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咆哮一聲,恨不得直接用掰斷的扶手給蘇寒一下子,剛剛舉過了頭頂。

老太太便喊道:“老頭,不要動,那個藥粉粘在喉嚨裏麵好清涼,身體也好很多。”

“哦?”任老有些不可置信,這些天老太太最難受的不是上吐下瀉,而是渾身如火燒一般,要命得很。

而那蘇寒的那勞什子的血煞丹竟然讓妻子感受到了一絲冰涼?太不可思議了吧?

蘇寒手上沒有閑著,探出了一根紋針,直接紮入了老太太的胸前檀中穴位。

“讓藥和血氣混雜,然後再拔針,慢慢引入丹田,便可以排毒!”蘇寒的手不停的在紋針的尾部彈著。

任老有些坐不住,不停的走動著,時而還細細的瞄了瞄妻子身上的那根銀針。

任雨穎沒有底細,問陰九霄:“陰叔,小寒哥的針為什麽不拔啊?”

“不知道!”陰九霄也不清楚,可是他是個識貨的人:“但小蘇的針法當真是絕了,隔著兩層衣服,還能夠認穴如此之準,銀針入體,沒有絲毫的偏差,隻怕是我也不可能如此精準。”

任雨穎一個人在邊上嬌笑著,哼哼,那當然了,小寒哥可是擊敗了日本第一紋身師的存在,那針簡直就像是長在身上一樣,靈活著呢。

老太太這邊也沒有什麽痛苦,隻是身上老是被一陣陣的紮著,從檀中穴,又下到了小腹。

紋針緩緩的移下來,蘇寒說道:“就是這裏了。”

一針紮在丹田上。

一股子強悍的藥力湧入了老太太已經因為年紀漸漸委頓的丹田中。

噗!

老太太突然打出了一記響屁。

眾人中有些人偷偷竊笑,這是一件比較滑稽的事情。

可是老太太和任老,包括一些有見識的人根本不這麽想。

他們都明白一點,如果氣體能夠順暢的排出來,那麽就說明,經脈通了。

尤其是老太太的屁,極度的臭氣熏天。

“哎呀,老頭子,我要去上個廁所了,好像渾身真的舒坦了好多。”說完,老太太也不管眾人到底怎麽看,而是直接跑進了酒店的廁所裏麵。

任老的眼神不停的在蘇寒的身上掃來掃去:“你的丹藥竟然是真的?”

“哼哼,你可以等等再看看效果,咱們不必要忙著下結論嘛!”蘇寒對於任老的不信任還是有些偏見的。

周圍的人則有些不耐煩了。

“這是啥態度,不就是給了一些瀉藥嗎?了不得了。”

“還沒有治好就這麽大的譜,要是治好了,還得了。”

“真以為就這樣能夠治得好?”

“治得好的話,我特麽就砍腦袋。”這人話剛剛說完,辦複而見到老太太出廁所了。

而且臉色不再黝黑,紅光滿麵,肌膚也不再像剛才,如枯木頭似的,水色好得很。

蘇寒滿意的看著老太太:“奶奶,感覺咋樣?”

老太太給蘇寒豎了一個大拇指:“牛!蘇寒小子,你可是真牛,那些大夫給我看了好些天,一點辦法都沒有,到了你這裏,簡直是藥到病除啊,實在是厲害。”

任老朝著老太太招了招手:“老太,來,來,讓我瞧瞧。”

“唉!”

說著老太太蹣跚的走了過去。

仔細的打量,短短的幾分鍾,一趟廁所後,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果然有些神奇啊,果然有些神奇啊。”老頭是非常滿意的看著老太太,對蘇寒簡直是佩服到了極點:“蘇寒你那丹藥真的不能治我的疾病嗎?”

“不能!我已經說過了,老爺子的毛病是聚合之氣,並不能用那種藥,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陰九霄更是瞧著蘇寒,對剛才自己的淺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任老也朝著蘇寒點了點頭:“剛才是我任老頭有眼不識金鑲玉啊!倒是差點怠慢了蘇寒你的一片心意,這裏,老頭給你道歉了。”

雖然道歉的話語不算太真誠。

但是讓一個大家族的家主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已經是非常大的額麵子了。

這也算是任老能夠做出來最大的認錯姿態了。

蘇寒得到了好處,自然是不會多板著的,順坡下驢的說道:“剛才也是意氣用事,也請任老原諒。”

“講究。”任老拱拳說道。

眾人再次傻眼了,這個蘇寒還真是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啊。

唐大師認識蘇寒,自然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摸著下巴傻笑道:“今天一過,蘇兄弟估計是燕京城裏炙手可熱的醫道高人了。”

而一直坐在角落裏的甄寒雪和唐雅,根本不相信,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們一直認為的棄少,竟然還有這樣的藥丸,實在太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如果說蘇寒真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物,那麽她甄寒雪還為什麽要拒絕蘇寒的求婚呢?

