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語氣很不友善。說話間,兩人都看了看坐著的端木己悅,心裏暗暗奇怪,他們看端木己悅的裝束應該是個有錢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端木己悅此刻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她的麵貌,不過光是看背影,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

林天楚像是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喝完最後一口粥,這才抬頭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有事嗎?”他從電視上看過和他們穿著一樣製服的警察,也知道警察是這個世界的執法者,相當他那個時候的衙門捕快,所以,盡管他們的語氣不友善,林天楚還是沒有發作。而是靜靜地問他們有什麽事。

“你TM的少給老子磨牙,說,你叫什麽名字?”另一個警察把目光從端木己悅的背影移開,不耐煩地說道。

端木己悅柳眉微蹙,這兩人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警察,反倒和剛才的那些混混差不多。

林天楚濃眉一跳,這要是在前世,誰敢如此地和自己說話?不過他既然想要改變,就不能像前世那般行事喜好由心了,於是答道:“林天楚。”

“林天楚?身份證呢?給我看看。”那警察繼續說道。

九姐心裏一急,林天楚哪來的身份證?當初自己救他的時候他身穿著古怪的衣服,身上除了一點碎銀什麽也沒有,而且還滿嘴的胡話,讓人聽不懂,自己差點把他當成是一個神經病。現在警察要查林天楚的身份證,她哪能不急?不過她也隻能幹著急,根本就做不了什麽。

“掉了。”林天楚不緊不慢地說道。

“掉了?”那警察不由得謹慎起來,這裏是華夏國內陸,不像港澳地區查的那麽嚴,剛才他問林天楚要身份證也隻不過是隨口說說,一般人都會把身份證遞出來,而林天楚卻說掉了。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難道這家夥真是在逃的通緝犯什麽的?才不敢把身份證給自己看?可是周隊也沒說這家夥是個危險人物啊。如果他真的是通緝犯,周隊也不可能隻派他們兩個人過來的。

這兩人一個叫杜莊,另一個叫李有財,原本是無業遊民一個,所以一身的痞氣。後來認識了他們所說的周隊,憑著拍馬溜須的本事先幹了兩年協警,最近才轉正的。

江陽市不同其他的大都市,各種機構職務的任命都不是很嚴格,杜莊和李有財兩人隻不過是隻混了個小小的民警,這樣一個無傷大雅的職務,根本不會引起上麵的留意,而且他們還是從協警轉正的,就算以後他們真的出了問題,舉薦之人也不會承擔多大的責任,因為這是合符規矩的,協警轉正根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周隊叫周正中,是江陽市河源區分局治安隊的副隊長,和昨晚林天踹的那個胖子張誌明一起喝過酒,四十歲年紀,卻已經是一個老油條了。

剛才胡漢三打電話給張胖子,說自己找到他說的那個死乞丐了,不過他十幾兄弟都被他打傷了,問他要醫藥費。

張胖子說醫藥費他可以給,不過要胡漢三告訴林天楚的位置。胡漢三心裏冷笑一聲,知道張胖子還不死心,他也不點醒,把林天楚的地址告訴了他。

張胖子得到了林天楚的地址之後,暗罵了一聲廢物,馬上給周正中打了個電話。

周正中和胡漢三不同,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治安隊副隊長,所以他很客氣地打完招呼之後把事情一說,周正中當即就拍著胸脯讓他放心,不就是一個街邊乞丐嗎?自己搞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卻可以賣出去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於是就派了自己的哼哈二將前來拿人,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我現在懷疑你和一樁迷奸綁架案有關,你最好老實點跟我們回去接手挑查。”不管林天楚是什麽人,隻要把他帶回局子裏就什麽都清楚了。

林天楚還沒開口說話,卻聽端木己悅說道:“你們有什麽權利帶他回去接受調查?”

說完,端木己悅站起身來,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杜莊和李有財。

“你……”杜莊正要施展威風,卻忽然看到端木己悅轉過來的一張俏臉是那樣的迷人,他的目光落在端木己悅的臉上,再也移不開,隻覺得此刻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還是李有財有點見識,先反應過來,客氣地對端木己悅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麽稱呼?和林天楚是什麽關係?”

“我的名字你們還不配知道。”端木己悅語氣冰冷,麵部表情冷酷,自有威嚴。

一旁的林天楚看著她這幅麵孔,心裏嘖嘖稱奇,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有這麽冷酷的一麵,這冷酷的態度就是和自己前世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他卻不知,端木己悅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隻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她麵對林天楚的時候卻怎麽也冷酷不起來。

“你……好,好,很好!我們不配知道是吧?那就一起跟我們回局子!”杜莊麵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心裏在想,隻要把人弄進局子,那還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雖然他不敢真對端木己悅做什麽,不過打著“審問”的旗子吃點豆腐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你確定要我們跟你回去?端木己悅柳眉一豎,目光灼灼。

“少TM的給老子磨牙,趕緊的!”杜莊叫道。看來這貨多半是精、、蟲上腦了,居然對端木己悅的警告無動於衷。

他旁邊的李有財本想弄清楚端木己悅的身份再說,不過既然杜莊已經把話說出口了,他也不好示弱。他看端木己悅雖然穿著華麗,卻不是什麽名牌,而且打扮得有點……妖豔?倒和發廊街的那些站街女有些相像。

想到端木己悅有可能是出來賣的,這貨的心不由得又酥又癢,。心裏想著把他們帶回局子裏一問就什麽都知道了,所以才沒有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