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167深深當即就拒絕,但四爺看著深深的眼睛,卻有濃濃的愛意

四爺既然說了這話,做了這舉動,看來是想公開他兩的關係了。

先對關係親密的朋友,再對家裏人,接下來應該會和她以戀人身份,公開出入公共場合。

這件事四爺沒跟她商量過,前不久兩人說到過這事,深深當時還向四爺表明了心跡。

她現在還在念大學,不想節外生枝,最主要人沒獨立,看起來不像個成熟穩重的女性,所以不希望四爺太早公開他們的關係。

但後來四爺又提到過結婚的事,想等她畢業後就娶她,雖然她暫時還沒有當著別人的麵,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在四爺身邊的那種底氣,但說到底,女人愛著她的男人,當然就想和他開枝散葉蠹。

四爺跟她提結婚的事,深深有心動過。

畢業後大概21、2歲,結婚也不是不行,況且四爺年紀到了,不能再拖,也得生養兒女了髹。

深深現在有點激動,和四爺秘密交往是一種感覺,和四爺走入婚姻,生兒育女,組建家庭,又是另一種感覺。

這兩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多浪漫激情,後者多溫暖幸福。

四爺溫暖也有些粗糙的大手,柔柔的捏了捏她的手骨,嗓音磁厚低醇的說道:“深深明年就要找實習單位了,等她有穩定工作後,先讓她搬出去,我跟她再交往一段時間,然後就結婚。”

四爺做這種考慮,其實是為的她。

兩人19年住在一個家裏,結婚的話,肯定會遭人非議,自己無所謂,也得替老婆孩子想想。

“戶口那邊,等她畢業了就辦。”

楚燕西獨自喝了口酒,對四爺點點頭,但沒說話。

“你願意麽?”

四爺突然轉臉,俯低頭,看著端坐在他身邊,也沒聲音,一直很安靜的深深。

她表情看起來確實不像高興,可能是剛才提到結婚會遇到的那點麻煩讓她有些心煩。

“不要擔心。”四爺握緊了深深的手,溫暖的說道:“有任何麻煩,四爺都給你解決,嗯?”

深深點點頭,雖垂著臉,但她的手,捏了一下四爺的掌心,像一種無聲的默契。

“怨就怨,你爸把深深抱回來養,其實你兩壓根沒關係呀。”楚燕西一麵給他老婆夾菜,一麵這樣講。

四爺轉臉望過去,人靠著椅背,瞧了楚燕西幾秒,不疾不徐笑起來,但也沒說話。

金亞坐在餐桌另一邊,說:“沒嶽老先生,他兩怎麽認識?說不定,老嶽現在已經娶了洪兆琳。”

雖然是玩笑話,但四爺不高興,皺眉說道:“廢話就不要講了,想挑撥我和深深可是?”

大家都笑了,金亞執起酒杯就說:“口不擇言,我自罰一杯。”

一杯酒,咕嘟一口,就喝到肚子裏去了。

深深喜歡跟四爺這些朋友在一起,雖然會有點尷尬,畢竟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但也不至於拘束。

餐桌上氣氛特別好,自由自在的,每個人都是,想幹嘛幹嘛,也沒那種非要敬酒的規矩。

吃了一陣子菜,餐廳門口聽到“喵喵”的叫聲,於娜靠門近,自然最先發現。

喜歡小動物都這樣,忙不迭的站起來,拉開椅子,驚喜的跑到餐廳門口,蹲下去,把正拿爪子撓自己脖子的嶽西西抱了起來。

四爺已經鬆開深深的手,拾起筷子,給深深夾了點菜,抬頭見於娜抱著西西坐回椅子裏,麵上有笑。

視線轉向正趴在桌上吃菜的楚燕西,問道:“你兩打算什麽時候生小孩?”

