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惡魔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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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嬸嬸,小豬的日子突然輕鬆起來,放學了也不用背起書包就往家裏跑。便時不時放學後跳爽了橡皮筋再回家。
開學第五天,我回去得有點晚,見兔兔坐在傻把式家台階上哭,傻把式緊握拳頭在旁邊勸。
原來,今天那壞胚又死不要臉的來了,在廳屋裏看到回家拿織‘毛’線衣的鐵簽的兔兔,他壞笑著跟兔兔打招呼,兔兔不理他,想進房裏拿了鐵簽子就返回傻把式家,可那壞胚臉皮比長城還厚,嬉皮笑臉的想去拉住兔兔。
這時,聽到他聲音的厭厭,從雜物房裏衝出來,直接拽住兔兔的頭發,把沒有防備的兔兔拖倒在地,壓在她身上狠打了一頓。臉上,身上傷痕累累。那遭天遣的壞胚卻支著下巴,蹲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厭厭發癲,兔兔被打得慘叫。
直到傻把式聽到叫聲,把發了癲的厭厭從兔兔身上拖下來。
傻把式說他今天差一點點就要不顧輩份,把那不知好歹的厭厭揍一頓了,可惜兔兔硬拉著他,說不想再生事端,以後躲遠點就是。
滿腔熱血的小豬,真恨死了那個腦‘門’子被開水淋了的厭厭,安慰了一會兔兔,就跑回了家。氣憤難平,本想偷偷從雜物房後麵的窗戶裏,扔幾個小石塊到厭厭‘床’上,嚇嚇她。
一到台階上即看到雜物房的‘門’開著,大嬸嬸跟‘奶’油、厭厭在小聲、但語氣很厲害的爭吵。走到‘門’口仔細一聽,好像聽出點端倪。
聽到‘奶’油壞壞的說:年妹子,哥說了沒幹就是沒幹!
沒幹你掏出你那爛玩意兒幹嘛來了?大嬸嬸微紅著臉,輕聲喝道。
哥就拿出來看看,哥就看看也不行?
看看看,要看你回自己家去看,來我姐房裏看什麽?就不怕長針眼?
好啦好啦,年妹子祖宗,實話說吧,我剛拿出來,還沒有辦成那事,你就來壞了事!
閉上你的髒嘴,你給我趕緊滾,再不滾我去報告政fǔ!
好,算你狠,年妹子,這麽不給哥麵子!‘奶’油恨恨地說,然後係好皮帶,準備出‘門’。
這時厭厭突然從‘床’上跳起來,衝大嬸嬸發起了無名火:我的事什麽時候要你管了,懷著娃兒還多管閑事,你出去,出去!邊說還邊推了大嬸嬸一把,差點讓大嬸嬸絆倒在‘門’檻上。
大嬸嬸急忙護住肚子出了‘門’。走到台階上,衝雜物房的‘奶’油喊:‘奶’油,你趕緊滾,趕快滾!
結合後麵知道的事情,估計是大嬸嬸那句報告政fǔ起了作用,‘奶’油終於罵罵咧咧的走了。
1995年那壞胚因為拐賣‘婦’‘女’,強迫‘婦’‘女’賣‘淫’被判處死刑,吃了‘花’生米。後麵爆出來的事情,他幹的壞事吃100顆‘花’生米都不夠贖償他身上的罪孽。
聽了大嬸嬸比以往更嚴肅的告誡與擔心後,小豬娘跟大叔叔,叔爺爺,小豬爹都到雜物房,平心靜氣的跟厭厭談。說如果‘奶’油是個好人,家人斷然不會阻攔。大嬸嬸是自家人,不會害了她,家裏人都是為了她好,她現在能放開小X找別個是好事,但要找也得找個人品好的,不然吃一世的虧。等她把身體養好,就托媒婆給她找個正經的好婆家。
大嬸嬸情緒最‘激’烈,說那壞胚仗著自己那副好皮囊跟油嘴滑舌,騙了別個村的好多妹子,‘弄’到手後就帶到外麵去,好幾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兩個不經事的妹子被他帶出去,染了一身楊梅瘡回來(梅毒),最後跳了河。聽說已有妹子的屋裏人報告了政fǔ,那壞胚就在外麵像喪家犬一樣打溜,屋都不敢歸。大嬸嬸最後軟下聲音求厭厭,說她不想一進X家屋‘門’,就眼睜睜看著屋裏姊妹著了那壞胚的道,跳入了火炕,想爬出來就難了。
可是不管家裏人怎麽勸,反複加重複,左右舉粟子(例子),厭厭埋著頭一聲不吭,又恢複了從前辦過壞事後,那副不爭辨,不反駁,不認同的死樣子。
‘奶’油虧心事幹了太多,估計被大嬸嬸那句報告政fǔ威懾住了,有10來天沒有‘露’麵。
厭厭娘娘又恢複了天天要洗幾個澡的‘操’蛋習慣,苦‘逼’的小叔叔跟小豬弟又得怨聲載道去抬水。
二叔叔去了城裏剛好兩周。有個嬸嬸家裏要殺豬,兔兔知道後,拉著我去了嬸嬸家,跟嬸嬸說她幫忙算數賣豬‘肉’,負責把豬皮上的零碎豬‘毛’燙幹淨,讓嬸嬸給她一斤豬‘肉’,她要炒好給二叔叔送去。
我們倆從天還沒發亮,就開始跟著屠夫幹活,忙到中午11點多,才幫完忙。嬸嬸切了一大塊豬‘肉’給兔兔,兔兔死活隻要了一斤。提回傻把式家打開袋子後,裏麵到底被嬸嬸多塞進去一小塊豬肝,兩坨豬血。
兔兔當即在傻把式家把菜炒了,炒好後用小碗盛了一點,說給我跟小叔叔,弟弟嚐嚐味道,其他全部用空罐頭瓶子裝好,讓傻把式用單車送她去城裏。她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弄’是一筷子都沒有嚐。
從城裏回來後,晚上兔兔躺在‘床’上跟我說:這才兩周,二哥就明顯瘦了!語氣裏透著心疼不已。 那時候家裏困難,給二叔叔的生活費很少,學校的菜難見到油腥。
兔兔不準我說出去,怕增添大叔叔的負擔,說她來想辦法。她跟傻把式不愧為天生的好基友,沒兩天,兩人就搗鼓出了一台電動麻魚機,夜深人靜時,兩人打著手電,穿上高筒塑料靴去水田裏,用電把水裏的泥鰍黃鱔電暈,再用長長的撈盤,撈起來抓進簍子裏。兔兔打算每周都給二叔叔、三‘雞’公送一次葷菜。
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宏偉計劃還來得及實施,大叔叔就出了事,二叔叔永遠都用不著她去城裏送菜了。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全家人其樂融融吃過晚飯後,大叔叔跟我爹商量,大嬸嬸肚裏的孩子一出來,家裏房間就實在不夠住了,他已經找好一處有上好黃泥的田,把泥和濕了,倒了一長條的模子,他準備在屋旁邊再建一個平頂房,添兩個房間。第二層用細水泥糊好,可以曬稻穀,‘花’生。
我爹聽了連連點頭,說他也去幫忙。
叔爺爺看著大叔叔,眼裏滿滿的欣賞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