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卡農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被動的選擇
等到我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無力感很快從已經疲憊不堪的雙腳自下而上的傳遞到全身上下。
我甚至還來不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這麽仰麵躺在自己床上，便感到一陣困意席卷而來。
“到底該怎麽做呢？”這是我現在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今天的使魔召喚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弄得自己已經很累了，事後自己還要陪著弗雷德去圖書館，去麵對莫離莫愁不是我使魔額事實，然後自己就好像白癡一樣，強顏歡笑。
唉，這都是罪孽嗎？
雖然事後莫離莫愁他們要問我凱瑟琳到底在哪裏，還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見他們。但是，看到他們那麽迫切的眼神，我竟然有一種不受控製的嫉妒感，很快就以我累了的原因，快速離開了那個讓我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我不否認，莫離和莫愁的樣子很可愛，也很討人喜歡，尤其是當他們叫我主人的時候，我更感覺到了自己擁有使魔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但是同樣的，莫離他們和我劃分界限的時候，也有一種揪心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上下充斥了壓抑感，之後莫離和莫愁的話，也被我想象似的，附加了令我不舒服的語氣。
所以，我很快就離開了那個令我不開心的地方，雖然有些對不起弗雷德，但是他的話，應該明白我的感受。
我轉過身去，側身躺在床上，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前，長發也隨意的散落在身前和身後。
唯一令我欣慰的，還是菲特的陪伴。
菲特在我離開後，便很快跟了過來，雖然他經常講騎士啊，公主啊之類的詞匯掛在嘴邊，現在也說著孩子一樣的話，但是他也是那種不大會安慰的人的性格，所以他在我身邊的時候，也略顯得手足無措，隻能並排走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是很想好好的說些話給菲特，或者希望可以聽見菲特可以對我說一些安慰的話，或許自己聽到這些話，我就可以讓自己受傷的心靈受到安慰。
結果，到了最後，菲特也沒有開口對我說什麽，隻是一直伴隨著我，不論我走到了什麽地方，甚至無所事事的繞著商店街走了一圈又一圈，他還是能在我希望可以看到他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視野內。
而那時候，我也突然想到，菲特所說的騎士，是不是也是一種束縛呢？
直到我到了宿舍，菲特才開口道，“舒服一些了嗎？”
我自然是點了點頭，打開了宿舍的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了下來。
“結果，自己還是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啊。”我腦海裏閃過菲特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但是，之後我到底該怎麽做呢？”今天過後，我又該如何麵對莫離和莫愁呢，原本還算友好的關係，也許因為自己，就變得尷尬了很多，或許那個時候，我繼續忍耐一下，強顏歡笑的時間再長一點，自己就可以繼續維持這樣一段奇怪的關係。
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是任性呢？
雙手在自己的眼裏越發顯得模糊和遙遠，身體也顯得比以往要沉重許多。不知不覺的，就閉上了眼睛，墮入夢鄉之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氣是令人吃驚的晴朗，陽光灑下來讓我感覺到十分的溫暖。
“醒來了？”突然，甜美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弄得我耳朵癢癢的。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呆呆的伸了個懶腰，隨後才轉了轉頭，看到自己竟然坐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而我麵前便是一張白色的太陽桌。
“醒來的話，先喝口水吧。”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眼前突然遞過來一杯紅茶，我也習慣性的回答道，“謝謝。”
喝了一口茶，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少女，她也是優雅的品嚐了一口紅茶，和我截然不同。
