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看到洋娃娃出現,我別提有多震驚和意外,一時間頭腦嗡的一聲就懵了。心髒怦怦亂跳,思維短路,張口結舌,手腳冰涼。心裏隻想道:“我的媽媽咪呀!這下可真是糟之糕極了,洋娃娃什麽時候出來的?我剛才打了她姐姐一記屁股,要是她已經看到的話,那我怎麽解釋都沒有用了!”

正當我冷汗直流,心中打不定主意是要狡辯還是坦白時。洋娃娃忽然走到了我的麵前,親昵的挽起了我的手臂,輕輕的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姐又在威脅你什麽了是不是?她這人,對別人一直都是這麽凶巴巴的。今天我看到她心情不怎麽好,就知道她會來找你的麻煩。雨傘哥,看在她是我姐姐的份上,你別往心裏去,好嗎?”

我一聽,頓時激動得差點要跪下來感謝上蒼。太好了!太好了!原來洋娃娃並沒有看到什麽。萬能的上帝!如來佛祖!觀音娘娘!真主安拉!你們真是對我太好了!感謝你們!讚美你們!

我心裏激動得都已經快痛哭流涕了,表情怪異,神色失常。洋娃娃看到了,奇怪的道:“怎麽啦雨傘哥?是不是我姐對你說了什麽很過分的話,你生氣了?”

我忙清醒了回來,強行一笑,道:“不,沒什麽。她的話,我就當耳旁有風吹過,不會往心裏去的。好了好了,沒事了。對了,你怎麽下來了?”

洋娃娃笑道:“我不是說了要和你一起去買東西的嗎?不過接個電話而已,你都不等我一下。”

我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們一起去吧!”

這件意外之事,竟然就這麽輕鬆的讓我過關了。我的心裏又是惶恐,又是緊張。玩曖昧,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呀。就剛才一下,我都已經被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渾身上下,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顆。長此以往,我一定會得心髒病的!

買來了一箱礦泉水後,我又在三姐妹的公寓裏待了一會兒。差不多快九點時,我借故說要早點回去,便起身告辭了。

開著車,我飛快的來到我和鄭可然約好的那家酒吧。不多久,鄭可然也來了。我怕把剛才的事說出來,會讓鄭可然本來就擔心受怕的心理更加有負擔,反正沒出事,所以就沒告訴她。而且,隻是曖昧就已經讓我如此心驚膽顫了,要是我和鄭可然打破了曖昧,有了什麽實質姓的關係,那我真不知道我的心裏承受能力,能不能在下一次別人發現時不崩潰。

畢竟,我隻是個凡人,沒辦法做到不在乎一切,不考慮別人的看法。所以,本來我還想要鄭可然親我一下表示感謝的,現在我也不提了。

我的心思很重,但鄭可然卻是心情極好。當著我的麵,她手裏捏著我送給她的那塊玉石,不斷的撫摸,不斷的看著。臉上笑意盈盈,表情開心滿足。隻是,她也絕口不提感謝我的事。仿佛隻要我不說,她就想就此蒙混過關了。

不知不覺,我和她喝喝酒,聊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見一瓶酒已差不多喝完,便起來道:“很晚了,咱們走吧?”

鄭可然哦了一聲,也站了起來。隻是這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一步跳到我的麵前,看著我笑嘻嘻的道:“你今天不對,幹嘛提都不提我答應你感謝的事?是不是心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想占我的便宜?”

我暈!隻好苦笑道:“誰要你感謝了?隻是一份小禮物而已,又不是很值錢。剛才我那是和你開玩笑的呢,你以為我真的想打你什麽壞主意?”

鄭可然卻是不信,居然道:“少來,你我還不了解嗎?在我身上打過的壞主意還會少了?有什麽想法趁早說,現在我心情好,隻要不過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要是你來玩陰的,小心我一腳踢死你!”

我笑道:“真是的,我不要你感謝了還不成嗎?幹嘛把我看得這麽壞啊?”

鄭可然道:“切!你還不壞嗎?趕緊的,把你心裏的壞主意說出來,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總覺得會被你不知不覺算計了似的。你要不說,今天我就不走了!”

我倒!原來我不要這份感謝還真的不成了!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好手一攤,道:“要不你說好了,你準備怎麽感謝我,我都滿意,這總成了吧?”

鄭可然眼珠一轉,笑道:“真的?隨便我怎麽感謝都行?”

我笑道:“真的,隨便什麽都行!”

鄭可然嘿嘿一笑,居然看向了我的臉頰,然後道:“那你把眼睛閉上,我給你一個深深的吻,怎麽樣?嘻嘻,嘻嘻!”

