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華一臉的認真,點著頭道:“是的,小威!隻要你肯放過我三個女兒中的兩個,那我就負責說服另外一個接受小威也嫁給你,怎麽樣?”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攤開雙手道:“徐大姐,你還不明白嗎?我隻要你的三個女兒,其他女人,我一個都不要!”
徐婉華冷哼一聲,道:“小威救過你的命!男人大丈夫,要懂得報恩!況且,小威雖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和她的情分,卻跟母女無異。她那麽愛你,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我隻好苦笑了,威姐對我的情意,說實話我的確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數次把我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確實令我感激感動。可是就算我要報恩,也不一定非要娶她為妻的嘛!這世上報恩的方法有千百種,為什麽就不能用別的來表達我的感恩之心呢?
想到這裏,我堅定的道:“徐大姐,威姐的恩情,我俞閃這輩子沒齒難忘。就算要我舍出命來報答,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可是說到感情,我隻愛你的這三個女兒。我到這裏來,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你同不同意,無論有多困難,我都一定要把你這三個女兒娶做妻子!這件事,我不會妥協的,也不會拿來和你做交易。如果你一定要反對,那這就是我的表態了!”
徐婉華牙齒頓時咬得格格作響,眼睛瞪著我,那表情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吃了。沉默了半天,她才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什麽話好說了。走著瞧吧,我看你有什麽辦法娶得了我三個女兒。就算這裏是一夫多妻的普林斯頓王國,也不是說讓你多妻就多妻的!”
我笑了一下,心裏也不以為意。前段時間,我和徐婉華為了這事也沒少吵架。可吵歸吵,卻也沒影響到我和她的親密關係。眼見她黑著臉,一付與我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心裏一樂,忽然道:“哦對了,我大老遠來的,也沒帶什麽東西。知道你喜歡喝茶,我就從國內帶了點茶葉來。等一下,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我走到牆角,威姐已經把我的行李放在那裏了。打開行李包,我取出了一盒極品鐵觀音,笑嘻嘻的回到徐婉華麵前遞給她,道:“那,送給你的!”
徐婉華忍不住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臉上似乎一時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無語了半天,才橫了我一眼,氣道:“不需要你拍我馬屁,再拍我也不會把所有女兒都嫁給你的!”
我笑著道:“這怎麽能算是拍馬屁呢?這是我孝敬你的。再怎麽說,你都是我未來的嶽母大人嘛,女婿送東西給嶽母,這叫孝敬!”
徐婉華想笑卻笑不出來,眼睛眨眨,哼道:“你真想孝敬我,那就別這麽來氣我就行了。自從認識了你,哪天我不是被你氣得夠嗆啊?”
我好笑的道:“是嗎?不會吧?我記得早些時候,你還親熱的叫我為開心果的。認識了我後,哪天你不是開心得合不攏嘴啊?”
徐婉華隻好翻了個白眼,一時間被我哽得無話可說。我則笑嘻嘻的把茶葉盒子硬塞進了她的手中,道:“徐大姐,你就收下吧。瞧我多尊敬你呀,這次來普林斯頓,我都沒給可人可然帶東西呢。”
徐婉華終於不情不願的收下了這盒茶葉,又是無奈,又是氣惱的道:“別以為,一盒茶葉就能把我給收買了。要不是看在我們往曰的情分,我一個女兒都不會許給你的。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好好玩兩天吧。晚上,可能有很多鄭家的子弟和親戚會過來看你,他們都隻認為你是可人的男朋友。你和可人當眾表示親熱也就罷了,可要是可然回來後,你也和她膩膩歪歪,我可饒不了你,聽到沒?”
我嘿嘿一笑,道:“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我會注意分寸的。不過,要是我和可然單獨在一起時,這就不能保證的哦!”
徐婉華看著我的一臉賴皮樣,真是又氣又恨,卻又拿我沒辦法。咬了一會兒牙,忽然用手中我送給她的茶葉盒使勁在我頭上一敲,怒道:“不許你和可然單獨在一起!這兩天,我會讓小威隨時隨地死死盯著你的,絕不給你占我女兒便宜的機會!你呀,趁早給我死了這份心吧!”
我摸著頭頂被敲的地方,嘿嘿笑著,心裏卻在想:哈哈,讓威姐來監視我,那再好也沒有了!威姐說過,會盡全力幫助我和三位小姐在一起的。到時候,隻怕她不但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不定還會盡量製造我和可然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呢。
不過這些話,我當然不會告訴徐婉華。耳聽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轟隆隆萬馬奔騰的聲音,似乎在牧場放牧的馬群已經回來了。徐婉華抬腕看了下手表,道:“差不多太陽快下山了,你休息和整理一下,吃飯的時候,我會讓小威來叫你的。就這樣,走了!”
