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連吃苦頭的宗主寧勳

玄天宗,“林亙出關,並在數百裏之外發現了他和另一人的蹤跡?”正在一個滾滾藥池赤身苦修的宗主寧勳,聽到用秘法傳遞入來的最新情報,睜開眼睛,露出冰冷的寒意。

他對著外麵的弟子道:“去前塵秘地相請吳長老和莫長老來見我。”

上次他前去歸峰嶺找林亙算賬,豈知遇到林亙閉關。惱怒之下,想破陣而入,豈知那護守大陣極之厲害,險些所困,非常狼狽才脫身。他實在不明白李老怪如何找來這般強悍的法陣師,竟然能建立這樣一個恐怖之陣。不僅能防禦九品強者的攻擊,而且作出強大的反噬。

玄天宗本身也有防禦大陣,然最多也隻是能防禦八品強者,也有些許的反噬能力,但是遠不能和歸峰嶺那駭人法陣所能比媲。

有如此恐怖的大陣在,寧勳自知難以奈何林亙,是以隻能無功而返。

歸返之後,他自然不能作罷。在歸峰嶺周圍早布置大批的玄天宗眼線,如果林亙出關,那就是林亙的死期。

寧勳不愁林亙能避得過他的耳目,隨著林亙成為玄天宗公開的第一大敵,玄天宗幾乎將大半的眼線都放在盯著林亙。隻要他出到大陣之外,定然瞞不過寧勳雙眼。

大量長老的慘死,玄天宗內對他這個宗主不滿聲音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而太上長老理也因為調查出那些長老全是林亙所殺,而將他毫不留麵的噴一頓。他急切要用立竿見影的威風,來挽回他岌岌可危的地位。

他到歸峰峰想討回麵子,欲約林亙出戰而後擊殺,結果又吃了防禦大陣的鱉。

一連串的結果讓他鬱悶無比,也正因為此,他對林亙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現今聽聞林亙終於出動,豈會放過的道理。

莫長老和吳長老在前塵秘境內修煉數十年,雖然未達到八品,但和之前那些七品初期的玄天宗長老不可日而言。

他們兩人俱是七品中期以上,而吳長老更是達到珍罕的七品後期。一個七品中期,隨隨便便就能滅殺數個七品初期,何況再加上一個更恐怖的七品後期!

戰鬥力幾乎比之前增長數十倍,而且寧勳已計劃好,在追殺時兩位強者定然共同行動,不能單獨行動,以免給林亙可乘之機。兩個七品中期以上強者,不能滅殺一個六品?這是絕對不可能!

如果不是寧勳正在遇到修煉的某個問題,無法抽身,隻怕他這個九品的超級強者是定然親身追殺,將林亙這個眼中釘拍成碎末!

玄天宗的七品初期有十多名,但到了七品中期,再往上每階,那就是極之珍稀。比如現今的七品中期,全宗就隻有三個,而七品後期,更隻有兩個,除了吳長老,另外一位已經閉了二十年的關。

以玄天宗數千年的底蘊,漫長時間沉積下來,才這麽二三個七品中期、後期強者,足見武者要達到這個關節,真的是千難萬難。

半個時辰後,兩位長老姍姍而來,由於兩人都是修武強者,宗長的元老級長老,是以見著寧勳都僅是微微尊稱掌教,而不用像普通弟子或者長老行尊卑之禮。

“兩位長老專職鑽研武道,雜無旁念,被我驟然打擾,請兩位長老切莫介懷。”

兩人在前塵秘境苦修多年,對外麵之事也是隱有所聞,雖則對於寧勳的突然召喚也深感意外,但還是道:“豈敢豈敢,掌教有話請說,我二人定當遵從。”

寧勳當即將林亙和玄天宗的結怨,並將自己欲讓他們去追殺林亙的目的敘述一遍。

少主被擊殺,寧勳一次次調動秘境內七品長老被人全滅,又被太上長老當麵噴一臉口水沫子。玄天宗和林亙的怨隙,早已人盡俱知,即使他們身在前塵埸中,還是隱有所聞。

作為玄天宗的一份子,看到宗門被別人如此耍戲,他們自然激奮。在他們未進入前塵秘境苦修時,玄天宗就是高高存在,在漢國幾乎無人敢惹。他們也是極之享受那種橫行霸道,所有人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威風的舒服。

林亙將玄天宗鬧到如此地步,將玄天宗變成漢國的笑柄,也是觸動他們的底線。一個區區六品,敢如此囂張?如果不將他斬殺,那玄天宗千年積存而下的威風何在?

