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區機場路1032號洪嚴拳術館的兩個老拳師洪方與嚴霸正在觀看弟子練習。

知道這家武館的人都知道兩名老師傅隻是掛羊頭賣狗肉,他們一個姓洪一個姓嚴,而剛巧分別練的是洪拳與詠春拳,所以便自稱是洪熙官與嚴詠春的後人,開辦了這家洪嚴武術館,並且教授著兩種拳術。

不得不說,兩名老師傅雖然是山寨產品,拳術也不高明,但是他們教育的手段還不錯,武術館裏的弟子個個都是精英,最風光時曾經連續三界取得廣省武術大賽冠軍。

“老洪,怎麽樣?”嚴霸對洪方問道。

“不錯。”洪方摸了摸下巴,十分滿意地說,“看來下個月的區武術大賽我們又可以奪冠了,可惜啊……”說到這裏,洪方的臉色忽然一凝。

嚴霸自然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這兩年因為潮流問題所以跆拳道等傳入華夏,而且這一類拳術前期修練起來比較簡單,而且威力也比國術拳係要強大一點,雖然誰都知道,隻要把洪拳或詠春拳比起那花俏的跆拳道更實用,而且隻要認真修練三年,就算是跆拳黑帶九段高手也可以輕易收撿。

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哪一個有恒心,連續練拳三年呢?

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所以武術館這兩年的收入便不高,而且更陷入了經濟危機,就算這次區武術比賽成功奪冠也好,那批獎金也隻是能勉強維持得了拳館的三個月運作而己。

“不好了師傅,小小又去了對麵啦。”這時,拳館的大師兄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衝了進來,說出一個讓兩名老師傅也感覺到頭痛的消息。

“什麽?”兩個老師傅同時大驚,心裏想著這個女兒怎麽就這麽胡鬧的。

而拳館大師兄口中的小小全名叫做上官曉,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幸得兩位老師傅收養帶大,並且由嚴霸親自教導詠春拳法,雖然隻有十八歲,但她的拳術已經是整個拳館裏最高的了,甚至在整個華南地區的新秀當中,他也是位列前三的人物。

“走,我們去看看。”洪方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嚴霸說道:“千萬不要讓她又惹事啊。”

“對啊,對麵那間跆拳館的樸教練可是一隻吸血鬼,上次明明是他們來挑恤,可在切磋時被小小打傷了一個弟子便坑我們賠了三萬元的醫藥費啊!”嚴霸說到這裏也有氣,顯然他對對方那跆拳館也極是不滿了。

“不要嘮叨了,我們快過去吧。”兩名老師傅沒有招呼任何一個練習中的弟子,隻是帶了那大師傅便準備動身出門,可就在他們出門的時候,迎麵而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本館的弟子。

“小龍子,你帶朋友來了嗎?”洪方看到方成龍帶人進來,馬上焦急地說道:“小小在對麵我們要先把她接回來,如果你那朋友想報名學拳便先讓他等一下,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

方成龍還沒開口,兩名老師傅與大師兄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怎麽回事?”林天楚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方成龍說著把拳館與對麵跆拳道館的過節說了出來。

“原來這樣。”

林天楚恍然大悟,武館踢館之事自古以來都有,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公然來踢館被人打傷了後卻要對方賠醫藥費,這事還真的新鮮,林天楚自信前後活了八百多年都沒有聽說過。

“那些家夥向來都是如此無恥的。”

方成龍哼了一聲,看來他對對麵跆拳館的人也心裏有怨恨。

“對了,這拳館裏最利害是誰?”

林天楚看了一眼這些弟子練拳,隻見這些弟子的拳法在現代人眼中都算是高手了,可在林天楚眼中卻不夠看,這讓他有點失望。

這些弟子也就是能以一敵三而己,林天楚的要求最低也是以一敵五的高手。

“就是兩位師傅說的小小啦,她在華南地區的新秀中也算是有名的。”

方成龍說道,而且更有一點私心,他可是想把林天楚帶到對麵拳館,讓林天楚出手好好地教訓一下跆拳館的人。

“我們過去看看。”林天楚一聽後馬上便說道,帶著方成龍走了前去。

跆拳道館名為踢神跆拳社,是一家H國拳師來華夏開辦的拳館。

這些年裏,H國憑著大量的明星與及H劇輸出華夏,在華夏的年青潮流市場中占了一席之地,所以現在踢神跆拳社裏麵的弟子很多,共有三百人,而這三百人裏又有二十九十人是華夏人。

“小夥子,想學拳嗎?”

林天楚一入得跆拳社便看到那邊打成一團,但是一個看樣子顯然就是秘書的女人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反意迎上了林天楚兩人,以不太純正的漢語問道。

“先等一下。”林天楚沒有理會女子,但心裏多少有點好奇,到底這女子有什麽憑仗,可以不把方成龍口中的華南地區武術新秀放在眼內呢?

“停停。”

忽然,那邊傳來一聲叫喊,一個身穿跆拳道袍的青年對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說道。

“怕了嗎?”

少女一看青年叫停便語氣不善地問道在,方成龍也在這停頓地時候告訴了林天楚,那少女正是這一行的目標上官曉。

在一旁,洪、嚴兩人正被一個跆拳教練拉著說話,一時間沒有介入這個事件之中。

“怕,誰怕啊?”青年一臉不服地說,“隻是你怎麽就這麽卑鄙,居然用絆腳這麽下三濫的招式?”

“絆腳這招下三濫嗎?”

遠遠聽著的林天楚一奇,在他那個年代裏,有一個練就地龍拳的高橫行武林,但是貌似沒有人說過這高手那絆小腿,踢後腳跟的招式是下三濫的陰招啊。

“那你想怎樣呢?”上官曉一臉看白癡地望著那青年。

“首先,你不許再拉我的腳,另外你剛才那肘擊不許再出,這肘擊太陰險了……”

林天楚聽著,忽然感覺到眼前的青年如果無恥認第二,那麽一定便沒有人敢認第一,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生打架已經沒有風度了,而且在招式上的吃虧還要誣蔑對方的招式陰毒。

這也就算了,聽那青年開出來的條件,意思好像在說讓上官曉站著不動讓他打那樣就公平了。

“你白癡嗎?”上官曉也有這種感覺,“如果是這樣,要不我站在這裏讓你隨便攻擊吧,你自己的武術垃圾,招式太次你居然說我的招式陰險?”

一般的華夏人都會覺得上官曉這話說得有道理,畢竟詠春拳的名聲在外,流傳的數百年間都屬於正道武術,還真的沒有人說過詠春拳的拳招毒辣的。

但是,這些練跆拳道的青年顯然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紛紛地叫囂起來。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次?”青年大叫一聲。

“怎麽了,不服氣嗎?如果不服氣便跟我再打,不要試圖說要我這招不能用,那招不能出什麽的,如果你們的跆拳道不是垃圾就自己把我的招式破了。”

上官曉說得十分的有道理,而一旁的林天楚聽得嘖嘖稱奇,這年代的女生太牙尖嘴利了,還是他那個年代的女生好一點。

“你好,你看著。”青年被上官曉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居然作出了一碩違反切磋規距的事情,“全部給我上,打死這騷/貨。”

“衝啊……”青年話語一落,數百個青年便往上官曉衝去,一旁看著洪,嚴兩人心裏大驚,馬上說道:“樸教練,快讓他們住手。”

“沒事沒事。”樸教練一臉的得意,“年輕人切磋一下而己,不通過切磋又怎麽可以體現出我們跆拳道的利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