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沒一會,一位額頭上有著一條火紅色疤痕的男人帶著幾名如狼似虎的店員上了天橋。

“是誰要見我們吶?”疤子雙手揣在兜裏,頭一點一點的,好像在嗨歌一樣,他以為這個模樣很是玩味,有一種江湖大哥的風範。殊不知,落在蘇寒的眼裏,更是輕看了一眼。

哪一個高手出場跟發了羊癲瘋似的點腦袋?

明顯就是烏合之眾,自以為揣著一點狠勁,欺負欺負幾個平頭老百姓就牛上了天。

“是我。”蘇寒絲毫不懼,聲音平淡的說道。

躺在地上的黃頭發也嚎叫道:“疤子,削死這兒二比,他剛才還打我來著。”

黃頭發的美發店其實也不是什麽正規店,經常以訛人的方式勸一些車站要返鄉的外地人去做頭發,說好的免費,到了裏麵,又是這個費用,又是那個費用,一個頭做下來,好幾百塊錢到手了。

外地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常也沒幾個計較,如果真有計較的,疤子就凶神惡煞的要動家夥,所以幾乎沒有外地人幹齜牙。

這回倒好,主動還有人挑釁上了?

疤子盯著火紅的刀疤,一點一點的走到了蘇寒麵前:“說吧,為了什麽動手?要錢?還是結仇?”

“哼哼。”蘇寒冷笑了一聲,一拳砸了過去,疤子的頭還一點一點的,結果人中挨了一拳,立馬癱軟下去了。

一拳就給砸懵了?

周圍攤主們都喝了個彩:“哥們,牛逼!”

“一拳就幹懵了?天外有天啊。”

“牛,就是要這樣,好好幹一下這些平常欺行霸市的混蛋渣滓。”

美發店的其他夥計平常唯疤子馬首是瞻,這一次倒好,率先給人幹倒了,他們頓時成了沒頭蒼蠅,下意識的想跑,可是腿肚子發軟。

蘇寒哪裏管這些,衝了上去,一腳一個,每一腳和每一拳,都砸在這些人的暈穴上麵。

七八個如狼似虎的家夥,不出幾個瞬間,全部暈死在地上。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練過的啊!

比電視裏那葉問還要牛呢,一腳一個?

蘇寒處理完這些號稱自己很猛的家夥,又回到了黃頭發麵前。

黃頭發哪裏敢瞧蘇寒,顧不得地麵生硬,將臉平鋪在地麵上,這樣就能夠不和蘇寒有目光的交接了。

“哼哼,我這個人耐心有些不好。”蘇寒瞧著趴在地上,好像是一條死狗的黃頭發,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腳。

噔!

一記沉悶的響聲,黃頭發捂著鼻子觸電般,抽搐的坐了起來,同時捂著鼻子,一副難受得很的樣子:“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你這麽牛,如果知道,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這麽對你啊。”

才說了兩句話,黃頭發的鼻血染紅了胸襟。

蘇寒也不多說,伸手便在黃頭發的口袋裏麵掏著,掏出了一個錢包和一個土豪金手機。

用土豪金手機撥了自己的號碼後,蘇寒將土豪金手機裝入老太太的兜裏:“您別把手機弄掉了,以後我隔一段時間就給這個手機打個電話,如果我打不通,或者打通了不是您接的,哼哼,小子,你給我注意了,我有時間就過來拆你的店玩兒。”

“不敢,絕對不敢。”黃頭發是真怕了蘇寒,沒有見過下手這麽黑的孫子:“那萬一手機欠費了咋辦?我媽也不會去教話費啊。”

“哼哼!那你就給他交,我隻要打不通電話,你的美發店就有麻煩了。”

“是,是!”

蘇寒繼續打開錢包,裏麵裝了三千塊的現金,蘇寒將現金拿出來,將錢包抽在了黃頭發的臉上。

抽得黃頭發在地上打了個滾。

邊上的攤主和行人都被蘇寒給驚呆了,果然是硬漢啊,一個錢包都能抽出這麽大的力道。

將錢塞在老太婆的手裏:“您跟我走吧,去火車站,燕京隻要到了十月份,那可就冷得慌呢。”

“謝謝你,小哥,想不到你又幫了我一次。”

“哈哈,沒事的。”蘇寒其實很想說,如果不是你的桃木劍,沒準那天晚上,就被那個兩個殺手砍掉了一隻手。

汽車站前麵一百多米就是火車站,蘇寒牽著老太太的手下天橋。

剛走兩步,賣光盤的大漢就湊攏過來:“大哥,沒看出來啊!開頭我還以為你是屌絲呢,你簡直就是大俠。”

“大俠當不上,也就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蘇寒謙虛的說道。

“唉!千萬別這麽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已經做到了後麵一條,碉堡了。”

蘇寒仰著頭笑笑:“你說這麽文縐縐的話,我都能夠聽見一股子濃厚的毛片味,還是安安心心賣盜版光盤吧。”

“嘻嘻。”大漢笑著。

而剛才賣蘇寒假煙的那位也衝了過來,朝著蘇寒塞了四五包“中華。”

