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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要上台比試,蘇信自然是擔心的,隻不過他雖然擔心但卻也沒多說些什麽。
蘇信如果是想要保全馨兒那很簡單,他隻要把馨兒往地府當中一送,可以說這個江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馨兒。
但問題是這種行為對於馨兒來說公平嗎?馨兒會願意嗎?
所以蘇信即使擔心馨兒,他也仍舊沒有去幹涉馨兒的選擇。
況且馨兒乃是天生劍心,劍道本來就是要在殺戮當中才能夠磨練出來的強大武道,現在蘇信去限製馨兒的行動,為了她的安全就不讓她跟人動手,這樣馨兒即使能夠成長最後也隻不過是一個花架子而已,實力有限。
所以蘇信隻能用最大的力度去保護馨兒,其他的事情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上台之後,馨兒的對手乃是一名黑旗部的武者,身材高大雄壯,麵相凶惡,周身還穿著黑色的戰甲。
跟他相比,馨兒的身形則是顯得要柔弱許多,但一股屬於劍者的鋒芒卻是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那名黑旗部的武者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中原武林無人了嗎?竟然派了一個小娘皮上來。”
馨兒冷聲道:“看不起女人?這話有本事你跟你們八部皇族當中鳳羽部的人說去。”
金帳汗國八部皇族當中幾乎都是男子當家,唯有一個鳳羽部強者幾乎都是女子出身,其原因便是他們鳳羽部的功法比較適合女子修煉。
此時那名鳳羽部的一名身材高挑,麵容冷冽的女性陽神境武者撇了那名黑旗部的年輕武者一眼,頓時讓他如墜冰窟,情知自己說錯了話,他直接冷哼了一聲,手持一柄開山斧向著馨兒直接斬來!
金帳汗國的武技一直都是以勢大力沉而聞名的,這名黑旗部的武者一斧斬來,氣勢無雙,巨大的壓力讓馨兒都感覺到心驚。
不過她也闖蕩了江湖了這麽長時間,戰鬥經驗還是累計了不少的。
她修煉的乃是四大劍典當中最難的,也是威力最強的太上九劫劍,跟謝芷燕修煉的劍法一樣。
這門劍法雖然艱難而且凶險,但威力卻是不凡。
論及實力和氣勢馨兒都不如對麵,但她卻是硬碰硬,劍氣四濺,與那巨斧相撞,竟然絲毫都沒有退縮。
在場的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弈劍門的弟子果然不凡,以弱戰強仍舊是能夠跟對方拚到這種程度,這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看到這裏蘇信搖搖頭,馨兒實力是不錯,太上九劫劍的威能也很強,但力量上的差距卻不是那麽容易能彌補的。
這黑旗部的武者在其族內年輕一代最起碼能排上前三,修為相當的精深,即使放到中原武林也能踏入人榜前二十。
最重要的是他的戰鬥經驗十分的豐富,絕對不是那種隻知道閉門修煉的蠢物,馨兒的戰鬥經驗雖然也積累了一些,但還是無法跟對方相比。
所以蘇信可以斷定,五十招左右馨兒就會支撐不住。
不過馨兒表現的倒是有些乎蘇信的預料,她的韌性極強,甚至已經撐到了八十招都沒有退步。
但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出來,馨兒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所以謝芷燕直接大喊道:“停手,這局我們認輸!”
在場的眾人誰都知道,這奪刀大會他們就是一個陪跑,金帳汗國既然有把握舉行這什麽奪刀大會,他們就一定不會讓這赤血斬龍刀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所以弈劍門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們也沒想贏,就是想來見識一下,順便鍛煉一下弟子而已。
不過此時那金帳汗國的武者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然之色來,他並沒有停手,反而手中的綻放出一股赤紅色的炎熱真氣,帶著比之前強悍數倍的威勢向著馨兒斬去!
看到這一幕蘇信的眼神頓時一冷,黑旗部的人怕是已經知道馨兒跟他的關係了。
其實蘇信跟馨兒的關係並不是秘密,在馨兒沒下山之前有些江湖人或許還不知道蘇信還有個妹妹,但自從東平道那次的事情之後,這幾乎就不是什麽秘密了,金帳汗國的人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
所以看眼下金帳汗國這幫人的手段,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那黑旗部的武者才會故意下狠手對付馨兒的。
蘇信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來,想要對馨兒動手那純粹就是找死!
蘇信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了起來,強大的氣場波動將整個擂台所籠罩,無形的劍氣在半空當中凝聚,那千萬道劍氣此時已經歸一,化作一道綿延數百丈的巨大劍影臨空斬落!
