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29小時候梳著牛角辮,沒想到長大了變成會引誘男人的狐貍精
深深顯得更像個女孩子。
她站在地墊上看著洪兆琳,對她笑著點點頭,扭頭將皮包擱置在鞋櫃上麵。
身後佟媽媽突然拽住她手心,耳畔傳來極輕的幾個字眼,叫她小心洪兆琳,有什麽事就叫。
深深捏了捏佟媽媽的手心,點點頭,邁步朝暖室走去。
…髹…
洪兆琳進入暖室後雙手插袋環顧一圈,似自言自語,說道:“名傅喜歡在晚餐後來暖室裏玩一圈牌,不過你漸漸長大,要個清淨的環境念書,他就不常帶朋友回家了,一般會去酒店。”
深深看透了洪兆琳的心思,自然沒進圈套,心情無恙的站在她身後蠹。
洪兆琳轉身,看了眼深深身後的門,當即抬了抬下巴頦,說道:“把門關上。”
深深轉身,掩上了門。
洪兆琳朝沙發走去,坐下後抬眼打量著深深。
“你陪名傅睡了幾次?”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深深愕然,她整張臉再也維持不了恬靜的微笑,瞳孔驟然收縮。
洪兆琳駕輕就熟的架起右腿,兩手擺在膝頭上,目光犀利並且帶著審判的味道。
半晌,考慮過,對深深說:“我跟你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不是為了名傅,我不會看你一眼。你要是個男孩,我無所謂,但你是個女孩,你向名傅賣舂,你直接影響了我和名傅的婚事,所以我不得不找你談談。”
年齡上的差異讓兩個人有很明顯的區別。
深深不是洪兆琳的對手,在她才開口說第一句話時,深深就已經臉色煞白,身體顫顫發抖了。
她盯著洪兆琳,眼周一圈已經變紅。
“你才19歲,有大好的年華,你應該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跟他一起努力,創造你們的未來。你陪名傅睡,又能得到什麽?他會娶你嗎?嗬……”洪兆琳嗤笑:“小丫頭,你再這樣不知好歹下去,留給你的,隻能是掃地出門。我告訴你,嶽家沒有一個人喜歡你。”
深深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睫毛顫抖不停,紅著眼睛看著洪兆琳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洪兆琳牽唇笑了笑。
她和嶽月的不同之處很明顯,討厭一個人,毫不掩飾,給人幹練爽利的第一印象。
“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但以後,”洪兆琳突然蹙起眉頭,表情十分陰鷙:“你別在陪名傅上g,他是別人的男人,不是你能碰的。”
深深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心情很亂,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洪兆琳站起來,又兩手放入西褲口袋,看起來頗有颯爽之風。
對深深平心靜氣的說道:“我和名傅的婚事很快就會提上日程,我們家也將冬冬介紹給你了,算是對你不薄。你聽清楚了,別再碰名傅,我是大度,但我生氣了,做出來的事情會讓你非常難堪,別逼我小丫頭。”
深深低頭抹掉眼淚,深呼吸後眨了眨眼睛,轉身對洪兆琳道:“這番話,為什麽不直接跟四爺說?你以為我好欺負是麽?”
洪兆琳點點頭,唇邊擴散笑意:“你還真狂妄,如今當了女表子的都這麽囂張,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深深抬起下巴額,麵無表情的回道:“相比較而言,洪小姐比我厲害多了,你都當不了女表子,我何德何能?如果我是女表子,洪小姐一定是我的前輩。”
小時候是個梳著牛角辮的小女孩,長大了變成會引誘男人的狐貍精。
洪兆琳握著拳頭的時候,眼睛從深深細柔的月要上掃過。
她心裏恨極了,麵上還得保持千金小姐的教養。
深深把洪兆琳的表情看在眼底,又道:“你自信的話,就不該做這種事,女人為難女人,不覺得很掉價麽?”
“嗬……”洪兆琳嗤笑,掀開眼皮瞥深深,麵露諷刺:“你算什麽女人?頂多是個賣舂的,而且不分男人。”
“氣極了麽?”深深不怒反笑:“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給我滾”
洪兆琳彎腰,拿起茶幾上的一隻瓷杯,狠狠的朝深深的頭砸去。
瓷杯碰到了深深的額,她低頭捂住,眼前有點暈眩。
……
門上“哐當”一聲,嚇壞了客廳裏的人,佟媽媽第一個衝進暖室,將站在牆邊的深深抱住。
“怎麽了?”
