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轉戰長沙 分手
2002年3月份,我娘說厭厭被扯球那醜八怪,還有他們村裏另外兩個醜八怪糟蹋了,哭哭啼嘀,瘋瘋癲癲來找二叔叔。二叔叔冷著臉,沒有說一句話便走了,背地裏找了兩個跟他幹活的外鄉人,去三‘雞’公村裏找出扯球,把扯球跟另外兩人打了個半死。
他們三人死活不承認糟蹋了厭厭,說是厭厭在馬路上,看到了趕著種豬去別人家給母豬配種的扯球,拐著‘腿’去打扯球。
扯球回擊,兩人從馬路上滾到了山坡下,那兩個醜八怪剛好挑著煤路過,聽到扯球的求救聲,便下去幫忙,死不承認他們糟蹋了厭厭。
4月份,我娘說鷹勾鼻親自到家裏勸二叔叔,說外麵結拜的弟兄都是緣份,何況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不管她之前做過多少錯事,她終究是自己姐姐,說他開著車好幾次看到厭厭髒兮兮的半跪在馬路邊,心裏非常難受。並說他能這麽竭盡全力幫扶二叔叔,就是看在曾經跟厭厭好過一場,真心深愛過厭厭的份上。
二叔叔給了鷹勾鼻這個麵子,讓我娘把被鄰居嫂嫂們忍無可忍,趕出出租房,隻能在街上打溜的厭厭帶回了家,幫她洗幹淨身體,一再勸她不要再執拗,以後跟著二叔叔過日子,二叔叔會賺錢養著她,讓她吃穿不愁。
厭厭安份了沒半個月,4月下旬,我娘歎著氣說,厭厭把叔爺爺推翻在地,把叔爺爺守著的玻璃櫥裏的錢全部拿走了,還從大嬸嬸的‘床’板下,‘摸’走了給工人發工資的幾千塊錢,不見了蹤影,叔爺爺氣得錘‘胸’頓足,哭了一場。
5月份時,我娘說厭厭自己回來了,一聲不吭。倒跟鄧瓊貴說上了話,說是坐火車去青海找美男了,把錢‘花’完,就回來了。
跟二叔叔做生意的人裏麵有個叫袁老板的,說他表弟是醫學研究生,帶他表弟來家裏看厭厭。經過那人跟厭厭聊了一上午後,研究生說厭厭思維清晰,沒有‘精’神病,不會傷害跟她不相幹的人,隻是‘性’格偏執,10歲前還可以掰正,現在這麽大年齡了,且意識裏的恨意太深,已經改不過來了,他勸導了她許多,希望她能聽進去一點點。
經幾個生意夥伴介紹,二叔叔慢慢把生意轉到了長沙,帶著三‘雞’公在長沙跑工地,攬生意,隻要一空下來,他們倆就來學校看我,請我吃好吃的。
二叔叔恨美男大哥恨得咬牙切齒,說以後勢不兩立。
二叔叔跟三‘雞’公到長沙後,我跟潘爭錚隻能偷偷進行苦澀的地下情,見麵時提心吊膽,且不能經常見麵。
署假回家,我看到了厭厭。曾經白得透亮的光滑皮膚上有好多個疤,臉上坑坑窪窪,嘴角每時每刻向下擰著,能扯下一團‘肉’來。
2003年10月份 ,我娘說厭厭又鬧騰出了事情,這回有了同盟軍:鄧瓊貴。
鄧瓊貴對二叔叔把賺來的錢全部‘交’給大嬸嬸,越來越不滿,經常給大嬸嬸臉‘色’看,二叔叔跟她講了我們家那段心酸苦痛的往事,講了大嬸嬸為我們這個家的全力付出,為了平複她的心情,答應隻要長沙的生意一上正軌,就跟她去扯證,並大擺酒席。
厭厭添油加醋跟鄧瓊貴說,在村裏時二叔叔就跟大嬸嬸睡過。
鄧瓊貴去問我娘,我娘‘交’待她千萬她別‘亂’講話。可是鄧瓊貴不但‘亂’講了,而且在周圍商鋪的老板娘堆裏,工人堆裏,吹起了喇叭。