直接答應了,根本就不用擔心齊狼的窺測。

她現在一見到齊狼那差不多兩米的身形,就感覺心髒發緊。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這麽強。”唐雅不停的告訴自己,蘇寒絕對是個廢材,要不然她們以前那麽鄙視蘇寒,完全是一種膚淺的行為。

誰都不想認為自己很膚淺,尤其是唐雅這種虛榮的女人,雖然她在被人的印象裏麵已經很膚淺了。

甄寒雪附和道:“應該是蘇寒不知道受了什麽高人的幫助,拿出了這麽一串藥丸,其實是有陰謀的。”

她也不會承認蘇寒是靠著自己的能力,煉製出如此犀利的藥丸,要不然,就是承認自己失敗了。

全場對於蘇寒最為氣憤的是蘇家的供奉領袖——蘇雲仙。

本來蘇雲仙準備了一份天山的雪蓮,希望能夠在最後亮瞎眾人的眼,可是被蘇門棄少蘇寒橫插了一杠子。

他們的禮物反而有些拿不出手了。

一個被蘇家掃地出門的人都能夠治好任老太太的病,那麽他們隻有治好任老的毛病才能算是一份很好的禮物吧?

可是任老的毛病能是這麽好治好的?

蘇雲仙有些難受:“哼哼,蘇寒,你真是陰魂不散啊,被趕出去了,竟然還敢和蘇家作對?真是找死。”

不過讓蘇雲仙最難受的還沒有出現呢,隻見蘇寒再次華麗麗的說道:“任老!這是壽辰上,我獻的第一件禮物,現在我要獻上第二件禮物了。”

“哦?還有第二件禮物?”任老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第一件已經很好了,第二件不送也罷,不然讓人覺得我任風揚是個貪圖小利的家夥,那就貽笑大方了。”

蘇寒瞧了一眼喜不自禁的任雨穎,自己也算給他長了大臉了:“任老爺子,我相信我的第二件禮物,你沒有辦法拒絕!”

“啊?”任老爺子眯了眯眼睛,到底為什麽,這個年輕人如此自信,自己都沒辦法拒絕的禮物?

隻怕這個世界上,他任風揚買辦法拒絕的東西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吧。

這些東西難道說蘇寒有?

蘇寒背著雙手,洪亮的說道:“我送給任老爺子你的東西是——十年的壽命!”

砰!任風揚再次掰斷了座椅的另外一塊扶手。

全場的人皆被震撼到了。

蘇寒自顧自的說道:“任老爺子,你恕我直言,你的身體機能退化得很厲害,就算沒有害這場大病,你也很難活得過今年年底。”

“放肆!”陰九霄喝了一句。

任老對陰九霄也大喝了一句:“你才放肆!老頭子的身體自己知道,確實如小蘇說的。”

他也是修煉者,但是曾經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過一次,很大的折了自己的壽命。

前不久的時候,他便感覺自己清竅失靈,的確有身體機能退化飛快的征兆。

的確,就如蘇寒說的,就算沒有這場病,自己也沒什麽好活的了。

蘇寒點了點頭:“任老!我的醫術足可以讓你再活十年!”

“真的?”任老的臉皮子在顫抖,有些難受。

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啊,有了這麽多的時間,他一定可以將家族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蘇寒打了個響指:“當真,我的這門醫術叫飛針走線,需要一些材料,還希望任老答應。”

任老二話不說,勾了勾手指:“誌英!你給我記好了,但凡是小蘇需要的任何材料,你都給我買雙份的。”

“是!”任誌英是個孝順兒子,聽說蘇寒能夠增加任老十年的壽命,那也是卯起來的辦,讓禮儀小姐給拿過來紙筆:“恩人,你說,我記著呢。”

蘇寒治過任誌英的黃三爺上身,如果再賦予任老十年的壽命的話,說是恩人也不過分。

蘇寒打了個響指,說道:“我要的東西不多,你聽好了,八十四根金線,金線的長度在一米左右。八十四根銀針,銀針要最短的,一寸長的銀針。”

任誌英不停的點著頭:“嗯!嗯!然後呢?”

“然後?沒了。”蘇寒攤了攤手:“沒了,就這些。”

“就這些能夠延長我父親十年的壽命。”

蘇寒傲然的說道:“這些當然不夠,如果再加上我,就足夠了。”

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蘇寒是個棄少,是被掃地出門的廢物。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蘇寒能夠大放異彩的,如今見蘇寒又要做一件奇事。

內心深處,他們是極度鄙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