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陪著老太太,沈醉並沒有急著去上班。

上午十點,她正陪著老太太聊天時接到了國際機器人比賽主辦方的電子邀請函。

這次的機器人比賽地點竟然在那座古老的教堂裏,同時畢業於M大計算機係的皇太妃會做為嘉賓參加。倒是更讓這次的比賽多了公正性,當然到時候打臉沈月也會更徹底。

沈醉又跟老太太說了比賽的事,緊跟著又收到了律師的電話。原來是沈耀華和趙雨晴去找律師要求過戶沈醉母親留下的遺產。

律師最後說道:“沈醉小姐,我看他們這次來勢洶洶。如果您不按您母親的遺囑趕緊結婚,可能真的搶不過他們。您得早做準備了。”

沈醉眸光一閃,“嗯,我會將母親留下的法律文案公布出來。別看她們無恥,但是卻也最要麵子。最好把她們今天去律師所撒潑的視頻放一點兒出去,我看她們兩個還有什麽臉麵再去律師所繼續折騰。”

“好的,我們律所的會議室確實是有監控的。”

“那就辛苦您了。”

掛斷電話,沈醉臉上止不住的諷刺,看來,又有笑話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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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沈耀華和趙雨晴皆是一臉的憤怒加挫敗。

“這該怎麽辦啊?我都已經跟許夫人說了月兒嫁妝的事情,現在拿不出來,我們可要怎麽辦。”

沈耀華氣的肝都疼了:“事情都還沒有商量好,誰讓你說的?”

趙雨晴一臉的苦不堪言,但又不敢多說。隻問:“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呀?”

沈耀華沉吟了一會兒,道:“先把媽接回來,這個家裏,沈醉也就興許聽她的話,先把老太太安撫好,到時候讓老太太跟她說。”

趙雨晴連忙拿出電話,直接撥給了沈醉。

沈醉接起電話,淡道:“有事?”

“阿醉啊,是這樣,你奶奶一直待在你那裏也不像話,你們現在住在哪裏?我們去把你奶奶接回來。”

“不用了,我怕她回去,會直接被你們給氣死。”

趙雨晴噎了一下,想到昨晚沈家的那一場混亂,她們實在是太衝動了些。

她連忙道: “阿醉,你奶奶每天的藥都不能斷的,她在家也住習慣了,畢竟歲數大了,很難適應新環境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也一起搬回來住啊。”

沈醉蹙了蹙眉,“我不會回去,奶奶我也不會讓他回去,至於她的藥,我一會兒回沈家拿。”

“阿醉。”

趙雨晴還想要說什麽,沈醉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沈耀華也看出來是個什麽結果了,蹙著眉:“那孽障現在住在哪裏?”

趙雨晴搖頭,“自從上次發生月兒粉絲砸車事件之後,她就搬離那個小區了。”

沈耀華眉心又皺了幾分:“先回去吧。”

“可是媽怎麽辦。”

沈耀華隻掃了她一眼:“早上許夫人不是約你做美容嗎?“

趙雨晴趕到場子的時候,沈月兒正陪著許夫人和其他幾位太太打麻將。

一看到趙雨晴,許夫人就高興地說了之前發生的事:“剛剛因為月兒,我連贏了三把。你是沒事,可惜了沒看見。”

許夫人難得贏錢,認為是沈月給她帶來的好運,連誇道:“月兒可真是我的福星。”

沈月在一旁躺著,享受按摩:“哪裏,是媽、的手氣好。”

“嘖嘖,這聲媽叫的可真是甜到心裏去了,不過你叫的是哪位媽呀?”

一起做美容的陳太太調侃著,惹得沈月更是一陣羞赧,“陳阿姨,您別再逗我了。”

陳太太才不是逗她呢,單純就看不慣沈月在訂婚禮上的事。一個笑話,卻因為家裏錢多就踩在她的頭上。

這時陳太太的手機響了,美容師幫忙拿過了手機。是一個沒有許太太和趙雨晴在的太太群的信息。

有人消息說:“快看看,許家那個兒媳婦又鬧笑話了。”

陳太太興奮地點開了鏈、接。

文案寫的是沈氏夫婦為了沈月的嫁妝,到律師事務所大鬧,企圖將沈醉的母親留給她的嫁妝占為己有。圖片是當年許清的遺囑,在獨女沈醉成婚之日,名下產業直接歸沈醉所有。

圖文並貌,還有一個視頻。

陳太太看了一眼趙雨晴,臉上滿是鄙夷。

破壞人家家庭就算了,現在還想把人家留給女兒的財產都想吞了,可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絲毫不避諱地點開了那個視頻,趙雨晴尖銳的聲音便陡然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什麽態度?我現在也算是她的母親,她的嫁妝,我怎麽就不能做主了?”

聲音一出,正聊天的趙雨晴臉色突然一變,朝著陳太太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些東西說到底都是沈家的東西,法律上的第一繼承人不應該是配偶嗎?她還有丈夫,我是他丈夫的母親,如何安排這些東西,這是我應有的權利。”

趙雨晴和沈月的臉色越變越難看,許夫人也轉頭看了過來。

“沈董,沈夫人,您二位心裏應該是明白的,這文案上寫的很清楚,許女士的個人財產全部都屬於獨女沈醉小姐。有名有姓,沈醉小姐就是第一繼承人且是唯一一個法律繼承人。”

“什麽個人財產?她是我沈家的人,她哪裏來的個人財產。”

看完視頻,陳太太才神色怪異地收起了手機、

伸手在鼻子下麵虛掩著嘴,一臉懵然不知的樣子說道:

“我看律師所裏公布出來的個人產業,好像有美容院啊,好像咱們這家美容院就是,還有什麽古董玉器,拍賣行什麽的。好像跟沈太太之前說的給沈月嫁妝挺像啊。”

趙雨晴臉色一陣青紅皂白,劈手奪過陳太太手裏的手機,看了看剛才的新聞,臉色抽、搐著,更是掛不住。

許夫人聞言也皺起了眉,“親家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太太輕咳了一聲,故作尷尬地說道:

“雨晴啊,這可就有點過分了啊,許清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我們這個年紀的可都知道,幾個富太太圈子裏,就屬她最能幹了,那沈家一開始不也不怎麽樣嗎?不還是靠了人家許清才擠進真上流圈子?你現在享受的這些啊,可都是人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人啊,要懂得感恩跟知足是不是?你說沈董也是,怎麽在這種事上犯糊塗呢?”

趙雨晴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手機扔到陳太太麵前,皺眉道:

“你什麽意思?”

陳太太臉色一沉,一把撕下麵膜,怒道:“哼。小、三兒就是小、三兒,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之前還能妝模作樣,現在兜不住了是吧?”

一聽小、三兒這個詞,趙雨晴氣的咬牙切齒,“你說誰是小、三兒?”

陳太太也是咬牙,“說的就是你,自己當小、三還不讓人說了!”

“我跟你拚了。”

趙雨晴抬手就往陳太太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