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化繁為簡,化曲為直

林亙視若無睹,道!“有本事,自己來動我。難道堂堂八品中期也慫蛋,麵對我這個小小七品也需要用借刀殺人這種慫招?難道千幻宗的弟子、長老、少主都是廢物,一個比一個沒用?”

妙智菩薩思付片刻,道:“林施主,你和千幻宗的恩怨,我們小音寺不適宜插手和作任何評價。然你既然在我們小音寺殺人,那老僧不能再容你在小音寺為客。”

他這番話的意思,簡單概括就是逐客,以及撇清關係。

這也是甚為無奈之舉,於理,千幻宗已死一個少宗主,再是怎麽道理缺失,他也不可能再在千幻宗方麵做文章。唯一爭議就是對林亙的處置,如果包庇林亙,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無疑會激怒千幻宗。同時,也將呂卉之死的影響擴大化,以及將仇恨引到小音寺身上來。而如果對林亙作出製裁,那就〖道〗德上站不住腳,自此受人指責。

是以想來想去,妙智菩薩隻能用這個方法。

一來向千幻宗表明此事與我無關,我已將林亙驅逐而出。二來這對林亙並不是過重的責罰,畢竟僅是驅逐,而沒有對他作出任何不利的行為。兩家都互不相幫,別人找不到把柄。

林亙也知曉這些宗門大佬,最講究就是大局觀,決然不為自己個人,而去得罪千幻宗。更別奢想替他出頭,正麵迎接千幻宗這種上古宗門的暴怒。所以,這個結果是他預料之內。

“妙智菩薩,你們小音寺撇清得真夠快捷。我們少宗主在小音寺被殺,難道和你們一絲關係都沒有?”

“呂卉少主是和林施主兩人之間的恩怨,我們小音寺至始自終都沒有插手,此點你可以詢問在場的人。對於呂卉少主的身死,我們小音寺隻能表示抱歉,不久千幻宗的裴宗主即將到達老僧到時親自向他表達愧意。”

韓諭和見他將話說得斬釘截釘,也隻能無奈,他將目光盯向林亙,猙獰道:“既然妙智菩薩將此人逐出小卒寺而且表明我們千幻宗和他的恩怨,你們小音寺並不插手。那麽說不說,現在我現在要擊殺你,你們小音寺並不幹預?”

他雖然知曉林亙實力非凡,但終究僅是七品後期,而他自恃八品中期,要對付一個七品後期那是十拿九穩之事。既然妙智菩薩說不管他們的事,他卻不想錯過千載難逢的機會。要知道林亙奸狡如鼠,神出鬼沒,好不容易逮住他一會,豈容他溜走!

妙智菩薩沉吟片刻道:“如果你們在外麵解決私怨那我小音寺定然不插手,然這裏終究是小音寺之地……”

林亙截道:“既然對方自認胸有成竹擊殺我一個區區七品,要和一戰定生死,那我也不掃他的興。妙智菩薩,不知貴寺能否將此地暫借於我二人,留由我們兩人決一生死?”

林亙這話一落,整個小音寺哄動:林亙這是要當眾和玄天宗的八品中期強者打擂台互決生死!

這人所做所言真是事不驚人誓不休!

誰都看得出,妙智菩薩後麵說話有點兒偏他的意思,避免他在此立即被玄天宗的韓諭和直接擊殺。豈知,他竟然自己跳出來,自不量力要和人家擊殺。這是腦袋有毛病了吧?或者是自己活膩煩,想自己找死?

林亙之前的確能夠接住韓諭和的一記攻擊這不假,但在場所有人都知曉,七品後期和八品中期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隻有傻子才認為林亙會能擊殺韓諭和。

“林亙是於血上腦了,以為自己扛得住韓諭和先前一擊就真能和對方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這種逞強自大的人,不明白為甚會活到現在,等著被人擊殺吧……”

“年青人就是太熱血太衝動當著眾人麵前,為了麵子不惜以性命相送。”

圍觀的人都覺得林亙這是一個最失誤的決策,八品中期實在太強大,在場的有不少是一些大宗門的弟子,八品中期在宗內幾乎是最頂尖的存在。

有些中型宗門,甚至最高就是七品,現今韓諭和這個八品中期,給所有人的心理感覺,就是不可戰勝!