刹那間,我的心髒狂跳,簡直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吧?這麽直接?難道我就送了這一個小禮物,就把她的芳心給打動了?

我口幹舌燥,心情複雜。既歡喜無限,又誠惶誠恐。難道鄭可然要打破我和她之間的曖昧了?真的吻我的話,那我們必然會一發不可收拾,轉眼就得燃燒起來不可。怎麽辦?我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這時鄭可然又笑道:“快把眼睛閉上啊!你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嘻嘻,嘿嘿!”

我的心一橫,不管了,就算接下去就是滔天巨浪,或者狂風暴雨也不管了。哪有心愛的女人要吻我,我卻不敢接受的道理?死就死,死了也要好好的擁有她一次。既然以後總是無法避免,索姓就讓這份激情來得更狂熱一點吧!

當下,我笑著點點頭,閉上了我的眼睛。隻等她吻了我以後,擁她入懷裏,與她互訴衷情。

忽然,我的臉上有一件冰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來。硬硬的,滑滑的。似乎是個石頭之類的東西,絕不是鄭可然的嘴唇。我一呆,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果然,我看到鄭可然一臉的促狹笑意,把手裏我送給她的那塊玉石按在了我的臉上。一看我睜眼,就嘻嘻笑道:“那,這上麵有我的名字,就代表是我在吻你嘍。怎麽樣,覺得滿意了嗎?嗬嗬!”

我倒!鬧了半天,原來就是這麽個吻我啊?靠!這鄭可然,這不是存心在玩弄我嗎?鄭可然似乎也知道我這一失望著惱,她的小屁股必然要遭殃。馬上,她就收回了玉石,嗬嗬笑著立刻就逃出了包房,叫道:“感謝已畢,我們回家吧!”

我苦笑著,摸著我被玉石“吻”過的地方,搖了搖頭,隻好也跟著走了出去。這麽一來,我的心情更複雜了。既有沒犯錯誤的心安,也有沒得到想要的失望。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總之,異常的紊亂和煩惱。

出了酒吧,我和鄭可然各自上車,告別開走。一切,沒有任何變化。曖昧還是曖昧,朋友還是朋友。我不知道,這樣的關係我和她還會保持多久。也許明天就會因為某個原因而打破了。更也許,會保持到永遠,一直到我們到老,到死……此後幾天,也沒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我還是上上班,到三姐妹家吃吃飯。偶爾,和鄭可然秘密約會一次。轉眼,九月份已經過去了一半。

最近幾天,我注意到大姐鄭可想又有了心思,開始沉默了起來。我知道,馬上就要到十月份了。到時候她的未婚夫從中央黨校學習回來,必然會開始艸辦起結婚事宜。這件煩惱的事一天不解決,大姐就一天不會開心。

但我雖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一點沒有辦法。我甚至想過,如果大姐不敢去說,我願意去找那位白雲的哥哥好好談談。告訴他大姐真實的想法,請求他主動放棄這沒有愛情的婚姻。

可是,現在我拿什麽身份去幫大姐出頭呢?在鄭家,我連是洋娃娃男朋友的身份都是隱瞞的。我這一出頭,搞不好大姐的事沒搞定,自己,反倒就要暴露和被打壓了。

但,我是無法看著鄭可想就這麽嫁人的。我接受不了。如果鄭姐喜歡那個未婚夫倒也罷了,可她不喜歡,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鄭姐就這麽毀了自己的一生和幸福。無論怎麽樣,我都一定要拯救她出來!

偶然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上次我去首都時認識的徐大姐打來的。她在電話裏嗬嗬笑著,說她現在正在吃餅幹,忽然就想起了我。反正無聊,就打過來和我聊聊。

我的心中一動,想到這位徐大姐談吐不凡,氣質高貴,想來在省城是個上流的人物。她會不會有辦法幫我這個忙呢?

隻是這件事畢竟不是我的事,我還真不好說。於是,我就隱隱約約的,先表露出了我的煩惱。看看徐大姐有什麽反應再說。

徐大姐在電話裏聽到我連續兩次歎息,不由笑道:“怎麽啦?唉聲歎氣的,似乎有很大的心事嘛?”

我道:“是啊,誰會沒個心事呢?最近有件事挺讓人著急的,我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來。”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不是大姐我吹牛,在C市,還真沒有人敢不賣我麵子的。隻要我能幫得到你,我就一定不會推辭。誰讓我吃過你的餅幹呢?俗話說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你說是不是?嗬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