大嬸嬸氣不過,去找厭厭對峙,越說越生氣,兩人幹了一仗。壯壯放學回家後,護著他娘,被厭厭一甩手撞到鐵桌子上,眼眶子旁邊剛好撞在四角鐵桌的邊上,鮮血直流。
我爹娘跟大嬸嬸趕緊把壯壯送到醫院,鄧貴瓊不依不撓,追到醫院罵大嬸嬸不要臉。
大嬸嬸收拾東西,準備回娘家。
二叔叔當天從長沙回了家,攔住大嬸嬸,一再跟大嬸嬸道歉,求大嬸嬸留下來,跟鄧瓊貴明確提出分手,願意補償她一筆錢。
聽我娘說,二叔叔摟著壯壯,哭了一場,把厭厭打了一頓,讓她永遠滾出這個家。
鄧貴瓊纏了二叔叔幾個月,可惜,再怎麽哭求也沒有用了,誰讓她碰觸到了二叔叔的底線。
二叔叔躲了好幾個月,賠了她好幾萬塊錢,才拿著錢滾蛋。
厭厭在家裏沒有停止過折騰,家裏不敢再放一分錢,不然她翻箱倒櫃找出來,有了錢後就跑得無影無蹤,沒錢了再回來折騰人,為了搶叔爺爺玻璃櫥裏的錢,把叔爺爺掀翻在地過許多次。
2004年,二叔叔在長沙的生意步入正軌,在厭厭跑出去找美男時,帶著三‘雞’公一起把家搬到了長沙。
二叔叔給鄰居嫂嫂留了點錢,說如果厭厭回了村裏房子裏,給她買點米跟油。
我畢業了,在二叔叔公司幫忙,潘爭錚想公開我們的關係,直接去拿結婚證,但我實在害怕被家人知道後,我將要迎接的風暴,一再讓他等等再公開。
二叔叔招聘了一個職業經理人,把一些重要事項‘交’給大嬸嬸跟三‘雞’公打理。他自己有一小半時間,全國各地尋找美男跟兔兔。
兔兔離家快10年,我們家也一再搬遷,我知道他跟我一樣,想極了兔兔。
叔爺爺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提起兔兔的時候越來越多,說著說著,便哭得一‘抽’一‘抽’的。
2005年,潘爭錚的前‘女’友離婚後到了長沙,再三聯係他,希望再續前緣,據她所說前夫是小官二代,‘性’格多疑,家暴,費盡心思才離掉婚,防著她前夫報複,把公務員的工作也辭了,她有大把時間糾纏潘爭錚,她跟潘爭錚幾個兄弟都認識,還去了一趟深圳美男大哥家裏。
潘爭錚說他已經有了我,把我介紹給她認識,幾年不見,估計前一段婚姻確實非常痛苦,曾經漂亮得耀眼的林芳,老態盡顯。
我跟潘爭錚的關係由於多方麵的因素,降到冰點,兩家再也解不開的恩怨,前‘女’友明目張膽的攪和,輩份之差,使這段情緣就如一葉孤舟置身濤天海嘯裏。
我們越來越多爭吵,我的脾氣越來越壞,很容易歇斯底裏,抓狂。
潘爭錚有時候被氣到直拍自己耳光,把我抱到‘床’上,用身體慰籍彼此,隻有當我們水‘乳’‘交’融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麵的緊緊抱著身上的男人,我才能感覺到他真正屬於我。
潘爭錚前‘女’友到深圳後,美男大哥才知道潘爭錚一直跟我在一起,他輾轉找到二叔叔的電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麽,聽我娘說,那晚,二叔叔掛掉電話後,氣得臉‘色’鐵青,把手機摔成了幾片。
當時我正跟潘爭錚看電影,被我娘一個緊急電話叫回家,不用想,一場大冰雹在等著慫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