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又炸了:
“那個女人居然會認識夜氏繼承人?”
“不愧是個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本事不是說說而已……”
沈月眉心緊緊皺了起來,然而片刻之後,便又釋懷。
抬頭看了一眼夜展行,那俊美的容顏近在眼前,尊貴強大的氣場直逼人心,眼神不禁晃了晃,大腦有片刻的暈眩。
“你好夜先生,我是沈月,是她的妹妹。”
她自我介紹,學著沈醉一樣伸出了手。
沈醉再仰頭,視線從男人的下巴移到男人那雙黑沉的眸子裏,精致的秀眉微微挑了挑,星眸裏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夜展行此刻放開了沈醉的手。
沈醉收回手,自然低頭,眼睛卻看著夜展行的手自然地朝著沈月伸了過去,一雙星眸緊緊眯了起來。
沈月心中一喜,掌心居然冒出一層夜汗,她不禁又把手往夜展行的跟前伸了伸。
然而夜展行卻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她的手一樣,從容淡漠地插、進了西裝褲兜裏。衝沈醉道:“走吧,一起進去。”
沈醉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滿意的笑,而沈月卻尷尬地不知所措。
手停在半空中,指尖顫了又顫。
“天哪,好尷尬!”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居然想要跟夜氏繼承人攀關係?”
“還有她剛剛的介紹……沈醉的妹妹……這不明擺著想蹭著她姐姐攀關係嗎?她跟她姐姐這關係差是出了名的,現在這……”
“看來這種事情她做的挺手到擒來的,不然差點成了她姐夫的許少,怎麽就成了她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了呢?”
周圍的議論聲不是很大,但是在臨近最後的紅毯上,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晰無比。
沈月臉色一陣青白,死死咬著唇,氣的渾身發抖,許子鑒察覺到她的反應,緊緊摟了摟她的肩膀。
沈月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雙美眸散布著些許淚光,嬌柔的臉上一片脆弱黯淡。
這般脆弱的模樣讓許子鑒心中更是忍不住一疼,隻是將她溫柔地摟在了懷裏。
而此刻,夜展行,歐子寅和沈醉三個人已經繞著他們朝著簽名牆走去。
“好了,我們也進去吧。”
許子鑒低聲安慰著沈月,攬著她轉身。
沈醉的身影剛從兩個人麵前掠過,沈月心中惡意一閃,看著沈醉及地的裙擺,腳下十公分的高跟鞋突然一歪,身子踉蹌著靠在了許子鑒的懷裏。
而前方的沈醉身子也忽然踉蹌了一下!
許子鑒更緊地摟住了沈月,也同時看到了沈醉歪斜的身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將沈醉扶住。
沈月被許子鑒的力道朝著前方帶著一步,還沒站穩的高跟鞋再一次傾斜。
沈醉的身子朝著歐子寅的方向倒了過去,歐子寅也下意識地張開手去接。
然而腰間突然從左邊橫亙過來一隻遒勁的長臂,準確的扣住她的腰,緊接著用力一攬,她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直接帶進了一個熟悉的胸膛裏。
所有的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她鬆了一口氣,兩人近在咫尺,微微抬頭,兩個人的視線交集在一起。
她能清楚地看到夜展行眸子裏那一閃而過的淺淡的驚慌。
沈醉的心裏閃過濃濃的慶幸和柔軟,她沉浸在男人如此緊張她的甜蜜裏,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胸前的柔軟抵在他堅實的胸膛處。
透著一股絕對的曖昧……
“謝謝。”
反應過來,她輕聲說,臉紅的像是著了一團火。
夜展行俯下頭,額頭抵上沈醉的發絲,低聲說道:“剛剛差點跑到別人的懷裏。”
“那是意外。”
“那也不許。”
“我盡量。”
兩人的聲音極低,隻有彼此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以及兩個人隱晦交融的視線。
夜展行黑眸緊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微微鬆開她,但是卻沒有徹底放開她,而是摟著她的腰,緩緩轉身。
他冰冷的視線一瞬間落在歐子寅身上,嚇地歐子寅連忙收回還沒有收回來的雙臂,跳到了一邊。
他是打算救人的啊!
摔了你不是更心疼?
單身狗怎麽這麽難啊。
夜展行收回視線,最後冰冷的視線掃過許子鑒和沈月。
許子鑒有些訕訕地收回手,而他懷裏的沈月,確實臉色慘白,額頭上浮出一層細細的夜汗來。
“子鑒哥哥,我……我腳疼……”
“是剛剛崴到腳了嗎?”
沈月咬著唇,白著臉點了點頭。
心裏卻恨到極點,她沒想到許子鑒竟然會出手去救那個賤、人,更沒想到,她不僅沒有讓沈醉出醜,反而直接將她推向了夜展行的懷裏!
沈醉眼睛看著沈月那副痛苦難耐的樣子,微眯著的星眸閃過一抹嘲諷。
如果說這次是演戲,那可真就太逼真了。
不過,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終害己。都不知道你是害人成癮,還是有自虐傾向。”
許子鑒抿了抿唇,皺眉,“沈醉,月兒是真的崴到了腳。”
沈醉挑眉,含笑的視線看向許子鑒,聲音同表情一樣,波瀾不驚。
“如果她的報複心沒那麽強烈的話,也不至於崴到腳。踩著高蹺在泥路上拍狂奔戲都不見她崴腳,在這平坦的紅毯上,怎麽突然就崴了腳呢?”
沈醉“突然”兩個字咬的很重,也成功讓許子鑒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突然?
剛剛確實……
夜展行深沉冰冷的視線落在沈月的身上,沈月竟覺得脊背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