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之吻同人]當天驕遇上天嬌
“搬出去?你覺得我媽會同意嗎?”
聽了我的想法,江直樹像是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似的看著我反問道。
“可是這是目前唯一可行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啊,不然要怎樣?”我苦惱地皺皺眉說,“要不然你去跟伯母講清楚讓她放棄撮合我們的想法?”
江直樹撇撇嘴說:“要是我媽說得聽,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我挑眉:“你也知道哦?那你剛才還那麽不冷靜?”
“我那隻是……”
“隻是一時衝動嘛,我了解~”我擺擺手,一臉“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表情截住了江直樹的話,省了他拚命要想理由的麻煩,不過看起來江直樹並不領情,表情不善地瞪了我一眼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我聳聳肩,這大少爺還是真難伺候,不過,本小姐心胸寬廣,不跟這個小心眼的家夥一般見識!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伯母那個固執的性格可不是能輕易說動的,如果不能讓她完全死心,她是不會那麽容易放棄的,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伯母死心呢?
我皺著眉頭思考,視線掠過還在觀察樓下三人動向的江直樹,忽然一個念頭浮上眼前。
“哎,江直樹,其實要讓伯母放棄也很容易啊,隻要你快點找個女朋友不就行了?”
“……你覺得可能麽?”江直樹斜著眼睛看向我,一臉“你在說笑話”的表情。
“為什麽不可能?你這麽聰明,人長得這麽帥,喜歡你的女孩子都能從你家排到咱們學校大門口了,讓你找個女朋友怎麽就不可能呢?”
“那也得我喜歡才行啊,你以為隨便找一個濫竽充數就行麽!要是那麽容易的話你怎麽不去找?”
“嗬嗬……的確沒那麽容易哈……”我也意識到自己提了一個多麽糟糕的建議,不好意思地訕訕笑道,忽然,江直樹剛剛說過的一句話提醒了我,眼珠一轉,我不禁勾起了嘴角,“江直樹你說的沒錯,既然短期之內找到戀愛的對象並不容易,那麽就隨便找一個充數不就行了?”
“你說什麽?”像是沒聽清我的話,江直樹皺眉問道。
“我是說,找個人來假扮情侶,隻要能讓伯母相信不就行了嗎?”越想越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我怎麽早沒想到呢?
“假扮情侶?你打算找誰?你們班那個金元豐?”江直樹一臉不屑地問。
“當然不是,我有更好的人選。”如果找阿金的話他又要胡思亂想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說通不能因為這件事前功盡棄,更何況伯母也見過阿金,不安全,而且就阿金那頭腦簡單的樣子,如果找他假扮情侶的話,沒三兩句話就得被伯母給詐出真相來,那樣我不就白忙活了麽?
“你所謂‘更好的人選’是指誰?”江直樹追問道。
我神秘一笑:“這個嘛……不-告-訴-你!”
“你……嘁,我還懶得聽呢!不過你確定那個人能行?”
我篤定地點頭:“當然!”
“是嗎……”江直樹懷疑地看著我,“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行動?”
聽江直樹這麽問,我卻忽然無力地歎了口氣:“哎……這還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采用這種方法……”
“為什麽?”
我聳聳肩:“撒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來圓第一個謊,我可不想自己以後在這裏的每一天都生活在謊言之中,更何況,我也不想用這種事情來騙伯母。”
“那隻是善意的謊言罷了,我想就算我媽知道了也會理解的。”江直樹難得勸慰地說。
“可是我會有負罪感啊……”我看向樓下不知道聽伯父說了什麽而一臉開心笑容的伯母,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哀傷,“雖然是善意的,但謊言就是謊言,刻意的欺瞞帶來的負罪感是不會因為我們自以為這是善意的行為就會消失的,我不知道帶著這種負罪感自己能夠麵對伯母多久,就算時間能讓伯母把這件事情淡忘,可是看著她失望難過,我不確定自己能撐多久而不把真相告訴她。如果到那個時候,她知道了我竭力讓她相信的一切隻是一場騙局,她該會多傷心啊……”
“喂,你說得也太嚴重了吧?我媽她哪會那麽脆弱啊?”江直樹不讚同地開口說。
我搖搖頭,看向江直樹一眼說:“江直樹你知道嗎?伯母其實是很敏感的……雖然她看上去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但她的內心卻十分纖細脆弱,隻是她並不想讓你們知道這一點,怕你們擔心,所以就用你們現在看到的表象把她真實的內心隱藏了起來,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麵,你們真的很像。”
“你在說什……”
“所以我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因為我不想伯母因為我的關係而受到任何傷害。”我打斷了江直樹的話,徑自說道,“我會再找伯母談的,就算不成功,但至少我努力過了,江直樹,有機會你也跟伯母談談吧,如果你不讓她清楚地了解你的立場和決定,她才會一直按照她認為對你好的方式來做一些也許會讓你厭煩的事情,但是,你必須明白,無論她做什麽,都是以替你著想為出發點的,也許,她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江直樹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沉默了半晌,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低沉:“說得就好像你很懂一樣,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麽?”
“隨便你怎麽說吧。”我聳聳肩,對江直樹貌似指責的話不以為意,“但是江直樹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會因為你不想承認就變@?成不存在的,一道傷口,如果裏麵化了膿,就算表麵已經結痂,也是不可能完全愈合的,不要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去後悔,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法,更何況,江直樹,你並不是一個膽小鬼,不是嗎?”
江直樹和伯母之間,雖然看似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睦場景,但其實我知道,兩人在維係這份情感上都有些小心翼翼。
記得伯母曾經說過,江直樹小時候非常開朗活潑、好奇心也很強,但自從那次的“女裝事件”之後整個人忽然變得異常沉默起來,好像開始對什麽都漠不關心,跟家人的相處也變得有些冷漠疏離。
看著他那個樣子,伯母不是不心痛,不是不內疚,也嚐試過幾次溝通,都被江直樹淡漠的反應弄得無所適從,後來也就不敢再提了。
也許在江直樹的心裏,小時候被迫穿女裝的經曆是一個誰也解不開的死結,這麽多年,它橫亙在江直樹和伯母之間,變成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經曆過那樣的事情,說不怨、不怪那是不可能的,但事情也已經過了這麽久,再多的怨恨也該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了,更何況兩人還是母子,這麽多年血肉至親的感情難道還不足以消弭伯母的無心之失所帶來的傷害嗎?我不相信。
其實我看得出來,江直樹並不是真的還在怨著伯母,隻是冷漠驕傲了太久,忽然讓他放低姿態去說什麽軟話,他的確也很難做到,尤其對方還是他的母親,所謂近親情怯,大概就是這樣吧。
想解決矛盾,總要有一個人先開口,而我希望那個人是江直樹,就算伯母再怎麽想和解都沒有用,江直樹的態度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隻是江直樹那個人……讓他主動開口,恐怕要比登天還難吧?
隻是,之於他們,我始終是個外人,有些話說太多就顯得逾越了,我可不想被認為是在多管閑事地插手人家的家事,這樣點到即止就可以了,至於會對江直樹和伯母有多大的幫助,就要看江直樹怎麽去理解了,而這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我看了眼正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表情的江直樹,輕歎口氣,站起身,不等他對我的話作出回應,跟他道了晚安後徑自離開了,這個時候,還是放他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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