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扯住了黃鬆的脖子,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強有力的一耳光,黃鬆感覺半邊臉都是麻的,好像被鐵棍子抽了一棍,滿腦子都是小星星,嘴角發鹹,每一顆牙齒都鬆動了不少。
肉體上的傷痛還不算什麽,問題是自己現在還沒有穿衣服呢,好歹自己黃鬆也算個有錢人,怎麽今天被人侮辱成了這樣。
他想反抗,卻始終是不得勁,這讓他內心極度受挫。
蘇寒卻懶得管這些,再一記耳光抽下來了:“讓你個混蛋長得這麽欠揍。”
“讓你個混蛋長得這麽欠揍還在外麵車震,侮辱市容。”蘇寒再揮舞了一耳光,黃鬆的腦袋腫得兩倍大,估計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讓你個混蛋長得這麽欠揍還在這裏車震,車震也就不說了,竟然一絲不掛的車震。”蘇寒再抽了一耳光。
一連抽了幾耳光,蘇寒的癮頭都上來了。
抽人臉是一種比*還要容易上癮的事情,因為*隻能自己爽,而抽人臉不光能夠自己爽,而且還能夠讓人痛苦。
“讓你丫長得醜?”
“長得醜也算了,還來燕京大學把妹子。”
“靠,瞧著你這張醜爆了的臉,我又來氣了。”
“這一巴掌是因為……。”蘇寒一下子詞窮了,再抽了黃鬆一耳光:“雖然想不出理由了,可我就是想打你。”
黃鬆的心在滴血,自己這是怎麽了?招誰惹誰了嗎?不過是跟一位女生車震而已,犯不著這麽招恨吧?
他下意識的以為麵前這個家夥應該是燕京大學的憤青,隻是聽說過憤青為了國家而憤怒,為了社會構架而憤怒,為了詩歌憤怒,為了文學憤怒,妹的,怎麽燕京大學的憤青如此清新脫俗,竟然為了車震憤怒?
“以後我再見你車震,見一次就打一次,把你打成豬頭三。”蘇寒狠狠削了黃鬆一頓,心中頓時爽了很多,尤其是看到旁邊的大學生都用手機或者是照相機拍照,心中更是開心得不行。
哼哼,想要我的一隻手?我讓你臭名遠播。
在蘇寒心中,讓對手最難過的辦法,並不是讓他死,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瞬間意識就全部飄散,實在太讓他好過了,蘇寒決定讓黃鬆身敗名裂。
你不是有錢麽?明天媒體就能夠知道你的身份,然後在報紙上麵配上一個大大的標題:某某集團的公子黃鬆,昨天被人當場抓住車震,一絲不掛,幾千人圍觀。
“不行,還沒有完全過癮。”蘇寒本來已經放手,黃鬆如同一坨爛泥一樣的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捱著身體的疼痛,如果不是有許多人圍觀,自己的臉皮已經丟得差不多了,他真的要痛聲大號一番。
還好,這個禽獸總算走了。黃鬆剛剛想到這裏,自己又再次被蘇寒提了起來,然後重重的一腳,給橫著踹出去了。
整個人如同一張風箏似的,被掛在了樹杈上麵——他的雙腳都勾著大樹的一根枝椏,如果不勾著,這樣掉下去,脖子都給摔進了身體裏。
“哼哼,過癮。”蘇寒拍了拍手,便離開了。
本來打算去找沈佳和塗毫聊聊天的,想了想還是算了,教訓了黃鬆一頓,時間不夠了,而且這樣招搖進去,就算自己臉上有迷霧遮著,也會被察覺出身份的。
索性幹脆不去,蘇寒背著手,又離開了燕京大學。
他走的瀟灑,但有些人就難受了。
黃鬆被倒掛在樹上,可是又下不來,他的手遮擋在*,好多人都舉著照相機對準了他,隻要手一開,就像是明星的發布會似的,鎂光燈不停的閃爍。
“哥們,你就為我們奉獻一下,手拿開。”
“拿你妹,給我滾。”黃鬆大聲咧咧。
哢嚓哢嚓,一下子又謀殺了好多的照相機內存。
黃鬆憋紅了脖子,青筋在上麵盤旋著,十分用勁的嚷嚷:“都給我滾開,我叫黃鬆,不想死的都閉上你們的照相機。”
雖然還在丟臉,但是公子哥的架勢不能丟,估計在場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牛逼哄哄的裸奔者,頓時還有些被嚇唬住了。
人群裏麵走出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生,瞧穿著和身形,應該是體育係的,一件李寧的衛衣,一件寬鬆的棉布運動褲,腳上一雙nikeairforce的球鞋,很休閑也很有動感。
男生走到黃送麵前,對反吊著的這位說道:“我知道你是黃鬆。”
“知道就好。”
男生皺著眉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狗幾把知道你是誰?”黃鬆以為對方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很好,這麽說你不認識我?”男生突然抓住了黃鬆的雙手,狠狠的拉開:“不認識就對了,同學們,這個家夥的要害出來了,趕緊拍啊。”
“你個混蛋?”黃送打死也想不到這位男生竟然動的這門心思,拚命的想用手去遮掩,可是根本動不了一份,麵前這男生的勁頭也有些大。
“哇!這麽點大的玩意,跟蚯蚓似的,還去搞別人的女朋友?”圍觀的下意識以為蘇寒是車震門女主角的男朋友呢。
“嘖嘖,我一直對我的兄弟有些自卑,現在看了你的兄弟,我自信心簡直膨脹啊。”
一邊說,一邊哢嚓哢嚓的想著,鎂光燈將略微有些陰雲的天空照得如烈陽當空一般。
“別拍了,別拍了。”黃鬆都想大哭一場:媽媽,我想回家。
……
唐家藥材店,蘇寒背著手走進了裏屋,親昵的喊著唐大師:“老哥,藥材應該到了吧?”
