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水仙 第七十四章 果然還是很害怕的說
快速的三角形風見盾不斷地移動著位置，兩盾構成不完全的防禦體係，為的就是可以騰出一部分精神力去進攻。
“哇”但是當我看見數量更加多的魔法球如同被搗了窩的蜂巢一樣，一擁而上，不得不祭出了最後兩塊風見盾。
“果然……還是不行了嗎？”弗雷德的攻擊就好像升級一樣，越來越厲害，跟他硬抗絕對不行，但是一開始的攻擊就非常的快，自己的腳步根本就躲不開，況且移動速度也不快。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支撐了近十分鍾，然後被一擊漂亮的本壘打打飛而已。
“失敗了呢。”我深深的喘著氣，不雅的坐在地上。
“芬妮主人想法是好的，但是沒有用到昨天晚上剛學的魔法，主人也要換換魔法，硬抗是肯定不行的。”
“嗬嗬，一不小心忘記用昨天剛學的魔法了，剛才的情況太緊張也就忘記了。”
“芬妮主人怎麽這麽能這樣啊。”小默抱怨的說道。
“抱歉抱歉…”
這時候，弗雷德裏卡走過來蹲在了我的旁邊，熟練地從褲子裏拿出了一個煙一樣的東西，然後點燃。
“呼~~你這次做的挺好，雖然移動了一點點但是是一個很好的躲避方法。”弗雷德裏卡呼出一嘴的煙氣，讓步忍不住捂住鼻子。
“沒關係的，這個沒有毒，也不會對人身體有害，但味道是一樣的，你也問不出來味道。”聽弗雷德這麽一說，鬆開手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果然雖然有煙但是聞不出來任何味道。
“我自己發明的哦，以前雖然抽過一兩次真貨，但畢竟是女孩子家，這種東西不能碰的。”說著又抽了幾口，舒服的迷住了眼睛。
“弗雷德以前是女孩子？”我有些驚訝，因為從他的名字裏完全聽不出來女孩子的感覺。
“是啊，感覺不出來吧，名字也很奇怪對吧，誰讓爸媽當時取名字的時候是為一個男孩取的，結果生出來個女孩，連改都不改就用上了。”
“這樣啊。”
“我就比較調皮搗蛋，沒有一點女孩的感覺，成天和男生麽打在一起，聽我媽他們都說是因為取名的原因，甚至有幾次都要給我改名呢。看不出來吧，我以前。”
“完全看不出來呢。”我點頭道，“那現在呢，怎麽是男生呢。”
“切，誰知道呢。”弗雷德用手指嫻熟的點了點煙頭，都掉一部分煙灰，“醒來之後就是一個男孩了。”
“……不驚訝嗎？”我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奇怪的話。
“有什麽可驚訝的，不過變成男孩而已。不過也許對我來說其實還是一件好事呢。”弗雷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紅色的煙芯退了很長的距離，“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奇怪吧。”
“沒什麽好奇怪的啦。”我慌忙擺手，“也許有一點會在意，但是老師你以前就像個男孩子，現在變成男孩子也不會有奇怪的啦。”
“謝謝啦。”弗雷德將剩下的煙頭一口氣吸盡，然後扔的遠遠地，正準備站起來，卻被我好像不受控製的手抓住了衣角。
“那……老師。”我鬆開抓住衣角的手，“你覺得…我做一個男生好…還還…還是女生好。”
弗雷德看著眼神有些迷茫的我，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傻瓜，這不是你的自由嗎？”
“但是，我真的不清楚，我沒有像你一樣的勇氣，也學是簡單的事，但卻是這一生的主題，會改變一切的事。”
弗雷德看著我，想起了重重往事，“還是做一個女孩子吧。”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來夢，真是一個好名字呢，我很羨慕你有這麽好聽的名字。”弗雷德突然轉移了話題，“但你這麽在意這個問題，說明你以前是男生，不是嗎？”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換個人生，換個身份好好活下去吧，沒有人可以向我們一樣可以嚐試不同的身份活下去，既然我們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麽不去選擇呢。”
“……”
“如果芬妮你認為男生好的話，也可以選擇，這都是你的自由。那隻是我的一個建議而已。”弗雷德裏卡再次走開。
“但是……會害怕啊！”
弗雷德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害怕的話，就去找一個胸膛吧。”
留下原地發呆的芬妮，弗雷德走到自己的背包處，拿出了一瓶水，大灌幾口。
“有時候，可以選擇性別也是一種別樣的痛苦呢。”看著原地將腿抱住的我，弗雷德感歎道，“我怎麽會讓她選擇女生呢，明明自己都……”
