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咬著唇，聲音哽咽：“對不起，爸爸媽媽，我又給你們惹麻煩了。”
“不要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沈耀華臉色鐵青，沈醉能把沈家晚宴搞成那樣，又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沈月伸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因為子鑒哥哥的事，我對姐姐一直愧疚，一直忍讓。可是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我不知道姐姐還要拿我撒氣到什麽時候……”
沈耀華陰沉著臉：“自從跟子鑒分手後，你看她搞出多少事。既然在國內不安分，那就再把她送出國去。非洲都能逃回來，我就再把她往更遠的地方送。否則隻怕沈家會斷送在你的手上。”
沈耀華現在每天閉上眼睛就看見沈家晚宴上，沈醉那辛辛苦苦的眸子，和要把沈家毀滅的眼神。
他看向趙雨晴：“這事準備開始辦吧。過幾天月兒的生日就要到了。你準備一下。”
沈耀華這話趙雨晴當然明白，她略一沉默，淡淡點頭：“好。”
沈月眼底閃過一抹陰森的光。
沈醉，一時的得意不代表什麽。你馬上連最後的東西都將失去了。
第二天，沈醉和夜展行一大早就去了夜老爺子的院子。
到的時候老爺子正在院子裏侍弄花草。
夜展行走過來：“爺爺。”
沈醉也跟著叫了一聲：“爺爺。”
“你倆來這麽早幹什麽？年輕人，就應該多睡會。”
老爺子轉過頭，眼睛落在沈醉扁平的肚子上，意有所指地說。
沈醉隻當聽不懂，默默抿了抿唇。
旁邊的老管家看出沈醉的不自在，連忙提醒道：“老太爺，外麵熱，先讓少爺小爺進屋吧。”
“好，先進屋。”
老爺子調轉輪椅，沈醉已經自然地上去幫忙推住了輪椅。
幾個人說了會話，老管家過來詢問中午的菜單，沈醉招架不住老爺子炙熱盼曾孫的眼神，便說要去廚房幫忙。
夜老爺子也沒阻止，由她去了。
沈醉一走，夜老爺子就悄眯、眯地問自家孫子：“年底我能抱上曾孫嗎？”
年底？
那豈不是現在就有了？
夜展行低頭理了理袖扣，漫不經心地說：“不能。”
老爺子皺眉：“你不行？”
夜展行轉眸看向老爺子，眸光涼涼。
老人順過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夜家的基因，想來也不至於。那是為什麽？”
老人家眸光一閃，福至心靈：“難道你們還沒有？”
夜展行淡道：“這種事情，順其自然。”
“噗！”
夜老爺子一口水噴了出來，“這種事情才不能順其自然。我要等你奶奶自然同意，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你得主動出擊啊。”
“我已經主動了。”
“嘖，你主動了什麽？你約會了嗎？你送禮物了嗎？你求婚了嗎？”
“……好像，都沒有。”
“都沒有我哪來的小曾孫。”
夜老爺子氣得差點背過去，“什麽都沒有，你還好意來。我要是沈醉都不想看見你。”
夜展物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可是她說我做的很好了。”
“嗬！”
夜老爺子一聲冷笑，“你做了什麽？浪漫沒有，實際沒有，哪裏做的好了？人家客氣客氣你就當真了？”
夜展行雙手放在膝上，看著茶杯裏晃**的茶水，眼眸逐漸凝重起來，就連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都沒有發現。
老爺子提醒他：“電話。”
夜展行這才拿起電話走到陽台接聽。
老爺子看著他這樣，感覺自己的曾孫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衝老管家歎息：“造孽呦，就這態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進棺材前見到我的曾孫。”
沈醉出來就聽見老爺子這番自語，一時不知道該退回廚房還是該往前走。
老爺子急著抱曾孫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在老人家的眼裏，她和夜展行的進度，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老管家機敏看見沈醉，連忙招呼：“沈小姐，快過來喝杯茶。”
老爺子這才轉頭，看到沈醉也連招手：“過來坐。”
沈醉過去坐定，老爺子看著她問：“丫頭，你看展行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