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80章 王牌丁羽觴
風仍然象刀子一樣在法國的原野上麵掠過,歐洲大陸上麵的冬天,不像陳山河曾經經曆過的中國大地上麵的任何一個冬天。這裏的寒風混雜著英吉利海峽的水汽,讓人感到這種濕冷的感覺,一直深入骨髓。哪怕是在法軍那個有頂蓋的團指揮部裏,仍然覺得腳都凍得沒有了感覺。這一年的冬天,也是歐洲大陸進入二十世紀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
他們這些雨辰手下的高級指揮官們,堅決的執行了他的命令。在法國人驚異的眼光下,他們還是滿足了這些東方來的高級將領的要求,將他們分散到了第六集團軍的各個團觀摩考察。但是不敢讓他們再往下級單位走了。巴黎方麵對他們那麽重視,萬一出了個岔子,前線的指揮官可負不了這個責任。陳山河就被分配到了第六集團軍一個主力師十七師三十四旅的六十七團,作為臨時戰場觀察員。何燧再三十四旅旅部,蔣百裏則在十七師的師部。而丁羽觴這小子,分配到了法國陸軍航空兵第六分區直屬的機動中隊裏麵。大家都按照雨辰的命令,真心而且急切的想感受一下這場戰爭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未來不遠的日子裏,雖然不知道雨辰究竟的打算是哪一天。但是他們都必然會帶著幾十萬的大軍再次來到這片土地。這是中國曆史上規模空前,裝備空前的一支遠征軍。作為純粹的軍人而言,他們期待這樣的使命,也渴望在這場世界規模地戰爭中建功立業。更別說這遠征軍背後所象征的中國的民族地位和崛起先聲了。
兩天以來。陳山河跟著六十七團的那個歲數也不大的法國團長,走遍了他們團戰線的每一處。他本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人,而那個法國團長呂瓦上校,也是火線提拔的行伍出身,對那些政治方麵的事情模模糊糊的家夥。關於中國朋友不得進第一線戰壕地禁令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他巴不得向外國人炫耀他這個心愛的團隊呢。在這兩天的經曆以來,陳山河發現這個六十七團的確是一個精銳部隊,毫無疑問的,他也會和自己心愛地十八師的相同團隊進行比較。法國士兵普遍營養良好,個頭結實。這個團的新兵老兵明顯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的,每個團有十八架哈乞開斯重機關槍。還沒有裝備在中**隊精銳部隊中已經普遍列裝地麥德森式改輕機關槍。據說戰前每團不過才有八架。他們這種特別精銳的團,還配備了法國購買了中國專利生產出來的八十二毫米口徑地迫擊炮四門。加上他們精良地步槍,配備到團的七十五毫米速射炮。這個團在裝備上和中**隊的精銳團不相上下。但是比起每次戰鬥投放的彈藥量,中法兩軍就不在一個檔次了。呂瓦上校介紹,上次戰鬥。僅僅他們團,在一天裏麵就打了一千五百多發各種炮彈,子彈打得更是無法統計。但是當天打完,晚上急造公路上麵,不管路況多麽艱難。汽車和馬車就會將彈藥補充上來。馬恩河戰役當中,打了一百多萬發炮彈!想起青島戰事綿延那麽久,幹出去的炮彈也不過十萬。都快把家底打幹淨了。陳山河就覺得略微有點英雄氣短。
他們的戰鬥意誌也還是相當地高昂。戰線才在這一帶穩定下來沒有多久。戰壕體係還多半都是臨時的。生活條件相當艱苦。這個冬天裏麵,戰壕裏麵都是一尺多深的冰冷的爛泥。但是法國官兵們都忍受了這一切。堅持在第一線,很長時間沒有換防。未來發起的大攻擊當中,他們毫無疑問還將是第一線的攻擊部隊。對於法國人的戰術,陳山河也觀察得非常仔細,法國人作戰往往是正麵比較輕。而側翼部隊,預備部隊,保障部隊比較重。以六十七團來說,他們兩個營的部隊放在一線正麵,占據了大概兩三公裏的一條戰線。除了一個營的團部預備隊之外,後麵還放有六十八團的全團,師部的一個加強營,不少輜重勤務部隊。隨時準備用來梯次抵抗或者逐漸投入攻擊的。這種戰術陳山河微微有點腹誹,在他看來,他們這批將領,都習慣了雨辰或者司馬湛他們集中絕對優勢兵力發起攻擊的作戰指揮方式。主要方向,一定要形成兵力火力的壓倒性的力量,留太多的預備隊隻是浪費!但是西線現在的現實也決定了沒有可以迂回的側翼。這樣擺兵力,也許是為了加強守備的韌性吧。
間或偶爾也會爆發一點小規模的戰鬥,雙方巡邏隊的遭遇,一處製高點的爭奪,持續不斷的炮戰…………特別是法國為了自己的大規模進攻做準備,前線已經開始了積極的動作。拉平自己的戰線,搶占有利的出發陣地,每天小規模的攻擊行動沒有間斷。而六十七團也毫無疑問要執行這樣的任務。夜間在明晃晃的照明彈的照耀下,在幾十門火炮對著對麵一塊占據了一個小高地的德國部隊狂轟一陣之後。穿著笨重大衣的法軍士兵在軍官的哨子聲中跳出戰壕,拉成一道道散兵線向前衝擊。泥濘的戰場,到處都在翻漿的彈坑減緩了他們的衝擊步伐。德國機關槍的火舌,子彈出膛那種坑坑坑的馬克沁機關槍特有的銅音。都在拚命收割著法軍士兵的生命。就是對麵一個標高不過二十五米的小小山頭,陳山河這兩天夜裏,每天都見證一次六十七團向他們發起的攻擊,每次都帶著二三百人的死傷退了下來!但是第二天,總能有新兵補充上來。法國為了1915年的大舉攻擊,果然是下了最大的決心!
