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公也是蠻拚的
九娘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男人，剛剛還說他是悶葫蘆不解風情，他眨眼就耍起流氓來。
這跳躍性也太快了，完全沒有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啊！
“相公，別鬧，我在切辣椒呢，小心我將辣椒水弄你臉上去！”九娘用手肘頂了頂楚東陽的腰，嗔怪的道。
楚東陽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口上，感受著手心的柔軟，才不舍得輕易放開呢！
他低著頭將下巴抵在九娘的肩膀上，手揉動了一下，低聲道：“你切辣椒，我不給你礙事兒。”
被他揉得氣息都不穩了，提著刀等著他退開，可等了一會兒，身後的人卻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九娘氣結；“相公，你這樣我怎麽做飯！要不你來切辣椒？”
楚東陽輕笑：“我沒綁著你的手，你就這麽切，我看著你切！”
九娘再次用手肘用力的頂楚東陽的腰，憤憤的道：“流氓！晚上休想再碰我。”
楚東陽麵色一僵，緊張的打量了九娘一眼，連忙鬆開手，低聲道：“久久，你真生氣了？我方才……我方才是跟你鬧著玩的。”
九娘瞥了他一眼，拿著刀“噠噠噠”的將砧板上的小紅椒、蒜瓣、生薑全都剁成碎末。
楚東陽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捏著拳頭有些無措的站在一邊。
九娘用碗將剁好的辣椒裝進碗裏，放了少許鹽、醬油、芝麻油、白醋，蘸料便做好了。
她將蘸水碗拿到飯桌去，楚東陽便低著頭跟在她身後。
九娘橫了他一眼，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方才還一副流氓無賴的模樣，現在又像個做錯事又的熊孩子了。
九娘仰著下巴盯著他許久，似笑非笑的道：“為了晚上能大大方方的睡我，相公也是蠻拚的。”
楚東陽嘴角抽了抽，隨即伸手勾出九娘的手指，低聲道：“久久，咱不生氣了吧！”
九娘好笑的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生氣了？”
“你不生氣？”楚東陽驚詫的抬眼看著九娘：“那你方才……”
九娘沒好氣的掐了掐楚東陽的手心：“晚上不讓你碰我就是生氣了？”
楚東陽表情認真的看著九娘，心說難道不是？若不是生氣的話，那晚上是不是照樣能跟她親熱……
九娘斜了楚東陽一眼，轉身邊走邊道：“豬腳陳肉應該煮得差不多了，你等會兒幫忙切片，我再炒兩個菜。”
“好！”楚東陽咧了咧嘴，高興的跟在九娘身後。
九娘揭開鍋蓋，用筷子捅了桶豬皮，確定肉得差不多了，便用筷子將豬腳肉撈起來，拿去水龍頭下用冷水衝，回頭叫楚東陽：“相公，把砧板洗一洗，拿來這邊台子上切！”
她還要炒菜，楚東陽若是在灶台邊切肉，擔心油濺到他。
楚東陽洗好砧板和菜刀，又幫九娘將鍋刷幹淨，添了兩根柴火進灶裏，這才洗手準備切肉。
“切薄片嗎？大概需要多薄的？”楚東陽手持菜刀，可是看著砧板上的肉又不知道怎麽下手。
九娘好笑的看了楚東陽一眼，走過去，切了兩刀給他做示範，道：“不用切太薄，像這樣就差不多了。”
楚東陽看了一眼那肉片的厚度，接過九娘遞過來的菜刀，便利索的切了起來。
下刀快，每一塊肉片的厚度都是一樣的，跟用尺子量出來似的。
九娘炒好菜過來一看，忍不住笑。
這家夥，居然能將這肉切成這麽整齊，擺在三排在盤在上，跟士兵列隊似的。
“好了，咱們吃飯吧！”九娘笑著拉楚東陽去洗手，道：“飯堂那邊應該還沒有做好飯！”
