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之吻同人]當天驕遇上天嬌 79kiss 78 江直樹番外 十六
沒有理會我的糾結,袁湘琴徑自轉身走了出去,我怔了怔,快走幾步跟了上去,拉住那個像沒事人一樣的家夥,生氣地責問她剛才的行為,可她卻十分無所謂地說那隻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有她那樣開玩笑的嗎?她也說得出口!那種事情……怎麽能隨便拿來開玩笑?!虧我還以為……以為……可惡!我剛剛竟然真的表現得好像還對此有所期待的樣子,袁湘琴現在一定不知道在心裏怎麽笑我呢吧!
淡淡地瞟來一眼,袁湘琴麵無表情地說著“扯平”,我皺起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麽?那種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過呢?她說得也太輕鬆了吧!喂喂喂!她那種眼神和口氣是什麽意思啊?就算不能完全當做沒發生過,但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好不好?真是的,她當我是什麽人啊!
雖然這樣嘴硬著,但卻難免有些底氣不足,在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在袁湘琴麵前我再怎麽假裝從容還是會覺得理虧的,好在她似乎也沒興趣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這一頁就算輕輕地揭過了,雖然過程對我來說很是折磨。
袁湘琴會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找裕樹讓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她會直接開口趕人呢,隻是答應下來之後卻沒有我想象地那麽輕鬆,不遠不近地隔著一步的距離跟在她的後麵,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所以一直沉默著,而袁湘琴大概是因為不想理我所以也沒出聲,氣氛漸漸變得詭異起來,我不禁開始懷疑這個跟來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所幸剩下的路程並不多,很快就到了裕樹的學校,問過老師知道裕樹他們班正在上體育課之後我們來到操場看到了正在打球的裕樹,他身手靈活地躲過對方丟來的球,順勢接住,卻在丟出去的時候猶豫了。
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那邊是個豎著辮子,長相十分可愛的一個小女生,我輕輕挑了下眉,裕樹這小家夥,這麽“憐香惜玉”,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顯然,袁湘琴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她喊著裕樹的名字走了過去,裕樹轉過頭來,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把球往同伴手裏一丟就直接跑了過來,竟連一絲半毫的遲疑都沒有,讓我不禁撫額歎息,裕樹啊,你這位攻方大將是不是忘了自己正在比賽中的事實啊……
袁湘琴饒有興致地攬著裕樹打聽起了他的八卦,裕樹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那忸怩的反應和羞赧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因為裕樹還在上課,我們並沒有多做打擾,很快就離開了,剛出校門袁湘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首曲風詭異的日文歌,我還在納悶她怎麽會設置這樣一首歌作為鈴聲的時候,卻聽到她歡快的聲音。
“西索大人,什麽事?”
西索?我略一思索,隨即想到她所謂的“西索”是指那個好像叫什麽池允翔的男生,看著她神情愉悅地講著電話,似乎在討論關於打球的事情,是那個男生要約她去打球麽?果然,袁湘琴掛掉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印證了我的猜測,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樣的事情我的心裏忽然莫名的一陣不爽。
以自己也是那個網球俱樂部會員的理由,我跟袁湘琴一起去了恒翔,不是沒看出她臉上的不情願,但還是堅持跟去了,基於一種我不願也不知如何說出口的原因。
對於我的出現,那個叫池允翔的男生顯然十分驚訝,但並沒有多問什麽,在他要拉著袁湘琴下場打球的時候,我開口叫住他們並提出要跟池允翔比賽,對於主動向別人邀戰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倒不是對他的球技多麽感興趣,隻是看到他跟袁湘琴那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熟稔的相處方式心裏有些不舒服罷了。