楚燕西抬起頭,和四爺目光對視了一眼,又扭頭,去看於娜,講道:“她生,當然她決定了。”

於娜笑著,給西西夾了塊肉,擱在吐骨碟裏,西西刺溜一下,站在於娜腿上,兩隻前爪攀著桌沿,悶頭吃起肉來。

“過兩年吧,其實我和楚燕西對這事無所謂的,主要是沒法向兩邊家長交代,每回回去,都得嘮叨。”

四爺這個小圈子,一個還沒結婚,一個結婚了沒生養孩子,另外兩個,已經老老實實的完成了階段性的任務,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沒什麽後顧之憂,小家過的有滋有味。

陸澤安和金亞坐在一邊,偏頭對金亞看了一眼,都是當爸爸的人,比較能找到共同話題。

金亞挑挑眉笑了一下,陸澤安就轉臉,對對麵的於娜講:“沒當孩子爸爸前,我也沒這感覺,但孩子出世了,感覺完全變了,那肩膀上全是責任啊,你家這位玩心重,生個孩子,給他收收心。”

於娜朝陸澤安點頭:“有道理。”

楚燕西突然轉臉,問四爺:“你跟深深呢?婚後就生?”

四爺正在吃菜,沒抬頭,但應聲:“嗯,不拖了,早點生。”

楚燕西看了看其他幾個人,講:“你們看微博沒有?哪個高校的在校女大學生,都生下二胎了,上課還得請假,回去給孩子哺乳。”

看大家反應,應該都知道這事,連四爺也笑了一下,平時沒事幹,上上網,都能知道新鮮事。

“我跟深深目前還得避孕,等她畢業再說,還是個學生,雖說社會已經開化了,但搞出個身孕,總歸不好。”

四爺輕描淡寫的這句話,讓深深整個臉紅成了個火球,她耳朵都冒出“滋滋”的聲音。

手立刻在餐桌下麵,掐了一下四爺的腿。

如果和四爺是突然相遇,再發展成戀人關係的,可能她會好點。

難為情就難為在,從小跟在四爺身邊,這關係一時半刻轉變不過來,四爺和他朋友講這事,她實在尷尬。

四爺當即就對深深講:“深深,去廚房再拿瓶酒,你楚叔叔估計還要喝。”

楚燕西沒吱聲,知道四爺找這個由頭把深深支開。

深深忙起身,很快就閃進了後麵廚房。

四爺偏頭看著深深進了廚房,才收回視線,對他幾個朋友講:“盡可能的,不叫她委屈,風風光光的嫁給我。”

楚燕西看出來四爺心裏也有些煩惱,就講:“老嶽,別想那些,沒必要在乎別人怎麽看,你和深深根本就沒關係,她是你老子抱回來的,你兩算同輩的。”

四爺點頭,人靠向了椅背,拿起桌上一包煙,準備抽一根,眯著眼睛含住煙,打開打火機時,又抬起頭,叼著煙對楚燕西講:“她跟我講,老爺子問她了,她講了跟我的關係,老爺子支持。”

嶽西西想上桌,於娜抱著,沒給她動,但又夾了塊肉,放在吐骨碟上,西西吃的津津有味。

“皆大歡喜啊,你爸同意,那還怕什麽?”於娜不解。

楚燕西接過四爺遞給他的煙盒,也點了一根,抽上了煙,回頭對他老婆講:“主要老嶽的媽不好搞,老爺子當年不是在外麵養過女人嘛,老太太心裏有刺,估計也怕深深是老爺子外麵生的孩子。”

於娜聳眉,脫口而出:“這有什麽的!做個DNA鑒定,萬事OK啊!”