楚東陽洗了手，將幹淨的手巾遞給九娘擦手，道：“咱們先吃，吃好了再過去。”
今日沒做太多菜，若是多兩個人過來根本不夠吃。
那幫臭小子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以免他們聞著味兒找過來，楚東陽很快擺好碗筷，並幫九娘盛了飯，拉著她坐下道：“快吃吧！”
九娘看著楚東陽這著急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好笑的搖搖頭，卻沒有多說什麽，舉著筷子給他夾了一片豬腳肉沾了蘸料，放進他碗裏，道：“相公嚐嚐。”
楚東陽夾起來送進嘴裏，邊嚼邊微笑著朝九娘點頭：“很好吃！”
楚東陽覺得，九娘不管做什麽菜都很美味！
“久久，你也吃。”楚東陽學著九娘那樣，也給她夾了一塊，沾了蘸料卻沒有放到她碗裏，而是直接送到她嘴邊：“這個半肥半瘦的，最好吃了，而且這肉一點都不膩。張嘴，啊~”
跟喂小孩子似的。
九娘咬住他送過來的肉，抬著下巴點了點桌上的菜，示意他快吃。
自從冷肅來到杏花村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單獨吃飯了。即便現在有了飯堂，冷肅又成了家，可每次九娘在自己家做好飯，總會有一幫沒眼色的小子來蹭飯。
難得有機會像現在這樣，飯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你喂我、我喂你，說不出的溫馨美好。
“相公，這個豬腳白灼的好吃，還是紅燒的好吃？”九娘看著楚東陽將一盤子的肉吃吃得差不多了，便托著腮問笑著問他。
白灼豬腳配上這個蘸料，一點也不顯油膩，九娘也多吃了好幾塊。吃了大半碗飯，半碗湯，現在已是飽飽的。
楚東陽將最後一塊肉吃完，喝了一口湯，這才心滿意足的道：“都好吃。”
“那比起醉雞呢？你跟喜歡吃哪個？”楚東陽吃過一次醉雞，便央著九娘又做了兩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吃食上提出要求，平時都是她做什麽他便吃什麽。
楚東陽想也不想的答道：“醉雞更好吃！”
九娘抿著嘴笑，剛想說什麽，便聽到外麵傳來了戚少陌的聲音：“楚大哥，嫂子！”
楚東陽挑了挑眉，勾著唇角看向九娘，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得意。
九娘瞥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嘴角抽了抽。
戚少陌已經快步走了進來，聞著噴香的飯菜味兒滿懷欣喜，等看到飯桌上的剩菜殘羹，立刻垮下臉來，可憐兮兮的看向九娘：“嫂子，你們今日午飯怎麽吃那麽早？”
九娘笑了笑，道：“那麽多人來接你回京，你不去陪著他們吃飯？”
戚少陌繼續扮可憐：“嫂子，我馬上就要啟程回京了，以後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吃上你做的菜了……”
楚東陽冷著臉沉聲道：“這個理由這幾日已經被你用爛了！”
最近一段時間，但凡九娘在家裏做飯，戚少陌十次有八次都能聞著味兒過來，皆以這個理由留下來蹭吃。
對於自己的菜被分走一部分，楚東陽表示不滿。
戚少陌一噎，頓了頓，繼續道：“今日在山上被馬蜂蜇到，腫起好大一個包，疼死我了！”
說著，拉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紅腫的一塊給他們倆看。
九娘本能的抬眼去看，突然一隻大掌擋住她的眼睛，冷聲對戚少陌道：“衣裳不整，成何體統！”
