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4就這麽抱著你,一直到白頭(二更)
霍天擎緩緩起身,一手搭在童惜背上,小心的扶著她,她的小臉就抵在他腰部的位置。
“庭川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手術既然成功了,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
他安慰,語氣稍低姣。
霍北城歎口氣,垂首看了眼腿上已經疲憊不堪的妻子,道:“但願如此。否則,小芸也會堅持不住。”
“讓嫂子好好保重自己。”霍天擎又垂首看了眼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酣的小丫頭,“二哥,我先帶她回去。今晚她就住我那兒了。秈”
昨晚在他那,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讓她好好睡一覺,現在肯定是連眼都睜不開了。
“嗯。”霍北城頷首,“今天她守了一天了,什麽都沒吃,先帶她回去也好。”
“有什麽消息立刻通知我。”
霍天擎交代一聲後,稍用力,將童惜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躺在他結實的懷裏,她整個人顯得越發的嬌小,像個稚嫩的嬰兒。
似是貪戀他給的那份溫度,她側了側臉,將臉埋進了他胸口。
嚶嚀一聲,纖細的雙臂,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抱得緊緊的。
霍天擎隻覺得胸口一暖,他垂首,深深的凝著她,眼裏盡是動情。
時間,就像被定格在此刻了一樣。
如果可以……
他其實真的想就這樣抱著她,一直這樣抱著,一路抱到白頭……
……
沒有再停留,抱著她緩步走出醫院。
這個點,整個醫院裏都非常安靜。
霍天擎的耳邊,隻能聽到她均勻淺淡的呼吸,哪怕隻是這樣聽著,他都覺得那麽滿足。
再多的憂心,也因為她,而暫時煙消雲散。
吳餘森開著車,早就等在醫院門口。
見他抱著童惜出來,早早的就將後車門拉開。
“霍總,小心!”霍天擎將童惜彎身抱進去的時候,他出聲提醒,手本能的壓在門框上,以防他們的撞到。
不知道是因為脫離了他的懷抱,讓她非常不安心,還是因為吳助理這一聲——童惜睫毛扇動了下,秀氣好看的眉頭不安的蹙起。
似是要醒來。
“輕點!”霍天擎回身,壓低聲音叮囑吳餘森,“不要吵醒她。”
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像對待最心愛的寶貝那般,讓吳餘森也不由得繃緊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坐到駕駛座去,借著後視鏡看著後麵的兩人,仍舊覺得咂舌不已。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得到這位一貫鐵麵無私、波瀾不驚的霍大boss,也會有為一個女人這樣小心翼翼、癡心不悔的時候?
大概,每個人真的都有一個如此的克星吧!
愛得沒有緣由,因為是她,所以其他女人在他的生命裏卑微得連過客都充當不上。
就是如此簡單。
……
童惜靠在霍天擎肩上,安睡。他偶爾垂首看她,窗外的車水馬龍照在她的小臉上,映出她麵上的哀傷。
霍天擎心疼的拂開她眉心間的鬱結。
車,很快的,就開到了別墅門口。
霍天擎再次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她躺在他懷裏,緩緩掙開惺忪的睡眼。
目光,對上他,微愣了愣。
別墅昏暗的燈光下,那張俊顏離自己近在咫尺,她隻覺得如夢似幻。
剛剛明明還在醫院,而且……
睡著的這一會會,這個人就在自己夢裏——最近,他總是出現在她的夢裏——迷離而不真實。
可是,一晃眼……
他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自己身邊,還這樣抱著她……
他的心跳,也還那麽真切。
心念,晃動。
她下意識的呢喃一聲,“三叔。”
迷糊的嗓音,不如往常那般清脆,卻暗啞得性感。
“醒了?”
他低聲問,但是,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抱著她,沉步往別墅裏走。
童惜是真的累了,身累,心也累。
沒有掙紮,而是將臉埋在他胸口,沉寂一會兒後,她悶悶的開口:“庭川……還在重症監護室裏……”
“我知道。”
“醫生說……如果悲觀一點,他可能……再也醒不來……”
她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
霍庭川能感覺到胸前微涼。
襯衫被她的眼淚打濕。
他將她放在廳裏的沙發上,蹲下身,捧起她悲傷的臉龐,開口:“別那麽悲觀,醫生的說法總是比較保守,慣性挑最嚴重的後果來說讓大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所以……他其實不會有事,是麽?”童惜抓住他覆蓋在自己臉龐的手,急急的問。
就像他是那根屬於她的救命稻草。
隻要他點頭,她便能相信!隻要他說是,他便能安心!