劍影還未落下,那強大的劍意便已經破空斬出,那名黑旗部的武者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開山斧也是頓時碎裂!
一旁觀戰的兀骨利頓時冷哼了一聲,他雖然跟黑旗部的人有仇,但這裏可是金帳汗國,還輪不到他蘇信來撒野!
所以兀骨利直接出手,一瞬間天狼嘯月,一尊恐怖的狼影出現在了兀骨利的身後,隨著他一拳轟出,那狼影好像吞天噬地一般,將那劍氣徹底吞噬,不過那狼影也是徹底粉碎。
兀骨利怒喝道:“蘇信!你想要幹什麽?小輩之間的擂台比武你插手是什麽意思?”
蘇信麵色陰冷道:“擂台比試也不是生死鬥,弈劍門的人都已經喊了認輸,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兀骨利知道這件事情完全就是黑旗部在暗中搞小動作,不過當著眾人的麵他當然會去指責黑旗部,所以兀骨利也隻得冷哼道:“武者之間的對戰除了實力能夠勝過對方一大截的,有幾個人能夠半路便收回自己的攻勢?你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一些。”
看著馨兒走下擂台,蘇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來。
這黑旗部既然想玩,那他便陪他們玩玩好了。
而且那邊兀骨利也沒想把蘇信逼的太狠,為自己這邊辯解了一句他便作罷了,直接宣布這一局勝的乃是那名黑旗部的武者。
跟蘇信這邊的麵色陰沉相比,黑旗部部那邊的人倒是顯得很得意。
你蘇信昨天重傷。我黑旗部的人,那今天我便落你的麵子,就算是當著大汗莫戈的麵他們都敢這麽做,可想而知這黑旗部在金帳汗國的威勢。
而那名武者雖然方才吐血,甚至就連兵器都碎了,不過他畢竟不是真的被蘇信的劍意所傷,他隻是被那股氣勢略微的壓迫了一下而已,傷勢不算太重。
所以直接就有一名陽神境的武者給了他一枚上好的丹藥和兵器,讓他繼續參加這奪刀大會。
第一輪直接便少了一半的人,等到第二輪上場的時候,蘇信沒有關注其他人,他隻是關注這那名想要對馨兒下殺手的黑旗部武者。
這一輪他的對手乃是六扇門這邊的陳滿倉,六扇門那邊的人搖搖頭,這陳滿倉的實力本來就弱的很,甚至若不是蘇信堅持,以這陳滿倉的實力絕對沒有資格被選入這次奪刀大會當中來,看來這次他們六扇門又要被淘汰一個人了。
不過這時蘇信卻忽然對那陳滿倉道:“這一局你不用贏,能把對方傷到什麽地步就傷到什麽地步,如果能殺了他,那便更好了,此事過後你可以來西北道,暗衛裏麵有你一個位置。”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陳滿倉的實力他們都知道,甚至蘇信都說陳滿倉不用贏了,既然如此他還怎麽去傷那名黑旗部的武者?更別說是殺他了。
不過此時聽到蘇信的話,陳滿倉的眼中卻是頓時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他竟然直接單膝跪地對著蘇信大聲道:“請蘇大人放心,屬下必定盡力而為!”
在場那些六扇門的年輕武者都對著陳滿倉露出了一絲不屑之意,別說他們,就連周圍的武者也是一樣的表情。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拜這種東西除了父母和恩師,就連天地武者都一樣不會跪的。
現在陳滿倉雖然隻是單膝跪地,但在他們看來這陳滿倉卻根本就是在攀附權貴,簡直連絲毫的臉麵都不要了。
一旁的張嶽樊心中倒是歎了一口氣,朝廷這些人當中他跟陳滿倉的關係倒是不錯,同樣他們兩個的出身也是最低,所以他也是理解陳滿倉的表現。
他們這種沒有靠山的武者最是難熬,縱然最後他們勉強熬到了化神境,最多也隻是一道總捕頭或者是追風總捕頭和緝事總捕頭的位置。
不過現在蘇信給了陳滿倉一個任務,如果這個任務完成的好了,那這便是陳滿倉的投名狀,代表著他可以加入蘇信的麾下,以後蘇信便是他的靠山了。
所以此時的陳滿倉才會如此的激動,甚至連臉麵都不要了,隻為抱上蘇信的大腿。
拿著自己的兵器鴛鴦鉞,陳滿倉走上擂台,眼中閃爍著的卻是森冷的殺機。
他的實力的確是遠遠不如這名黑旗部的武者,但他勝不過對方,卻並不代表他殺不了眼前這人。
勝不了他但卻可以殺了他,這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