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和夜展行並肩下樓。
男人白襯衣,馬甲,黑西裝,黑領帶,沈醉則是白襯衣,紅領結,黑裙,兩人不經易間成了一套情侶裝,並肩而行,俊男美女,說不出的登對養眼。
葉羽上前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先送沈醉去公司。
路上,葉羽透過後視鏡發現自家少爺第一次沒有在車上看文件,而是握著沈小姐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揉、捏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透著一絲不舍。
嘖!
戀愛的酸臭味。
葉羽收回視線。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裏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壓抑。
沈醉的公司到了,夜展行握緊了她的手,然後緩緩地鬆開,低聲說:“下車吧。”
“嗯!你,萬事小心。”
沈醉推開車門,在下車的時候轉頭看他,再次說道,“我等你回來。”
工作是治傷的良藥。
沈醉在技術部呆了一上午,就逐漸把夜展行離開的失落放下了。
中午的時候,蘭琪給她打電話:“阿醉,城西那邊開了個新餐廳,聽說特別好吃。我到樓下了,我們一起去吧。”
沈醉的到來成功讓蘭琪當起了甩手掌櫃,過上了各種方麵都自由的生活。
車都到樓下了,沈醉當然不好拒絕。
收拾東西下了樓。
路上蘭琪一臉八卦地說:“那個啟星學長,不就是在非洲的時候幫過你的那個嗎?聽說他回到鄴城了,你們約見了嗎?”
沈醉搖了搖頭:“我們並沒有什麽私交。”
沈醉對非洲的事都諱莫如深。如果不是蘭琪當時過分擔心她,沈醉也不會告訴她認識葉景宣的事。
蘭琪並不氣餒:“沒有私交,咱們還能公交。到時候咱們找機會跟他合作,你們就能交往起來了。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到時候我好好謝謝他。”
沈醉笑了笑,沒有說話。
蘭琪叫是認為自己是她最親近的人,所有人都是外人。外人的幫助,她就要回報。
沈醉很感動,但她不太擅長表現。
到了餐廳,果然排隊的人很多。
蘭琪提前預約,所有直接到了角落安靜的位置。
剛坐下,就飄過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姐姐,你也來這裏吃飯啊。”
沈醉著沈月那滿臉欣喜的表情,就……很想吐。
但沈月演戲,通常都會有觀眾。
沈醉抬眸四望,果然看到不遠處正向正邊走過來的許子鑒。
她看穿一切,諷刺一笑。
“沈醉?”
許子鑒顯然不知道會在這裏遇上沈醉,臉上的驚訝不似做假。但沈醉並不打算搭理他。
沈月見沈醉半天沒有理會她,有些委屈地看了看旁邊的許子鑒,又是那副無言搬弄是非的樣子。
“姐姐,爸爸在裏麵包間,讓我過來叫你一起吃飯。”
沈醉想到之前沈耀華給自己介紹的藍胖子,頓時一陣厭惡:“跟你們一起,我還能吃得下飯麽?看著我,你們也吃不下飯吧?
沈月氣地要命,可是許子鑒在麵前,她人設不能崩。
“姐姐,爸爸讓我來叫你。如果你不去,爸爸會怪我的……”
“他要怪誰跟我有什麽關係?”
“姐姐……”
沈月還想裝委屈,沈醉眸光一冷:"別在我麵前演了,我覺得惡心。請你立刻馬上在我麵前消失!"
本來剛剛戀愛男朋友就出差了,她心情特別差,還有人故意來惡心她。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沈月似乎受到了驚嚇,身子一顫,下意識往許子鑒的懷裏躲去。
畫麵如此重複,許子鑒再次像嗬護著寶貝一樣攔在沈月麵前,用萬般嗬護的眼神看著沈月。但抬頭看向沈醉時的眼神,卻含著萬般的厭惡。
許子鑒冷冷地看了沈醉一眼,輕輕地摟著沈月的腰,無比溫柔地說:“月兒,我們走。”
沈月咬著唇,看著沈醉今天那一身某品牌的高定服裝,心裏恨地要命。
這個品牌跟“鄴棧”一樣,要定都要提前約。雖然不知道來年人家出什麽款,但你得提前一年定,人家給你做什麽穿什麽。就像開盲盒。
沈醉這一身,沈月曾見某位影後穿後。所以她知道這個牌子今年出這款。
沈醉,怎麽配穿這樣的衣服!
沈月趁著許子鑒準備帶她離開時,將手伸向了沈醉桌上的飲料杯。
橙汁灑在白襯衣上,一定……漂亮極了。
沈月眼裏閃著惡毒的光。
就在她手伸過去的瞬間,她的手就被沈醉扣住了。而此時許子鑒胸前一涼,就見衣裝上不知什麽時候被灑上橙汁。一身黑色的衣服不但濕了,上麵還掛著不少橙汁的纖維。
蘭琪一臉震驚地看著許子鑒:“哎呀,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做作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說“我就是故意的。”
許子鑒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蘭琪,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準備帶著沈月離開。
但蘭琪不幹了,她一臉不悅地衝許子鑒道:“怎麽?不信啊?”
蘭琪轉頭看向沈醉一臉困惑:“我這表情,這台詞,不是跟沈月演的一模一樣的嗎?他怎麽一眼就看出來是假的?沈月演的就看不出來呢?人和人之間的差別這麽大嗎?”
“當然!”
沈醉冷笑,握著沈月的手一用力。沈月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斷了。刀
“好疼啊!”
沈月這下真的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許子鑒到這一幕,衝著沈醉冷喝道:“沈醉,你在幹什麽?放開月兒!”
沈醉沒有理他,隻是冷冷地看向沈月,冷聲道:“你手伸這麽長,是想幹什麽?”
許子鑒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沈月竟然把手伸到沈醉麵前了,看樣子,是想拿她麵前的水杯。
許子鑒仿佛明白過來什麽,轉頭看向沈月,眸光微沉。
沈月心裏一緊,連忙說道:“我,我就是看姐姐的領結太好看了,想摸一摸。”
“是嗎?”
沈醉單手解下領結,放進她的掌心,用力地讓她握住領結。
領結上的針扣狠狠地紮進了沈月的手裏,痛地她發現一聲慘叫。
“叫什麽?”
沈醉突然站了起來,掐住了她的臉,“哢嚓”一聲碎響,沈月的下巴竟然就脫臼了。
她驚恐無比地看著沈醉,手裏疼痛萬分,可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