蘇寒連忙還回去:“別,別這樣。”

“看不起我是不?我瞧你是個人物,才想給你送點東西的。”

“你送我東西我自然沒意見,可你這煙。”蘇寒苦笑道:“我是真抽不習慣啊。”

別人說抽煙是慢性自殺,而麵前這攤主的劣質假冒香煙,抽起來簡直是服毒自殺。

好不容易,蘇寒才突破了熱情的小攤小販們,下了天橋。

大漢瞧著蘇寒的背影,感歎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大俠啊,以後我也要像他學習。”

賣假煙的小販幹笑著:“呸!你丫一個賣毛片的怎麽賣都不能成為大俠的。”

“怎麽不能?從明天開始,我這不再賣島國的*毛片了,*日貨,從我做起,靠。”大漢一發飆,將手裏捏著的一張蒼老師的光盤掰成了兩半。

……

好不容易送老太太踏上了返鄉的火車,蘇寒揮了揮額頭的汗水,瞧了瞧手中的表,已經快五點鍾了。

哎呀,還和小穎有個約呢,這下子可延誤了。

他趕忙拿起手機,給小穎撥了過去:“喂!小穎嗎?”

“小寒哥,我還以為你不去了呢。”

“嘿嘿,我下午辦了一些事,所以遲到了。”

“不遲,不遲,你在什麽地方?”小穎的聲音有些可人,像小貓一樣,溫柔中帶著一點點倔強。

“車站!火車站,你要不過來接我一下吧?”蘇寒折騰一下午,感覺有些疲憊,懶散的說道。

小穎立馬答應了,同時警告蘇寒:“對了,待會你要是知道我們參加的展覽會類型,千萬不要瞧不起我哈,這真的是一門藝術,隻是不被所有人接受而已,本身還是很美的。”

“啊?”蘇寒頓時浮想聯翩,是藝術,但是沒有被人接受?莫非說的是——脫衣舞?

嘿嘿,蘇寒傻笑著收了線,暗自喃喃道:怎麽會嘲笑你呢?我這個人是很喜歡這種藝術的,脫衣舞!太棒了。

等了半個小時,小穎開著車姍姍來遲,朝著站在馬路牙子上的蘇寒招了招手:“小寒哥,過來。”

蘇寒小跑著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一屁股鑽了進去,關好門,蘇寒便問道:“你看那種藝術,你們家裏人知道嗎?”

“啊?”小穎頓時紅了臉頰;“這種事情我爸媽他們還不太接受呢。”

“這有什麽不接受的,無非就是脫衣服嘛!”

“脫衣服他們倒是接受,可是下麵的步驟他們不接受。”小穎說道。

蘇寒點了點頭,他也理解,脫衣舞往後的步驟,當然是那些金發女郎赤**身子,扭著曼妙的腰肢,對著客人**啦,自然是不能讓老一輩的人接受了。

哎呀,太古板了。

“唉!”小穎歎了口氣:“沒辦法,我父親他們並不喜歡在人體上作畫,他們討厭皮膚上麵會有一些印記,洗澡的時候看見了會做惡夢的。”

“啊?你說的不是脫衣舞嗎?怎麽還要在身上作畫?哦!我知道了,文藝型的脫衣舞,對不對?一邊**,然後一邊在身體上麵作畫的,很受一些小資的喜歡,當然,我也不排斥,就當開個眼界吧。”蘇寒一般不隨便,隨便起來不是人。

小穎一腳刹車踩了下去,臉紅成了富士蘋果:“哎呀,小寒哥,不是脫衣舞,是紋身啊,紋身啊。”

噗!蘇寒差點一頭磕在儀表盤上,紋身就紋身嘛!整得這麽複雜,還“一種藝術,隻是沒有被所有人接受而已”,早說不就好了嗎?讓我鬧這麽大一烏龍。

饒是蘇寒臉皮厚度堪比城牆,也不禁臉紅耳熱的,這次可露怯了。

“對了,小寒哥,看你的模樣,似乎不怎麽反對紋身啊?”小穎重新整理好情緒,開車上路,一路上並沒有見蘇寒問關於紋身的問題,便問道。

蘇寒怎麽可能討厭紋身?他可是紋門中人啊,以後還要在別人的身上刺紋身呢。

“怎麽說呢?紋身應該是一種藝術,是一種繪畫藝術,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我怎麽會拒絕呢?你想多了。”蘇寒笑嗬嗬的捧著紋身,沒辦法,誰叫他是紋門中人呢?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排斥的話,會不在自己身上刺一副圖案上去?

當然,這兩天在九紋大師那裏學藝,他還真有些喜歡上這種東西了,紋身的圖案還是代表著一些精神的。

“哈哈!今天晚上聽說日本有一位紋身大師——關東哲要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讓他在手臂上麵紋一副圖案的。”小穎說到關東哲竟然癡癡的笑了,明顯也是追星一族。

呸!什麽關東哲,關北哲的,在我們紋門的麵前,都是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說到這裏,蘇寒明顯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