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劉若雨一呆,陰險毒辣,這才是這叔父的真正麵目吧。但女人卻是默認的沒有說話。

這時候,綾波開口道:“枉你也是堂堂一名聖騎士,不和綾某光明正大的對決,卻幹出挾持女人之事。”

劉黎不屑道:“綾波老東西,我劉黎若生在與你相同的時代,曲山第一聖騎之名,哪還輪的上你。”說完,忌憚的看了眼飄在空中,準備攻擊的尼諾又道:“後退百步?不然她死。”

淩洌道:“我後退百步,你放了她?”

劉黎道:“我劉黎也堂堂一名聖騎士,決不食言,親愛的二殿下,她的生死取決你。”說著又將,原本鬆開的黑暗之劍,死死抵住劉若雨的脖子。

女人臉色一變,黑暗劍上傳來的冰冷的殺氣讓她十分難受。她掙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果你食言,就會死。”淩洌擺了擺手,朝綾波示意道:“後退,百步。”

“殿下,那不過一個女娃而已,若能將劉黎留下……”

“住口。”聽得綾波這般說法,淩洌臉色更加陰沉,他冷聲道:“老將軍,以後不要讓我聽到類似的話。對我來說,萬個敵人的性命,都沒有同伴重要,哪怕是聖階強者!”

淩洌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女劍士耳裏。劉若雨嬌軀輕輕顫抖,此刻淩洌的這番話,身為當事人的她深受感動。女人心中歎息,他若不是殺父仇人,那該多好!

被淩洌喝住,綾波臉色不太好看,他畢竟是曲山第一聖騎,綾波公爵,就算是新王淩建,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以老師相稱。大敵當前,綾波沒說什麽,跟著淩洌往後退去。

“親愛的侄女,你在二殿下心中的分量不低啊,好好把握。”劉黎說的好好把握,自然就是找機會殺掉淩洌。他收起黑暗之劍,又用手掌在劉若雨肩膀上一拍,女人頓時被拋飛而起,往淩洌方向飛去。而他自己卻乘機飛快的遁入夜色當中。

淩洌接住劉若雨的時候,女人嘴角掛著血絲。為了不讓淩洌產生懷疑,劉黎那一掌拍的不輕。

“沒事吧。”淩洌將女人扶正。

“恩。”劉若雨小聲道。女人內心很掙紮,越是和淩洌眾人待的久,她心中便多一份愧疚。算上嘉信城裏的格鬥場,這是淩洌第二次救她。而她卻一直算計著怎麽殺掉他。

淩洌再次環顧四周,守軍雖然還在堅持,但明顯已是強弩之末。淩洌拔出金色長劍,運起敏之力,聲如洪鍾,道:“叛將劉黎已經逃逸,爾等速速歸降,我以王誓劍名義起誓,既往不咎。不然殺無赦。”

這個時候,隻要是正常的人都會選擇歸降,對方有兩名聖階強者,再戰鬥下去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我投降……”因此淩洌話一出,立即有人附和道。

“乒乒乓乓”,劍,槍,斧,各種武器散落一地。

天邊泛起一絲肚白,天快亮了。

淩洌讓綾波重新整頓下人馬,朝王宮開去。今晚的激戰,綾家軍雖然取得勝利,但是代價也是比較慘烈。一萬二千人,這是已算上,受傷不重,還能保持戰鬥的人。綾波又分出,兩千名人,照看受傷的士兵和投降的守軍。

淩洌猜測,劉黎定不會輕易放棄。圍在王宮外圍的三萬人馬是他翻身的最後機會。

太陽從地平線跳出,淩洌帶著綾波和綾波家軍趕至離立安城中央的王宮附近的時候,王宮外圍,諾大的廣場上,是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人群。這正是,劉黎的最後部隊。分別是國軍第一團,國軍第二團,和劉家軍第三團。而聖騎士,劉黎也已和這些人馬匯合,淩洌猜的不錯,劉黎沒有放棄。他將原本圍在王城四周的部隊聚集在一起。

王城外圍,橫七豎八躺著數千具的屍體,屍體上麵,被插滿了箭。可見,這一晚,王城守衛戰的激烈。

當清晨第一縷光輝,灑在王城的門匾上,“嗚——”嘹亮的軍號從王城內響起。那攻打一夜,依舊無計可施,有些萎靡的叛軍,忽然一陣**。

接著,王城的門從裏麵被打開,一隊隊右臂纏著紅衫的部隊,整齊的踏出。飛快的在王城門口處排成一個方陣,與劉黎帶領的叛軍對峙。

從王城內跨出的三萬精神飽滿的淩洌新軍與外頭,萎靡不振的叛軍,形成鮮明的對比。

“要決戰了。”廣場上,數萬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淩洌帶著綾波的一萬綾家軍從背後,將人數已經銳減至二萬五都不到的叛軍的退路截斷。

太陽漸漸的升起,照在王城金色的門匾上,反射出熠熠的光輝。淩洌新軍三萬人馬,忽然從中間分開一條道,隻見一名身著金色長袍的男子緩步走出,男子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飄逸的黑發上麵,是金色的王冠。他正是新王淩建!

