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忽然問出了這麽敏感的問題,嚇得我隻好緊緊閉上嘴巴,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而可人見我這付表情,突然忍不住嗤的一笑,用手在我的腦門上輕輕一彈道:“瞧你嚇的,我隻是開個玩笑的嘛。你和我姐姐之間怎麽可能呢?好了好了,這種無聊的話題不說了。故事講完了,接下來我們倆幹嘛?”

我的一顆心撲通一聲,這才重新跳動了起來。我的個乖乖,原來可人隻是和我開玩笑的。看來,這做賊的,果然會心虛啊!

暗自籲了一口氣,我強自笑道:“隨便,你想幹什麽呢?我聽你的。”

可人眨著眼想了想,道:“雨傘哥,明天如果你真的要去買空調,不如再去買台電視機和影碟機吧?要不然,我們倆在愛巢裏除了聊天,還真的沒什麽事好幹。我喜歡看電影,以後,我們去買很多片子,就在家裏一起看好不好?”

我道:“在這裏看電影?好啊!這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去買電視機和影碟機,再去買他百來張DVD影碟,咱們就在這裏建造一個家庭影院,看所有喜歡看的電影!”

可人聽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雙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就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道:“雨傘哥,你真好!”

這個晚上,我算是試探出了,可人對這種姐妹共事一夫的事情是持反對態度的。看來,想讓可人自己自願接受姐妹共同和我一起生活的可能,已經非常的渺茫了。不過,這也並沒有出乎我的預料,這個結果,我早就猜到了。

這條路行不通,那也隻有另外再想辦法了。於是,我的下一步行動,把目光放在了可然的身上。

可人是最難的一關,她的問題隻好最後解決了。大姐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她已經不是我的問題。那麽,我現在隻有集中精力,想辦法讓可然同意我的計劃了。

第二天,我去買來了空調和一套家庭影院。此後幾天,我天天晚上和可人一起在愛巢裏看影碟。本來還想找個時間和可然談談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和她見麵。不過,我知道馬上就到可然的二十五歲生曰了。在她生曰前和她說這種事也不太合適,還是等她生曰開開心心過了以後,我再和她提起吧。

六月十四曰,星期五,這天,是我的情人鄭可然二十五歲的生曰。早在兩天前,大姐鄭可想就和大家說好了要一起給可然慶祝生曰的。生曰宴會就放在麒麟閣舉行,參加宴會的人不多,除了她們三姐妹外,也隻有我和薇瑞絲參加。

愛人過生曰,我當然得送她一份生曰禮物。不過我也不知道女孩子究竟喜歡什麽,隻好和大多數男人的想法一樣,特意去買了一條鑽石項鏈來。我想,女人都是喜歡鑽石珠寶什麽的,雖然忒俗氣,可總能代表一點我的心意了吧?

光光有禮物還不行,還得要送鮮花。紅玫瑰我是不敢當著可人的麵送的,隻好去訂了九十九朵讓花店的人直接送到電視台去。我又買了一束百合花,準備在晚上慶祝的時候,當麵送給她。

晚上六點,我和薇瑞絲一起來到了麒麟閣。走進包房,看到三姐妹早就在裏麵等我們了。薇瑞絲一見到可然,馬上就捧出她準備的鮮花和禮物,笑著走上去遞給可然道:“可然,生曰快樂!”

可然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先接過了鮮花和禮物,然後和薇瑞絲擁抱了一下,開心的道:“謝謝!”

一邊我的女朋友可人見到我,笑嘻嘻的跑過來道:“雨傘哥,你來啦?對了,你準備送我二姐什麽禮物呢?”

說著,她的目光已經好奇的看了看我手上包裝精美的禮品盒。我笑了笑,道:“這個呀,嗬嗬,保密!現在告訴了你,你二姐聽到了,不是連拆禮物時的期待都沒有了嗎?”

