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莊舉著警棍向自己攻來,林天楚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右手輕抬,一把抓住警棍。杜莊使勁渾身力氣擊出的一棍居然不能再進分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天楚便一腳把他踢得飛了起來,隻聽碰的一聲,杜莊整個身子撞在審訊室厚實的鐵門上。

杜莊顧不上痛楚,也不管李有財如何了,扶著門出了審訊室。

林天楚沒有理會奪門而出的杜莊,而是冷冷地看著李有財,這貨此刻右手筆直地垂著,額上冒著汗,卻是不敢發出聲音來,看向林天楚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一旁的端木己悅驚訝地張大了一張小嘴,她沒想到林天楚居然如此的強悍,杜莊看起來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卻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這是什麽樣的力量?

這還是林天楚隻剩下前世十分之一功力的情況下,如果是在前世,這一腳杜莊就是不死也得在醫院裏躺上一年半載!

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審訊室的鐵門,是去而複返的杜莊,在他的身後,還跟進來以為中年警察。

“周隊,就是他,林天楚,他居然敢在局子裏襲警!”杜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林天楚叫道。

周正中望了林天楚一眼,不過很快他的目光便被端木己悅吸引住了,表情很是驚訝,這個女人是誰?

周正中沒有像杜莊和李有財一樣露出一副色狼的表情,而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並且再次看向林天楚。

“杜莊,去把他拷起來。”周正中拿出一副手銬,對站在他旁邊的杜莊說道。

杜莊猶豫了一下,接過手銬,卻始終沒敢向林天楚靠近。

周正中眉頭皺著,不悅地說道:“你怕什麽?這裏是警局,他還敢對你不利不成?”

杜莊心裏不以為然,誰說他不敢?剛才他不動手了麽?眼前這家夥絕對是腦子不正常,不然怎麽敢在這裏動手?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和周正中說的,隻好硬著頭皮向林天楚走去。

端木己悅上前一步,擋在林天楚的麵前,她麵色冷峻,盯著周正中,冷冷地說道:“你確定要給我的朋友上手銬?”

周正中眉頭一皺,他不清楚端木己悅的來曆,不過卻知道她並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本地有背景的人,因為本地的一些有身份背景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在自己的地頭上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而且端木己悅在他的手下麵前絲毫沒有給他麵子,這讓他心裏很不爽,於是說道:“林天楚毆涉嫌迷奸並毆打警務人員,我為什麽不能拷他?”

一聽這話就知道周正中的心機遠非杜莊李有財之流所及,他義正言辭地將自己擺在一個警察的正當義務上,就算端木己悅有什麽背景,也是奈何不了他!

端木己悅冷笑一聲,周正中心裏的小九九她九歲的時候就能想得到。

“你很會說話,不過這手銬一旦拷上去,想要再取下來,可就不那麽容易了。”端木己悅淡淡地說道,然後退到了一邊。

她語氣雖然很平靜,可任誰都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杜莊猶豫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上去拷林天楚,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苗頭大大的不對,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周正中卻是不信這個邪,這個女人或許有些背景,不過她不是本地人,就算有背景也管不到自己身上吧?

如果端木己悅不是這麽強勢讓他覺得臉上無光的話,或許他也就犯不著為了張胖子去得罪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不過可惜的是,端木己悅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麽強勢的一個人,軟話?抱歉,她不知道怎麽說,也不會說。

這才是周正中無視端木己悅的原因,他麵色有些陰沉,一指林天楚,說道:“拷!”

聽到周正中發話了,杜莊也不含糊,直接上去就把林天楚銬了起來。

這次林天楚沒有反抗,這些人隻要不對端木己悅動手動腳他都不會在意。他之所以對端木己悅這麽愛護倒不是因為愛慕她,而是在他心裏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還未褪去,更何況他覺得李有財和杜莊這樣的人對端木己悅動手那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前世他最痛恨的有兩種人,一種就是采花賊,另一種是滿口仁義卻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李有財和杜莊這兩貨看端木己悅的表情無疑符合其中之一,所以當李有財要對端木己悅動手動腳的時候,林天楚毫不猶豫地斷了他的右臂。

端木己悅冷冷地看著杜莊給林天楚上手銬,她拿出電話來,按下一串數字,撥了過去。

周正中沒有阻止她,任由她把電話打出去,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樣的背景。

“小姐?”電話接通,一個疑惑的女聲傳了過來。

端木己悅不急不緩地道:“是我。”

“小姐,你去哪了?快點回來吧。”可以聽得出,對方的語氣很是焦急。

“現在還不行。”她是想回去,不過現在卻是不行。

“小姐,你是不知道老爺子找得你有多急。”對方一聽端木己悅說現在還不能回去,急急地說道。

“文靜,你馬上幫我辦一件事,事情辦好了就派車來接我回去。”端木己悅平靜地說道,一點也不著急,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事令她感到著急一樣。

蘇文靜,燕京大學工商管理的高材生,一畢業就被端木己悅挖掘到自己的身邊擔任私人助理和秘書一職。雖然燕京大學在華夏國極富盛名,但是在現代這個就業困難的環境下,一畢業就能夠直接進入宏圖這樣的大企業還是很令人眼紅的,況且做的還是端木己悅的私人助理兼秘書,那就更加的令人羨慕妒忌恨了。

蘇文靜也沒有令端木己悅失望,從一開始的熟悉業務到現在完全可以獨當一麵,無一不體現出她出眾的能力。

此刻她正在端木己悅的辦公室裏和宏圖的合作夥伴解釋合約延遲的事情,卻聽到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端木己悅的辦公桌上有兩個坐話,一個連的是公司的內線,是工作電話,另一個連的卻是外線,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人很少,當然,這不包括端木家的人和喬家大少喬東升,一些宏圖長久的合作夥伴也知道,不過這僅限於那些大項目的合作夥伴。

所以,聽到這個電話響的時候,蘇文靜才不確定地問了一聲,確定打電話的是端木己悅之後才焦急地勸她回來。

蘇文靜沒想到端木己悅打電話給自己是要自己辦一件事,不過聽她後麵的話隻要自己辦好這件事之後她就回來,於是語氣急速地問道:“小姐你要我辦什麽事?”

也難怪她會如此的著急,這兩天端木己悅不在,不少合約沒法簽,她能夠頂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生意上的事情她可以暫時頂住,畢竟宏圖是一家大企業,合約簽不簽,生意做不做的主動權在端木己悅的手裏,宏圖要延期,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來自端木家族的壓力她卻頂不住,麵對老爺子“你身為己悅的私人助理兼秘書居然不知道她去哪了?你這個助理和秘書是怎麽當的?”她隻能一個勁地賠罪,心裏卻是苦笑,自己隻是一個助理兼秘書而已,小姐去哪根本用不著向自己報告吧?

雖然這麽想,不過這次端木己悅不告而別蘇文靜也是挺詫異的。在她眼裏,端木己悅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經過深思熟慮,甚至是算計,這次她居然拋下偌大一個企業不管,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自己也不告知一下,這實在是很少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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