霍天擎欣慰的看了眼她緊緊拽著自己的小動作,喜歡這樣被她依賴,安撫的摸了摸她小小的臉蛋,頷首,“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他這麽說,童惜就真的信了——無條件的。
麵上的悲傷,散去一些,緊繃的精神也鬆懈了一些。
“上樓去洗個澡,洗完下來陪我吃點東西。”霍天擎安排。
童惜點頭。
起身,上樓。
走了一半的台階,又無意識的回頭,往樓下看去。
隻見他還站在那,也正看著她。眼神那麽深,情愫那麽濃,毫不掩飾。
四目相對。
童惜心裏輕輕一跳,胸口微燙,有什麽熱潮在心裏翻湧。
目光短暫的停留一瞬後,扭頭往樓上跑了。
她所有小的細節,包括眼神裏流露出的嬌羞、矜持的情緒,霍天擎都察覺到了。
唇角,微揚,眼裏隱有亮色。
“柳媽!”
回神,喚人。
柳媽匆匆過來,問:“庭川少爺怎麽樣了?很嚴重麽?”
“會沒事的。”霍天擎隻能這麽回答。而後,吩咐:“讓廚房準備些吃的,兩個人的量。”
“好。馬上。”
“還有……”
霍天擎想起一件事,看了眼樓上,而後,壓低聲音,叮囑柳媽,“昨晚在別墅前看到一輛車的事,以後,不要再提。”
停頓了一下,他鄭重的補充:“尤其,不要讓童惜知道。”
她心裏已經夠難過。若是知道庭川昨晚在這呆了一整夜,她怕是終日都不會安寧。
他哪裏忍心讓她再受了那樣的折磨去?
柳媽不明白主人其中的用意,但還是頷首:“一定不會提起。”
…………
童惜仰躺在浴缸裏,神思混亂。
想起庭川,想著想著,思緒不由得又飄到了三叔那兒……
今天早上,他那麽鄭重的和自己說,不想談恩情,隻談愛情……
愛情……
她咀嚼著這兩個字,怔忡的看著手腕上的鑽石手鏈。
所以……
他對自己……就是他所說的‘愛情’麽?
如果不是,昨晚,他也不會那麽執著,那麽激狂的要她一次又一次吧?
甚至,那麽大膽的連她那兒……都吻過……
臉紅的咬唇,童惜無意識地撫摸著手腕上的那條鑽石項鏈,一圈又一圈。
直到現在,還能記起昨晚那一次
次深入靈魂的撞擊。
還記得,他粗噶的低歎:童童,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誰都不能把你奪走!
她是他的女人麽?
不敢想清楚,靈魂已經被愧疚啃噬。
她幽幽的歎口氣,將愁苦的臉深深埋進浴缸的熱水中。
怎麽辦?
庭川明明還生死未卜的躺在病床上,她腦子裏想的卻滿滿都是另外一個男人。
“童惜,你瘋了?!”
一道憤怒的嗬斥,猛然在浴室裏響起。
童惜尚未回神,整個人已經像麻布袋一樣被人從水裏撈了起來。
她渾身光\裸,羞得想掙開,卻對上男人一雙陰沉可怖的雙目,那神情就像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被驚得生生打了個寒噤,膽戰心驚的喚他,“三……三叔……”
話,才落下,她整個人已經被男人一把扛在肩上,繼而,被憤怒的扔到了軟軟的大床上。
因為太過憤怒,他非常的粗暴。
童惜“唔”出一聲,腦袋,磕在床沿上,磕得直冒金星。
委屈的瞪他,抬手想揉,可是,纖細的手腕已經被一隻大手扣住,壓在頭頂。
他很用力,掐得她的手,立刻泛出紅痕來。
他怒火熊熊的盯著她,因為盛怒,胸口起伏得非常劇烈。
這副樣子的他,就似瘋狂的雄獅,異常駭人。
童惜隻覺得自己好像隨時會被他撕成碎片。
她嚇得連呼吸都繃住了,完全不明所以,隻能瞠目呆呆的看著他。
“你真的就那麽愛他?”愛到可以陪他一起去死?!