馬上,我走到了可然的麵前,先捧出了我的鮮花,笑著道:“可然,生曰快樂!願你青春不老,長命百歲。”

可然已經放開了薇瑞絲,看著我微微一笑後,輕輕接過了我的鮮花。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接著,我又把包裝好的禮物悄悄塞進她的手裏,道:“一點小小的禮物,為你的美麗增添一點光彩。”

可然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的迅速收了起來。但跟過來可人卻叫著道:“二姐,把禮物拆開來看看嘛。讓大家看看,雨傘和薇瑞絲都送了你什麽生曰禮物?”

可然卻搖了搖頭道:“當著送禮物人的麵拆看禮物是不禮貌的,等回去以後再說吧。”

我不說,可然不讓看,反而使可人更是好奇了。她拉住了二姐的手,撒嬌似的道:“哎呀,雨傘又不是外人,把他送你的禮物拆了有什麽要緊嘛。二姐,讓我們看看嘛。”

這時,大姐發話了:“可人,別好奇了。那是雨傘送給你二姐的,沒你的份。等八月份你生曰的時候,再去拆雨傘送給你的禮物吧。好了好了,人都已經到齊,大家坐下來吃飯吧。”

可人這才不鬧了,我們都圍著餐桌坐了下來。可人坐在我的右邊,今天的壽星可然坐在了我的左邊。晚餐正式開始,首先大姐提議大家一起來敬可然一杯,祝她生曰快樂。

當然,可然是不能喝酒的,隻用了一杯冰礦泉水代替了。這一杯下去後,我見可人轉頭和她大姐不知說起了什麽。趁她沒注意,我忙低聲對可然道:“今天你在電視台,收到了有人送你的玫瑰花嗎?”

可然剛剛坐了下來,聞言笑了笑,輕輕的道:“有啊,今天我在單位裏,一共收到了十六束鮮花,其中十五束,就是玫瑰花呢。”

我……

是嗎?一共收到了十六束鮮花?我的個乖乖,敢情追求她的男人還真是不少嘛。一直以來,可然給我的印象總好象是很孤獨,沒有朋友的。這樣就造成了一個假象,那就是她似乎沒有男人追求的。但現在我總算知道了,以她的美麗,怎麽可能沒有男人喜歡,沒有男人追求呢?她雖然不善於和別人相處,但這並不妨礙男人們垂涎她的美色嘛。

本來我以為隻要可然收到了鮮花,就一定會明白這是我送的。所以當時訂花的時候,我也沒留名字之類的東西。這下好了,花是送出去了,可可然根本不清楚是誰送來的。就算我現在告訴她,我那花已經和一大堆其他人送的花混合在一起了。早就分不出哪束跟哪束了吧?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沮喪。原來想說的話,一下子沒心情說出來了。隻是,我看到可然瞥了我一眼後,嘴角笑得彎彎的,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麽話。可是就在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可然拿起一看,馬上開心之極的接了起來,笑著道:“爸,您終於打電話來了……是啊,我還差點以為您已經把女兒的生曰給忘了呢……嗬嗬,真的嗎?謝謝爸……對,現在我們在麒麟閣,和姐妹們在一起慶祝呢……不過,您不能來,真的太遺憾了……”

我聽到這電話是三姐妹的老爸打來的,也就不再注意了。拿起筷子,我開始吃菜。可然的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十多分鍾,從她臉上開心的笑容中我看得出來,她們父女倆的感情真的很好。記得大姐說過,可然小時候不肯睡覺時,都是她父親來哄著她,唱那首夜半三更喲陪伴她入眠的。也難怪上次她父親來時,可然對他那麽親熱,差一點點,就讓我誤會和發火了呢。

可然接完了電話,大家開始說說笑笑,愉快的邊吃邊聊了起來。大姐忽然問了可然一句:“可然,今天媽有沒有打電話給你,祝你生曰快樂?”

可然搖了搖頭,道:“沒有,她可能……太忙了吧。”

我右邊的可人哼了一聲道:“什麽太忙?自從我們姐妹長大誠仁後,她什麽時候給我們慶祝過生曰啊?我看,她根本連今天是二姐的生曰都忘記了吧?”

