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564章 可怖而強大的大氣運
旁側的老人哼道：“不就是區區的方家，他敢欺淩應兒你，隻以為你無依無靠，能任意欺辱。若不是它被摧毀得快，我天劍宗肯定不放過它！”
方應一向和老仆人東叔為伴，然現今那東叔不見，換成這個精芒逼人的老者。
從一開始，林亙已注意到這個老者。因為他所散發的氣息來判斷，境界肯定是神王，而且是神王中期或以上！
遠遠不是方劍鋒、或者敖賢的神王前期所能比媲。
而這個時刻，林亙這才感應出，周圍像這老者等級的強橫氣息不在少數。
“這殞落神域究竟是什麽秘地，吸引來如此之多的神王強者？”
方應趕緊介紹道：“林亙，這是我天劍宗的師叔，劍極道長老。我現今加入天劍宗門下，成為天劍宗的親傳弟子。”
林亙上來大世界時間不短，不再像之前孤陋寡聞，天劍宗是大周皇朝的大宗門之一，和紫閥宗不相上下。這個劍極道達到神王境界，應該是天劍宗的高階長老。
“見過劍極道前輩。”
林亙行起晚輩之禮，這是武修階層的規矩。實力強於你，年紀又長於你，那你必須要先行晚輩禮。
劍極道感應出他的涅化之極，稍稍詫異：“此人年紀不大，能到達涅化之境，倒有不錯的筋骨和天資。”不過這詫異稍縱即逝，“涅化之境”對於他來說，太弱了，遠沒達到讓他正視的地步。
他擺起強者的架子道：“恩，既然你是方應的朋友，那你們就敘舊一番。還有兩天時間，大周皇宮的挑選才開始，我就不打擾你們。”
說完，轉身步行開去。
“林亙，你……你到達涅化之境？！”
方應此時察覺出林亙身上煥發的氣息，瞪大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要知道當年兩人相遇，林亙連“羽化之境”都不到！
林亙緩緩點頭，道：“僥幸有所得，是以進展稍快。”
“進展稍快？短短三十年不到，從剛到羽化之境到現今涅化之境，才叫‘進展稍快’？那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踏入涅化之境算什麽！”
原本，從境界上，他遠遠高於林亙。
但是三十年沒到，現今被林亙追成同階，而且從氣息上判斷，還強大於他。這教他怎麽能淡定！要知道他利用三十年時間，從“造化之境”踏入“涅化之境”，還是利益一次奇遇。
即使如此，他已自認這修煉速度，遠快於常人，常在心底自豪不堪。林亙的出現，讓他那縷小小的得意感蕩然無存。“當年我就瞧出這人不像表麵的簡單，將來肯定會一飛衝天。然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短短三十年間，我就被他所超越！”
沮喪之餘，他由心地為林亙高興。
“林亙這人雖沒有盲目而僵硬的正直，但並不是陰險奸邪之輩。至少路遇不平，總能挺身而出。這樣的人，實力增長，不論我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其它人，俱深受好處。”
由於山半腰人來人往，人多口雜，兩人心照不宣地向一處僻靜地方走去。
“方兄，你們來死將山是怎麽回事？殞落神域是什麽地方！”
朝陽金燦，清風照拂著草尖。
方應聽到他的問話，呆了數刻，怔道：“你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
林亙露出尷尬臉容，道：“我在半途之中，見到這些強者聯集而來，是以心中好奇，尾隨而來。直到現今，尚不知怎麽回事。”
方應點了點頭，當即詳細告訴於他。
“……據說當今大周皇朝受到某個遠古大能的暗算，被篡奪氣運。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就會氣運衰微，皇朝崩潰，大周皇朝滅亡。”
“這些年來，大周皇帝周遊列國，不斷拜訪那些世外老怪，嚐試破解這個冥冥中的氣運大劫。在他的全力尋找之下，得到某些遠古老怪的指點，知悉殞落神域或者有破解運劫之物。但是不知什麽原因，大周朝廷並不獨自進入殞落神域，而是決定選擇五名頂尖人選，一同進入其中。並且承諾，若是得到裏麵的寶物，將會拿出十分之一，和這些人平分。這次的死將山之所以強者雲集，就是前來參與大周皇宮的挑選，想得到進入殞落神域的資格。”
林亙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來龍去脈。
“皇朝被篡奪氣運？我尚是首次聽到氣運之說。氣運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篡奪！”
方應搖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曉，隻知曉這是一種源自太古，甚至亙古非常玄乎的古技理論，能量強大。聽說，一旦被注入某種氣運劫數，足能夠易天辟地，不僅能將皇朝所滅，就算摧毀半個大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摧毀半個大世界！”