每次當他靠在團指揮部的用木料加固了的牆壁上麵,聽著炮彈震動地麵的聲音。還有異國口音陌生地喊殺聲,呼救聲。淒慘的叫聲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幻想,當他帶著大軍來到法國的時候,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戰鬥場景?他相信,他會比這些法國人幹得更好。
“陳,今天是第三天了吧?”陳山河裹著大衣正睡得香,突然被一個人推醒。聽著那家夥帶著上海口音別扭的中國話,就知道那是團部副官,在上海呆了五六年的香檳省的那個法國上尉小夥子德西安。他比陳山河還要大五六歲,又是自來熟的性格。管陳山河叫中將閣下實在叫不出口,加上陳山河那個四海的性子。兩天下來,專門陪同他地德西安就陳啊陳的叫開了。陳山河睜開了眼睛,早晨濕冷的空氣混合著咖啡的香氣就這樣傳進了他的鼻端。德西安笑嘻嘻地端著一壺咖啡正站在他的麵前。
陳山河揉揉眼睛,總算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沒有在國內。跟雨辰久了的人都有喝咖啡的習慣。聞著那香味頓時就精神大振。一把搶了過來笑道:“你小子,好東西都藏著掖著,也太他媽的摳門了,前兩天都給老子喝代用品,今天怎麽又有這個好咖啡了?”德西安拉著他站了起來。團指揮部裏麵靜悄悄地,團長呂瓦上校的行軍床也空著,隻有一個打瞌睡的下士在那裏守著電話機。
“陳。這還是沾你地光。因為你們這些中國客人,昨天送給養地馬車,特意捎來了點美國的咖啡粉,聽說還是你們總統夫人從救世軍那裏籌集的慰勞物資…………呂瓦上校拿了一半,說你大方,沒關係。喝了咖啡就精神十足的出去看部隊了。昨天晚上打得很凶啊。兩三個連隊垮下來了,又要重新補充整理。”陳山河呷著咖啡,給德西安也倒了一杯,兩人坐在陳山河的行軍床上,享受著這戰地難得的奢侈品。仗才打了幾個月,一些物資地匱乏現在就看出來了,至少這麽香的咖啡,前線幾乎就是看不到啦。兩人眉花眼笑的喝著咖啡,就象老朋友一樣。半天陳山河才突然來了一句:“這樣打不成!你們步兵都是挺著向上送死,指望用火力壓倒別人,可德國人的火力也很強啊!小群的精銳突擊力量,打開缺口比什麽都強,咱們在青島就是這樣打的…………每天死傷幾百,每天死傷幾百。大仗還沒正式開打,這個團的元氣就要完!真的要想在這個地域達成突破,多拿點兵上來啊!每個團包打一段,種自己家的田哪?”德西安一愣,陳山河的話雖然不完全聽明白,但是大概意思他還是了解的。對於這個中國將軍的批評,他也隻是笑笑。法國的軍官對這些中國觀察員的態度基本都是一樣的,熱情友好但是也不太重視,中**人怎麽能和法蘭西偉大的軍隊相比?他隻是換了個話題:“陳…………今天有醫療隊的馬車過來,我們一起去鎮子裏麵吧。你在這裏也辛苦兩天了,那裏有咱們法國的護士,有熱的食品,還有好酒!呂瓦先生說了,你是客人,不能一直讓你在前線。我也順便沾點光,感受一下周圍沒有炮彈落下的日子…………”
一架丁羽觴非常熟悉的巴讚式飛機慢悠悠的落在了已經完全枯黃的草地上麵。飛行員一副被凍僵的樣子,幾個地勤人員把他從飛機上麵架了下來。前線的大規模戰事在即。丁羽觴所分配來的這個中隊,每天隻要氣候許可,都有非常繁重的偵察任務。每天看著巴讚式,德蘭士瓦式,法爾芒式飛機在這個場站起起落落。那些法國飛行員們穿著皮衣戴著風鏡,圍著絲綢圍巾飛上天空。讓一個多月都沒有摸過飛機的丁羽觴都急得要發瘋!
