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285章 給我滾!

這段時間的修煉,也是讓林亙體會到一個武修需要極其堅韌的修心養性和耐得住寂寞。

也理解那些武修為什麽要數十年如一日地閉關,因為修煉,雖要極端的安靜,環境的安靜,心靈的安靜。他修煉如此之外,總共經曆過兩段漫長時間的閉關,俱是進入“金剛界”和“四季重春”這兩件時間寶器實行。在裏麵,有著足夠的漫長時間和黑暗,讓他需要習慣寂寞,是以他並未覺得什麽。即使在其中閉關到一半時候,他偶爾也覺得非常寂寞與無聊。但絲毫不影響,他內心很快就回複澄澈與寧靜。

但是他最近這種半閉關的狀態,讓他發覺當和這個世界相通時,要去除雜念,專心致誌地修煉,著實困難。即使他非常努力,提醒自己安心修煉。然修煉時,卻擔心修煉太過入迷,紫閥宗突然來人,惕隱宗無法應對,以致每隔一段時間,就自然而然地從修煉狀態,本能地清醒過來。

唉,看來,處理完這些麻煩,要靜心實打實閉關一段日子才行。

林亙緩緩站身而起,忽然想起什麽,隨手將那件黑色鬥笠取了出來。

這件黑鬥笠,他和烏蛇子俱弄不懂是什麽寶物,正確使用方法怎麽用?它黑漆漆外表下,隱藏著一種內斂的神秘與捉摸不透。林亙唯一對它所知,就是這是一件厲害無比的寶器。

他又取出重斧,將兩者緩緩靠近。兩者相距甚近時,重斧明顯地發出顫抖,似乎是非常歡喜。而那件鬥笠,卻沒任何動靜。

“這是怎麽回事?此寶明顯對重斧有親和力,但是兩者相交,卻並沒有任何異象。”他搖了搖頭,這重斧不是人,口不能言,是以他並不明白此斧為何如此表現。

不過,此重斧據鑄陽子說,是叫魂斧。

自己此前數次遇到他,因為俱是在緊張的戰鬥或者激烈的危機中,忘記了這事宜。或者偶爾相見,俱想著鑄陽子還要自己幫助他將法陣銘刻進他的寶器之中,不必急於一時,一次失之交臂。

日後相見,定要問清楚此斧的來曆。知道此斧的底細,說不定就清楚此件鬥笠的來曆。

林亙隱隱總覺得,這件黑鬥笠是一件不遜於鈍刃重斧,甚至超越鈍刃重斧的寶物。

他將重斧收回,又再仔細地詳細端詳“黑鬥笠”一陣,確信找不到任何秘密,又再將它放回空間丸。

秋雨瀝淅,謝立冒著雨,向林亙稟報了“多寶坊”的消息。

那就是一如所料,“多寶坊”以晶石最近銷量不佳,大幅地將收購的晶石減掉九成半,僅是象征性僅收半成。一計算,也就是說,惕隱宗往年能收取數億蘊晶石的礦脈,每年銳減到不夠一千萬。

林亙聽了謝立的稟報,冷哼道:“這個驚公先生看來是吃飽了撐,來我惕隱宗的地盤惹我!”不用說,此人肯定是出自武忠的授意,否則他決不會無端針對惕隱宗。

“既然他多寶坊不想要,那就不要給他。你就去找其它賣主,我就不相信,我們會求著他賺錢。”

“這晶礦成色極好,要找到賣家非常容易。但是我們和多寶坊有協議,對方雖然刁難我們,並不違約。而我們將晶石賣給別人,那就違反……”

林亙不屑道:“他們就是瞅準這條,把惕隱宗給訛上。他既然用上陰損手段,那我們就和他撒潑。你就說,你兩萬蘊晶石賣給我了,現在那晶礦是我的,我喜歡賣誰就賣誰,和惕隱宗無關,和他多寶坊也無關。”

謝立麵露難色道:“但是協議裏還有一條,那就是二十年內,我們不能將此礦轉手給別人,否則也等同違約。”

林亙撓了撓腦袋,你這個笨蛋,咋被別人用這麽條條框框規定死!他轉而罵起兩萬先生:“這個奸鬼,老子和他這樣深交情,雖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但你挖這麽大的坑給老子跳,也太損了!”

“那你就是我動手硬搶的,惕隱宗迫於我的淫威,乖乖地白給了我,算不得賣!”

謝立口張得大大,這也太……太甚麽……

“我們就一個借口,他愛信不信,我們沒空和他們解釋。”林亙不耐煩道。

雖然這個理由蠻橫霸道些,但謝立也瞧出這是無奈一個理由,麵對小人,卻隻能用流氓撒潑的手段。和一個小人講道理,全然沒意義。總之,這樣一說,多寶坊你有本事,就去找林亙師兄。

林亙和惕隱宗本是一體,晶礦名義在林亙手上,但也和在惕隱宗差不多。

林亙就像一個潛移默化的老師,令到他不知不覺又學到另外一種的處事手段。這對於他這個惕隱宗日後掌舵人,不僅思維開闊了,也少了刻板僵硬的迂腐。

“還有樓蘭城是我們惕隱宗的地盤,你派人將他們趕走了。如果多寶坊要繼續留下來,每年就給一億蘊晶石,否則滾蛋。讓他們眼前晃啊晃,還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他以為他是誰?”