韓諭和冷哼道:“這是你自己找死,莫怨我!”

“妙智菩薩,你都聽到,這話是他親口所要求,是他開口向我約戰。等會無論出什麽境況,請你們小音寺莫出手,生死各安天命。”

妙智菩薩聽到兩人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也隻能應允:“既然兩位施主都是有所要求,那老僧隻能照辦。希望倆位待會交手,能夠各退一步,分出勝負即止,莫要傷即xin雖然知曉最後一句等同多餘,雙方都不會聽從,但還是道。

在妙智菩薩的安排下,小音寺很快就騰出一聲龐大的空地,而四周則圍滿黑壓壓的旁觀武者和僧侶。

這是一場七品對八品的史前大戰,他們當中有不尖一生也沒見過如此高階的強者的對戰,何況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

韓諭和取出自己的隨身武器,這是一柄金錢鋼鞭形狀的武器,渾身金光閃閃,不知是材質所成,還是其蘊力貫注所產生的異狀。

“這叫尉遲三截鞭,乃是上古一位叫尉遲恭前輩的武器。我自兩百年前得到,死在此鞭下的亡魂,不僅七品,就是八品強者也是不計其數。今天,就要再加多你一個。”

林亙將七枚誅邪刺全部召喚而出,手裏的重斧也是斜斜向外,麵對八品中期強者,他要取勝,必須要全力以赴。

“鹿死誰手,難以確定!以你這種水平,不要說得到上古武器,就是得到太古武器也是廢物!當日,千幻宗聯手魔修,暗算於我。而宗主裴萬徹更是以大欺小,攔我截殺,此恨一直未報。今天,我就拿你開刀!”

“你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子,造謠捏害我們千幻宗的名聲其心險惡。受死吧!”

說完,鋼鞭一陣轟轟的錚婁,對著林亙就是一擊。

林亙舉斧就是一擋,咣當一陣耀眼的火花濺出。林亙隻覺虎口發震,心血翻滾,八品中期的力亙果真不是瞎扯,如果硬碰硬,不是自己所能對付。他之所以不施任何技巧,純粹就是探巡對方八品中期的力量,達到一個什麽高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創悟那套斧技,一直寸步難進,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缺乏實戰的感覺。

是以他純粹短刃相交,硬和對方拚力。

韓諭和露出輕蔑表情:“你這是找死!”說完又是兩鞭直擊而下。

林亙由於硬接前一擊,影響未消,立即召喚七枚誅邪刺同時擊出。

韓諭和知曉林亙最著名殺招就是誅邪刺,是以一直注視著,眼見誅邪刺閃沒,他立即凝神細看。七品誅邪刺速度雖快,但麵對的是八品中期要瞞過痕跡,幾乎毫無可能。

韓諭和很快就看清“誅邪刺”的攻擊路線同,眉心一爆,數道白芒飛出。

這白芒的速度比“誅邪刺”相差無幾,正是先前他行步之後,用來救援呂卉之物。雖然救援失敗但是此物還是給林亙以及其它強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數聲清脆的聲響,七枚誅邪刺在中途便全被擊飛。

林亙一怔,這可是從來沒遇的情況。他凝視細看,原來這些白芒是一枚枚類似銅錢模樣的暗器。不過明顯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一種高階的能一次性受宿主所控的特殊暗器。如果暗器沒有特殊力量,和能量貫注,決不可能如此快速。即使對方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這也是“誅邪刺”比其它武器速度快得離譜的地方。

這此銅錢的速度雖然能比得上誅邪刺,但勿論殺傷力還是其它功能都無法和“誅邪刺”所比。至少不能像誅邪刺這樣時時刻刻都由宿主控製,多次使用。

林亙並不氣餒,又是將七枚誅邪刺控製,不斷攻擊。而他揮著重斧,近身貼身肉搏。此時的他,先是使用磅礴地小型三重奏,而後是毫無花式的簡樸砍劈。

從境界和蘊力質量來說,韓諭和無疑遠勝林亙,但是有著誅邪刺無窮無盡的牽製,他根本騰不出手來。再且林亙的小型三重奏和直劈攻擊,步步緊貼,根本不容他喘息,一波地接一波。

