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第六心高氣傲,但也不是眼高於頂的傻子,這會兒伯爵落了難,他不雪中送炭還等什麽?再說了,這裏可是拉斯維加斯,黑水伯爵的主場,他一個外來的客人能做什麽?隻不過是客套說說而已,花花話兒誰不喜歡聽啊?反正又不要錢的。
世有兩極,人稱陰陽,女為陰,男為陽。不過,塵世渾濁,世間男女皆混沌不堪,陰中有陽,陽中帶陰,所以才有這人間百態,紛呈繁華。傳言中,有一類男女身負純脈,人稱陰女陽男,純脈女子陰氣過重,尋常男子觸之即死,所謂死爹死爺死老公,就是這種克夫病。
不過,這也是玄學術法的範疇,現代的人們很少相信這些。就算是同屬玄學的卜卦,你若不是瞎子算命,人們多是嗤之以鼻,恨不得指著鼻子罵你:“忒不專業啊,連騙人都不會,你還能幹什麽!”
就像電視劇裏“純陰”女子乃是九陰絕脈,對家人而言是不祥之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浸豬籠以免給家人帶來厄運。但是對於武林高手,特別是邪功雙休的男人而言,這樣的女子乃是大補之品,取一枚純陰女子的紅丸,不知道是多少高手的夢想,可見這樣的女人是多麽難找。
童姥要伯爵一找就是九個。
“小子,記住了,必須是絕脈的處女,要是破了身就沒有用了!我想以你的能耐,在鷹國找九個丁酉年戊戌月甲子日出生的女子,應該不難!”童姥大大咧咧地說道。伯爵雖然本事不高,但身份不低,黑水公司算得上是拉斯維加斯的地頭蛇,就算入侵國家計算機係統找幾個女人,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姥姥,請問你那丁醜甲子什麽的,到底是哪一年哪一天?”伯爵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對於這個女童,越是接觸越久,他是越發的恭敬,就連“姥姥”這個稱呼他也是喊得越來越自然了。
“嘿嘿,華夏文明博大精深,豈是你們這些黃毛能夠了解的?就算是學會了血解神功,你也是學了些皮毛,得不到精髓!所謂丁酉年戊戌月甲子日,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是公元一九九四年八月初八,這個日子出生的女子,都是陰脈女子!當然,你再往前算上兩百年,也是一樣的,不過要處女才行!”
兩百多歲的老處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姥姥明顯是在開玩笑,看來是因為兩家可以合作,姥姥心情還不錯,要不然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不過伯爵隻是訕訕笑笑,差點沒有哭出來。
要知道,鷹國不小,人口少說三四億,平均到每一天就是幾百萬。也就是說,八月初八那一天至少有幾百萬人過生日,除去男人一半,再除去年齡不符合的,一九九四年那一天出生的女嬰至少有一萬。但是那一年的女嬰到現在,都是十九歲的青春年華,十九歲的處女,在鷹國和兩百歲的處女一樣難見!
第一次,伯爵為這個國家開放的性觀念而惱怒不已,他有些鬱悶的估計,整個鷹國符合要求的名額,不超過一百個。要在幾億人口中找到一百個人,不下於、大海撈針,而且這針她也不是死物,還會在大海裏遊弋的!
