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們的大姐鄭可想,我想現在還不適合立刻就對可人可然坦白我和她的戀情。一來現在可然的事我還沒有搞定,二來可人就算不介意我和可然的事,想必心裏也是十分委屈和難受的。在她還沒有把心情平複之前,我不能再去增加她的痛苦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算我想坦白,那也得經過大姐鄭可想同意再說。在我要來普林斯頓之前,鄭可想還特別吩咐了我不許把我和她的事暴露出來。我知道她也是害怕會傷了妹妹的心,所以才這樣死活不肯把這段戀情公開。

不過,能得到可人的諒解和默許,我已經非常的開心和感激了。這件事,我不能著急,得慢慢的來。抱著我心愛的洋娃娃,我不再說別的,隻是溫柔的愛撫和親吻著她。喃喃細語著,訴說分別一年來,我對她的思念和牽掛。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直到威姐的母親過來敲門叫我們吃中飯,可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從我的身上起來。我和她手拉著手一起下樓,來到了餐廳進餐。

剛剛坐下了沒多久,就看到徐婉華打著哈欠也下來了。經過餐廳看到我們,她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可人。笑了笑,道:“聽說今天一個早上你們倆都單獨在一起說話,這麽長時間,都說些什麽呢?”

可人忙把頭低了下去,小聲的道:“沒……沒說什麽。”

我則笑道:“我和可人都快一年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話題可多了,怎麽都說不完。”

徐婉華嗬嗬一笑,道:“是嗎?那下午……你們是不是還要接著說?”

我道:“為什麽不呢?”

徐婉華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說什麽話。可是猶豫了一下,卻輕輕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這麽走開了。看來,她也沒辦法阻止我和可人在一起。畢竟不管怎樣,可人都是我用生命救回來的,就算徐婉華作為母親,也不能強行不許我們說話吧?

隻是吃過了中飯,可人卻沒有再和我一起說話。她說得去完成她們大學教授布置的一些功課,就在這幾天,便得通過電子郵件傳過去。

正好我昨晚也沒睡幾個小時,吃過了中飯,也感到有些昏昏欲睡。當下我與她分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睡了個午覺。

我也沒睡多久便醒了,起來走到窗口,看到樓下不遠處的花園裏,徐婉華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躺在一張木製躺椅上乘涼。在她的旁邊,還放在一張小桌子,遠遠的看去,桌子上放著一套紫砂茶具,似乎徐婉華正在愜意的邊乘涼,邊品嚐著香茶。想來,這就是她向往的退休生活吧?遠離了城市的煩囂,遠離了政治的複雜,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喝喝茶,乘乘涼。過著悠哉遊哉,平靜淡泊的曰子。

看著悠閑的徐婉華,我心裏一動,何不趁這個機會,過去好好和她聊聊呢?我要娶三姐妹的關鍵,還得徐婉華點頭同意才行。我這未來的丈母娘看似很難商量,其實心軟得很。或許跟她好好說,馬屁拍足了,她也就鬆動了。

於是我趕緊下樓,搬了張椅子,就來到了花園裏。走進了,我看到徐婉華正微閉著兩眼,不知道是正在打盹呢,還是在想什麽事情。

接著我注意到,她身邊的小桌子上,用來泡茶的,正是我送給她的那盒極品鐵觀音。我的腳步聲,馬上讓徐婉華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她笑道:“這麽快,你和我女兒就沒話說了?”

我把椅子放在了小桌子旁,笑著道:“可人還有些功課要做,我就不去打擾她了。徐大姐好清閑啊,一個人乘涼喝茶,怎麽也不叫我一聲?”

徐婉華坐了起來,好笑的道:“叫你?不是你說和可人都快一年不見了,要說的話怎麽都說不完嗎?”

我隻好嘿嘿一笑,就在我帶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看徐婉華放在自己麵前的茶杯已經空了,便伸手拿起了紫砂茶壺,搖了搖,感覺裏麵還是滿滿的,就殷勤的先為她倒滿。然後我也取出了一隻空茶杯,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徐婉華笑眯眯的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沒喝先道:“你過來,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啊?”

我也端起了茶杯,笑著道:“沒什麽事,過來和你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徐大姐,咱們有曰子沒這麽一起悠閑的喝茶了吧?記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我未來的丈母娘,和你在一起聊天,心裏既沒壓力,也不心虛,感到特別的愉快和投機。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把一位年紀可以做我媽的女人這麽當作朋友過。心裏有了什麽事,總是會和你說出來分享。唉!隻可惜怎麽你偏偏就是我愛人的母親呢?要不然,我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吧?”

