了?而且,故人?什麽故人?

深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連番問尋:“四爺,什麽故人?”

那端人緩緩呼吸,淡淡答道:“他的故人。”

是麽?他的故人帶她去祭拜幹什麽?

“四爺,洪兆南現在在廚房做蛋糕,是給他的故人麽?”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來四爺也不清楚,深深便沒再多問,但她講起了被敏娜一通電話騙去酒店這事,還問四爺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

不提這還好,提到這兒,四爺就不高興,又訓斥起深深來。

“我早說過,鄒敏娜不是什麽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受騙上當了不是?幸好沒出什麽事,出了什麽事,你去找誰算賬?”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隨便告訴別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這個朋友,但這一次性質惡劣了,居然騙她,或許真像四爺說的,敏娜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可以做出傷害朋友的事。

深深認命的點點頭,說:“她暑假就去美國了,以後也不會來往,她自己也說了,和我不在一個朋友圈了。”

“友情貴在一份真誠,爾虞我詐的就不要來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幾個都是四爺最信得過的朋友,姓楚的雖然不靠譜,但絕對幹不出出賣四爺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說這事了,反而問道:“你對洪兆南,有沒有什麽感覺?”

她被嚇了一跳,忙著撇清幹係:“什麽呀!你才對他有感覺呢!”

他知道這事電話裏講不清,就“嗯”了一聲:“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爺去接你回家,好麽?”

她說好,又問:“四爺,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沒回家,不知道四爺是住在公寓還是公館。

四爺低低沉沉的講:“我在老太太這邊。”

……

結束深深的這通電話,四爺仰頭,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著麵前雪白的牆壁。

嶽文山的屋子敞開著門,已是夜晚,廊外無人,夜風偶有路過,氣溫還是偏涼的。

四爺歎了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機揣西褲口袋,朝裏屋進去。

嶽文山已經用過藥膳,此時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聽到腳步聲,才幽幽睜開眼,看了兒子一眼。

四爺來到床邊,穩重內斂的站著,俯低頭,居高臨下的對病榻上的老人說:“深深來電話了,沒什麽事。”

嶽文山沒答,卻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不時,眼尾就有眼淚砸落。

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嶽文山吃過藥膳後打開,好讓空氣流通,現在灌入不少冷風,四爺邁步走到窗邊,將窗戶闔上。

聽到嶽文山突然嘶啞緩慢的開口:“名傅啊,把深深給他吧,換你妹妹離開他,咱們家以後也能圖個清淨。”

他有點不能理解,含著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剛才還想陪父親坐一會兒,現在沒有這種想法了,大步走回床邊,冷著眼,低頭對病榻上的老人撂下一句“不可能!”,便就轉身踏出了屋子。

……

晚間,四爺回到嶽公館,撩了襯衫袖子,在盥洗池洗臉。

洗好臉,臉頰上還掛著水,也沒急著擦,兩手撐在盥洗台上,回想嶽文山今晚跟他說的話。

叫他把深深給洪兆南,把嶽月要回來,圖個家庭和睦,安安穩穩。

四爺想笑,看著鏡子悵然若失啊。

人都是自私的,身為父親,嶽文山選擇保護女兒;身為愛人,他選擇深深,這沒有錯,他也想的通,但心底就是不痛快。

嶽文山今天下午把深深的身世告訴了他,他默然之餘為當年的事無可奈何。

嶽文山說:“趁著洪兆南還願意同我談條件,咱們不要再惹這號人了,把深深給他吧。”

他心真是痛,完全沒有辦法忍受別人說這種話,什麽叫把深深給洪兆南?他媽的深深是他的,給誰?他不答應!

於是他諷笑問道:“洪兆南談了什麽條件?”

嶽文山以為有轉圜餘地,苦口婆心的講完,又規勸他:“名傅啊,他都說了,隻要把深深給他,他就不追究了,好不好?你答應吧,好不好?”

現在他看著鏡子裏的人,感覺是那麽陌生,鏡中人神色冷厲,充滿了憤怒,這並不是他呀。

關於嶽文山對他提的意見,他從來就沒有猶豫過。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哪怕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把深深給任何人!

深深是他的。

……

近夕時分,他聯係了洪兆南,感覺對方身處空闊鄉野,周遭風聲魯魯。

也難得,洪兆南下馬後拿毛巾擦拭臉上汗水,還對他興味邀請:“你有空,陪我跑兩圈唄?”

他欣然答應,後來提到深深,洪兆南說了明天的事。

現在四爺不擔心深深的安危,但很想把深深帶回來,怕失去她,怕突然有一天,她就從他身邊,徹徹底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四爺抽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過臉後,轉身回房,站在床邊開始換衣服,換好衣服,打電話聯係文非凡,準備明天去蓉城的事宜。

……

9點,莊園內一片寧靜,馬場上點著燈,獨棟別墅隻有幾間窗戶亮著。

洪兆南慵懶的趿拉著棉拖,一麵扯亂了領口,一麵走到臥室沙發那兒,摔進去就將拖鞋踢掉,兩腿搭在茶幾上,同時閉上了眼睛。

他親自烤好的蛋糕此時擺放在小圓桌上,淡淡的香氣一縷一縷,奶油上點綴著粉紅色的草莓。

當他陷入沉睡後,房間闃靜無聲,似一座空墳。

興許是累了,左手臂搭在額上,遮住了陰鬱消沉的眉眼,如果鏡頭拉近的話,還能看見他睡夢中極度不安,睫毛偶會顫抖。

就這樣,也不去洗漱也不去睡,將蛋糕妥善擺放好後,便窩在沙發裏,一動不動,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9點到12點,中間有3個小時,夜晚如果一個人度過,顯得會很漫長。

他這樣的男人,習慣了女人的溫香軟玉,一時間獨自度過漫長3小時,顯得那樣不珍惜和浪費。

12點差10分鍾,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鬧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