不過,再怎麽困難,伯爵也不打算放棄。從他爺爺那一輩算起,他們家族已經被這個恐怖的詛咒折磨了一個世紀了,好不容易有了徹底甩掉痛苦的希望,他哪裏還等得了?一百個人中找九個,希望還是挺大的。以黑水公司的實力,莫說找到普通的九個少女,就算幹掉九百個二三流家族的公主,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姥姥,我這就去叫人找陰脈女子去,您就在這裏休息,皇家大酒店是黑水的地盤,沒有人敢在這裏搗亂!”伯爵的興奮壓抑不住,招呼姥姥休息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命令屬下去了,就連天門第六也來不及招呼。
天門第六說不介意是假的,要知道,他們這一行是以他為首的,可是伯爵對童姥算得上是畢恭畢敬,對他卻是無視了,這叫神馬事兒啊?可是天門第六也知道,要是沒有童姥,伯爵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根本就不會理他,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這個地頭蛇根本就遠在天邊的天門眾人。
想到童姥也是似自己為尊,天門第六這才好受了一些。前麵幾次任務遇見林天楚,天門第六都搞砸了,這是大梵天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天門第六不敢因為這些小事而造次。這次結盟的任務雖然磕磕碰碰,可總算是完成了,結果是完美的,對過程就不用那麽在意了,特別是伯爵對姥姥的態度,天門第六覺得可以做做文章。
“童姥,立刻通知你家相公,把吳星那個王八蛋帶到這裏來!我倒要看看,知道了自家兄弟的下落,林天楚他敢來闖龍潭虎穴嗎?”大手一揮,天門第六下了命令。原來,天門第六擔心伯爵和自己起衝突,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特意讓人帶著吳星躲在外麵。知道了伯爵可以利用,他又毫不客氣把吳星藏了進來,果然不愧是梟雄本色。
天門第六敢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林天楚已經把黑水公司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但是伯爵依舊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皇家大酒店,不怕林天楚暴起偷襲,那隻說明這裏是絕對安全的。這麽好的藏身之地,不利用幹什麽不利用?反正以伯爵對童姥的恭敬態度,天門第六不怕伯爵反悔。
“是,老身這就去辦!”歎了口氣,童姥慢慢悠悠消失在門外。以他們的年齡和修為,在任何地方都是備受恭敬的存在,可是還要聽從一個毛頭小子的命令,說不鬱悶是假的。不過想起那個人的恐怖,童姥心裏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他讓他們夫妻二人協助天門第六,童姥不敢有絲毫反抗,這就是強勢,絕對力量的強勢。
……
林天楚回到了綠椰子,眾女少不得又是一番詢問,就算一旁安慰端木的慕雪彤,也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生怕漏掉了一句。眾人都想知道端木的遭遇,可惜端木小姐驚訝國度,雪依又是個清冷的性子,方成龍……算了吧,他就是司機,連建材廠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屁也不知道,也隻有林天楚才是最合適講故事的人。還好林大俠雖然不假辭色,對自己的女人和朋友那可是沒話說,輕輕咳嗽一聲後,精彩紛呈的故事就娓娓道來。
索倫的猖狂,老管家的陰險,三十多支長短槍的恐怖,每講到精彩處,都能引起女人們的驚呼。特別是索倫受不住誘惑,準備對端木己悅施暴時,眾女都是摸著自己的心口,一副擔心的樣子,待說道林雪依和林天楚千鈞一發殺出的時候,眾女又是齊齊呼了口氣,神情愉悅了不少。
“端木,端木,你擔驚受怕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時候不早了,慕雪彤開口說道,說完,她還朝林天楚眨眨眼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林天楚咳嗽一聲,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雖然他也很想安慰端木,可是大晚上的一個人待在女人房間裏不好吧?特別是這女人怎麽跑了,對自己還是千依百順的,到時候是睡覺呢,還是“睡覺”呢?
說實話,他蠻討厭趁人之危,雖然經曆了八百年的歲月洗禮,這個習慣還是沒有多少變化。端木己悅和他算得上是兩情相悅,可是這女人現在正是要被安慰嗬護的時候,若是嗬護到床上去了,那算什麽事兒啊?他還希望自己女人的第一夜,是個值得回憶的浪漫之夜呢。
“咳咳,雪彤,你不要瞎說!”就算是傷心不已的端木,這會兒也是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要是你寂寞了,可以找林大哥陪你嘛,我記得你的床不小……”
兩個女人打打鬧鬧,氣氛算是溫馨了不少,眾女相互看了看,具是笑了笑。不經曆一番波折,哪裏能夠理解這小小的幸福。
“要不這樣吧?林大哥,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大家弄個家宴,好好樂一樂,怎麽樣?”花容笑了笑,開口說道。
“哪一天?”傅潔和眾人不是很熟,連忙開口問道,她要準備禮物,自然要知道主人翁的生日是哪一天。
“八月初八!”林天楚點點頭,“就這樣吧,過不了幾天,大家一起樂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