四爺靠著椅背,抽著煙,一句話沒說,深晦的眼睛隱隱藏著些煩惱,轉臉朝廚房門看了一眼。

深深進去了好幾分鍾,還沒出來,不知道可是聽到了他們剛才講的話。

……

9點鍾左右,深深送四爺幾個朋友回家。

四爺腿不好,上樓不方便,楚燕西幾個臨走時把四爺送到了樓上,送人這事,自然落在了深深頭上。

天色晚了,估計佟媽媽看出來,四爺有意讓她帶著下人們出去,想和幾個朋友談些事情,所以這會兒大部隊還沒回來。

鐵藝大門前,黑壓壓的幾輛車降下車窗,都叫深深回去,深深點頭,目送走了四爺幾個朋友。

車子走了,家外麵就備顯清幽,天氣一天天變暖,深深轉身,散步般往家走。

整棟樓,就她和四爺兩個人,很安靜。

深深突然在想,以後和四爺結婚了,是不是就像今晚這樣,過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她擰了擰有些酸的胳臂,上樓,進了四爺房間。

四爺坐在床邊,正在脫衣服,想換睡衣,看深深進來,轉臉朝她笑道:“都走了?”

“都走了。”深深反手合上門,邁步朝四爺走去,彎腰捏住了四爺睡衣的扣子,講:“我來吧。”

四爺鬆開手,兩手往後撐著床,俯低頭,看著埋頭在他胸口處,幫他扣睡衣扣子的深深,眼神幽邃了一下。

低低徐徐的問道:“晚上在廚房,可是聽到了四爺講的話?”

彎腰正在忙的深深,眼睫毛眨了幾次,沒否認,點了頭,但也沒說話,反應很平靜。

四爺握住深深的手,講:“坐著,四爺有話跟你講。”

深深抬頭看了下四爺,站起來,在四爺身邊坐下來了。

四爺拿起深深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感覺很微妙,男人的唇溫溫熱熱的,親吻的時候,有點發癢。

“你別要亂想,不管老太太怎麽看你,你永遠都是四爺的心肝寶貝。再者,你跟老爺子也沒任何關係,老太太懷疑那是她的事,但你不是,記住了麽?”

深深看著四爺又低頭親吻她手背的動情模樣,不禁歎了口氣,語氣低低的問道:“四爺,嶽月是爺爺的女兒吧?”

四爺一截一截抬起頭,看表情,似乎有點意外。

深深抿了抿唇,後笑起來,講道:“您洗腳麽?我去燒水!”

“等等!”

四爺攥住深深的腕子,表情還很意外,看著深深的眼睛,有濃濃的愛意,也有憐惜:“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深深釋然了:“果然是的。”

四爺表情很困惑,抬手,粗糲的拇指,撫上了深深的唇。

深深笑,沒動,任四爺摩挲她的唇。

但她講:“我和嶽月,都是爺爺從外麵帶回來的孩子,但嶽月一直養在爺爺身邊,而我卻在四爺身邊;嶽月姓嶽,而我卻不姓嶽;嶽月談婚論嫁時,爺爺操持了很多事,我記得還跟奶奶吵過;而我前不久和劉冬冬相親,爺爺卻一個字都沒說,也沒問。”

四爺一個字說不出,撫觸深深唇的手,也靜悄悄的擱在了深深瘦削的肩頭,有幾秒鍾,房間沒任何聲音。

“爺爺不是對你不好。”

四爺突然勾住深深的後頸,將她拉到懷中,緊緊的擁住。

沒想到四爺會往這方麵想,深深笑著推開四爺懷抱,摸了摸自己長頭發:“我沒有難過,四爺,我有你。”

深深乖巧微笑的模樣很勾四爺的心,他喜歡單純簡單的女孩子,不諳世事。

嫁給他,他來撐起他們的小家,而她,隻需要做他背後的女人,溫暖他,愛他,就足矣了。

但他沒想到,深深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很多事她比誰看的都要清楚。

四爺的手繞到深深背後,摟住她的腰,身體往她一貼,兩人便控住不住的躺在了床上。

“不行,我來例假了。”

深深當即就拒絕,手抵著四爺蒸發熱量的胸膛。

“不做。”四爺突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