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為誰執劍
“呯——”
村正妖刀與承影劍相互碰撞，擦出一些星火，而周圍的劍氣，卻將整個牆壁刮得亂七八糟。
兩人執劍而過，葉秋突然感覺肩上傳來一陣涼意。
“笑年狼，你受傷了。“秋葉緊張地說。
葉秋看了一眼肩上的傷口，還好，不是很深，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小血口而已，沒什麽大礙。
“放心，他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佐佐木肩上也有一道血口，受傷程度跟葉秋不想上下。
佐佐木手中的刀一揮，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葉秋身上，感受著對方的氣息，一邊找到對方的破綻。
“找到了！”佐佐木心中一喜，“居合——袈裟切。”
“笑年狼，小心，你的破綻暴露了。”秋葉擔心地說。
“速度提升80%，力量提升80%，兌換。”葉秋不慌不忙地提升自己的力量與速度，在佐佐木的村正妖刀砍過來時，身體向斜下方一退，腳尖抵住地麵，而身體則在半空中旋轉，繞道佐佐木身後。
“酷斃了。”秋葉興奮地說道，“剛才那個動作，簡直完美了，笑年狼，看來你已經看穿他的袈裟切了。”
廢話，昨天跟佐佐木出去狩獵，葉秋至少看他使用了十幾次袈裟切，連這一擊都躲不開的話，他就不是葉秋了。
“小心。”秋葉失聲喊道。
佐佐木的第一擊雖然被葉秋躲開了，但他瞬間就改變手勢，將村正妖刀向後反轉，對著葉秋的腹部劃過去。
“糟了！”
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三十厘米，而且佐佐木的速度又這麽快，葉秋根本來不及躲開。
葉秋隻好將承影劍擋在胸口，擋住村正妖刀的那一斬，強大的衝擊力將葉秋逼退十幾米。葉秋將承影劍用力地插在地麵上才勉強抵消了那一股衝擊力。
葉秋盯著前麵的佐佐木，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了。剛才那一擊已經將手臂震麻了，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手臂，才勉強讓自己的手抖動得不是那麽劇烈。
“笑年狼，你的手沒事吧？”秋葉關心地說。
“沒事。”
“他來了。”秋葉提醒說道。
現在葉秋的手還沒緩過來，不適合跟佐佐木硬碰硬，他隻能依靠秋葉的提醒，閃開佐佐木的攻擊。
“左邊後退三十厘米，身體向後傾斜四十五度。”秋葉計算說道。
秋葉就是秋葉，將佐佐木的攻擊完全看破了，就連佐佐木進攻的範圍都計算得精準無遺。每一次，佐佐木的劍都是跟葉秋擦身而過，隻差那麽一點點，就可以將葉秋擊斃。
“葉秋，你一味躲避我的攻擊，你是不可能贏我的。”佐佐木認真說道。
“你試試。”葉秋淡定地說。
對著佐佐木的這樣的高手，絕對不能心急，而且，葉秋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否則，就會飲恨而終。
佐佐木緩緩抬起手中的村正妖刀，放在眼前。刀刃上反射著佐佐木眼中的寒光，在加上村正妖刀本身的殺氣，這一份肅殺的氣息，變得越加濃烈了。
“蜘蛛切！”
“笑年狼，看你的了。”秋葉笑著說道。
葉秋緩緩抬起手中的承影劍，跟佐佐木做著一樣的動作。
“蜘蛛切！”葉秋一字一句地喊道。
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動作在半空中的如同鬼魅般地移動，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他們的身影時而出現在地麵，時而出現在半空中，時而出現在角落。然而，這個過程不到三秒鍾，之後便看到他們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囚室中的打鬥痕跡，實在很難想象在剛才短短的時間內，他們已經交手了幾十次。
蜘蛛切，就是在斷時間內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然後配合手中的刀，快速揮動，一蹴而就。但他們剛才互相砍了幾十次，還是沒有擊斃對手。
“你怎麽會蜘蛛切？”佐佐木震驚地問。
“看了用了這麽多次，總能學到一點。”葉秋說道。
“不愧是葉秋，你的天賦比我好多了。”佐佐木眼中的神色越來越興奮了，遇上葉秋這個對手，真是值了，“那這一招，你學會了嗎？”
“幻影——二天一流。”
你妹，又是這一招。
幻影——二天一流，是葉秋唯一沒有看透的招式，跟別說學會了。雖然上次秋葉給他看過一個慢動作的，但這一招實在太複雜了，動作變化多端，就像易經中的八卦一樣，一生二，二生四，四生萬物，完全沒有窮盡。
“秋葉，他的動作，跟上一次好像不太一樣。”葉秋認真說道。
“我知道了，別吵，我正在研究。”秋葉跟葉秋一樣緊張。
葉秋看到佐佐木在空中幻化出好幾個身影，每個人都是那麽逼真，葉秋眼前一晃，身後便有一把刀刺過來了。
他隻能勉強用劍抵擋，剛開始還好，但到後麵，葉秋越來越吃力，甚至，有些力不從心。
“找到了。”秋葉興奮地說，“笑年狼，後退三步，身體旋轉到空中，用居合——袈裟切破了他的分身。”
“了解！”
還好秋葉在關鍵時刻看破了佐佐木的招式，否則，葉秋真的要飲恨了。
“袈裟切！”
旋轉而起的葉秋用劍挑開佐佐木的攻擊，順勢一擊袈裟切斬斷了佐佐木的所有分身。
其實，佐佐木不是真的有分身，隻是他出手的速度太快，看起來就像是有分身一樣，而剛才葉秋的攻擊，隻是鎖住了佐佐木的動作，讓他沒機會出手。
“呯——”
兩人同時後退，飛出十幾米遠。
佐佐木站住腳跟，喉中一甜，嘴裏便溢出一絲血跡。
他抬頭看著前麵的葉秋，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
“啊——”
葉秋的頭痛又開始了，腦子被一大段畫麵灌輸。
“笑年狼，這是剛才佐佐木的招數。”
“佐佐木，你為什麽執劍？”佐佐木腦中出現老師曾經的教誨。
“為了守護身邊的人，隻要足夠強大，就能保護身邊的人。”這個是佐佐木當時的回答。
保護身邊的人？
保護誰，老師嗎，還是父親？
不對，都不對。
“不，這不是我追求的劍道，我為什麽執劍，為誰執劍？”佐佐木在心裏問自己。
他看著葉秋臉上痛苦的表情，問：“你又為誰執劍？”
為誰執劍？
佐佐木眼中的表情越發凝重，但突然變得澄澈起來，所有的凝重，所有的痛苦，全都消失了。
他的身體，變得特別放鬆，好像，忘記所有，隻剩下，手中的村正妖刀。
“為自己執劍。”佐佐木緩緩站起，一股更為強勁的氣息籠罩著手裏的村正妖刀。
“老師，謝謝你。”
“幻影——二天一流！”
“啊——”
葉秋身形一振，用力地揮動手中的劍：“幻影——二天一流！”
他們，都將劍道的奧義發揮到了極致，勝負，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