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木之心中驚懼,看著麵前秦秋拿笑眯眯的臉龐卻不由的自心底升起一絲寒意。秦秋的出現,代表著這次行動的徹底失敗。

“唉。”佐藤木之仿佛瞬間便老了十歲一般,長長的歎息一下。此時的情況反倒是讓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不過,他卻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依舊指著秦秋的腦袋。這是他的最後一絲希望,當然不可能就此輕易放棄。

隻見佐藤木之先是沉吟一下,接著緩緩開口沉聲說道。“我其實很好奇,我到底輸在了哪裏?”

一句話脫口而出,竟然是華夏語。雖然蹩腳,聽起來有種怪怪的味道,但也不至於聽不懂。

秦秋微微一笑。反倒是悠然的在佐藤木之對麵坐了下來。就好像此刻並不是兩個敵人在針鋒相對,自己麵前也沒有一個漆黑的槍口一樣。

隻見秦秋先是從懷中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之後從口中吐出一串好看的煙圈,這才微笑說道。“很簡單,因為你是日本人。”

“日本人就注定要輸在你的手上?!”佐藤木之的聲音中有著絲絲壓抑的怒氣,冷冷的開口反問。

秦秋的笑容更加燦爛,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我想是這樣的!”

“不不不,我想你並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你的小命好像是掌握在我的手上!”佐藤木之持槍的右手不由自主抓緊了槍柄,手指緊緊的扣住扳機,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死死的盯住秦秋寒聲說道。“隻要我現在扣動扳機,你的小命也就沒了。”

“如果你有信心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試一下。”秦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手中的香煙叼在嘴中,又一串香煙冒了出來。

“你!”佐藤木之目光一凝,手指再度朝扳機扣了扣,但隨即卻忍住了衝動。他深知秦秋的厲害,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衝動扣下扳機,不僅殺不了秦秋,還會加速自己的死亡。如果保持這種對峙的狀態,說不定還會有一絲逃走的希望。就算沒有希望,至少有槍在手指著對方,心裏也是一種安慰不是。

秦秋笑眯眯的看著佐藤木之,而佐藤木之則一動不動的舉槍指著秦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氣氛似乎有些凝結下來。

其實,佐藤木之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期望毛利石和三井川的行動並沒有失敗,隻要過一會便可以回來,然後三人聯手製服秦秋。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隻是一個奢望。

最終,佐藤木之終於忍受不了,再度冷冷的開口問道。“我想你過來並不是想和我聊天的吧。”

“不是。”

“那你的目的呢。”佐藤木之在沒話找話的說道。

不過秦秋卻顯然並沒有感覺佐藤木之的問題無聊,反而很是認真的回答。

“抓你回去。或者,殺了你。”秦秋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陽光的一如鄰家大男孩一般。“你想選哪個?”

“我不想跟你回去。而且``````”佐藤木之搖了搖手中的手槍,繼續說道。“在你殺我之前,我一定也會要了你的命。”

“不,你沒有那麽本事。”秦秋淡淡的搖頭,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真理。

“那你是想試試?!”佐藤木之明顯已經被逼的快要沒有耐心,麵色猙獰的衝秦秋喊道。“我隻有一個要求。你放我走,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華夏!”

“我想沒有那個必要。”秦秋話音未落,其身形卻突然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鬼魅一般閃向了佐藤木之。

而佐藤木之隻感覺眼前一花,剛要做出反應扣動扳機,下一秒卻隻覺的手中一空,秦秋已經握著原本在自己手中的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還是這麽厲害,厲害的變態。”佐藤木之閉上眼睛長長的一歎,感慨說道。“好像失憶並沒有讓你的身手也退化。”

“我可以把這個當做讚賞來聽嗎。”秦秋笑眯眯的問道。

“可以。”

“謝謝,你是個誠實的人。”秦秋臉都不紅一下的接受了佐藤木之的讚賞,隨即卻出口說道。“不過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從你這裏證實一下。希望到時候你也可以這麽誠實。”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佐藤木之緊緊咬著牙,抬眼看了秦秋一下,麵帶不屑的說道。

“你會說的。”秦秋自信的微笑,隨即右手揚起,用槍托狠狠一下砸上了佐藤木之的腦袋。隨著一聲悶響,佐藤木之應聲昏倒。

秦秋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封侯的電話。“喂,我這邊很順利。你那怎麽樣?”

