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厭厭打胎
這回小豬娘沒有生氣,默默地把被子換了,趁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拿著被子去河邊洗,出‘門’時小豬看見娘抹了把眼淚。或許對於已經嚐過男‘女’之事的她來說,對於厭厭被那兩隻醜‘精’‘弄’成這樣,也是無法承受之重。
從小的生活範圍隻局限在‘床’上,廳屋,台階的厭厭,沒有接受過‘性’教育,更沒有接觸過關於流產方麵的知識。傻把式,求求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要怎麽才能‘弄’出來?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現在就要把它‘弄’出來!厭厭搖著傻把式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傻把式估計有點後悔多了那句嘴,臉紅到了耳朵根。一直沉默不語,快速收拾好‘藥’箱準備離開雜物房。
可厭厭從來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兒,傻把式背起‘藥’箱準備離開時,厭厭不顧肚子上的傷痛,跳下‘床’拖住傻所式的胳膊:傻把式,求求你告訴我。要把它‘弄’出來,是‘弄’哪裏?
傻把式通紅著臉,傻傻的杵在那裏。
他不回答,厭厭就如大力金剛上身般跟他鉚上了勁。可能因為肚子上的傷很痛,稍微弓著點腰,縮著肚子,看上去虛弱不堪。
雖然小豬自從她差點把兔兔害死,初六那天以死相‘逼’,阻止美男帶走兔兔後,對她再也熱情不起來,但看她這個模樣又有點不忍。
強驢對強驢,拚的是耐力。
無論叔‘奶’‘奶’怎麽勸厭厭上‘床’躺著,厭厭抓著傻把式就是不鬆手。
叔‘奶’‘奶’擔心厭厭剛包紮好,站久了會讓傷口再開裂流血,便做出了一個讓她後麵一個月都後悔不已的決定。她讓傻把式這強驢子把正確的刮胎方法說給厭厭聽,也好讓厭厭對第二天的刮胎手術有個思想準備。
基本沒有服過輸的傻把式通紅著臉告訴了厭厭正確的刮胎方法。十七八歲的青蔥少年,對‘女’人‘生’殖器這方麵,比較避諱,覺得難為情。
厭厭聽完傻把式的話後,麵無表情爬回‘床’上睡覺。
那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全家人準備睡覺時,一直守著厭厭,剛離開一會去洗臉洗腳,然後又回到雜物房的叔‘奶’‘奶’,尖聲哭喊我娘的名字。
剛準備脫衣服的小豬,飛快跑到雜物房裏。看在眼裏的場景,使得後麵很長一段時間,小豬對自己身為‘女’人這個‘性’別,揣揣不安了許久。
當時看到‘床’上有一些血,厭厭坐在‘床’上,赤‘裸’著下身,拿著把剪刀,往自己窩‘尿’的地方狠戳。渾身發抖,臉‘色’慘白,頭上,臉上全是汗,美麗的眼睛此刻極度絕望,淚水漣漣。想一想都打冷顫,用剪刀把自己窩‘尿’的地方戳得鮮血淋淋,那得有多痛啊!
兔兔在新婚之夜被美男那天賦異稟嚇哭過,所以聽我講完厭厭用剪刀戳自己下身,流了不少血時,嚇得捂住了嘴巴。平常淡定,呆萌的大眼睛裏滿是恐懼的痛意。
叔‘奶’‘奶’在危急時刻,永遠隻會哭嚎,把人引過來就算完事。
看著厭厭用剪刀用力戳自己下身,沒有及時去把剪刀搶下來,直到小豬娘跑進雜物房,才搶下厭厭手裏的剪刀,讓小豬爹趕緊去喊傻把式。
叔‘奶’‘奶’把大叔叔,小豬,小豬弟都趕出了雜物房,隻留下小豬娘守在裏麵。
天使般的傻把式這回可犯了難,這回厭厭傷到的地方非同小可。雖說醫者父母心,不能計較‘性’別,但他到底隻是個少年,且沒有專業學過‘婦’科。他背著‘藥’箱在廳屋裏左右打轉轉,不敢進雜物房。
裏麵傳來叔‘奶’‘奶’心痛到極至地哭嚎:我的崽啊,你為什下這樣的狠手傷自己?明天就不會出太陽了麽?明天一早就讓你哥嫂陪你去城裏,你為什要這麽傷自己啊?
我一秒鍾也等不及了,實在等不及了,我恨,我恨啊,我恨啊厭厭的聲音絕望、淒慘。
過了一會,小豬娘跑出來,焦急地說:看來不止血是不行了,血一直在流!
傻把式想了半天,為難地說:以後還得天天換‘藥’!
你先給她止住血,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去醫院!小豬爹猛吸一口煙,把煙屁股甩出好遠,拍拍傻把式的肩膀。
叔爺爺那一刻估計非常後悔,做出把厭厭趕出家‘門’的決定,閉著眼睛,靠在牆上,用右手連續重重拍自己的額頭,後腦勺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牆壁。
傻把式最終進了雜物房,在包紮的過程中一直傳來厭厭的掙紮聲,與小豬娘讓叔‘奶’‘奶’壓住厭厭大‘腿’的喊聲。
四個人折騰了許久,直到小豬站在廳屋跟周公下起了五子棋,傻把式才終於滿頭大汗走出來。
第二天清早,大叔叔就請權伯伯開來了狗公車,把用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厭厭抬上車。
叔‘奶’‘奶’滴咕昨晚包好傷口後,厭厭就發起了高燒,再三拜托權伯伯把車子開快點。
下午小豬爹回來,說厭厭下身傷得比較重,得傷好一點了才能做手術刮胎,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院,隻能由小豬娘守著了。讓叔‘奶’‘奶’收拾好小豬娘與厭厭的衣服,塞了一麻布袋子,第二天一早又送到醫院去。
無比苦‘逼’的小豬爹娘。
小豬娘做為大嫂,真算得上長嫂如母。雖然叔‘奶’‘奶’還健在,但由於眼睛與身體的原因,還算不上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是她那鏈子從來就沒有正常運轉過。厭厭,兔兔出的大小事情,生活方麵的爛攤子都是我娘去收拾,出錢出力從沒有計較過。有幾次叔‘奶’‘奶’說話不太中聽,我爹想反駁,我娘都阻止了,跟我爹說畢竟不是自己親爹娘,親妹子,沒有那滴胎血,人心怎麽著也隔著一層。
20來天後,厭厭跟小豬娘才被權伯伯用狗公車接了回來,兩人都瘦了一大圈。
小豬娘一回家就躺進了被窩,沉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說:在醫院裏X妹子遭了大罪,特別是刮胎時,那慘叫聲嚇得我的心髒都要從喉嚨裏蹦噠出來。後麵稍微活過點氣來,又無法無天的鬧騰,把我累得快脫了人形,再不出院,我就要‘交’待在醫院裏了。
厭厭就是這樣,就算她身處困境,也會讓人在同情中帶著點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無奈。
如果她跟美男結婚當天,沒有因為一塊手表而作天作地,作丟如此完美的男人,後麵又在明知不可挽回的情況下,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對兔兔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毒傷害,便不會被忍無可忍,哀大心死的叔爺爺關到‘門’外,自然也不會落到被兩人間極品醜八怪輪番欺負的下場。可惜時光無法倒流,也沒有如果
‘性’格決定命運,一切都是困果機緣,報應不爽,咎由自取,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