心裏不爽,上場之後我自然沒有手下留情,即使我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情緒十分莫名其妙。
隻是出乎我意料的,原來這個池允翔還是有些實力的,至少比我原本以為的要強得多了。雖然以7:6輸給了我,但是在最後一局也隻相差兩分而已,這讓我感到很意外,從我學會網球一直到現在,能跟我打到比分如此接近的還沒幾個人,這個池允翔顯然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
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對他忽然沒有了最初的那份抵觸,就算被他直接稱呼了名字也沒有開口糾正,即使我們並不是朋友,甚至連麵都沒見過幾次。
然而讓我比較在意的是他對袁湘琴的評價,聽他話裏的意思貌似她的網球實力還遠在他之上,而且袁湘琴也毫不謙虛地肯定了這一點,讓我不禁更加好奇了,難道袁湘琴還真的是個網球高手麽?我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當然,我不得不承認,對於袁湘琴我也從來沒有看透過。
透過計程車後視鏡看向那個一直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的人,我的心裏不禁又升起了那個以前就曾有過的疑問——袁湘琴,她的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袁湘琴的關係,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裕樹把那個他有好感的女生帶了回來,看他那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顯然心情不錯。
對於這種事老媽自然十分高興,因為她一向都喜歡可愛的女孩子,所以這個叫楊芸的小女生一來就受到了熱情的接待,看著裕樹微紅著小臉卻掩不住興奮地帶楊芸上樓去做功課,我不由得一陣感歎,連裕樹都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麽?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早熟呢。
原以為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但我卻在而後楊芸頻頻向我瞥來的目光中覺察出了不對勁,但裕樹似乎還在無知無覺地開心著。下意識地看向袁湘琴,她雖然臉上帶著笑容,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應該也是發現了些什麽吧。
始料未及的,楊芸竟趁裕樹不在的空當跟我表白了,更糟糕的是,還被回來的裕樹聽了個正著,我的心裏忽然沒來由地一陣慌亂,不知道是因為裕樹還是因為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袁湘琴,直到她跟著楊芸下樓才反應了過來,帶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裕樹下樓追了出去。
“你喜歡江直樹什麽?”當我跟裕樹來到庭院時,聽到袁湘琴這樣問楊芸,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樣的情緒。
“直樹哥哥他人長得帥又聰明,網球打得又好,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小女孩無聊的夢幻!如果你喜歡的就是這麽表淺的東西,那你的喜歡也不見得會深刻到哪兒去。”袁湘琴輕聲嗤笑,不得不說,我十分同意她這樣的看法。
對於袁湘琴毫不客氣的評價,楊芸生氣地尖聲反駁,卻被她犀利的言辭和冷然的目光壓製住了剛剛醞釀出來的氣勢,委屈地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嘴上卻還倔強地不肯服輸,然而終在袁湘琴絲毫不留情麵的嚴厲警告中敗下陣來,麵色蒼白,一副飽受驚嚇的表情。
許是覺得不忍,袁湘琴歎了口氣,柔化了臉上的表情,摸了摸楊芸的頭,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楊芸,雖然我不是裕樹的親姐姐,但我一直都把他當作親生弟弟來看待,所以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對他造成哪怕一丁點兒的傷害,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該怎麽做的,對嗎?”
裕樹抓著我的小手驟然握緊,我低頭看去,看到他抿著小嘴,眼中卻是喜悅與感動交織的神情,愣了愣,我輕輕拍了拍裕樹的肩膀,無聲的歎息卻在心底蔓延開來,這些話明明應該是由我來說的,現在卻還要麻煩袁湘琴開口,這種時候,袁湘琴這個半路而來的姐姐倒更像是親生的呢。
看著裕樹被袁湘琴哄得破涕為笑,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慢慢放了下來,卻又忍不住地自責起來,相較於袁湘琴的當機立斷,我這個做哥哥的未免也太不稱職了!她對裕樹的愛護,原來不止是幫他寫寫功課、給他做做甜點這麽簡單呢,原來她是真的把裕樹當做親生弟弟一樣來對待的啊!正因為這樣,裕樹才這麽喜歡她麽?