唐大師正在桌子上麵核算賬本呢,新來一批貨,都挺亂的。
聽見了蘇寒的聲音,他立馬合上了賬本,走到了飲水器的邊上;“喲!兄弟,老哥答應了你今天就來拿貨,肯定不是現在才到啊,昨天晚上到的,淩晨三點半,老哥親自來卸的貨。”
“哦!老哥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唐大師的確對蘇寒的事情非常上心,平常如果到貨了,而且是半夜到貨的話,他肯定要求明天才去卸貨。
但昨天晚上到貨的消息一來,唐大師哧溜一聲,便從老婆的肚皮上爬了起來,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藥材店,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回到了家裏。
他對朋友可是真上心,所以這些年的藥材店一直越做越大,各種各樣的朋友都有,無形中幫助了他很大的忙。
將一杯茶葉端到了蘇寒的麵前,唐大師點著了煙,也給蘇寒散了一根:“喝完這杯茶,咱們去瞧瞧貨,新鮮活潑,包你滿意。”
“夠意思,以後有用得著我蘇寒的地方,盡管招呼。”
“這話說的?見外了啊,咱們老哥老弟的,談這些幹啥?隻要你心裏有老哥我就行了唄。”唐大師笑嗬嗬的說道:“快喝吧,武夷山的大紅袍,冷了就沒味道了。”
“得嘞。”蘇寒瞧了瞧杯子裏麵,茶葉飽滿得很,胖娃娃一般,在杯中上下翻飛著,呷了一口,果然唇齒留香:“好茶啊。”
“可不是麽?昨天買藥材順便采購的,清明時候下來的新鮮貨,剛剛炒好的。”唐大師有些自傲的說道。
蘇寒一飲而盡:“好茶,老哥,咱們也去瞧瞧貨吧。”
“跟我走。”唐大師甩了甩袍袖,走在了前麵。
唐家藥材店的門麵隻是起一個臉麵的作用,在不遠的街口,唐大師還有一個超級大的倉庫。
打開了厚重的鐵門,碩大的倉庫出現在蘇寒的麵前,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唐大師平常還真沒有吹牛,這真是家大業大啊,上千平米的倉庫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這沒有一些雄厚的資本,直接就被撐死了。
唐大師踱著步子,走到了一冰櫃出,端出了一個玻璃盒子:“這是你要的線絲蟲,苗疆的蠱蟲,現在都沒有激活呢!你應該知道怎麽用吧?”
苗疆的蠱蟲很神秘,神秘到不是一般的人都不清楚如何使用這些蠱蟲。
蘇寒自然是清楚的,他點了點頭,拿過了唐大師手中的盒子,盯住了裏麵,仔細的瞧著。
紅色的小蟲子,如同一根線一樣,長且細,直挺挺的雜含在冰塊中,蟲體有些透明,甚至能夠看見它唯一的髒器——腸子。
“好貨色,老哥果然手眼通天。”蘇寒點了點頭,將盒子放進自己的挎包內。
“嘿嘿,那是自然,唐家藥材店出品的絕對無次貨、假貨一說,對了,你的人參、犀牛角粉都放在藥材店裏,也一起過去拿走。”
“謝謝老哥。”蘇寒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打好了注意,待會就去唐韻的家中,治好唐大風的腿,東西一天沒有到手,一天都不暢快啊,飛天檀子,哥們來了。
……
唐韻板著手指頭在數數,按理說,今天應該是蘇寒給自己父親治腿的時間了,可是已經到十一二點了,怎麽還沒有來呢?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騙子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騙人。”唐韻心中反複的告誡著自己。
一旁看著電視的唐大風瞧出了女兒的不對勁,寬慰道:“小韻啊,你也別著急,就算真是騙子,也沒什麽,當是花了一些錢買教訓,咱們家裏還不差這兩個子。”
“爸爸,不是錢的事情,我是覺得那位大師不可能是騙子。”
“我也瞧著不像,一般的騙子裝不出他那種世外高人的模樣。”唐大風覺得自己看人還是有些準度的,心中也有些疑慮。
砰砰砰!
四合院的大門敲響了。
唐韻屁股針紮了似的,用力的彈了起來:“大師來了,大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