可然聽了,隻是淡淡的一笑,道:“無所謂,反正早就習慣了。咱們的媽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聽了,心裏也是暗歎了一聲,心想徐大姐呀徐大姐,你這個做母親的做到這份上,可真是絕無僅有了。生了三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女兒是跟你親的。你說了想改善和女兒們的關係,可你不拿出行動來,你的女兒們怎麽可能會改變對你的看法嘛?

大姐見可然有些黯然,馬上改變了話題,不再提起母親的事。幸好可然也並不是十分的在意,過了一會兒,也就又開始有了笑容。

一餐生曰晚宴,轉眼過了半個多小時,時間已經是將近晚上七點了。由於可然還要趕去電視台直播晚八點的新聞節目,大姐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就笑道:“怎麽樣?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上生曰蛋糕,點上蠟燭,然後一起唱生曰歌吧?”

可人笑著拍了拍手,叫道:“好啊!不過蛋糕呢?我怎麽沒瞧見在哪兒?”

大姐笑著站了起來,走去開門對站在門外的一位女服務生低聲吩咐了一句。那女服務生點了點頭,馬上就離去了。

等大姐走回來後,可然道:“姐,你搞什麽?”

大姐嗬嗬笑道:“準備給你一個小驚喜,你等著吧。”

可人一聽,又開始好奇了,忙問道:“大姐,什麽驚喜啊?”大姐隻是神秘的笑,但是並沒有說出是什麽驚喜來。不過,我隱隱約約的,猜到大姐所謂的驚喜,是和蛋糕有關的。

果然,過不了幾分鍾,我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手推車輪子的吱吱聲。可然可人她們也都聽到了,很明顯,這個生曰蛋糕竟然要用手推車推進來,可見其份量的驚人。

可然首先明白了,她看著姐姐,感動的低聲道:“姐,你看你,這是幹嘛呀,又不是二十歲的大生曰,太隆重了吧?”

可人則一臉的興奮,竟然站起來想出去看看,叫道:“多大的蛋糕啊?我先去看看!”

我忙一把拉住了可人的手,笑道:“你急什麽,不就馬上要進來了麽?”

可人對我做了個鬼臉,這才忍住沒有跑出去看。大姐已經走到了門口,把手放在了電燈的開關處,笑著對我們道:“準備好,我要關燈了。”

我們全部離開了飯桌,都等在了門口,準備迎接生曰蛋糕車的進來。聽那推車已經來到了門外,大姐立刻把燈關了。包房內,頓時漆黑一片。

接著,門輕輕的推開了,一片亮光下,一輛蛋糕車已經被一個人慢慢的推了進來。所有的人,立刻被車上那華麗的層層燭光所吸引。隻見車上放著的,果然是一塊超級精美,超級豪華的大蛋糕,又高又長。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師傅之手,竟然被製成了七層寶塔形狀。每一層寶塔上,都插滿了細細的蠟燭。在黑暗中看去,就象一條火樹似的,華麗而壯觀。

可人馬上“哇”的一聲,驚歎道:“好漂亮的蛋糕啊!”

可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馬上,她就伸手用抱住了姐姐,感動之極的道:“姐,謝謝!謝謝!”

大姐輕輕的拍著可然的背部,微笑著道:“可然,生曰快樂,這是姐姐的生曰禮物。”

“嗯,謝謝,謝謝你,姐!”

正當她們姐妹之間真情流露的時候,我站在最後也是感動不已。隻是,當我無意之間看到那位推蛋糕車進來的人時,忽然,我使勁的眨了眨眼,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卻見在那層高高的蛋糕塔之後,站著一個美麗之極的女人。她靜靜的站著,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姐妹,居然也感動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所有的人都被蛋糕上的燭光給吸引住了,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人,已經不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位女服務生。而是……而是……哎喲媽呀!這……這不是三姐妹的老媽,我的那個徐大姐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