懷著感激和歉意的複雜心情跟袁湘琴道了謝,她笑眯眯略帶算計地說要我表現出誠意,我下意識地擺出了防備的姿態,不是我神經敏感,而是因為之前類似的情況實在太多,而且每次都是我比較吃虧,所以我本能地就戒備了起來。
許是被我的反應氣到,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算我欠她一個人情就轉身進屋去了,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抗議,這倒讓我大大地鬆了口氣,看來對於昨晚那件事,她是真的不在意了吧,不然一定會借此發飆的,隻是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為此感到高興。
經過了楊芸的事情之後,裕樹顯然更黏袁湘琴了,隻要在家就像小跟屁蟲似的賴在她身邊,就好像在這個家裏除了袁湘琴他眼裏就沒別人了一樣。
看得出來,袁湘琴也很享受裕樹這樣的親昵,隻是最近我卻發現她的眼裏總時不時地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憂慮,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在某天她跟裕樹的談話中得到了答案——原來她已經決定要搬走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沒有再想過這個問題了,要不是今天聽她說出來,我都要忘記了她跟才叔隻是暫時借住在我家裏而已,是因為我已經習慣她在身邊的生活了嗎?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升學考試之後她就要搬走了麽……那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她這麽著急地搬出去,還是因為介意那天的事情麽?我都已經道過歉了,也保證過不會再發生那種事情,她還是不能原諒、不能釋懷嗎?到底要我怎樣她才滿意?
可是她卻告訴我不是因為那件事,隻是在我放下心來之後她接下來的話又讓我不爽起來,那種嫌棄的口氣,被我吻了就讓她那麽難以接受嗎?口口聲聲地說不喜歡我,我倒底有什麽不好讓她這麽抵觸啊?
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那她喜歡什麽樣的?像……池允翔那種類型麽……
雖然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我還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那也難怪,雖然自認相貌不會輸給池允翔,但比起我這樣的“冰山麵癱”,袁湘琴應該更喜歡他那樣陽光帥氣又隨和體貼的男生才對,看他們之前的互動,池允翔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吧,不然也不會總是來載她去車站、找她出去打球了。
想到這裏,心情沒來由地低落了起來,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是像池允翔那樣的性格,袁湘琴是不是就會喜歡我?會不會為了我而留下來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爸媽還有裕樹一定會很高興吧?如果她真的喜歡我的話……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我心中猛然一驚,什……什麽啊!我幹嘛那麽在意袁湘琴她喜歡誰?她喜歡誰跟我又沒有關係!我又不喜歡她……我不喜歡她的……是……這樣吧……
為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搖擺不定而氣惱不已,但又無法給出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喜歡,或不喜歡,真的那麽難回答嗎?我到底在猶豫什麽?
“呐,江直樹,要是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啊?”袁湘琴忽然問道,我抬頭看她,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愣住,看著她略含期待的目光,肯定的回答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卻生生地停住,有些窘迫地轉開視線,隻含糊地說了句“那要你走了之後才知道”,耳邊響起她似乎帶著無奈的笑語,我忍不住在心裏為自己的不坦白感到懊惱,然而隨即又自我安慰起來,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是吧?
之後的一個星期,生活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不一樣的也許隻有我的心情,在知道了袁湘琴即將離開的事情以後,我雖然表麵上故作淡定,但心裏難免還是有些煩躁的,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就算是隻小貓小狗也會養出感情來,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了,而且,我們現在是朋友,會覺得舍不得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即使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在才叔宣布他們要搬走的消息之後,我的心還是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就更別說對這件事情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我爸和我媽了,聽到這件事,他們極力的反對,隻是無論他們怎麽勸才叔始終不肯鬆口,看他的態度那麽堅決,老爸隻得無奈地連聲歎息,老媽則傷心地坐在一邊低聲啜泣起來,一時間,客廳的氣氛down到了穀底。
就在這時袁湘琴回來了,在了解到發生了什麽之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麵對我媽的眼淚和裕樹的哀求,隻能無力地勸慰,有那麽一瞬間我幾乎都以為她要答應了,卻始終還是沒有如願地聽到她的放棄。
我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麽來留她的,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卻在聽到才叔“不能勉強”的話之後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卻是在這種情形之下,連我自己都在心裏唾棄自己的懦弱,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如果是留農、純美,甚至阿金他們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就算是撒潑耍賴也一定會把袁湘琴留下來吧?而我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樣的我,也能被稱為朋友麽?