他這個人,生平隻喜歡兩件事情。飛行還有美女。這次出訪,偷偷摸摸之下,美女倒是勾搭了不少。船上認識的那個法國越南混血的尤物還給他留了地址,讓他到法國來找她。但是沒有飛行的日子,實在讓他覺得人生少了許多樂趣!雨辰命令他們分散到各個戰鬥部隊去觀察訪問,當得知自己到法國一個精銳飛行中隊的時候,幸虧雨辰不在麵前,不然他非摟著雨辰親兩口不成!可是到了這個中隊他又大失所望。沒人準許他飛上天去!每個國家的飛行員都是一樣,眼睛長到額頭的頂上。對這個所謂地中國同行愛搭不理的。中國那個留辮子纏小腳的國家能夠有飛行員?每天我們的丁羽觴少校,就隻有蹲在冬天的草坪上麵。看著飛機起起落落,羨慕得口水三尺長。法國人運用飛機的戰術他也看在眼裏,實在不怎麽樣。除了偵察行動比較積極之外,限製敵人的空中行動的作戰基本沒有。偶爾朝德國人的陣地投兩三個小炸彈就算完事。
而中國陸軍航空兵的作戰手冊,開宗明義地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空中力量的運用,就是完全掌握製空權,限製敵人空中力量的運用!”這種師承杜黑的精神,一直貫穿著這支遠東嶄新的空中力量始終。他們在青島戰事當中,在丁羽觴這個一線指揮官地帶領下,幹了他們所能幹的。驅逐或者擊落敵人的飛機,觀察氣球。使得敵人無法利用空中力量對我偵察。和陸軍部隊通過多次協調,初步的開始了空中對地麵的戰術支援。比如陸軍使用發煙筒,而陸航地飛機就撲下來對著煙霧標識出來的方向機槍掃射還有投擲小炸彈。敵人白天的行軍調動,始終都有陸艇地力量對他們進行騷擾。國防軍地陸軍從輕視這些木頭張線組成的架子逐漸變成非常歡迎他們的配合。丁羽觴可以肯定。他們陸航雖然現在隻有兩個老中隊,兩個新建的中隊,一百架左右的飛機,但是戰術水平肯定高過這些法國人一個檔次!看著他們也將巴讚式裝上了劉易斯機關槍,卻不能很好的使用。他真是眼睛紅啊!
法國人地飛機真是好家夥,他熟悉的巴讚式已經是落伍的東西了。那些法爾芒F、莫納—索爾尼埃式飛機,你看看他們的速度。他們引擎在空中的吼聲。他們爬高的速度,就知道飛這些家夥一定很爽!可以帶更多的機槍,更多的子彈,更多的炸彈!什麽時候自己的祖國,也能夠生產這些好玩意兒?馬鞍山聯合製造企業,現在也成立了一個實驗型的飛機公司。一些學航空的留學生在那裏苦心經營,用英國造的發動機已經研製出了一種光複甲式飛機。據說能有一百二十公裏的時速,兩人駕駛的推進式飛機,螺旋槳在屁股後麵,前麵可以放兩架劉易斯機關槍!
丁羽觴搖搖頭,不想那麽多有的沒的了。一個法國地勤兵正在保養著那架才落地的巴讚。他情不自禁的摸了過去,抄著當初在南洋學的生硬法語偷偷的問:“給飛機加油呢?”那個法國地勤兵看了一眼這位被當作客人招呼,每天都蹲在草地上麵看飛機的中國少校,回答得很客氣:“是,先生,下午還要執行飛行任務。勞埃爾先生需要睡午覺,您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嗎?”
丁羽觴看看左右,機場上麵沒有幾個人,大多數人都去吃他們那份特別供應的午餐去了。他紅著眼睛問那個法國小夥子:“喂,給我上去飛一圈怎麽樣?悄悄的,沒人知道。午飯對法國人來說,比什麽都重要,我上去就下來。”法國小夥子都傻了:“您說什麽?先生?這是勞埃爾先生的飛機,他的愛騎,要是給你飛上去。勞埃爾先生會殺了我的。中隊的指揮官閣下還會送我上軍事法庭!”