“我這邊也搞定了。”秦封侯看著車座後麵被牢牢五花大綁的毛利石和三井川,不由微笑對手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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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是銀漓會剛剛成立時的大本營。而隨著銀漓會的漸漸做大,夜色酒吧已經不再適合當做總部,總部自然已經搬去了市中心的地方。不過,這裏仍然是銀漓會很重要的一個據點。

第一,安全可靠。做為銀漓會初始的總部,這裏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展,已經可以說是打造的如鐵桶一般。每天常駐的小弟都會有五十人左右,如果真出了事情,五分鍾之內就可以趕來上百人。

第二,這裏是黃誌名下的產業。不是自己人,根本不會出現在二樓或者地下室中。

夜色酒吧的二樓是黃誌以及兄弟們休息的地方。而地下室,則是在不知不覺間,被改造成了一間審訊室。

整個地下室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而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倚牆而靠的兩個鐵架子上掛滿了琳琅滿目的各種刑拘。

此刻,在地下室中,秦秋,秦封侯和黃誌三人正隨意而站,低聲交談著什麽。而在秦秋三人的對麵則擺放著四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綁著一個人。定眼看去,正是佐藤木之,毛利石,三井川以及那個在青灰色磚瓦小院開門的黑瘦男人。

不過此時四人都是在昏迷中。如果不是地下室中絕對安靜,可以聽到他們細微的呼吸聲,幾乎都會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弄醒他們。”秦秋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淡淡的吩咐道。

“好。”黃誌應了一聲,隨即嘿嘿奸笑著抱過一桶剛從冰箱中拿出的冰水。冰水冒著絲絲的寒氣,桶內似乎還有未化開的冰渣。

“唰``````”黃誌分別朝四人頭上潑了一桶冰水。隨著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四個人醒了過來。

最初,四人好像是剛剛睡醒一般,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接著突然看到麵前的秦秋幾人,又發現自己是被綁在椅子上。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所處的情況。

秦秋微笑看著麵前的四人,淡淡開口道。“好了,現在也該是我們好好談一下的時候了。”

“八嘎!”見到秦秋,三井川不由自主雙目通紅,死死的盯住秦秋,眼神中露出強烈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想要將秦秋生吞活剝一般。

“八嘎你媽啊。”黃誌啪的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三井川的臉上。這一巴掌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差點將三井川連人帶椅子都扇翻在了地上。

隻見三井川的左半邊臉迅速充血,高高的腫了起來,並清洗的顯現出一個紫紅色的巴掌印。三井川呸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的看了黃誌一眼,隨即再度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秦秋。

“媽的,打得我手疼。”黃誌不滿的甩了甩自己的右手,接著退回到了秦秋的身邊。

對於三井川向自己投過來的那怨毒目光,秦秋就好像是沒看到一樣,反而笑眯眯的看向了麵前的幾人,輕聲問道。“其實我有點問題想請教幾位,還請幾位如實回答。”

秦秋的話音剛落,卻隻聽那個黑瘦男子麵帶驚恐的大聲喊了起來。“大哥,大哥你不要殺我。你想問我什麽,隻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

“哦?”秦秋挑了挑眉毛,看向了那黑瘦男子,開口問道。“你是華夏人對吧?”

“是啊,是啊。我是華夏人人。大哥,看在咱們都是華夏人的份上,放過我吧。”黑瘦男子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叫道。

“既然是華夏人。那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你又都知道什麽?”

“我,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啊。我其實隻是一個日本的留學生,在日本加入了當地的一個小幫派。前段時間老大說要派一個熟悉華夏的人去做一個任務,隻要完成就能獎勵一百萬日元。”黑瘦男子趕緊出聲解釋著。“於是我就被命令和他們一起過來了。我隻知道他們這次來要對付一個叫秦秋的人。”

看著秦秋麵無表情的臉龐,黑瘦男子心中一沉,趕緊再度出聲。“真的,大哥。我沒有騙你。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三個日本人地位好像挺高,連我們老大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我和他們真的沒有什麽關係啊!”

“唉。”秦秋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說你是華夏人?”

“是的,是的。”黑瘦男子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但你卻如此給日本人賣命!這樣說來,你還配做華夏人嗎?”秦秋麵帶怒色,冷冷的喝道。“封侯!”

“明白。”秦封侯應聲而出,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對準那黑瘦男子的額頭,接著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黑瘦男子那驚恐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而其額頭卻出現了一個小洞,鮮紅的血液正不斷汩汩的向外噴湧。”

秦秋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黑瘦男子的屍體,冷冷說道。“漢奸,比日本人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