最終,老爸妥協了,老媽雖心裏不願,卻也明白即使強求也無濟於事,隻能無奈地放棄了堅持,被袁湘琴帶到一邊去進行最後的安撫工作,至此,“搬家事件”算是完美地解決了,不過,也許隻是看似如此而已。
之後,我和袁湘琴雙雙收到大學部的錄取通知書,當晚,大人們決定去幸福小館為我們慶祝,這也是近些日子以來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作為此次聚會的主角,我和袁湘琴不免被大人們勸起酒來,我倒是還好,可是對於酒量原本就不好的袁湘琴恐怕就是一種折磨了吧。
果然,她很快就被我媽給灌醉了,更過分的是,她居然還趁袁湘琴迷迷糊糊的時候打聽起了八卦,雖然並不怎麽讚同我媽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但又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會說出什麽話來,帶著這種矛盾的心理,我對她們接下來的對話竟隱隱有些期待了。
好吧,我就知道不能對袁湘琴抱太大的希望,雖然她那些話說得也算中肯,但作為當事人,聽到那些評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就是了。還有,她可不可以不要把“不喜歡我”這件事說得那麽斬釘截鐵啊?真是的,多少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
聽著她激動地叫出“西索大人”這個名字,我著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池允翔,袁湘琴果然是很喜歡他的對不對?連提到他都是一副那麽歡欣雀躍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不爽!
袁湘琴的一番“酒後吐真言”沒能讓老媽如願地聽到她想聽的回答,失望地念叨了一會兒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看袁湘琴一副困極的樣子,爸爸讓我送她回家,偏偏這家夥還不領情,我走到她麵前將她拉起來帶了出去,強硬地不容她拒絕。
剛出幸福小館她就推開了我,一如往常的逞強不分場合,記得她上次在謝師宴上喝醉就是這樣拒絕我好意的,她果然是對我有不滿是不是?不過,看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算了,跟個喝醉的人有什麽好計較的。
不理會她的拒絕,我直接把她拉到了背上,這次她卻意外地沒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她的哈欠聲,轉過頭去囑咐她說可以先睡,到了會叫她,她低聲地笑了起來,說沒想到原來我還會照顧人,讓我不禁有些無奈,感情她是忘了上次她扭傷腳是誰照顧她的了吧?
雖然那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對,但她也不要這麽理直氣壯地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喂!她夠了哦!居然還伸手掐人,哪有她這麽不講理的啊?!
恨聲威脅著說要把她丟下去,她卻抱緊了我的脖子,氣死人不償命地說著“看誰比較吃虧”,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得我一陣無奈,才剛說了她幾句,就又被她在後麵捶了一拳,真是的,她打人還上癮了是不是,我真懷疑才叔脾氣那麽好的人到底是怎麽養出這麽刁蠻的女兒的?
估計她也真是困了,覺得得到便宜之後就沒再跟我鬧下去,安靜地伏在我的背上不再出聲,我將她向上托了托讓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不一會兒,肩上就傳來她平穩規律的呼吸聲,我轉過頭,看到的是袁湘琴毫無防備的睡臉,平靜恬然的樣子跟往日裏的張牙舞爪全然不同。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睡著的樣子,還是不自覺地怔了怔,感受著她淺淺的呼吸吹拂在頸間,帶來絲絲麻癢的感覺,一時間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忙不迭地轉回頭去,深呼吸了幾次平穩下有些紛亂的心跳,我在心裏暗罵自己的不知所謂,又同時慶幸著沒讓剛才那一瞬間本不該有的衝動再次支配了自己的行動,有些錯誤,有過一次就足以引誡終生了!
此時,我有些悲哀地意識到,也許,對於袁湘琴,我並不是全無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隻是在她馬上就要搬走的時候,在知道她有喜歡的人之後才發現這一點,又有什麽意義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階段的番外到此告一段落,後麵開始更新正文部分,就是進入大學校園生活了,忽然有種很激動的感覺,大學啊,想想就覺得好有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