林亙攻擊出小型三重奏,全然是因為這是他除了通天柱四重奏,最強的一招,對韓諭和的牽製最大。而用直接砍劈,則是拿他喂招的意思。他創悟斧技已近大半年,一直未成功,是因為僅靠自己冥思與演練,終究難以體會簡樸攻擊的道理。而能夠和韓諭和這個八品中期交戰,在這巨大壓力下,正好獲取經驗和彌料缺漏。

誅邪刺和他的近身攻擊要徹底牽製住韓諭和這種八品中期強者,那是決無可能,自己隻能趁對方這短暫來不及反應時間,好好抓緊機會。

這倒不是他冒險,棋行險著,而是從一開始,他就知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因為他身藏著防禦至寶“化煌鏡”韓諭和根本傷害不了自己,

這也是他為甚夠膽單挑八品中期。

“這一斧劈得不對,對方的反震之力如此之大,所以我本能用上的禦力之法”林亙搖了搖頭,擊出一波小型三得奏壓住對手,重斧從頭頂再著簡簡單單地直劈而下。

咣,和對方鋼鞭一對,整個手臂都麻了。他急忙迅速指揮數枚誅邪刺擊落,進行緊急牽製。

“這斧太簡單,對方力量遠大於自己,這樣簡單相碰,簡直不自量力!戰鬥就是兩者力量的對決,我本身力量已不如對方,如果再簡單相拚,明顯不是對手。”“化繁為簡,若然是粗淺的簡,則力不及敵。若然滲入技巧,那又不符合化繁為簡的要訣。如何在簡單的同時,讓力量倍增!這似乎是永遠解決不掉的矛與盾。”林亙一邊不斷地通過各種方式砍劈、領悟,一邊牽製住。

韓諭和在眾目睽睽下,讓對方這樣壓著打,羞怒交集。隻是這誅邪刺實在詭異犀利,如果他分出力量對付,隻怕又隨時遭到林亙的暗算。

林亙又是一斧劈出,對方的鋼鞭驀然光芒大亮,反手斜上:“小

子,我讓你再劈!”兩柄兵器交接,林亙一時始料不及,一股龐大力壓製而來,他的鈍刃重斧竟然攥不穩,被震飛出而出。

不過,幸好鈍刃重斧和他早有心靈感應,一飛出手立即召回。韓諭和此時的攻擊再到,兩股精純能量如泰山壓頂,從頭降落。林亙一陣手忙腳亂,甚至施展出“天壑陌墜”這才穩住形勢。

“怎麽會如此,對方剛才僅是很簡單一擊,怎麽立即威力大增!”

林亙回憶剛才所受的攻擊,腦光驀然一閃,茅塞頓開。“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林亙喜形於色!

此時外麵圍觀的人早就看得熱血沸騰,沒有人預想到林亙區區一個七品能硬扛韓諭和如此長時間,而且是明顯地壓著韓諭和進攻。這宴在太震撼,說出去根本沒有敢相信。一個七品,壓著一個八品中期攻擊,這是多麽瘋狂而讓人鮮聞的事情。

他們不知曉,他們是震撼過早,太容易震撼,一幕更加讓他們震驚的畫麵即將出現。

隻見林亙深吸一口氣,如淵峙亭嶽,猛然舉斧向天,簡樸無華地向下一劈。

韓諭和隻當他又是前麵般的簡單攻擊,舉起尉遲三截鞭向上一擋。

“咣!”他隻感覺到一股巨大力量將自己砸得手臂發麻,幾乎手執不住鋼鞭。

“這……這小子怎麽回事?為何能量驟然大上數倍……他這斧明顯很簡單,並沒什麽武技蘊含於內?”韓諭和滿是震驚。

正在此時,林亙直接砍劈的第二斧又到!

“咣”火光飛濺,韓諭和虎口欲裂,手中鋼鞭若不是在最後時刻本能地一攥,隻怕當即掉落於地。“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武技?怎麽轉眼間,對方攻擊威力好像增添數倍?”他內心湧起滔天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