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疑心
隕石?
王齊山的話,驚得任甄嘴巴張成o型,半天沒回過神來。
任甄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塊幫他發家致富的黑石頭,居然是找到孤山棺的關鍵。
難怪薑無海會為了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花費四億多元,也難怪王東成對丐幫動手之後,薑無海一直保持沉默,原來丐幫正在醞釀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丐幫找到孤山棺又有什麽目的?難不成他們有孤山的線索?
九爺和任甄想到一塊去了,還沒等任甄開口,九爺幹咳了兩聲,微微轉身,側對著王齊山道:“難不成孤山真是被他們弄走的?”
王齊山的眼睛眨了眨:“目前來看,好像是這樣。”
任甄道:“你種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可有證據?“
王齊山道:“雜戶們一直都是深藏不露,隻要提起孤山,所有的人想到的都是妖和九爺。可我認為,孤山應該是在雜戶的手裏。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如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可能會沉默這麽久,坐以待斃的。”
任甄道:“妖和雜戶的確關係不好,但你不能僅憑這點來證明孤山就在雜戶的手裏。”
看得出來任甄對他有敵意,冷冷的瞥了任甄一眼後,王齊山道:“第一,據我了解,薑無海一直居住在漁村。如果不是因為孤山,我相信他不可能會選擇在居住在那個地方,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公開和妖叫板。第二,如果沒有孤山的去向。他何必會煞費苦心花大價錢來買你的隕石?第三,我已經收買了他的手下……所以。我有八成的把握,薑無海應該知道孤山的去處。”
“那塊隕石到底怎麽回事?”王齊山再次提到了隕石,九爺轉向任甄,眼底一片冷清。他以為任甄是故意瞞著他,這麽重要的事情瞞得滴水不漏……這一刻。他對任甄產生了懷疑。
察覺到九爺的心思,任甄淡淡的道:“那是從別人手裏買的石頭,當時並不知道隕石的用途,所以拿來拍賣……”
話還沒說完,王齊山把話截過去道:“不知道為什麽隻有薑無海知道了隕石拍賣的消息,不但找人參加了拍賣會,還拍中了此物。小任啊,你應該是認識薑無海的對吧?”
王齊山半舉著茶杯。微笑的等著任甄的答複,九爺也陰沉的盯著任甄看,任甄一時之間反而不好回答。
回答認識吧,會讓人對他和薑無海的關係產生不恰當的聯想,回答不認識吧,顯然是在說謊,以九爺的判斷力不可能會相信。
王齊山簡單的一句問話,把任甄推到了尷尬的境地。
表麵上任甄看似平靜。心裏卻掀起了滔天駭浪不停的翻滾。他在思考王齊山這番話的真假和用意,既是需要靠他和九爺的力量才能證實孤山棺的真實性,為何又拋出隕石的事來隔閡他和九爺?這個王齊山。目的不純啊。
片刻的思考時間,任甄慢慢飲完了一杯茶後,衝王齊山道:“薑無海怎麽知道隕石的事我並不太清楚,因為認識此人也是在隕石拍賣之後。倒是王科長混得很開啊,白道黑道都認識不少人,就連雜戶的消息也那麽清楚。我想請教一下。您剛剛懷疑說是我故意放消息給薑無海,根據從何而來呢?”
“我剛剛說了,他手下有我買通的人,自然……”
“既然如此,你應該早就知道孤山的失蹤是薑無海所為,那為什麽到現在才說出來?難不成,你是故意想讓九爺難堪?不,應該說你對九爺有怨恨在先,所以故意讓九爺過得不踏實。”餘光往右邊一瞥,瞄到九爺的眼神裏冉升了一絲怒氣,任甄一拳用力的錘到了茶桌上,提高音量道:“原來你一直在旁邊看戲,明知道孤山的去處,卻隱瞞不報。你現在才說,究竟是為了上修仙學院,還是有什麽目的?!”
“沒有!我不知道孤山的去處,隻是知道孤山在薑無海手裏,至於在哪,現在還不知道。”
王齊山沒好氣的把頭別到了一邊,明明是在說任甄的隕石,結果卻被任甄倒打一耙,他的嘴角莫名的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任甄見狀,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做一些無謂的猜測,免得破壞了彼此的信任。孤山棺雖然存在,但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孤山棺,恐怕憑王科長一個人的力量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想必也隻有我們三人齊心,才有可能找到孤山棺和孤山,不知道王科長是否讚同?”
王齊山道:“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二位,隻不過擔心咱們中間會有內奸……當然,這也隻是猜測。雖然也有捉妖師走上邪路的先例,不過小任仙途正盛,怎麽可能會去勾搭丐幫呢?”
“嗬嗬……王科長真是多慮了。修仙學院一年隻招十一名學院,這麽好的機會我當然是要把握住,萬一不小心成了神仙,就算是請市長給我擦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更別提什麽科長和丐幫了,您說是不是?”
任甄是把王齊山和丐幫放到一起貶低,王齊山微微眯了眯眼,黝黑的眼瞳裏迸射出一絲冷光。
任甄繼續道:“對了,王科長不是也想進修仙學院嗎,那還是要抓緊時間哪,離開學的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了。如果找不到孤山的話,聽說,以王科長的天賦想進學院還是難哪。”
他用餘光瞟了王齊山一眼,見王齊山麵無表情強裝鎮定,任甄唇邊的笑意漸漸放大。
他心想,跟我鬥,也不想想你是什麽貨色?!
不滿於王齊山處處和他作對,如今又跑來挑撥離間。要論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他可是不輸誰!
九爺自始自終沒有插話,顯然王齊山方才的話已經被已經聽到了心裏去了。捉妖師走入邪道的事的確是有先例,再加上隕石和妖的事,似乎有很多的巧合,並且進行得太過順利……
他開始對任甄起了疑心,並且暗暗在心裏掂量著王齊山和任甄每句話的份量。
王齊山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就算是進了修心學院,也未必能修成正果,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得太圓滿的好。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了,到時候有什麽動靜我會再聯係你們的。九爺,謝謝你的茶,茶很不錯。”
說完,推開門揚長而去。
望著王齊山的背影,九爺深沉的道:“任甄阿,我們現在可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同一條船上的人,你可不能因為風浪太大,就把我撇下,一個人跑路哦。”
任甄淡淡的道:“船不是我一個人開,就算我想跑路,想必也跑不成吧。”
兩句話,簡單的表明了各自的態度。
一個說需要同舟共濟,一個說當然。信任與不信任不再於話的多少,而在於時間的檢驗。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後,也就準備離開了。
一前一腳走到停車場的位置,兩人準備要互相道別的時候,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左右看去,樹叢裏似有人影攢動,任甄和九爺像預感到了什麽,用速交流了一下,在原地站定。
任甄眯了眯眼,抬起手臂巧妙的遮在齊眉處,一雙漆黑的雙眸靈巧的四處打量。
“嘩嘩嘩……”
旁邊的綠化帶裏傳來一陣西索的聲音,朝聲音的方向任甄警惕的望去,一個快如閃電的身影從視線裏晃過。
“小心,找上門來了!”任甄衝九爺冷冷的道,眼神裏閃過一絲戾氣。
“這是遲早的事,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九爺淡然一笑,麵色卻隨之變得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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