“今天就到這兒吧！”弗雷德大聲叫道。
“好的！”我應和著夕陽的彩霞，大聲喊道。今天因為有事情要拜托他，非常重要的事。
“怎麽了？不回家嗎？”弗雷德看著站在旁邊我，感到有些奇怪。
“那個……我還有事想要拜托一下你。”
“什麽事一定要找我才可以啊。”弗雷德有些奇怪，因為我很少拜托他做事，最近卻頻繁了起來。
“這件事隻有你才可以做到。”我肯定的說道。
“走吧，吃飯的時候再細說吧。”弗雷德摸了摸我的頭，讓我跟在他的後麵。
整理下自己的頭發，有些不滿他成天摸我頭的行為，小跑著追了上去。
飯店裏。
“有什麽事要說呢？”弗雷德找到一個靠近窗戶的作為坐下，向窗外看了幾眼後，轉過頭說道。
“什麽事，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情。”大概是拜托人常會出現的事吧，心裏有些不安。
“哦？說說看。”
“不是明天就要體檢了嘛，我想不參加行不行。”果然自己還是很害怕的說，體檢什麽的最討厭了。
“不行！”好快，好堅決。
“為什麽啊。”
“我才應該問你為什麽不參加才對啊。”弗雷德裏卡反問道。
“我我……”我稍稍有點猶豫，但是還是紅著臉小聲說了出來，“我不是女生啊，可是還要和女生一起去體檢，這…”
“這算是什麽事啊，去不就好了，別人又看不出來。”和桑尼婭一樣的口氣。
要是擱在以前，說不定我會在激素的調節下為此感到高興，但是現在，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有一種羞恥的感覺在裏麵。
“怎麽可能的說！被發現的話會死的啊。”
“怎麽會死呢，再說了不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嗎？”
“要是不會死的話我還會來找你嗎？”我發現我們倆好像進入無限的循環了。
沉默了一會兒，服務員將事先點好的菜放在桌子上，弗雷德首先說道：“那你想要怎麽辦。”
“不去體檢。”
“絕對不行。”弗雷德一口回絕道。
“為什麽？”
“這不是權力私用嗎？是腐敗啊。”弗雷德說道，“我事前最恨的就是腐敗了。”
“……一點都不行嗎？”
“唯獨不去參加是不行的，自己開辦的學校如果規矩被自己壞了，之後的事情就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弗雷德將目光移到窗外，“不隻是學校其他的部門，可能連城市的護衛隊都會出現之類的事情。雖然看起來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在這個城市來看，為了自保，這是必須做到的。”
我將腿並起來低頭看著擺在麵前的米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看來事情真的不能做。
“你其實根本不用擔心的，沒有人會認為你不是一個女生，況且體檢隻不過是檢查一下你有沒有隱疾，為的是就是保護學生們的安全。畢竟這裏是學校，學生是這裏的生命。”
“嗯。”放棄了嗎？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嗎？
弗雷德拿起米飯，扒了幾口，說道：“吃飯吧。”
“嗯。”
回到宿舍裏，米娜和襲貝看起來還沒有睡覺，房間的燈還亮著。
“襲貝？米娜？”我呼喊著兩個人的名字。
“芬妮回來了啊，出去吃飯了？”回答的是米娜。
“恩。”
“和誰一起吃的？”
“桑尼婭……”我總不能說和老師一起吃的吧。
“哦，那孩子我知道，看起來挺害羞的。“衛生間裏洗頭的襲貝說道。
“改天讓我認識認識。”
“嗬嗬，一定。”我自然然的說道，“你們報名參加比賽了嗎？”
“這個……沒有的哦。，比賽什麽的太危險了，很容易受傷的，所以就沒有報名了。”襲貝將水倒掉，拿著毛巾走了出來。
“對啊，反正學習的成績也很不錯，報名就免了吧。”米娜回答道。
“這樣啊。”我好想如釋重負一樣的長呼一口氣。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會在體檢處碰見了，我可不希望他們知道我報了名。
“芬妮報名了嗎？”襲貝問道。
“哎？沒有啊，我才不會去呢。”沒想到幾分鍾內就撒了兩次謊，讓我自己都感到很驚訝。
“呼。”米娜和襲貝也都發出和我剛才一樣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們好著呢！”襲貝說著還做出了裝作健康的動作，引得我和米娜發笑。
明天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米娜和襲貝沒有參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