看著從王城走出,身上毫無半點防禦衣甲的淩建,綾波心中一陣顫抖,當下對尼諾急道:“三公主,殿下。懇請用您的風係魔法,將老夫送到新王身邊去。”

尼諾也沒想到,這淩建如此的大膽,他就不怕,劉黎對他下殺手嗎?當下不多說,女人忽然抬起手,風係飛翔魔法“舞空”從掌心當中飛出,加持到綾波身上。

看到從天而降的綾波,淩建微笑道:“老師別來無恙。”

“陛下。老臣來遲。”綾波卻恭敬道。

淩建笑道:“不晚,正好。”

隻見他緩緩走出新軍的方正,最後在兩軍的中央位置站定。綾波緊隨其後,站在一側。兩軍的神經忽然緊繃起來。特別是劉黎和綾波。這時候要是將新王斬下的話?劉黎心頭一陣火熱,旋即又放棄了。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斬了新王,那劉家要光明正大的掌控曲山,那是不可能了。

而綾波,為了淩建的安危,則是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劉黎的一舉一動。

“淩盛將軍。”淩建開口了,數萬人的廣場,此刻竟然十分的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淩建現在要幹什麽。

“陛下。”

國軍第一團團長,淩盛就騎著戰馬站在叛軍的最前麵,聽得新王叫自己名字,當下從馬背上下來,單膝跪地。

淩建道:“淩盛將軍,請告訴我,國軍的使命是什麽?”身著黃袍的淩建,此時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淩建蘊含著鬥氣的話語,在廣場上輕輕飄蕩。

淩盛站起身,他右手環胸道:“守護曲山,保護人民。忠於陛下。”

“很好!”淩建又道,“餘石龍將軍。”

“陛下。”叛軍前方,穿著相似軍裝的男子,單膝跪地。

淩建道:“我小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需要諾裏西國的特產草藥,方能治愈,然諾裏西國與我國關係向來緊張。是你,冒著生命危險獨自帶領五千鐵騎,深入敵國境內,為我帶回治病良藥。你還曾記得?”

餘石龍道:“陛下是曲山的希望,臣萬死不辭。”

“很好。”淩建又道,“那麽今日爾等為何帶著我忠誠的將士,將長矛指向於我?”

國軍第一團團長淩盛,第二團團長餘石龍,聽得盡羞愧的低下了頭。

淩盛心道,這是怎麽回事,劉將軍明明說,陛下被叛軍挾持在宮中,而眼前,新王陛下則安然的站在自己不遠處質問自己。

餘石龍與他的想法差不多。

隻見,淩建將目光轉下劉家軍,最後停在劉黎和劉家軍三團長劉碧身上道。

“我曲山開國近二千年,向來已仁為政。國民一心,風調雨順。吾父淩遂,待爾等向來不薄,然汝父劉颯,身為曲山宰相,殺害吾父王在前,囚禁吾在後。又通緝吾弟淩洌,欲滅淩家以決後患,居心險惡。劉將軍,你還有話要說的嗎?”

劉黎努努嘴,正要開口,卻又被淩建打斷。

“爾等皆曲山忠臣,是我忠誠的子民,受奸人蒙蔽。”淩建緩緩提高聲音道,“今,真相已明。請主動謀反之人向前兩步,不明情況或受人蠱惑,原地待命,吾既往不咎。”

清晨涼涼的風從王宮門前的吹過。廣場之上鴉雀無聲。一時間,誰都不敢動彈,這謀反之名,誰敢擔當?特別是國軍第一團,第一團的團長,騎士淩盛和餘石龍將軍。此刻的他們,早已明白,原來那些民間的傳說都是真的。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讓他們非常的惱怒,兩位國軍的團長,瞪大眼睛,望著劉黎。如果眼神能殺人,劉黎早死了一萬次。

“哈哈哈,別人怕你,我劉黎不怕。成王敗寇,如是而已。劉家軍聽令,新王就在眼前,誰殺死他,賞金萬兩。”說完,他拔出腰間的黑暗之劍,又向前走去。

遠處,看著這一切的淩洌笑了。這劉黎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果然,廣場上依舊寂靜無聲,沒有人響應這位劉家的聖騎士,甚至連他的劉家軍第三團,此刻都退縮了。

孤零零的站在廣場上,劉黎的背影顯得有些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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