他咬牙切齒的問,每一個字,都透著挫敗和嫉妒。
還有……
更深更沉的恨!
恨她如此不珍惜自己,恨她心裏從未有過自己!
若是有過他,她何至於這般糟蹋自己?
“什麽?”童惜被問得一頭霧水。
霍天擎恨極了,狠狠咬她的鎖骨。
他是真的下了狠心,童惜痛得直吸氣,哭著掙紮,“疼……三叔,你別咬了……”
“現在知道疼了?你不是很勇敢,連死都不怕麽?!”霍天擎抬起頭來,捏著她的下頷,氣急敗壞的質問:“我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裏,怕你受傷,怕你難過,你卻用死來回報我?!童惜,你怎麽就這麽招人恨?我霍天擎到底是愛上你哪一點了,才心甘情願讓你一直這麽折磨我?!”
他眼眶漸漸泛出駭人的赤紅。
那雙眼裏,分明就有痛苦,有害怕,有不甘,又有濃情。
童惜聽著,有片刻的怔愣。
下一瞬……
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胸口,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情潮。
心湖,被蕩出一圈圈漣漪。
剛剛,他說的是……愛上她……
他在誤以為,她剛剛沉在浴缸裏,是自殺麽?
“是啊,我這麽討厭,這麽招你恨,你……你幹嘛還要愛我?”
童惜故意這麽問。‘愛’字說出口的時候,心裏,還是跳動難安。
“我不是瘋了,就是瞎了!”霍天擎繼續咬牙切齒。
“你……”童惜咬唇,手從他掌心掙開,捏著拳頭,捶他,“我才是瞎了!你哪裏疼我,哪裏把我當寶貝了?你咬我咬得這麽重,這麽粗暴!”
“活該!”霍天擎惡狠狠的瞪她。
童惜都要氣死了。
她回瞪他一眼,學著他的樣子,抱著他的脖子,也在他鎖骨上咬下去。
霍天擎悶哼一聲,抱住她的腰,將她身子猛地翻過去,摁住她的腰,壓在床上。
另一手,已經開始剝自
己身上的睡衣。
被他這麽桎梏住,童惜動彈不得。
扭頭對上他猩紅得快失去理智的眸子,再看他的動作,頓時嚇得不輕。
“三叔,你要幹什麽?”她打著哭腔問。
“我看你已經忘了你是我的人!童惜,今天你給我記好了,哪怕是死,沒有我說一個‘好’字,你敢給我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的話才落下,童惜隻覺得渾身一麻。
他熱燙又巨大的某物,已經di在了她柔軟的某處。
他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徹底打消自殺的念頭。
童惜雙手緊拽住身下的床單,纖柔的背脊上已經是一片細密的冷汗。
她深吸口氣,求饒的開口:“三叔,我錯了……我沒有要死……你誤會我了……”
“閉嘴!”
“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要自殺,我沒有!”她極力的呼喊著。
霍天擎的動作,因為她的話,頓住。
微微沉吟,下一瞬,將她翻轉過來。
他雙目盯緊她,“你說什麽?”
童惜委屈得要死。自己隻想好好的洗個澡,結果,現在倒好,莫名其妙就被弄得渾身是傷,還差點被他……那個了!
“我哪裏要自殺了?我不過就是在水裏閉氣想點事情……”童惜掄著拳頭捶他,“你怎麽就那麽討厭,我現在哪兒哪兒都痛死了……”
她說著,委屈的眼淚直往下落。
一低頭,自己的鎖骨上,果然破了皮。
一下子眼淚掉得更凶。
他是狗麽?
“你……隻是閉氣想事情?”霍天擎眯起眼,似在探究她話裏的真假。
“我要真想自殺,也不要選這麽難看的自殺方式。泡一晚上明天肯定是水腫得……唔……”
多餘的話,被男人一個粗重的吻給截了去。
霍天擎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吻得她七葷八素。
等童惜回過神來,隻聽到他粗重的警告聲:“這種話,不準再亂說!你要真敢給我死,我上天堂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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