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錢三多找到了
為了讓大眼住得舒服點,任甄特地讓護士把他換到高級病房。
任甄、林丹和林鳳祥一直大眼身邊陪護,隻有南鬥星君被任甄差遣去買粥,等大眼醒來好吃點補充體力。
大眼的胳膊上插著針管,胸部貼著好幾根線連接到儀器顯示屏上。三個人就不時看著顯示屏和大眼,偶爾聊上幾句。
也是直到此時,任甄才從林鳳祥的哭訴裏得知他們一直沒有離開瓊台。他敏感的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首先,大眼本來有離開瓊台的機會,但是錢三多卻故意阻撓了這一切,這說明從他們進入瓊台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下。次其,如果他們隻是針對大眼的話,就沒有必要非要讓大眼留在瓊台,當著任甄的麵動手,所以他們這麽做隻是為了報複任甄。
可以肯定的是,報複他的人,或者說報複他的妖,一定是極其的變態。
他們報複任甄的方式,不是直接衝著任甄而來,而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並且還千方百計的讓他親眼目睹這一切,這不是變態是什麽?
林鳳祥一直在哭,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任性不想回南田,大眼就不會出事,甚至大眼所承受的這一切,都可能是被她連累的。
任甄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人是衝著我來的。”
林鳳祥道:“不,這事和我有關係。是我害得大眼受了傷。我會負責的。”
任甄道:“你怎麽負責,你嫁給他?”
林鳳祥挺了挺胸脯:“你以為我不敢?”
任甄頭疼道:“敢,我知道你敢。可是你成年了嗎?你就算想嫁。也不受法律保護阿。”他接著轉向林丹:“你們走了之後,我捉了一個家夥,現在你的保鏢看著,不會出事吧?還有,能不能讓他們找一下錢三多,當時沒有顧上他,否則絕不可能讓他溜了。”
錢三多雖然當時也算幫了任甄的忙。可任甄不信任這個人,他甚至還懷疑是不是錢三多故意讓他以為危機解除了,放鬆了警惕。而讓那個長得極像許營的妖趁機動手?
這不是沒有可能。
如若不是這樣,錢三多為什麽會趁亂逃跑?
任甄覺得很多問題都出在錢三多和許營的身上,這兩個人能幫他找到問題的根源。
林丹點點道:“已經和保鏢通過氣了,當時已經有人跟著錢三多。相信他跑不掉。”
任甄道:“還有另外那幾個人呢?”他突然想起還有那四個戴麵具的家夥。當時為了捉許營,加上擔心大眼的傷勢,隻知道三個人被林丹的保鏢捉了去,最後怎麽樣都忘了問。
林丹道:“怎麽樣由你說了算。”
任甄道:“那幾個留著也沒有用,你讓人處理了吧。”
林丹道:“要不要留著問點什麽?”
任甄道:“不用了,在他們那估計問不出什麽來。但是錢三多一定要捉住,要捉活的。”他記得他們說過自己是喝了毒藥出來的,如果不回去肯定也活不成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不用等保鏢問什麽。估計他們就已經命喪九泉了。可是這個錢三多就未必了……
幾個人正說話,林丹的電話響了,忙接起來放到耳邊。
聽了一句什麽話後,她隻說了一句,便掛斷了。她說:“把人帶進來吧,301病房。”
任甄心頭一跳,朝著病房的門口望去。他直覺,人找到了。
靜靜的等了半分鍾……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走進來吳教頭和另兩個保鏢,和他們同行的還有錢三多。
錢三多整張臉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到處是淤血和青腫,就連衣服也被撕爛了好幾處,他並沒有被綁著,而跟在三個保鏢後頭進來的。看他這現在這幅模樣,就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聽話了。
林丹看到吳教頭,平靜的道:“聽說你生病了,不好好的躺著,出來做什麽?”