林亙的口張得足能吞下一隻雞蛋。以他涅化之境的速度，即使是跨越一個稍遠的州，都要幾個月時間。而一個皇朝有著數以百計的州，而一個大世界所擁有的皇朝，簡直是不計其數。這樣龐大仿似銀河係的大世界，竟然能被氣運一摧即毀？
“這是我看一些雜亂書籍和道聽途說所知，想來有很大的誇張成份。我也不相信，世間上有手段厲害如廝，能將半個大世界摧毀掉。”
“……我天劍宗曾有本古籍，曾說氣運又分小氣運和大氣運。小氣運在世間偶有所遇，例如一些絕罕的天才人物，身上具有小氣運並不是很難。然大氣運者則是罕中之罕，往往數百萬年不見一人。擁有大氣運的人，無一不是開天辟地的天階至尊。不過擁有大氣運的人，生死重劫也遠多於常人，或是在劫數中成長到最後，或是在劫數中身死，這是大氣運者的弱點。”
林亙若有所思，道：“你此趟就是為了獲取那個資格而來？”
“恩，我是奉宗內命令，和劍極道師叔參加此次挑戰，爭取獲取資格。不過前來的神王強者眾多，我們的機會不大。”
方應如實道。
有著劍極道這個神王強者的陪伴，本來他認為定能將資格取到手。豈知來到不久，就發現不少的神王強者，而且有幾個和師叔不相上下的神王強者而來。是以，他不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按這個形勢，肯定還有更強的強者前來。
林亙既然知曉這些強者的目的，不想再留。
對於氣運之說，他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莫名的抵觸。似乎這氣運之學，和自己身上存在某種聯係。而一旦涉身其中，會被人堪破自己身體一些秘密。而且，他忽然想起自己死去的義父！記得當年，義父留下的蛛絲螞跡，似乎就和氣運有關。
兩人再談論一陣，方應聽說他前去天州，將自己曾經的秘密落腳點告訴給他：“那處地方，是我之前的藏身所在。現今對我沒有用處，你可到那處落腳。不僅安靜，而且一般人找不到。對了，恕我冒昧打聽，你前去天州幹什麽？我對那裏甚是熟悉，說不定能幫你一些小忙。”
“踏平天州的蕭家。”
他這話說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感情，就好像隨隨便便一說。
“哦？原來如……”方應開始並沒反應過來，片刻間瞠目結舌：“你……你要去對付蕭家？”
蕭家是天州第一大家，是僅遜於大周朝廷的大勢力。他在天州居住數十年，自然清楚蕭家是什麽來曆！他打量著林亙認真的模樣，一時間腦子混亂一團。
林亙目前是涅化之境，進展神速，固然不錯。但那是相當於普通的武修，普通的勢力而言。區區的“涅化之境”，在蕭家這個強者如林第一世家麵前，就好像一隻弱小的螻蟻差不多。
“林亙要前去對付蕭家，不是自尋死路？不行！”他雖不知林亙和蕭家有甚深仇大恨，然一定要勸阻林亙的魯莽衝動。至少目前的階段，不適宜和蕭家硬碰硬地對抗。
“林亙，蕭家的實力太強大，除了大周皇朝，不要說任何一個強者，就算其它的大世家和大宗門都要對其避繞之。蕭家是大周朝廷的唯一古族世家，古族世家……你明白嗎？根本不是普通世家所能比媲的……你前去招惹他們，結局隻有一個，——粉身碎骨！”
“多謝勸諭，不過我身負要事。即使是刀山火海，也隻能一往無前。”
方應還想再說，恰在此時，後麵腳步聲響起，竹林裏出現三人。
三人見到有人在此，稍有意外。
待看清方應的容貌，最前一個中年人步了過來：“我還道是哪個在此鬼鬼祟祟，見不得人，原來是天劍宗新入門的弟子。你們是在此商量兩天後，怎麽在諸多強者中勝出，爭取到唯一的資格嗎？很可惜，以你們這點小實力，就是絞盡腦汁，都不會取得勝利。”
“登峰宗的管烈？”
方應認出來人，將要反斥的話咽回口內。
論宗門實力，紫閥宗、天劍宗，登峰宗是大周皇朝最大的三大宗門。但是管烈是登峰宗的真傳弟子，實力遠在他這個剛入門的親傳弟子之上。而且對方後麵的兩人俱是神王強者，其中還有一位是不輸於劍極道的神王中期。
“賴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個資格，我登峰宗是取定。我勸你天劍宗不要奢想了，憑這點實力，大周皇宮是不可能選上你。”
三人掃一眼林亙，察覺他同樣是“涅化之境”，遂即將他也當成天劍宗的人。
“你這位同伴不錯，進入涅化強者後段，勉強入法眼，然這和神王的差距千萬裏。剛才我在處麵碰到你們宗的劍極道。你天劍宗派他前來，領著你們倆個小角色，就以為能有資格和我們登峰宗鬥，純粹殆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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