謝立怔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去道:“多寶坊背後勢力是厚樸天地,即使整個變灤大陸,也沒有人敢驅趕他們。我們這樣,肯定會將他們得罪。”

“他如果奉公守法,安安靜靜地做他的生意,他們在此,我們自然不幹涉。但他們敢在我們地盤,騎在我們頭上,還容他們,哪我們就是愚蠢。厚樸天地又怎麽樣,在我壽境山脈,我們最大!如果我們在自己地盤,都保不住這種權威,任由一個外來宗門吆吆喝喝,這算怎麽事!別說他是厚樸天地,他就是太上老君,也不行。”

林亙似是誓不驚人言不休,道:“記住,你給他們的警告,一個月內,所有多寶坊撤出整個北部,否則見一間燒一間!”

謝立頭也大,這明顯是要將多寶坊趕盡殺絕!林亙本來已招惹來紫閥宗,現今這一手,豈不是又招來一個龐大的厚樸天地!算了,跳蚤多了不癢。既然將紫閥宗惹了,也不妨再多一個厚樸天地。而且此事,也是多寶坊不厚道在先。

自己如忍氣吞聲,反而助長對方的威風,得寸進尺。

隻不過一來,那個驚公先生這趟可是難辦。他定然沒想到因為他一個刁難,會激起這個“亙古煞星”不爽,立即不留情麵反起狂暴反攻。

憑著惕隱宗目前的實力,要對付這些多寶坊商號,應該並沒太大困難。縱且,還有林亙在,他倒不憂心,多寶坊不退。

處理完此事,林亙問起紫閥宗的情況。

“我們在嵐國接壤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尚沒發現紫閥宗的人。他們一部份進入嵐國,若發現端倪,會第一時間發回情報。”自從建立起法陣的守護,謝立對紫閥宗再沒有太過畏懼。從實力相比,惕隱宗遠落後於紫閥宗,但是擁有大陣的保護,惕隱宗至少能夠自保。“這也太令人意外,想來他們定然有更加不為人知的陰謀。我最近已是成立一個隱鴿峰,專門負責情報的收集。而其中一支精英小組,已是前去紫閥宗在南部邊陲最近分宗的建國。希望,他們能傳回第一手消息。”

林亙對紫閥宗如此沉得住氣,也是不解。不僅惕隱宗,就連清玉仙境、墨汐禁宗這些宗門也沒收到消息,證明紫閥宗仍然遲遲未來。

“林亙師兄,我打算後天蛻化神識天地。這一個月,就由譚長老代責宗務,若有急事,可聯絡於他。”

林亙點首,拍一拍他結實不少的肩膀,道:“憑著你的能力,一定能蛻化成功,別太緊張。宗內的事,你就暫且不理,這段時間我會多看顧。”

謝立雖未正式成為宗主,但這個少主毫無疑問已是惕隱宗的掌事人,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他處理。亦是因此,他荒廢不少修煉時間,如果不是因為有丹藥的輔助,隻怕他四品後期也難企及。

所以,到達這個關節,林亙還是暫時承擔宗內的重務,讓他放心地蛻化神識天地。

“謝謝林亙師兄。”

驚公先生接到惕隱宗關於中止礦脈合作的事,看清所說原因。驚公僥是脾氣再好,也不禁操起林亙的祖宗十八代。他本來以為自己的招已足陰損,豈不知林亙不按常理出牌,公然撒潑起來。

“他嗎的,什麽的被林亙這個惡賊搶走礦脈,讓我們找林亙去!誰不知道,林亙和他惕隱宗是一體!還搶奪走,搶你大爺!”副掌櫃禁不住粗鄙地罵道。

這也難怪,這一來惕隱宗就能光明正大的撕毀協議而用不上任何的處罰條約。他們本來是想以此製肘惕隱宗,豈不知賠了夫人又折兵,人家惕隱宗直接毀掉合約不帶他們玩了。

他們經營這麽多的,那些晶石的利潤,他們自然知曉。憑著這個,要找到賣家著實太容易了。多寶坊是白白損失一個來料保障,一個穩定賺錢的項目。他們頭疼的是,作為樓蘭城商號的最高負責人,他們有著業績的任務。無端地缺失這麽一筆穩定的盈利,他們難以和上麵交代。

他們遂即頭疼起來,本來還是罵著林亙,後來索性罵到武忠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決不用得罪惕隱宗,失去這麽一個大客戶。

豈不知,這並不是他們最頭疼的事。

翌日,他們接到惕隱宗的警告,勒令所有多寶坊商號撤出漢國北部,

他們瞬間懵了,盡管他們之前已料到,惕隱宗可能不爽會暗中報複,但是料不到這報複來得如此猛烈,如此讓他們魂飛魄散!

這回惹事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