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麽有錢,不用錢,有辦法。”
沈醉淡道,“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在許氏,但媽媽留下的廣告公司我一直有在經營。廣告公司常年跟明星合作,多少知道公關運營。本來我想隻要從此他們那邊不惹我,我也惹他們,從此相安無事。但他們既然這麽鍥而不舍的找死。我怎麽能不成全他們。”
“嘿嘿,你是不是想玩兒死他們?”
沈醉勾了勾唇:“怎麽是玩呢。我這叫報仇!媽媽剛過世的時候我是沒有防人之心,被他們下了藥送到了非洲。這幾年雖然我為了那個所謂的家在做忍讓,但也不是什麽後手都沒有留。”
沈醉的語氣微涼,前台一抬眸就看見了她眼底的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蘭琪冷笑:“我看沈月也就這點路數了,以前汙蔑你勾、引評委,現在說你陪酒。怎麽都這麽下流呢。”
沈醉笑了一笑:“她這次發這些照片,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什麽?”
“給夜展行看。”
“……她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不,她是腦子太好了。”
沈醉冷笑,“夜展行幾次幫我,她都在現場。地下停車場他讓助理砸了許子鑒的車,斷了李芝芝的胳膊。昨天沈家的晚宴上,他還出麵為我解圍。這些年我周圍的朋友隻剩下一個人,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她怎麽可能會不想盡辦法把人趕走?
沈月現在可能還不知道夜展行的身份,所以不知道要怎麽聯係上他。就隻能用這種辦法,讓我上熱搜,讓夜展行看到我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自然而然的,他接受不了,就會離開我。”
沈醉說完這句話,眼底眸色更冷。
因為她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也是怕夜展行誤會,怕他也會像許子鑒那樣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然後……放棄她!
還好!夜展行沒有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蘭琪氣地磨牙:“沈月那個賤、人,我找黑、社會打死她算了。這種垃圾留著也是個禍害。”
“為那種人髒了手不值當。”
沈醉淡道:“這事就讓它發酵,等到頂了,我有辦法讓它炸。現在,我要回去接著開會了。我們公司要討論一下我們的產品進夜氏商場的事。”
“好,給我開個免提,我也參會一下。”
沈醉回到會議室,展飛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要不要黑掉那個熱搜網站?”
沈醉從容坐下:“在這裏做黑客,不怕被抓嗎?我們接著今天的會議。對了,通知運營總監也過來參一下會。我們討論一下產品進夜氏的事。”
運營總監和公關部的人過來的時候,看著沈醉的眼神還有些複雜。沈醉隻當視而不見。
沈醉坐在上首,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現場的各位,緩說道:“熱搜大家應該都看了。雖然不知道是許氏放的照片還是沈氏,這些照片都是事實。但也因為是這些照片,所以更加證明了許氏的今天都是因為我。照片上的每一個都是許氏的股東和合夥人。
許氏剛上市不久,但因為最近幾次下跌,他們想要進夜氏商場就有了難度。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照片裏有一位許氏的大股東,也是西蒙的踏實用戶。他和他的愛人十分相愛,更十分討厭有人挑撥他們的之間的感情。”
沈醉淡道:“接下來,他們家族內部會有一個小小的聚會。”
運營總監眼眸一亮:“沈總的意思是,您要把許氏的那個大資方挖過來?”
“啊啊啊,阿醉,我愛你。你太棒了。”
會議室的上空突然想起蘭琪的聲音,大家都嚇了一跳。
沈醉笑著敲了一下桌子:“蘭總,你嚇到大家了。”
大家這才留意到沈醉麵前放著一個手機,蘭琪的聲音正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
“接著開,接著開。”
蘭琪笑地十分得意。
沈醉接著道:“我們做為科技公司,進入夜氏最大的對手就是許氏。本來早上的醜聞已經讓許氏的股價開始下滑,但現在他們為了反擊把這種東西丟出來……”
沈醉眼底閃過幾分冷意:“這是我會許氏打拚兩年的證據,現在卻成為他情侶裝抹黑我的底牌。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展飛抬眸看她:“你隻管吩咐,接下來要怎麽辦?”
“今天中午十二點,正式宣布葉景宣作為我們公司的獨家代言人。”
運營總監陳欣的眼底閃著興奮的光:“好!”
會議結束,蘭琪在電話裏大喊:“阿醉,我愛你,中午我要請你吃飯。你等著我。”
沈醉看著一邊收拾文件,一邊掩嘴笑的大家無奈地笑了笑。
就在沈醉開會的時候,許子鑒也在一頁頁地翻著網上那些照片。
沈月蹲在他的腳邊痛哭不已:“子鑒哥哥,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昨天晚上姐姐真的太過分了。”
許子鑒看著沈月冰冷的眸子閃了一下,是,昨天沈醉……確實有點過分了。
但是,沈醉當時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沈耀華得寸進尺,在沈醉同意退婚的時候讓她承認跟藍濤的戀情,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到許子鑒看自己的眼神終於有了往日的神采,沈月趕緊再接再厲:“子鑒哥哥,我是藝人。熠星還有沈氏都需要靠我一個人支撐。如果任由今天的新聞發酵下去,那我就完了,熠星也完了,沈氏也完了。而且,早上你也看到了,許氏的股票也受到了影響。
姐姐她畢竟不是公眾人物,這些新聞隻是為了替代我們的熱搜。她的新聞過幾天就會沉下去的。你想想,當年小提琴比賽事件,機器人比賽事件。不是都很轟動嗎?現在也沒有多少人記得。而且也沒有影響到姐姐的工作和生活,不是嗎?
可是,如果是我,我就再也沒有辦法工作了!子鑒哥哥,我知道你會覺得自私。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完了,沈家就完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許子鑒原本看沈月那冷漠的眼神逐漸顫抖,最後變成了深深的無奈和複雜的沉重。
他終於把手還給了沈月,並將趴在他膝頭的沈月推了出去。然後人站起來,往外走去。
沈月連忙追出去:“子鑒哥哥,你要去哪裏?”
許子鑒站定,沒有回頭,沉默地說:“我去請她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