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葉特……助……”

蘭琪話剛說完,一轉頭,就看見身邊已經沒有葉特助的影子了,再一回頭,她看到葉特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在夜展行麵前,率先打開了車門。

這個世界,為何對單身狗如此不公!

連單身狗都嫌棄她!

蘭琪仰天悲鳴。

許子鑒知道沈月在商場受到沈醉的欺負後立刻趕到了商場,他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而沈醉的臉剛好在那個時候露了出來。

許子鑒腳步一停,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是沈醉嗎?沈醉怎麽會那樣小鳥依人地由男人這樣抱著。

而且她剛剛不經易在男人懷裏抬頭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露出少女般嬌羞含笑的表情。

一向波瀾不驚,冷漠的像沒有感情的沈醉竟然會有這樣溫柔細膩的神情?

跟他交往兩年,他情不自禁時,她都會冷靜理智地把他推開。現在,她竟然可以在公眾場合這樣從容地躺在男人的懷裏?

應該……不是吧?

然而他再細看時,就撞見了沈醉那冰冷的眸子。

真的是沈醉!

許子鑒眼底閃過一抹陰霾,分開不過幾天,她竟然已經跟別的男人這樣親密。

他正要上前詢問她是不是被迫的,剛一抬腳一個人影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子鑒哥哥……”

李芝芝也跟著哭了起來:“子鑒哥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沈醉那個賤、人今天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和月兒踩在地上。她還卸了月兒的下巴,讓月兒自稱賤、人向她跪地求饒。”

夜展行剛彎腰把沈醉放進車裏,耳邊便聽見這樣一句。他給身旁的葉羽遞了個眼色,這才跟著也上了車。

“什麽?卸掉了下巴?我看看。”

許子鑒連忙捧起了沈月的臉,看到她的臉頰上果然有幾枚青紫的指印,心疼不已,“怎麽回事?不是跟你說過麽,遇到她就離得遠些。”

沈月哭地梨花帶雨:“我隻是想勸她回家,我想畢竟都是一家人。奶奶因為她的事很傷心,這幾天都已經糊塗了好幾次了……嗚嗚……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過分……嗚嗚……”

嗚嗚的哭聲委屈又可憐。

許子鑒內疚又心痛,內疚是因為他愛上了別人沈醉變成地這樣不可理喻;心痛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因此受了這樣大的傷害。

“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別有什麽後遺症。”

李芝芝自己開了車,許子鑒帶著沈月走後,李芝芝和另一位朋友剛走到自己的車前,就看見葉羽早就在那裏等著她了。

“李小姐,再次見麵愉快。”

李芝芝認出葉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曾經被擰斷過的手臂,警惕地看著葉羽:“你想幹……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啪啪”抽了兩光子。

她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兩個火辣辣的臉蛋,撕聲尖叫:“你敢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挑撥離間本來應該拔舌根的。”

李芝芝被打瘋了衝葉羽大吼:“你特麽有病吧,我幹什麽關你屁事……啊……”

她捂著臉,以為左右兩邊對方肯定打不碰上了,結果葉羽也對著她的嘴“啪”就是狠狠一扇子。

痛地她的嘴立刻衝了起來,滿嘴血腥味。

葉羽看著血肉模糊的嘴,這才收了手,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對她說道:“下麵這句警告李小姐一定要認真聽清楚,否則到時候被人割掉了舌、頭也沒有人能救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葉羽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慢,把每個字都咬的很重。

說完,他轉身就走。李芝芝捂著臉看著葉羽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瘋了一般想要衝上前去跟他拚命。好在她還有幾分理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氣地衝葉羽的背影咬牙尖叫:“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沈醉通過車窗看到這一切,淡淡地收了回視線,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抬眸看他:“既然你願意聽故事,那,我就要開始複雜的敘述過程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當然!”

葉羽上車後,沈醉說了一個地址。

葉羽有些意外:“是景色仁愛學校。少爺曾經為這裏捐過一批特殊兒童教具。”

沈醉也有些意外,隨後握住男人的手緊了緊,心底一陣甜蜜。原來他們之間早有交集。

男人垂眸看她,聲音淡淡:“據我所知,這是葉景宣辦的學校。”

沈醉聽著男人話語裏的醋意,忍著笑,耐性地為他解釋:“四年前,媽媽臨終前讓我跟許子鑒訂婚,希望在大學裏許子鑒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我。訂婚第二天,媽媽過世了,參加完媽媽、的葬禮後,我很悲傷。

我沒有任何防備地喝下了沈月給我泡的茶,醒來後我已經非洲大陸了。

那裏滿目倉夷,全是枯黃的灌木,還有腐爛的屍體。有動物的,還有人的。

我走了很久的路,從天亮到天黑,從天黑到天亮,沒有遇到一個人。

後來在我快要暈倒的時候,有人救了我。他帶我到了有人的地方,雖然是個貧民窟,但有人。

後來我們有機會離開那裏,但那個貧民窟卻成了我們放不下的牽掛。

葉景宣說那是他的家。但是那邊醫療條件到底不太好,這幾年我們有了經濟能力便接了一些孩子到國內治療。因為收養外國小孩子程序複雜,加上個人能力也有限,所以能接過來的孩子隻有一些條件特殊的孩子。

葉景宣名氣大,我們就以他為名建學校。讓更多的人參與其中,這樣我們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沈醉並沒有講自己在非洲的時候過的有多辛苦,但那種地方的貧民窟不用說都知道不是人呆的地方。

說著話,車便停在了景色仁愛學校門口。

夜展行握緊了她的手,在掌心又緊了緊,才鬆開她,一起下了車。

剛一下車,沈醉就聽見了裏麵傳來了悠揚的鋼琴曲。

聽到車笛聲的校長迎了出來,一見是沈醉立刻笑了起來。

“阿醉,您來了。”

校長是個中年女人,腿有些跛,但性格很爽朗。

“陳老師好。”

沈醉伸手跟她握了手,看著屋子裏,“是葉景宣來了?”

“不是,說是阿宣的朋友。來給小朋友上音樂課的。”

陳校長看著向夜展行:“這位是……”

“您好,我是夜展行,沈醉的男朋友。”

夜展行主動地自我介紹,溫文有禮,優雅得體。

陳院長一怔,看著夜展行握著沈醉的手,露出滿意的笑來。

“夜先生很有眼光,阿醉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愛上她你會發現你擁有一座寶藏。”

夜展行看向沈醉:“看來你還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