楚東陽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戚少陌一眼，這臭小子活膩了是不是？拉下衣裳給誰看呐？！
戚少陌呆了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整理好衣裳，頗委屈的道歉：“對不起楚大哥，對不起嫂子！那馬蜂蜇了我脖子，大概影響到我腦子了，才一時忘形，對不起……”
戚少陌隻是想讓九娘看看他被馬蜂蜇出的紅腫大包，說不定會心軟，然後給他做頓好吃的……沒想到楚東陽反應過這麽大！
楚東陽等戚少陌整理好衣裳坐下來，才撤開自己的手。
九娘皺著眉瞥了楚東陽一眼，對戚少陌道：“你還沒吃飯？”
戚少陌乖乖的點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九娘：“還沒吃。”
九娘掃了一眼桌上的剩菜，道：“這裏還有些剩菜剩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戚少陌臉又垮了下來：“嫂子……”
楚東陽麵無表情的道：“飯堂那邊應該開飯了吧？你若是過去晚了，恐怕那邊也隻有剩飯剩菜了。”
九娘看著戚少陌那一副委屈又受傷的表情，有些不忍心的道：“你們下午啟程回京，我等會兒做些南瓜餅給你帶在路上吃吧！前天楊進大哥拿過來幾個大南瓜，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對了，你喜歡甜味的，還是鹹味的？”
聽到九娘這話，戚少陌心裏好受些了，又傲嬌的開始小小的得寸進尺一下：“甜味、鹹味我都喜歡，嫂子不如兩個口味的都給我多做些吧！”
楚東陽一聽他說“兩個口味”還要“多做些”，臉色便又沉下來。
他按了按九娘的肩頭，瞥了戚少陌一眼，道：“堂堂戚家的少爺，怎會餓得著他？不用勞神給他做什麽南瓜餅了，一路上都有飯館和客棧，讓他下館子便是！”
若不是因為打不過楚東陽，戚少陌這會兒早就掀桌了！
重點不是餓不餓得著，而是他想吃九娘親手做的東西，就算不是熱菜，隻是南瓜餅，也一定比那些路邊的飯館美味得多！
戚少陌摳著手指，低著頭不說話了。
九娘捏了捏楚東陽的腰，然後對戚少陌道：“戚少爺先去飯堂吃飯吧，我等會兒忙完了就給你做南瓜餅。”
“好嘞！”戚少陌眼睛一亮，生怕楚東陽又橫插一句話來搗亂似的，匆匆應了一句，便起身往外跑去。
楚東陽蹙著眉看向九娘，無奈的道：“久久，你答應他做什麽？這小子就是蜜罐子裏養大的寶貝疙瘩，用不著可憐他！”
南瓜餅？九娘都沒做給他吃過，怎麽能便宜那小子！
九娘笑著拉著楚東陽的手，道：“他都要回京了，讓他高高興興的回去，心裏還能念著咱們的好。興許明年咱們就去京都玩，到時若是有他這位京都小霸王在，咱們既能省不少銀子，還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楚東陽一愣：“明年要去京都？”
九娘朝楚東陽眨眨眼，笑道：“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什麽時候卻，但是有備無患嘛！”
楚東陽抬眼看向九娘，眼底劃過一抹溫柔。
他起身邊收拾桌子，邊道：“等路修好了，大馬車也造好了，咱們再去。”
九娘點點頭：“是的，到時候還要準備很多東西，一路玩著去京都。”
比如現代野營需要的裝備，九娘都想盡可能的備齊全，到時候就算在沒有客棧的地方歇腳，也一樣能享受到如家一般的感覺。
……
兩人將廚房收拾好，芸娘便小跑著過來：“九娘，你過去看看吧！那京都來的幾位小姐跑去河邊摸魚了，我勸都勸不住！”
九娘皺了皺眉：“她們身邊有沒有丫鬟小廝跟著？”
