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獨孤戰歌那毫不掩飾殺意的目光……
沈浪眼中冷光一閃!
他是確實想幫一幫白駱冰的,但是這天魔若是威脅到他身上來的話,他可不會再去管天魔和白駱冰之間有什麽約定,或者什麽計劃了。
想到上一次差點被一鐮刀把腦袋削掉,沈浪眼中就怒氣狂湧!
若不是他有封天鼎,若是換做別人,在那天魔那死亡鐮刀一刀之下,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沈浪冷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如今擺在沈浪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
一條就是揭穿獨孤戰歌被天魔附體的事情;
一條就是故作不知,繼續沉默;
若是揭穿天魔的話,魔神殿一幹帝武鏡強者有目的性的查探,是絕對可以找出來那天魔殘魂的。
但是一揭穿,白駱冰的計劃就會落空,甚至可能和魔神殿這邊再次大打出手,到時候明顯是人多勢眾的魔神殿這邊占優勢;
雖然不知道白駱冰跟天魔有何交易,但是戰神殿的事情,沈浪必須幫上一把。
若是不揭穿,沈浪將會在生死門當中遭遇最大的危機!
被天魔附體的獨孤戰歌,可不能用王武鏡二重天來看待!
想當初在蒼霞山下連雪詩音都沒有擊退天魔,最後還是帝王星出手才將天魔嚇退!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天魔殘魂隻會比準帝武鏡三重天的雪詩音更加強橫才是。
一旦在生死門中相遇,那天魔是一定會對沈浪下手的。
以沈浪如今的修為,真槍實戰的幹最多隻能應付皇武境一重天左右的強者……
就算是皇武境一重天強者,基本上也是要一場苦戰才有可能戰而勝之的。
雖然沈浪還有左問天這最後一道王牌,但是這王牌不到最危機時刻是輕易不能動用的……
因為這張王牌還需要留下應對至少兩個大威脅!
第一個威脅,自然就是魔神殿這些天罡地煞強者了,畢竟先前已經將這些人得罪……魔神殿的人窮凶極惡,睚眥必報,就算是有叮當的震懾,也難保他們不對自己下手;
第二個威脅,也是最大的威脅,那就是一直隱藏不出的深淵領主!
沈浪吞噬了深淵領主的兩縷魂念,深深知道這從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魔,是沒有什麽信譽可言的。
那深淵惡魔乃是最為純粹的惡魔。
凶殘,霸道,意念當中全是毀滅。
即便是紅龍路千秋對他有所牽製,但是想讓他真的跟沈浪合作,安安分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來之前饕餮和燭龍的人就將這深淵領主給打殘了,讓得他龜縮在龍鱗神殿深處不敢再有妄動,最後還想侵占沈浪肉身,然後悄無聲息的避開這些強者逃跑。
而現在,嘩啦啦一下子冒出來三十位天罡地煞強者!
哪怕是被夜幽冥滅殺了八人,那也還足有二十二人啊!
到最後這深淵領主要麽將主意打到沈浪身上,要麽就是打到叮當身上!
否則他幾乎是沒有可能從這些強者手中逃脫的!
所以左問天是被沈浪當作最後一長王牌的,輕易不敢動用。
沈浪抬頭又看了一眼獨孤戰歌,若有所思的扭頭問藍夢靈說道:“生死門內具體如何?你們之前派人進去遇到或者發現了什麽?”
“規則,一種隻有大帝級別強者才能夠掌控的規則。”藍夢靈眼中露出了駭然之意說道:“就如同是這天地間的規則一樣,上界神魔來到這人間界,是會受到這天地規則壓製的。”
“之前我們的人進入那生死門中,就有這種規則……傳說中洞天福地非常強大,沒想到竟然強大到了這般地步。”
見沈浪側耳傾聽,藍夢靈繼續說道:“那生死門內就如同是一道長長的峽穀,足有上千裏,我們進去了一群強者,但是準帝武鏡以上強者,直接就被一股難以想象的規則力量排斥了出來,根本是寸步難行。”
“皇武境以下的人強撐著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卻也不過十裏地,便是完全難以再往前行進,而且修為都被壓製到了王武鏡,許多法術和手段都無法使用,一個個差點爆體而亡。”
沈浪眼睛一亮:“果然是修為被壓製麽?所以隻能王武鏡二重天以下修為的武者進入?”
“是。”藍夢靈微微一點頭說道:“但是王武鏡二重天武者進入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測定的,而是出來之時遭到了深淵領主和其一群手下的偷襲,最後抓到了深淵領主一些手下,將他們收魂,抽取了記憶才得知。”
“也正是通過這些記憶,我們才明白,隻有這生死門的另一端被打開,這生死門才能讓準帝武鏡以上的強者通過。”
“而且另一端打開前和打開後,這生死門內的景象完全不一樣。打開之前是上千裏的峽穀,打開之後卻是完全成了另外一片空間,茫茫無涯,方圓數萬裏,禁製密布……就算是帝武鏡強者,也很容易就會迷失其中,難以自拔。”
沈浪眼中也是露出了驚異:“空間變化,規則……這鬱木洞福地的強者果真有這等通天徹地的手段,難怪說是上界傳承下來的道統了。
“不過這樣說來的話,讓一隻皇武境修為的鬼物附體在一名武者身上進入,最後這鬼物的修為應該也是要受到壓製,然後發揮不出來全力的吧?”
藍夢靈點點頭:“正是如此,之後饕餮的人做過這一番嚐試……在這規則之下,確實是難有取巧之法。”
“不管是多厲害的鬼物,附身在武者身上之後,進了生死門,基本上也是會被壓製得死死的,一身的十成功力難以發揮出來半成。”
“原來如此。”沈浪點了點頭。
既然這生死門內有這等驚天動地的規則壓製,應付那天魔,就要輕鬆許多。
天魔雖然恐怖,但畢竟是一道殘魂。
再加上那生死門的壓製,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沈浪看了看被一群天罡地煞強者圍住,布置出來的層層防禦禁製,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關於叮當的事情,你們是如何安排的?”沈浪遲疑了一會還是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