“掌教放心,此小子恃著些許運氣,和我玄天宗一次次對抗,早該誅殺!莫孤城一定將此小子的人頭向你送上,區區一個六品,還以為玄天宗真的奈不何他?真是笑話,以前我們沒認真對付他,才讓他一次次僥幸過關,這次有我出手,保證將他擊殺。”他臉上露出冷諷的表情,淡淡道:“自我成為七品中期,手下能生還的區區六品還沒有出世!林亙,你惹上我玄天宗,那是你嫌命長!”

“掌教放心,有我和莫長老出手,一個七品中期,一個七品後期,即使他是插翼也都難飛!”

寧勳滿意地頜首,但不忘提醒道:“林亙這小子非常古怪,你們兩人切莫輕敵,定不能分開太遠距離。一有發現,立即趕赴共同應戰,徹底將這小子人頭取下!”

莫孤城和吳長老都有些不以為然,我們怎麽說也是七品中期和後期,你這樣說,倒好像我們實力還遠低於他!之前林亙的確擊殺七品初期不錯,但是他們每個的能力,那個不能擊殺數位七品初期?一個七品後期和一個七品中期聯手對信一個六品,這傳出去,也太讓所不齒。

即使他們明白寧勳是被林亙的打不死弄得已經怕了,但還是覺得林亙是在小題大作。

“如果不是我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我定然親自前去,將那小子斬成數百塊,這才能慰我心頭之怒!”他咬著牙,雙目血紅,似是要噬人般,一派宗門之主的風範全然不見。

莫孤城和吳長老麵麵相覷,心歎道:這姓林的還真狠,把這位爺怒成這樣子,還是第一次所見。

……千裏之外,林亙微笑道:“想不到我們一出來,就被盯上。你易容改裝的技術再高,好像也沒啥用,該來的還得來。”

古灤搖搖頭,苦笑道:“沒辦法,你太招搖了。玄天宗的人視你為第一大敵,我就算是化成灰,但隻要和你站一起,肯定都會被人追。”

“上次玄天宗可是埋伏你,你要不要出口氣,也殺他們幾個六品、七品,第一大敵做不成,第二大敵也不錯。我相信,玄天宗聞到風聲,很快就有強者到達,這次不知道是七品還是六品。”

古灤雖知他在說笑,仍擺手道:“這還是你來吧,玄天宗正在被你搞得焦頭爛額,火大得不知找誰發作,我可不想成為發泄的對象。”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前行,視周圍的暗探如無物。

他們本來也是做好準備,為防別人發現蹤跡,直接從林亙洞府之內直接傳送到五百裏之外。豈知玄天宗耳目眾多,依然難瞞過其眼線。林亙知道被發現,也索性不再遮掩,而是光明正大地趕路。

上次被玄天宗的老怪摔一次,雖然很快就康複,但是這仇可還沒報回來。難得有人送貨上門,來給自己發泄,那是最好不好。這次來是六品後期還是七品呢,我進入六品後期一直沒人試招,手正癢著呢,希望能送來一件境界高點的來我虐一虐,總虐些六品後期太沒意思!