這幫小祖宗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隻帶了兩個小丫鬟。”芸娘擔憂不已，拉著九娘往外走：“我讓她們去水淺的地方捉，她們說水淺的地方沒有魚。那位戚家的小陸小姐說在潭口看見有一條大魚，非要去那裏抓。你知道潭口那裏……”
潭口的水深，水流也急，而且那個位置曾溺死過一個孩子……
這事兒九娘之前聽芸娘提起過，所以一聽芸娘說到潭口，表情便凝重了起來。
九娘被芸娘拉著走到院外，連忙叫楚東陽：“相公，你讓幾個懂水性的弟兄跟我一起去潭口吧！她們好歹是京都的貴小姐，萬一在咱們這裏出個好歹，咱們也不好交代。”
楚東陽點點頭，屈指貼在唇邊，急促的哨聲想起，沒一會兒便有人飛速朝這邊過來。
第一個到的人是青山：“頭兒，有何吩咐？”
楚東陽看了一眼陸續過來的幾名“絕殺”弟兄，沉聲道：“跟你們嫂子去河邊。”
“是！”青山困惑的看了一眼楚東陽，又看了一眼九娘，雖然不知道去河邊做什麽，但還是高聲領命。
九娘帶著人到了潭口時，河邊圍了二三十個人。
“少陌表哥，我也想下河摸魚。”陸青橙指著河裏最深的位置：“我方才看到一條很大的魚在那裏遊啊遊，遊得很慢，我下水肯定能抓住它。”
“淹不死你！”戚少陌手裏拿著魚竿，搬了隻凳子坐在樹蔭下，麵無表情的道。
陸青橙麵色漲紅，小聲的辨：“這裏看著也沒有多深，怎麽淹得死人！況且有護衛在，還有表哥你也在，我更加不可能被淹死……”
“別算上我！”戚少陌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樹幹上，眯著眼睛道：“我水性不好，這裏的水對我來說一夠深的，我可還想讓我爹娘白發人送。”
“表哥，你——”陸青橙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氣得一把搶了戚少陌身邊的魚竿扔進河裏。
戚少陌猛然睜開眼，眼中迸發著森然冷意。
陸青橙被戚少陌的眼神嚇到了，可心裏不服氣，便抬著下巴道：“我回去告訴跟舅母告狀，說表哥在鄉野農村待太久了，盡跟這些粗鄙的人混在一起，學壞——啊！”
撲通！
陸青橙被戚少陌抬腳便踹到河裏去。
“青橙！”陸青檬剛剛趕到便看見這一幕，又氣又急的衝過來，看見有人已經及時跳下去救陸青橙，便瞪著戚少陌，道：“小陌！你怎麽能這麽做？她好歹叫你一聲表哥！”
此時陸青橙已經青山救了上來，渾身濕漉漉的，眼睛紅紅的，看著特別招人心疼。
戚少陌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下次若還敢當著我的麵說去我娘那裏告我狀，我聽見一次踹一次！”
陸青檬氣得臉色發青：“戚少陌！”
陸青橙聽到戚少陌這無情的話，身子一軟，趴在青山身上大聲哭了起來。
青山後仰著身子，抬手將陸青橙推開，送到一幫的丫鬟手上：“快帶她去換衣裳，以免著涼。”
陸青檬狠狠瞪了戚少陌一眼，壓了壓怒氣，轉頭對青山笑了笑，道：“多謝——”
話還沒說完，青山已經轉身走開了。
陸青檬尷尬的說不出話。
九娘跟芸娘走了過去。
芸娘領著丫鬟，先將陸青橙帶回去換衣裳，並給她熬薑湯驅寒。
九娘走到戚少陌身邊，語氣淡淡的道：“戚少爺，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趕快啟程回京吧！”
陸青檬聽了臉色一白，用力的咬了咬唇：“嫂子，我們……”
九娘眼神微冷的掃了陸青檬一眼，道：“我們這鄉野小山村，招待不起你們這些京都來的貴客，萬一你們有個好歹，要我們拿命賠麽？”
陸青檬和戚少陌同時變了臉色。
陸青檬：“嫂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戚少陌：“嫂子，我這就收拾東西回京。”
九娘點點頭，道：“我這就去給你做南瓜餅。”
“多謝嫂子！”戚少陌看向九娘，認真的道：“我在京都等著你們，來了一定要通知我！”