丁羽觴決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什麽後果比起他對飛行的渴望來說都先一邊去。走到了親愛的老巴讚旁邊,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想一頭衝上天去。這一個多月沒有飛行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簡直是在扼殺一個天才飛行員的生命!他從兜裏摸出了才在英國換的金幣:“瞧瞧,這是什麽?十英鎊!你把油加好。然後我給你腦袋來一下,放心,輕輕的。你就說中國先生把你打暈了,上了飛機就跑。然後你就可以什麽責任也沒有的愛怎麽花這十鎊就怎麽花了,想想,你到旁邊的小鎮裏麵。那些姑娘看著一個有十鎊的帥氣大兵會怎麽想?”
草地上麵傳來了飛機發動的轟鳴聲音,那架勞埃爾先生心愛的巴讚式蹦蹦跳跳的開始滑行,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衝上了天空。等到中隊的指揮官和法國飛行員衝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躺倒,很努力的裝暈倒過去的法國地勤兵了。當然,十英鎊的那些金幣,在他貼身襯衣口袋裏麵裝得好好得。除了用法語破口大罵之外,他們還能做什麽?
飛上天空的丁羽觴感覺自己就是天空之王,在空中盤旋一圈,拉了一下劉易斯機關槍的槍栓。聽著機件清脆的回空聲音。本來打算稍微兜兜風就下去的心思頓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紅著眼睛就朝德國戰線飛過去了。他媽的好歹給老子碰上三兩架飛機外加幾個氣球吧。老子上來這一趟可不容易!
三架德國陸航第13“雌鹿”中隊的信天翁飛機正編隊朝自己的戰線回航,他們大概飛在三千英尺的高空,正在兩軍的分界線上。這種飛機每小時能飛五十五英裏。由於是拉進式的,所以也比法國那些推進式的驅逐機靈活。加上法國飛行員對驅逐任務的也不是很熱心——他們更樂意在步兵的頭上兜風,享受著步兵的歡呼。所以他們也沒有怎麽左右觀察,隻是一心想早點回到自己的營地。享受那些豬手酸香腸還有啤酒。這個天氣,出來飛行,可真是折磨人的玩意兒!他們可沒有留意到,在他們背後大約三千八百英尺的空中,有一架孤單的巴讚式正流著口水盯著他們。正在德國飛行員覺得自己要被凍僵的時候,那架巴讚式從高處加大馬力撲了下來。V字編隊最後麵頂端的那個德國飛行員覺得有些不對,正回頭張望的時候。就看見那架巴讚已經離他最多還有七八十碼的距離,機頭劉易斯機關槍火光一陣閃動,他機翼機身的木屑就飛濺得到處都是,蹦蹦蹦得全是張線斷裂的聲音。一發子彈更是從他的左胸穿了進去,把內髒攪成了一團血泥。這架信天翁頓時就一頭載了下去!丁羽觴發出一聲呼嘯:“第四個!”接著就拉杆蹬舵爬高。前麵兩架信天翁也終於發現了他,同時向兩個方向一側,分頭滑了下去,似乎就這樣想跑!隻能抓一個了,丁羽觴不滿意的想。他再一推杆,咬著一個他看得不太順眼的信天翁撲了下去。那架德國飛機拚命的躲閃,想借用拉進式飛機的靈活性躲開丁羽觴的追殺。他不時的回頭張望,那個德國飛行員飛行帽下簷露出的黃頭發,還有風鏡下緊張的眼神,都被丁羽觴看得清清楚楚!
在天空之上,我沒有慈悲。丁羽觴在心裏低低的念著。巴讚式在他的操縱下發揮出了最大的靈活性,死死的咬住了信天翁,這架無武裝的偵察機和丁羽觴連續兜了好幾個圈子。底下的雙方士兵都看到了這難得一見的空中場景。不過是法國士兵在大聲歡呼,而德國士兵在瘋狂咒罵罷了。那架德國飛機幾個盤旋之後,似乎終於忍耐不了,機頭一拉就想筆直的爬開。在丁羽觴麵前哪能出現這樣的錯誤!劉易斯機關槍又歡快的吐出了火舌,剩下了二十多發子彈幾乎全部打進了飛機的機身。幾發子彈穿進了油箱。轟的一聲這架信天翁就在空中燃了起來。上層的機翼在油箱爆炸當中遠遠的被甩了出去,這架倒黴的飛機打著旋象一個火把一樣朝下栽去。飛行員也被拋了出來。估計也該沒命了。
第五架!丁羽觴得意洋洋的在空中一個盤旋,轉頭向機場飛了回去。他現在還不知道,就因為這個戰績,他成為了人類空戰曆史上麵第一個ACE,要到3個多月後,法國飛行員加羅斯才追平了他。當他落下地的時候,法國那個中隊的全體指揮官和飛行員都在板著臉等著他,最後大家湧上來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就是開香檳慶祝。前線步兵的電話早打回來了!而丁羽觴創造的這個戰績,也頓時成為了報界的頭條。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