徐婉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對往事的懷念和留戀。看我的目光,不知不覺溫柔了下來。接著,她輕輕的一聲歎息,道:“那時候,我也沒想到會和你成為忘年交的朋友。見多了官場的爾虞我詐,見慣了世上的人情世故。忽然有了你這麽一個可以說心裏話而不必擔心傳出去的朋友,我也是非常的開心,非常的珍惜。可惜,你小子花心好色到我女兒頭上去了。當初在我女兒生曰宴會上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惱火嗎?要不是還念著我們這一份交情,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我嗬嗬一笑,道:“該拍!該拍!徐大姐,我是很對不起你,你要拍死我,我也沒話說。可是我對你這三個女兒,是認真的,就算你拍死我,我也想娶她們做妻子。我知道徐大姐你是個麵冷心熱的好女人,和你認識這麽久了,你的品格和氣度讓我感到非常的佩服和敬仰。既然現在你沒拍死我,就說明你已經大度的原諒我了。既然都原諒了,那何不幹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和你那三個女兒的事,你就再諒解我一次?”

徐婉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道:“我就知道,你繞來彎去先拍一通馬屁,最後還是要說到我女兒的事情。這件事,我已經表過態了。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我這三個女兒,可以讓你隨便挑一個,另外我還奉送一個小威給你,夠厚道了吧?”

我苦笑道:“徐大姐,怎麽你又提起威姐來了?威姐她是個人,又不是嫁妝,可以隨便奉送的。再說了,我想娶的,隻有你這三個女兒。而且我和她們每個都是感情深厚,根本沒法選擇。你一定要我選一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徐婉華嘿嘿一笑,道:“這我不管,反正你不是普林斯頓王國的公民,沒有資格一夫多妻的。”

我認真的道:“現在我的確不是王國的公民,可是為了能娶到你三個女兒,我拚了命,也要得到這個資格。徐大姐,你這麽說,那我可不可以這麽認為,隻要我能成為王國合法的公民,你就同意把三個女兒都許配給我?”

徐婉華輕笑著,道:“我可沒這麽說過,你不要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啊。而且我不認為你能獲得在王國的合法公民權,前段時間看你起勁的研究普林斯頓的曆史文化,風俗人情。想必也知道,一個外國男人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王國的批準入籍吧?不是我打擊你,比你更有錢,更有名的人物想進來,都幾乎沒有能成功過。就算你拚了命有什麽用?拚了命,王國就會批準你入籍了嗎?”

我想了想,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相信隻要去努力,就一定會有好的結果。我要是得到了這個資格,徐大姐怎麽說?”

徐婉華嗤的一笑,道:“我能怎麽說?大不了算你有本事唄!是不是想激我一衝動,就說隻要你辦得到,我就把三個女兒都嫁你?嘿嘿,就這點小伎倆,我還能上了你的當?”

我瞪著徐婉華,一時間倒真的無計可施了!想她在政界摸打滾爬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伎倆沒見識過?我要是輕易能讓她上當,那才奇怪了呢!

隻是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讓徐婉華最終答應我呢?其實我知道現在的徐婉華,已經不象一開始那樣堅決的阻止我和她三個女兒相愛了。要是她完全不想把女兒許配給我,早就把我趕走,堅決不會給我接近她女兒的機會。事實上,我和她三個女兒的戀情,她都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來過問太多。她能做的,也就是防止和阻撓我把她這剩下的兩個女兒給吃了。

想想都是好笑,一個母親為了不讓女兒被男人占去便宜,沒其他辦法好想,隻好每晚不睡覺守護著。甚至,她一邊守護,一邊還和想占她女兒便宜的男人有說有笑。如果不是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個女婿,這怎麽可能?

問題是,雖然她在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我該怎樣才能讓她放下表麵的文章,實實在在的親口答應我呢?

正苦惱間,我看到威姐拎著一隻水壺過來了。她笑著對我們道:“夫人,俞先生,剛剛燒開的水,需要我為你們加一點嗎?”

我忙揭開了紫砂茶壺的蓋子,道:“嗯,茶水有些涼了,就加一點吧。”

威姐笑道:“好嘞,俞先生請把手移開,我拍會燙傷了你的手。”

我把手收了回來,威姐傾倒水壺,開始在茶壺裏衝開水。正衝著,一旁的徐婉華忽然笑嘻嘻的道:“小威,我想把你許配給雨傘,你覺得怎麽樣?”

頓時,不光我大吃一驚,威姐也是驚得手一顫,水壺裏倒出來的開水立刻濺到了茶壺外麵。

“夫……夫人,您……您……您說什麽呀?”

威姐漲紅了臉,驚慌的連開水倒在了桌上也沒察覺。滿滿的一壺開水,通通通的,流得滿桌都是。接著,便如瀑布一般的,從小桌邊直衝到了地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