見她低頭捂著額,佟媽媽慌張不已,握著她手腕將她掌心挪開,白皙的額頭出現一塊紅包。
“洪小姐,請你立刻離開我家”
見到深深被打,佟媽媽氣極,向來是個敦厚老實的性子,現在發了怒,拿出主人的架勢,驅趕這個家的不速之客。
洪兆琳抖著肩膀站在沙發邊,笑意有八分淒惘兩分自嘲:“都是名傅怠慢了我,才叫你這個當下人的敢跟我大呼小叫。”
深深推開佟媽媽,捂著額頭轉身跑了出去。
“洪小姐,四爺重視深深小姐,你非但不討好她,反而打她,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會讓男人愛你麽?你錯了,你真的錯了,你會將四爺越推越遠。”
佟媽媽已經到嶽家十幾個年頭了,對四爺和洪兆琳的事也有耳聞,同為女人,她同情洪兆琳,但今時今地,她傷害深深,就是與她為敵。
“你當年意外懷孕確實不幸,但你不能將這筆過錯算到深深頭上。四爺不要你,那是你們兩之間的事,跟深深無關,就算你要找個替死鬼,也不應該找她。當年她才不過23歲,能影響到一個男人麽?”
洪兆琳坐回沙發,彎下腰,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客廳裏的人全都朝這邊觀望,竊竊的聲音嘈雜不堪,佟媽媽沒再留下,轉身上樓,去找深深。
……
“深深。”
推開深深的門,佟媽媽愣住,心口頓時裂開一般的疼,反手合上門,就朝她大步走去。
深深蹲在床邊,扯來被子蒙住腦袋,人在裏麵哭。
“深深,有什麽委屈跟佟媽媽說說,不要憋在心裏,來。”
佟媽媽強行扳住深深的肩膀,要她抬起頭。
深深卻拿手推了推她,聲音嗚嗚的從被子裏傳出來:“您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別這樣,深深,先出來,別在被子裏悶著。”
這麽多年的朝夕相伴,佟媽媽早就將深深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除了沒喂過她奶,一個母親該為女兒做的,她全都做盡了。
日日夜夜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保護她,現在她受人欺負,佟媽媽卻是十指連心的痛。
被子掀開後,看見深深趴在床上,手臂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塊,瘦弱的肩膀讓人一條胳臂就能摟進懷中,人又生的嬌嫩白皙,哭紅眼睛的樣子仿佛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深深。”
深深突然抬起頭,滿臉掛著眼淚,對佟媽媽道:“我想去找四爺。”
“什麽?”佟媽媽有意外到。
深深坐直了些,側了身看著佟媽媽,再次說道:“我想去上海找四爺,我想待在四爺身邊,我不想跟這些人見麵,我討厭她們,為什麽她們總來找我的麻煩?”
佟媽媽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抬手撫掉深深臉上的淚。
歎息道:“四爺的婚事,一直是兩家人的心病,一天不定下來,你的日子就一天不好過,你小還好,長大了,總歸是個女孩子,待在四爺身邊不合適。洪家那邊忌諱的要命,動搖不了四爺,就隻能想你的法子,搞了那麽個混混來跟你相親,呸什麽居心”
深深隻搖頭,哀求道:“佟媽媽,我想去上海找四爺,我想四爺。”
“洪兆琳剛來鬧過,你現在去,肯定不好,咱們不要意氣用事,遇到問題,得安靜下來想一想後果。”
佟媽媽說這樣的話,對深深而言,那就是站在洪兆琳的立場上,替洪兆琳說話。
她突然湧出了眼淚,爬起來就往盥洗室衝。
“您知道她們背後都是怎麽說我的麽?她們說四爺這麽多年不需要女人,是因為”
這番話,打住在此,深深趴下盥洗池,打開水喉,洗起臉來。
佟媽媽站在門口,一臉憂愁,雖然沒聽清深深哽咽狀態下說的是什麽,但目前狀況下,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佟媽媽,洪小姐走啦”門外傭人敲門。
聽到此,佟媽媽麵露喜色,對深深道:“快別哭了,鬧事的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