“沒問題。”九娘看著這樣的戚少陌，勾了勾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九娘轉身回家之前，忍不住對圍在一旁的眾人道：“這裏水太深，水流又急，即便有魚也抓不住。而且這裏去年還溺死過人，你們若是水性不好的，千萬別下去了。”
眾人一聽這話，便紛紛跟著九娘回去了。
陸青檬拉著戚少陌走在最後麵，她看見大家走遠了，便小聲對戚少陌道：“小陌，今日就啟程的話，恐怕到了鎮上天就黑了，咱們還得找客棧住下。不如……”
戚少陌挑著眉看向陸青檬：“不如留在這裏多住一晚？三表姐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陸青檬心中一喜，還沒說話，便聽見戚少陌繼續道：“隻是方才你也聽到嫂子的話了，咱們那麽多人在這裏，是給她添麻煩！咱們還是趕緊回京吧，別讓她為難。”
陸青檬咬著唇，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澀。
“都怪你！”戚少陌見陸青檬不說話，便開始抱怨起來：“你沒事兒帶那丫頭來做什麽？她就是個大麻煩，惹得我不痛快就算了，還惹得嫂子也不高興，要將咱們轟走！”
“你少說兩句吧，她怎麽說也算是你表妹……”陸青檬推了推戚少陌，悶悶的道。
戚少陌不高興的拉長臉：“說過多少次了，她不是我表妹！”
“行了，我懶得跟你扯這個了。”陸青檬輕歎了一口氣，道：“早點趕回去也好，將你帶回家，我也好跟戚大人交差。”
“什麽戚大人，那是你舅舅！”戚少陌哼哼道。
陸青檬癟癟嘴，沒說話。
兩人剛走到大院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旻哥哥，你真棒！”大院裏，小七圍著地上的一頭野豬高興轉了兩圈，仰著頭對覃旻道：“獵到野豬，咱們晚上就有鐵板烤肉吃了呢！”
蘇霂不高興的湊到小七麵前：“獵到野豬，也有我一份功勞的，小七怎不誇誇我，隻垮旻哥兒？”
小七眨眨眼，道：“霂哥哥，方才旻哥哥指出野豬身上的傷是他弄的，那你也說說這野豬身上的哪個口子是你弄的吧！”
“我……”蘇霂噎了噎，道：“我負責追趕，旻哥兒負責獵殺。我雖沒有在野豬身上留下傷，可沒有我，旻哥兒肯定不能成功獵到這畜生……”
“哦~”小七拉長的音，笑著道：“那就算霂哥哥也很厲害吧！”
蘇霂氣結，本來就很厲害，才不是算的呢！
“好了小七，別逗你霂哥哥了。他在深山裏追趕了野豬大半天，連飯都還沒吃，又累又餓，先讓他去沐浴更衣吧！”楚磬拉著小七，笑著道：“咱們先去燒烤場的樹蔭地下坐著，等著吃鐵板烤肉！”
“好啊好啊！”小七高興的點頭。
陸青橙此時已經換好衣裳出來，雖然喝了薑湯暖身子，但是臉色還是不太好。
“青橙，過來這邊！”小七朝陸青橙招招手，等她走過來，便愉快的道：“哥哥們上山獵了一頭野豬，咱們晚上有烤肉吃了！”
陸青橙一愣，道：“表哥說等會兒就啟程回京了，你們不回去嗎？”
小七和楚磬不禁詫異：“你們今日便要回去？可咱們才剛剛來，都還沒有玩到……”
陸青橙咬著唇道：“那封九娘不讓我們在這裏，要我們今日便離開。”
楚磬更是驚訝：“不可能吧？”
雖然楚磬也覺得九娘對她們態度有些冷淡，不願意接觸她們，可哥哥說她是個很溫和、很好相處的人，斷然不會無故將他們轟走的吧？
陸青橙冷哼道：“哼！一個山野農婦，竟敢對我們這般無禮，回去我定要跟爹娘告狀，還要跟舅舅舅母告狀，讓這封九娘吃不了兜著走！看她還敢不敢這麽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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