說著,徐婉華不再和我說話,反身打開門,就走了出去。我則開始從行李包裏取出一些生活用品,放到了桌子上。
也許是母親的警告或者監視吧,在吃晚飯之前,可人一直都沒來找過我。遠處馬群歸來的吵雜聲,足足響了半個多小時才安靜下來。我一直牽掛的可然,也始終沒有回來。
吃晚飯的時候,徐婉華把我正式對威姐的母親介紹了一番。言談中得知,威姐的母親姓李,她的祖上,也不知從哪代開始,就成為了鄭家的家臣。由於有家傳的武功,所以一直以來,都保護著鄭家人的安全。不過許多年來,她們李家不止一次救了鄭家人的姓命,功勞巨大,所以鄭家也從不把李家當作下人看待。隻是李家不像鄭家這麽人丁興旺,傳到威姐母親這一代,就隻有她這一個女人了。威姐姓黃,可以說,李家從此已經絕代,唯一流傳下來的,便是那身驚世駭俗的功夫。
可能威姐的母親年紀要比徐婉華大,因為我聽到徐婉華稱呼她為儀姐,可人叫她為儀姨。但我沒見到威姐的父親,或許……要麽不再普林斯頓,要麽已經去世了吧。
整幢中華樓,除了徐婉華一家和威姐一家住著,另外隻有兩個白人女仆。或許在這裏工作久了吧,這兩個白人女仆都會一點簡單的華語。我估計整個鄭家莊園,像這樣單獨的歐式樓房不知道還有多少。大概每一個直係的鄭氏子孫家庭,都會分到這麽一幢的。想想真是恐怖,這要是在國內,這麽旁大的一個家族,一兩百年下來,隻怕早都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了。也隻有這種島國,才會直到現在還群居在一起吧?
晚餐很簡單,純西式的那種,餐桌上還點著蠟燭。不久,天就黑了。漸漸的,中華樓開始熱鬧了起來,一個個花枝招展,看上去明顯打扮過的鄭家女子,陸陸續續來這裏做客了。當中就有我剛來時在牧場碰見的可人的兩個堂妹鄭芬妮和鄭莉莉,還有得到消息後,也好奇的來看我的其他女子。大多數,都是鄭家男人的外姓妻子。
當然,也不是沒有男人來,隻不過基本上都是些小男孩,由母親抱著或帶著,來這裏湊熱鬧的。
顯然徐婉華也叫不出這些親戚的名字,不過幸好有威姐的母親在。她可是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莊園中的每一個人,她都熟悉。我站在客廳,由威姐的母親介紹著,和每一個來這裏的人點頭招呼。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位舍命救了可人的雨傘,可我招呼了半天,除了鄭芬妮和鄭莉莉,其他人一個名字都沒記住。
哦,對了,我還記住的一個名字,是可人的堂姑鄭韻。不過這個晚上,她並沒有過來。
不久,我就被幾個熱情大膽的鄭家女孩給糾纏住了。也許是王國的風氣就是如此吧,她們不顧可人就在我身邊,紛紛擠在我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問我許多問題。同時,她們還在拚命想辦法引起我的注意,時不時的,還要拿出女人天生的本領電我一下。
我隻好一邊哈哈應付,一邊東張西望的,隻盼能找個機會,溜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中華樓今晚賓客盈門,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幾個少女的糾纏,借口上廁所,跑到廚房裏找到正在忙著為客人們削水果的,做水果盤的威姐,有點擔心的問她:“威姐,怎麽回事啊?這天都黑了,可然怎麽還沒回來?”
威姐一邊切著一隻西瓜,一邊笑著對我道:“二小姐有時候比這還晚在回來呢,她們那個基金會活動,可從來沒個準時上下班的時候。況且,她又不知道你來了,這會兒沒準在那個朋友家吃飯呢。俞先生,你別著急,島上安全得很,絕對不會有什麽事發生的,”
聽了威姐的話,我稍稍安下了心。走過去拿起一隻蘋果,就幫忙一起削了起來。威姐笑道:“幹嘛呢,今晚你是主人,招呼客人都來不及,還有空來幫我的忙?”
我苦笑道:“嗨,別提了,也不知普林斯頓的姑娘是不是都這樣的,熱情的讓人害怕。我要是不躲一躲,怕不要被她們吃了。我的天,真受不了!”
威姐撲哧一聲,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瞄了我一眼,其中頗有些綿綿的情意。隻見她拿起一片削好的西瓜,直接送到了我的嘴邊,輕輕的道:“瞧你滿頭大汗的,是不是渴了?來,張嘴,吃片西瓜吧。”
我一呆,正要下意識的把嘴張開。卻聽廚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雨傘,你在哪兒?”
我的心猛然一顫,急忙轉過身來,廚房門口同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就在我看到她的同時,她也看到我了。
驀地,她就止住了腳步,就這麽默默地與我相視著。久久的,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手裏的那隻蘋果不知什麽時候就掉到地上去了,張開嘴,但我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隻在心裏激動得大叫一聲:“可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