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特一組基地。
最近的特一組一如既往的平靜,每天便是訓練,娛樂,執行任務。不過今天也是湊巧,除外執行任務的人員已經全部回來,而且也沒有新的任務下達。所以特一組的人員很難得的全部聚齊,當然,除了現在還在外地的秦秋。
訓練區的小會議室內,隻見血月獨自一人坐在桌旁,手中拿著一疊資料正在認真的閱讀。不過隻見其俏臉之上黛眉緊皺,明顯心情並不好。
半個小時之後,血月將那份並不厚的資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才終於歎了口氣,將資料放下。想了想,血月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傳給我的資料我看過了。”血月輕聲說道,聲音裏麵有著一絲說不出的凝重。
“嗯。”電話裏傳來了秦秋的聲音。“我現在正在趕回燕京的路上。”
血月沉默了一下,旋即開口問道。“資料上的,都是真的嗎?”
其實血月也知道這句話問的有多麽幼稚,秦秋並不是一個喜歡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人。而且此事事關重大,也不能拿來開玩笑。秦秋既然把資料傳了過來,那就證明有很大的把握確定此事的正確性。
“是真的。我收到的請報上說,櫻花組的人已經到了燕京。暫時不知道目的為何,不過總之是沒有好事就對了。”秦秋緩緩的開口說道。“而且據推測,驚邪也已經帶著零號來到了燕京。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櫻花組來的那批人目標應該是零號和我。”
“我指的不是這個。”血月頓了頓,聲音有些幹澀。“我是說,那個隱藏在我們特一組之中,二十多年來屠龍計劃在咱們華夏的執行者,並且暗中和此次櫻花組聯係的人。真的是他嗎?”
秦秋沉默了,他理解血月現在的心情,而且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特一組每個人都親如兄弟,如同一家人一樣。
突然告訴血月說特一組內有一個人是島國派來的內鬼,這麽多年相處下來的那個人其實一直都戴著麵具,並且暗中在破壞著特一組眾人拿命來守護的華夏。換做誰,也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雖說血月長期作為特一組的隊長,已經養成了殺伐果斷的性格。但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百分之就是,可以確定是他。”秦秋緩緩的開口說道。雖然情感上不能接受,但事情總歸是要解決。“我兩個小時後可以到燕京。你按照我告訴你的計劃行事。”
“好,我明白了。”血月歎了口氣,應聲說道。“對了,這件事還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家?”
秦秋頓了頓,開口道。“通知一下也好,但注意不要露出破綻,不可以讓他有所察覺。”
“嗯。”血月應了一聲,接著便掛斷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目光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向外麵的訓練區看去,投在了一個人身上。
隱藏了這麽多年的內鬼,好心機,好耐性!血月的眼神越來越冷。這麽多年華夏所失蹤的各領域人才看來都和你有關吧,嗬嗬,好本事!
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在風馳電掣的行駛。秦秋坐在後排,掛斷電話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在心裏再次將所有的安排梳理了一遍,以確保萬無一失。
“很累麽?”秦封侯一邊駕駛車子,一邊轉頭笑道。
“還好。”秦秋揉了揉眉心,開口道。
”放心吧。”秦封侯笑道。“我們的計劃不會失誤的。”
“嗬嗬,當然。你的大局把握和慎密的心思無人可以,褚師隕的細節分析和布局能力同樣恐怖。我想不出你們兩個聯手布下的計劃有什麽失敗的理由。”秦秋微笑說道。
“既然如此,怎麽還愁眉不展?”
“我也不知道。”秦秋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毫無來由的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似乎有些事將要發生一些。”
秦封侯隨手給自己點了根煙,笑道。“本來就是有事要發生啊,不過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好的。”
“希望吧。”秦秋微微點了點頭。手中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秦秋拿起看了一眼,旋即馬上接通了電話。
“謝姨。”秦秋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開口喊道。
“秦秋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謝麗娟的聲音。
“嗯,是我。”秦秋說道。“有什麽事嗎?謝姨。”
“嗬嗬,也沒什麽大事。”謝麗娟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和藹,不過更多的卻是掩飾不住的焦急,隻聽她開口笑道。“就是你唐叔啊,他前幾天去燕京了,說是要去看看你和果兒。不過從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打電話回來,給果兒打電話,果兒也說沒有見到她。我這不是擔心嗎,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見到你唐叔了沒有?”