吳教頭的頭低下去,沒有看林丹的臉,輕聲道:“我好得也差不多,聽他們說出了事,就出來了。”
當時,吳教頭趕到的時候,林丹他們已經走了,他問清了同夥的位置,就去堵錢三多。錢三多十分狡猾,跑到附近一個像迷宮一樣的小區,在裏麵七拐八拐,很快就把那兩個保鏢甩掉了,還好吳教頭幫忙及時,這才把錢三多捉住。
吳教頭知道林丹對他依然有成見,但他並沒有把捉錢三多的經過說出來邀功,一來這是他的本份,二來他也沒有這樣的習慣,說了也隻怕會弄巧成拙。他見林丹的表情平靜,甚至還問起了他的身體,反而覺得更加的內疚起來。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錢三多踢到林丹跟前,自己則退到門口沉默著。
林丹剛要張口,任甄抬抬手阻止了,他衝林丹道:“這個人交給我,你一個女孩子家,沒必要和這種人渣打交道。”
任甄這是為林丹考慮,林丹感激的點點頭。
任甄站起來,往前走一步,二話不說先揚起手打了錢三多十幾個巴掌。“啪、啪、啪啪……”
猛打一陣後,他這才揉了揉打累了的右手,衝錢三多淡淡的道:“你也看到了,禍是你闖的,不說的話,你應該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
錢三多的臉無力的垂到一邊,滿臉的血,看不清表情,隻看得見一雙通紅的雙眼望著任甄,眼神中有憤怒、有無助還有畏懼。
他見過任甄親自把一個人的頭顱砍下,也見過任甄用一根針刺中了一個人的太陽穴,那個人當場斃命,這兩件事就足以說明任甄心狠手辣,並不見得會比那群逼迫他的人心軟。
錢三多用衣服抹了抹臉上的血,衝任甄小聲道:“我累了,給我張凳子,我要坐,再給我杯水喝。”他不是故意這麽小聲,而被任甄打得頭昏眼花,身體虛透了。
任甄把椅子挪給錢三多坐下,又倒了杯水在錢三多麵前放下:“喝吧,喝完一字不拉的告訴我,想不起來的話可以慢慢想,有說不出口的可以慢慢說,還有什麽難言之隱的也可以偷偷告訴我,我有的是時間。”
任甄把錢三多各種可能用的借口都提前說了,聽上去很是善解人意,可是錢三多卻在冒冷汗。這相當於把他的後路給斷了,連借口的餘地都沒有,不說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耐心的等著錢三多把手中的水一口一口的咽下去,任甄衝林丹和林鳳祥道:“你們兩位小姐出去等吧。”他是怕一會動起手來,會嚇著兩位姑娘,沒想到兩人都同時搖頭。
林丹道:“我不出去,我要聽聽這家夥怎麽解釋。”
林鳳祥更是言簡意賅:“同上!”
任甄無奈,隻好轉向錢三多道:“本來我想給你留點麵子,不過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是你斷了你的後路,本來我是給過你機會的。”
聽了任甄的話,錢三多的手停在了半空,之後把水杯重重放下,委屈的道:“我幫過你一回,你不能恩將仇報吧。”
“呸!”
任甄登時吐了錢三多一腦門唾沫,怒道:“恩將仇報?虧你也說得出口。要不是你使詭計設法讓大眼他們留在瓊台,又使詭計把我們約去什麽酒吧,還一次次的在我們麵前裝神弄鬼,要不是你這個五大三粗的人能躺在這裏?能失去他的一顆眼球?你tm的還配說恩將仇報?”
任甄說得唾沫橫飛,麵紅耳赤,說到最後還狠狠的砸了一拳砸到了牆上。那雪白的牆麵頓時被輪出了一個小坑,“嘩嘩的”震落了不少粉塵。
錢三多望著那麵牆怔住了。
任甄回過頭,冷笑的看著錢三多僵硬的臉:“你看什麽?是不是也想被我用拳頭在你的骨頭上砸一個洞出來?”
說得很冷靜,聽著卻很瘮人,錢三多甚至覺得任甄的這張臉變得扭曲,像鬼一樣的猙獰,這讓他後脊背發冷。他把頭別到旁邊,強裝鎮定道:“你離遠一點,想知道什麽?問吧。”
這正是任甄的計謀。想要攻破對手的心理防線,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打心眼裏對他感到畏懼。
任甄微微笑了笑,也拖了張凳子在錢三多對麵坐下:“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你們有多少人?誰是老大?讓你們做這些事情有什麽好處?你們還有什麽計劃?”
一口氣說完這些,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錢三多,眼都不眨一下。
空氣好像一下就凝固了。
錢三多道:“一樣一樣問,你當我的大腦是電腦做的阿?哼!”他氣呼呼的,又把頭扭到一邊。
任甄道:“他們為什麽找上你們的?”
錢三多道:“你剛剛問的沒有這個問題。”
任甄一怒之下,又一巴掌抽到了錢三多的臉上:“你少給我耍花招。再不老實,小心我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下來。”
又是這一句!
同樣的一句話,次次都能直接戳中了錢三多某根敏感的神經,他忿忿的扭過頭瞪著錢三多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找上我們,隻知道我們和他們中的某一個人長得很像,至於像到什麽程度,我們並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想要利用我們,用我們的身體。”
“用你們的身體?”
“對,到了一定年齡,他們會冒充我們的身體和我們的身份活下去,到時候,我們便徹底失去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