“凱瑟琳，我為什麽又到這裏了。”
“再次見到我不開心嗎？”凱瑟琳放下手中的茶杯，莞爾笑道。
坐在我身旁的便是我已經知道她身份的伊嵐翠公主，凱瑟琳。
而此時此刻，我也意識到又一次來到了內心世界，凱瑟琳居住的地方。我沒有過多的驚訝，冥冥中似乎意識到，我一定會來到這個地方。
凱瑟琳見我再次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沒有回應她的話，也意識到我現在的心情。
“心情不好嗎,也是呢，如果沒有召喚過來我的使魔，你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呢。”她將一邊精致的推車上麵的盤子端了下來，放到我的麵前。上麵放置的是一副熟透模樣的果子，也是我上次來到這裏品嚐的難得的美味。
凱瑟琳似乎也抓住了我的弱點，知道我看見這個果子之後態度就會有所鬆動，而我也十分不客氣的從盤子裏拿出一個果子，抬起頭來，“是因為你嗎？”
凱瑟琳點了點頭，“是你在召喚使魔的時候，我讓他們感受到你身上散發的空間係魔法波動，他們才會來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雖然甜美的滋味在我的口中逐漸散開，但此時此刻，我卻感覺到它失去了第一次品嚐時的快樂感。
“你明明說過了，不再插手的我生活的，說過你隻是借住在我的內心，不會幹涉我的一切的。”
“對不起。”凱瑟琳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會引起我的不滿，所以她低下頭來，抱歉的說道，“我隻是想要他們可以陪我。”
“他們本身就是你的使魔，為什麽不能陪你呢？”我再一次咬下一口。
“因為我已經不再具備身體了。”凱瑟琳有些寂寞的回答道。
看著一股孤單的其從蔓延在凱瑟琳的臉上，我也有些不忍心用這麽冰冷的態度對待她。
根據弗雷德告訴我的曆史，凱瑟琳的國度距離現在也有上千年的時間了，不論凱瑟琳用了什麽辦法活到了現在，她也一定經曆了漫長的孤單歲月。
“你也應該了解到了我的身世了吧，當時我為了保全自己的人民，自己用自己的肉體為祭品，將整個國民和土地都用空間魔法保存在了這個魔法開辟的空間內。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都漸漸地死去，到最後，隻有我這個還以靈魂存在公主可以活著。”
聽到別人說自己悲傷的事情，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有且當我已經冥冥中了解到凱瑟琳經曆了什麽後，更不希望再從她的口中聽到她在這麽說下去。不過是對我，對她更是一種折磨。
雖然凱瑟琳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也有著我沒有的身份和地位，我們之間的關係依舊令我也不清楚。
“你不用說了。”我開口道，帶著輕微的溫柔與關心，“外麵的書籍上，雖然沒有寫剛才的事情，但是其他的事情確是記載的很清楚的，你也不需要再一次告訴我。”
凱瑟琳即使有心理準備，在回憶起自己的傷心記憶時，淚水依舊不爭氣的從自己的眼眶滑下。我從桌子上放置的盤子上，取出一片紙巾，遞給了掩麵啜泣的凱瑟琳。
即便我對凱瑟琳的態度不太清楚，但是放著一個哭泣的女孩子不管，我覺得對我就是一種折磨。
“謝謝，我剛才失態了。”凱瑟琳結果我手中的紙巾，有些笨拙的擦拭著淚水。
“你不需要再說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話還是我主動說比較好，這樣可以避免凱瑟琳繼續處於悲痛之中。
“我會將屬於凱瑟琳你的使魔交給你的，不過我不清楚到底該如何交給你。”我再次從果盤裏拿起一個果子，低下頭來，希望果子可以擋住我麵龐。
“隻要他們進入到你的使魔空間就可以，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和她們溝通。”凱瑟琳聽到我的話，即便臉上依舊掛著淚水，也發自內心開心的笑了。
“是嗎？也就是我如果你不知道這件事，他們進入到我的使魔空間，也會和你溝通嗎？”我反問道。
“那是不會的。”凱瑟琳立馬說道，“如果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他們是不能和我溝通的，因為她們畢竟還是你的使魔。”
聽到凱瑟琳這麽說，我點了點頭，“我會將莫離和莫愁交給你的。”
凱瑟琳聽到後，沉默了一下，才又問道，“你不開心嗎？”
“嗯？為什麽這麽問呢。”我放下果子，疑惑的看著凱瑟琳。
“因為你一直都是有些鬱悶的模樣啊。”
“我不會不開心的，莫離和莫愁都是很好的使魔，他們這麽想念你，也足以看得出你在他們眼中的地位了。”我回答道。
“她們一定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對嗎？”凱瑟琳再次詢問道。
“沒什麽的，也許隻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是嗎......”凱瑟琳說完這句，便再沒了聲音。
而等到我再次意識到溫暖的陽光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身著著白色的睡衣，和麵部疲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