話說到後麵,謝麗娟的聲音裏已經帶有了一絲哭腔。明顯,唐朝好幾天沒有音訊,讓謝麗娟擔心不已。
唐叔去燕京了?秦秋微微一怔,旋即馬上開口說道。“我這幾天沒在燕京,不過現在在回去的路上。謝姨你先別急,等我到了之後馬上就拖朋友找一下唐叔。”
“嗯,謝謝你了,秦秋。”謝麗娟說道。“我這就是有點擔心,你說這人出去了怎麽也不知道往家裏打個電話。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會的,唐叔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秦秋趕忙說道。“也可能是唐叔臨時有事耽誤了。您放心,我到了之後馬上就找他。我在燕京還有些朋友,隻要唐叔他在燕京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好,那我就等你電話了,秦秋。拜托你了。”
掛斷電話後,秦秋不由陷入了沉思。唐叔他去燕京了?說是去看果兒,可為什麽果兒沒有見到他呢。現在燕京暗流湧動,隨時都可能會有事發生。
唐叔怎麽偏偏挑這個時候去了燕京呢,唉``````秦秋揉了揉額頭。
一路無話,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向燕京奔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燕京某五星級酒店的一個房間中。龍威小隊所有人聚集在此,不過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桌子旁的陳新民。
隻見桌上一台電腦,陳新民手指如飛,不斷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麽。電腦屏幕上一個又一個窗口瞬間打開又關閉,整整五分鍾過後,陳新民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搞定了。”陳新民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說著拿起旁邊一根棒棒糖吃了起來。
“怎麽樣?”蘇妖嬈出聲問道。
陳新民向電腦屏幕上一指,隻見屏幕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幾個酒店內房間的畫麵。而畫麵中的房間內赫然正是由梅川純子所率領的櫻花組一行人。
“完全沒問題,沒有任何的死角。有任何情況咱們都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陳新民笑道。“監聽也已經弄好,很隱秘,應該不會被發現。”
“不可以大意。”蘇妖嬈說道。“他們都是島國的高手,稍微一點疏忽就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哈哈,放心吧。我利用遠距離監視,他們再厲害也不會發現的。除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陳新民說道。“現在隻要等老大的命令,就可以行動了。”
“一直監視著有什麽意思。要我說,咱們直接衝進去,把他們全打趴下。”江山如同一座鐵塔一樣坐在旁邊,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打不過他們。”蘇妖嬈瞥了江山一眼,打擊似的說道。“就算到行動時以你的身手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少爺說了,到時候會安排白破軍,方輕愁和上官狂生他們三人來幫忙。”
燕京某四合院內,隻見驚邪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有著一壺熱茶,杯子裏的茶水也在冒著嫋嫋的熱氣。隻不過現在驚邪的心思明顯沒有放在茶水上麵,而是不時看向一旁緊緊關閉的那扇房門。
“師父,喝茶吧。”邢娜端起茶杯遞給了驚邪,開口說道。“柳正和前輩醫術驚人,應該可以把零號救回來的。”
“嗯。”驚邪接過了茶杯,緩緩點頭,對邢娜說道。“零號隻是島國人給他的代號,等柳正和幫他恢複自我意識後,這個代號自然就不複存在了。隻是沒想到,這零號竟然真的是他。”
“想當年我幾戰成名,他也是剛剛闖出名氣的時候。”驚邪陷入了回憶,唏噓說道。“二十年前,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次交手他輸我一籌。定下五年之約,相約五年後再次交手。不過從那次之後,他就完全失去了音訊。沒想到竟然是被島國人給控製了。”
“不過以他的實力來說,當年雖然還不像現在這麽恐怖,但也算是鮮有敵手了。怎麽會落到島國人手裏呢?”驚邪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竟然可以和師父交手而隻遜色一籌。邢娜不由一驚,以她知道的情況來說,整個華夏可以和自己師父處於同一檔次的,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他到底是誰啊?師父。”邢娜好奇的問道。“零號``````,呃,這位前輩。以前應該也是個風雲人物吧。”
“嗬嗬,說是風雲人物都委屈了他。”驚邪嗬嗬笑道,眼中有著欣賞之意。“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鬼王,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