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宿命 9月15日 衝動是魔鬼
艾默仰頭看著嚴雨,他的**像他的怒氣一樣,依舊鬥誌昂揚,讓人不由得開始害怕,“你究竟怎麽了?”
“我怎麽了?”嚴雨翹起一側的嘴角,笑意帶著不羈和嘲諷,“那要問問你背著我做了什麽好事。”
“我?”艾默摸不著頭腦,“我做了什麽?”
“艾默,你就裝吧……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你的戲可演得真好……這麽多年我都沒看出來,要還在美國,我推薦你去拿奧斯卡……”
“你有話說清楚了,什麽叫我裝,我裝什麽了?”艾默怒了,**著身體站起來。
嚴雨瞪她一眼,水淋淋的走出去,又走回來,把一張卡片丟在艾默身上,“這是什麽?”
艾默彎腰撿起來,是一張旅館的門卡。不是刷的那種磁卡,而是打了洞,可以在旅館服務台換鑰匙的那種很簡陋的卡片。被水一衝,已經浸濕發軟。
“你從哪裏弄到這麽個東西啊?”艾默更迷惑了,這顯然是一家不怎麽樣的旅店,嚴雨絕不可能去住這種水平的旅館的。
嚴雨不可置信的看著艾默,咬牙切齒的說,“從你所謂的‘於書恒’的西裝外套裏。”
艾默的心裏咯噔一聲,經年的外套她隨手扔在了家裏,根本沒有去掏過兜裏有什麽。她暗自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的那麽厲害,“不就是一張門卡,能說明什麽。而且什麽叫所謂的書恒的外套,那本來就是……”
啪一巴掌扇在艾默臉上,她身體一個踉蹌跌落在地。膝蓋和胯骨磕在防滑瓷磚上,一片慘痛。
“你當我是傻子麽?那件外套我穿著都嫌大,書恒是什麽身材,難不成他買來走hip hop路線的?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他是誰?”
冷水從頭頂衝下來,長發糾結的貼在身上,身體和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沒有爬起來,隻是往角落裏蹭了蹭,躲開冰冷的水。可是身體依然在抖,心已經涼透了。
艾默從來沒有這樣慘過,從小到大隻有嚴雨打過她。上一次是因為身上的淤痕,完全沒有想要聽她的解釋。這一次,美其名曰給她機會坦白,還是先出了手,她卻不敢照實了說。
“他……他……”她掙紮的許久都說不出任經年的名字。這個禁忌的影子飄在嚴雨和艾默之間十多年,她已經習慣了決不在嚴雨麵前提起。這一次,她依舊選擇了回避,一種自我保護,一種習慣的延續,“……不過是一個同事的衣服,借我披的。”
“哼,同事。” 嚴雨的手攥緊又放開,強行忍住了揍人的*,“叫什麽名字?”
“你不認識。”她說了慌。
“我不認識,好,那我就要你介紹給我認識認識。”一個黑色的錢包砸在艾默眼前的水裏,錢包敞開來,透明口袋內裝著一張照片,一張老照片。一個年輕的男孩,一個年輕的女孩,兩張燦爛的笑臉。艾默記得很清楚,這是高二時候的春天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拍的,背景是動物園的正門。原本的照片上本來還有其他人,被剪掉了。兩個人的頭很自然的向中間傾斜,看起來的確很曖昧,很親密。而其實那個時候,他們還並沒有真正在一起。
經年的錢包居然也在外套裏,這是艾默沒有想到的。而他的錢包裏居然有他們唯一一張合照,更是她沒有想到的。她完全愣在了那裏,心裏五味雜陳,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嚴雨看著傻傻望著錢包和照片一動不動的女人,心髒糾結的疼痛。轉身進屋胡亂穿了衣服,抓了車鑰匙就下了樓。
那個女人打電話來的時候,嚴雨並沒有太在意,隻當她又找借口糾纏,想說見個麵,打發掉了事。就算她情緒激動的講了那麽多話,他也隻是半信半疑。直到開車回了家,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找出那個錢包打開的時候,心火才真的冒上來。等他摸到了那張旅店的房卡,手已經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
他灌了一大杯冰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窩在自己家裏的沙發上,胃絞痛的想死,卻怎麽也壓製不住胸口的火。
他有種*想要殺人。手裏攥著的杯子若不是比較厚重,估計已經被捏碎了。
自己走錯了一步,便對她更好更嗬護。像寵著自己的女兒一樣,隨便她任性撒嬌,還定什麽約法三章,怕她被自己累著而隱忍自己的**。卻不知道人家早背著自己踏出去了多少步。
剛回國時候就不斷傳來的短信,在電腦上看到的照片,那句“你離開後的星空,分外寂寥”曖昧的話,還有艾默最近那麽多次神情恍惚,甚至在自己身下也會走神……她說出的那句話,“我是你的”,讓他多麽感動,以為她終於肯對自己表白,卻原來是因為內心愧疚。
自己怎麽會那麽笨,一次一次的相信她,一次一次的放縱她。結果呢,結果帶來的是更深刻的背叛。
“啊……”
嚴雨像隻困獸,在屋子裏狂躁的奔走掙紮,最後脫力的坐在一片狼藉中間,抱著頭*。
腦子裏閃過一絲僥幸,也許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麽,也許一切隻是誤會。應該和艾默問清楚的,不能像上次一樣再冤枉她。他站起身走進洗手間,往臉上潑涼水。
鎮定,鎮定。一切也許還沒有到自己想象的那樣不堪。回去,回去當麵問清楚。心平氣和的問她,給她機會解釋。
車開在深夜的路上。嚴婷住的偏遠,如今街上已經一片寂靜。孤單的路燈,寬敞而嶄新的馬路,隻有嚴雨一輛車在飛馳。
嚴雨在笑,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沒來由的自信。怎麽會以為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個男人的衣服裹著艾默,不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他們至少曾經麵對麵,那個男人至少對艾默表現出了關心,艾默至少沒有拒絕他的關心。就算她的身體依然忠於自己,心,卻早已經不在原本的位置。
車鬼使神差的拐進了另一個小區。他下午曾經來過這裏,那個時候,他的心是平實的,愉悅的,期盼著和艾默的假期最後一個浪漫而激情的晚上。而現在,他身心疲憊的敲開那扇門,在女人驚訝而後微笑的表情中,頹然的把自己摔進客廳的沙發裏。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愛默經年,花未開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