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你相公?”
杜九娘迷惑了,在場所有的人都奇怪了。
這個時代,女子都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何況還是已婚女子。
女子既已嫁人,自然是在家待著,相夫教子,哪裏還有出來拋頭露麵的道理,更何況還是來青樓找工作!
“對……”鄭倩低著頭,眼中閃著淚花,一臉的憂傷。
“莫不是你相公得了什麽重病需要銀兩治病?”
旁邊有個大胡子的男人見鄭倩如此,便起了憐憫之心,問道
。
“也不是。”鄭倩低著頭,搖搖頭,神情更加憂傷了。
“那是因為什麽?”旁邊的人追問。
“哎——說來實在是難以啟齒……”鄭倩的聲音輕輕地,充滿悲憫。
“該不會是你相公沉迷賭博,欠了一大筆債,要小娘子你出來還?”
杜九娘看著鄭倩,問道,的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子因為相公欠了錢,而被迫走上這條路。
當杜九娘這麽問鄭倩的時候,鄭倩微微抬頭,若有所指地看了二樓的程一言,目光落到他懷中抱著的那個女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這小子,速度真快啊!
這麽優秀的男人,她不給他準備一份大禮,怎麽對得起他呢?
鄭倩眨了眨眉,一臉的為難,一臉憂傷,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姑娘你若是覺得在這裏不方便啟齒的話,可以跟我去後麵私下裏跟我說,畢竟我們這個行業的行規。”杜九娘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鄭倩低著頭,說道,她當然不會選擇單獨告訴杜九娘,因為那不是她要的效果。
“想當初,我結識相公,並且從良嫁於他,生活也是很美滿,可是我相公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來青樓,他本來家事還過得去,但是就算如此,哪裏經得起他長期的揮霍啊……不知不覺的,家裏便虧空了……沒有銀子,他便不能來青樓,於是便打我……我一個女人,哪裏來的錢啊!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鄭倩說得聲淚俱下,聲情並茂,演技一流的她到了最後,更是淚流滿麵,微微地帶上哭腔,又帶著幾分忍耐。
她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立馬引起了人們的同情心,人們不由地嘖嘖不平。
“這……太不像話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那個大胡子說道。
“就是啊!沒錢就別來青樓啊!讓自己的娘子來青樓做賺錢讓他逛青樓,簡直是天理不容啊!”一個錦衣男子說道。
“這種男人幹脆死了算了!”又是一個憤怒的人。
程一言眯起眼睛,奇怪地看著鄭倩,他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來青樓找工作,還胡編瞎造出這麽一出,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而這個時候,鄭倩正好不懷好意地瞄向程一言,眼神中的挑釁更為明顯了。
“小娘子啊,你跟我說你相公叫什麽,我去收拾他!他真是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應該直接閹了!”
人們的憤怒還在持續著,鄭倩終於等到這句話了,隻見她垂著眉,小聲地說:
“不瞞各位說,拙夫名叫楊偉
。”
“楊偉?”人們重複著這個名字。
“都陽--痿了,還這麽喜歡逛青樓?”黃河不解地念道,在這方麵,他的反應總是很快。
被他這一說,人們也反應過來了,都反反複複地咀嚼著這個“動聽”的名字。
“黃河,你在這方麵還真有天分啊!”石磊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一般,一般。”黃河笑嘻嘻地回複。
“很好笑?”程一言眯著眼睛看著黃河。
“不好笑嗎?這個陽--痿真有才,都陽-痿了還要逛青樓,而且還讓自己老婆到青-樓工作賺錢給他逛青樓,你說這世界上怎麽有這麽窩囊、卑鄙、無恥的男人啊!”黃河義憤填膺道,“這種男人,根本不配叫男人!要是讓我遇到了,我肯定第一個閹了他!”
黃河說得那個叫做激動啊,一邊說,一邊張牙舞爪的。
“人家亂扯的,你都信?”程一言挑了挑眉,看向黃河。
“你怎麽知道她是亂扯的啊?”黃河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一言瞧,“莫非……你……”
黃河的這句話剛剛說完,便聽到一聲高揚的女聲。
“啊——陽-痿,你怎麽在這裏?”
鄭倩仿佛剛剛發現程一言一般,激動無比地看向他,喊道。
隨著她的這一聲,在場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程一言身上,有些驚訝,有些奇怪。
“陽-痿我可找到你了!”
鄭倩不顧別人的驚訝,提起裙子,朝著程一言身邊奔去,然後,她的目光落到程一言懷中的杜芊芊身上,目光帶上了濃濃的哀。
“你……偷了我的首飾去賣,就是為了她嗎?”說話間,鄭倩用手捂著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陽-痿你可知道,你偷偷那個首飾是我最後的積蓄了……我本來想變賣了來勉強維持生活的……可是你卻將它賣了來這裏……現在家裏什麽都沒有了,你知道嗎?嗚嗚嗚……為了生存,我隻能來這裏打算重操舊業……”
鄭倩說得那個叫做傷心,說道最後,簡直堪稱肝腸寸斷了……
程一言被鄭倩左一聲“陽-痿”,右一聲“陽-痿”叫得很不爽,正想開口反擊,而這個時候,一個柔弱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開口了。
“姑娘,你認錯人,他不是楊偉啊!”
純潔雨:楊偉。。。。這都想得出來,真不愧為我們純潔的鈔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