古灤看著他氣定神閑淡定自若的氣度,心下暗服,別人聽到得罪玄天宗這樣的龐然大物,知曉即將有強者上門,肯定嚇得慌張失措,逃之夭夭。即使是他自己,雖則有墨汐禁宗作為後盾,但若知曉玄天宗會派人截殺自己,肯定也會湧起憂慮。

然林亙慢悠悠,若無其事,而且談笑風生之餘,還恨不得玄天宗強者早點到般。想到此前關於這人的傳聞,說他連擊殺玄天宗少主陸旗,數名七品強者,再加一堆六品後期,當時自己震驚之餘,就是非常感到懷疑。畢竟他雖不知林亙的實力,但是從情報之中可以知曉林亙的大概年齡,以一個二十多左右的青年,竟然能擊殺如此實力深厚的強者,他覺得不太可能。

然而今見到林亙這種淡定,幾乎可以肯定,之前自己所有懷疑都是不複存在,“古灤,你可要記牢之前所說的數個地點。如果我們日後失散,那就前往相應的地點匯聚即可。”

翌日,林亙和古灤消失在玄天宗的視線之中。

這讓剛趕到的莫孤城和吳長老大為惱火,就差這麽一天,竟然讓他們溜掉了。於是乎,他們狠狠地將那些不負責的狠狠地噴一遍。

又是一連數天的搜索,毫無所獲。

兩人商議一會後,決定分開,朝兩個方向尋找,並且約好相聚的暗號。這本來是有違寧勳的建議,但是兩人從不殷這建議放在眼內,他們才不相信憑著各自的修為,還會怕一個六品。

莫孤城向東北方向趕去,大約傍晚時分,神識探到林亙的所在,神色一喜,飛地全力趕赴,生怕他再溜走。

“林亙,你不是躲嗎?哈哈,就算你躲到天邊海角,也是逃不掉我們玄天宗對你的誅殺。玄天宗是漢國是第一大宗,你既然決定和我們對抗,那就注定你是我玄天宗永遠的敵人!你雖然是李老怪的弟子,但是我們擊殺你,是因為你先擊殺我們少主在先,一命還一命!更何況你還擊殺我們大批的長老強者,你死有餘辜,即使是他知曉也無話可說!”

他掃一眼旁側的古灤,而後視線停在林亙身上。

“既然我能擊殺你們少主,擊殺一大堆長老強者,那就同樣能擊殺你!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點?說得好像真的能把我殺了似的!”

“擊殺我?哈哈,實乃天大的笑話。我堂堂的七品中期,即使是七品初期我也虐殺不計其數,你這個小小六品還敢奢想著殺得了我?實在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不錯,你之前的確殺了我不少七品長老,但那俱是七品初期,而且你肯定用了不少詭計才能得逞!恁實力,一旦正麵交戰,你肯定被七品初期擊殺!而我是七品中期,你知道七品中期的厲害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七品中期可以在數息間,就能擊殺四五名初期!更別提我現今對你產生提防,你用什麽小手段都難以湊效。”

莫孤城帶著蔑視道:“你我之間的境界差別太大,你不可能取勝,更不可能逃掉!看在李老怪臉麵上,我給你個機會,你斷掉心脈自盡吧,這樣我就留你一條全屍!”

林亙滿是好笑:“七品中期?好威風啊!玄天宗的人都是這麽自吹自擂的嗎?在我手內,已經死了一個又一個你們所謂天下無敵的長老強者,現今還在我麵前炫耀?你們玄天宗應該不叫玄天宗,而是叫吹牛宗!因為你們每個宗內的人吹牛皮不要臉功夫都是一絕,年紀越大則吹得愈厲害。”

旁側的古灤聽得有趣,暗暗好笑。

莫孤城臉上蘊出憤怒的紫漲之色,怒道:“小子,找死!”

說完,縱身一躍,如電光閃鳴劃出一道強大影子,一隻滾玉圓潤似乎是女人保養得致的大手瞬間捏向林亙。

“嗖”誅邪刺驀然而出,即使是在六品初期,林亙的誅邪刺已然非常厲害,現今達到六品後期,那速度和威力數倍遞增。莫孤城感受到危險,趕緊縮回攻出大半身影。

“誅邪刺?難怪你能殺得了我們這麽多長老,原來是憑著誅邪書生這套東西。好,好,沒想到你身上還有如此之寶物,我此趟追擊而來,總算不至於一無所獲!”莫孤城貪婪地看凝著一擊過後,懸在林亙頭頂上那三枚誅邪刺。“誅邪刺這種神物,你一個小小六品留之無用,還是將其送於我吧!”

說完,他手內多一個半圓形的銅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