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看到了這一份資料之後,不禁全身呆住,身上的毛管直豎而起,黑水公司的強大對他形成了巨大的震憾讓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來。
“對了,怎麽小姐會有這些東西在電腦裏的?”
林天楚思考這個問題時已經又再回複了保鏢的身份,所以對慕雪彤的稱呼也變回了小姐。
至今為止,他依然沒有留意到,這資料其實並不在慕雪彤的電腦裏,而是在自己從老婆婆購買回來那個彈彈球中的內存卡裏。雖然他並不知道,但是當他忽然看到主機上插著那個閃著紅光的讀卡器時,他還是順手地拔了下來放在口袋裏。
“林大哥,你沒有休息嗎?”
慕雪彤緩緩醒過來,望著剛剛把讀卡器放回口袋裏的林天楚,說道。
林天楚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一下時間,隻見現在已經正午了,故此他馬上便對慕雪彤說道:“小姐,現在中午了,我們出去用餐吧。”
“哦哦。”
慕雪彤對他的態度有點不習慣,感覺現在的林天楚比起平常時候跟自己的距離要遠了很多,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林天楚的目光有點閃爍,沒有正視慕雪彤,“小姐,請。”
“嗯。”
慕雪彤若有失望地點了點頭,站起來去了衛浴間收撿著個人衛生了,不用多久兩人都洗刷完畢,最後雙雙出門。
——
羊城,白雲區某個城中村已經因為整改而空無一人,僅有的幾戶住戶也已經搬遷離開,使得本來熱鬧的城中村變成如一個死城一般的寂靜。
可是,本來應該失去了活力的城中村今天忽然來了一班人,這班人由一個華夏人領頭,身後跟著五個外國人。
這些外國人中有白人也有黑人,膚色發色都不相同,唯一相同隻是他們與那個華夏人一樣都是西裝革履,而且更是高大偉岸,雖然西裝包衷住他們的身體,但從那隆起的線條上來看可以得知這五個外國人都是一些肉體力量極強的高手。
“張教官,沒有發現白教官的身影。”
其中一個金發碧眼,年齡三十五到四十之間,一臉成熟男人魅力的白人對著與他年齡相仿的那名華夏人以熟練的漢語說道。
當那被稱呼為張教官的華夏人聽到白人的匯報時臉色忽然一沉,眼睛變得有點怨毒,嘴裏更不敢相信地問道:“搜清楚了嗎?”
“是的,搜清楚了。”白人點了點頭,很是肯定地回答。
“怎麽會這樣的?”
張教官不敢致信地問道,但是這一個答案沒有得到回答,隻因他跟他的手下都知道白教官是一個高手,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如若白官教要隱藏起來,單憑自己這些人還真的不能一時三刻就找得出來。
要把白教官從茫茫人海中揪出來,想必需要最少十名M國國、防、部的特工配合才可以成功,而他們來這裏搜索,也是因為M國國、防、部的特工發來了消息,說白教官在這裏附近出沒。
“到底在哪……那邊!”
正當張教官自言自語之際,他的耳朵忽然一動猛然望向一個方向,而那五個手下的反應也非常的快捷,一看得張教官望向的方向後馬上便如餓虎撲食一般撲過去。
“砰砰!”
兩聲槍響忽然響起,一個白人與一個黑人被不明來曆的子彈打中眉心,雙雙倒在了前撲的路上,額頭開化的他們鮮血小心猛溢而出,大張的瞳孔可以看出他們並不相信自己會被打死的事實。
看得兩名同僚身死,餘下的三名外國人紛紛變換陣形,站在張教官身邊的三個角勢之上,把黑教官保護得密不透風,單從他們的反應來看,就可以知道他的保鏢素質極高。
“張揚,你怎麽還要逼我?”
這時,一個角落裏走出一個老太婆,如果林天楚在這裏,憑他的眼力他一定可以輕易地認得出來,這個老太婆正是昨夜在路邊擺攤貶賣玩具的老人。
不同的是,昨夜擺攤那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穩重,手握火槍,彈指之間便可以取人性命的奪命修羅。
“白鳳凰,我也不想逼你,隻是你把黑水公司的機密資料帶走了,我們不得不取回來。”張揚說道。
“機密資料?”白鳳凰喃喃地說了一聲,“什麽機密不機密,這明明是我先夫留下來的華夏保安部精英部隊訓練項目資料但卻讓黑水公司侵占了,我把它取回來有什麽問題呢?”
“你……”
張揚無言而對,的確丟失的那一份資料是白鳳凰的丈夫生前研究整理出來訓練精英保鏢,為求保護華夏要員的特訓綱領,隻是這份資料被黑水公司侵吞,並且厚著臉皮地把它當成是黑水公司自行研發的訓練項目而己。
“怎麽了,沒話好說了嗎?”白鳳凰說著全身一震,“自從先夫五年前去世後你們便整整追捕了我五年,我今天也不躲了。”
“不躲?那便把資料交出來。”
其實,那份資料真的太珍貴了,為免怕被黑客入侵盜走,所以黑水公司隻把那份資料刻錄在一張內存卡裏,每一次應用時也是切斷網絡連接再去使用,也就是說這份資料是一份孤本。
“我不走是因為醫生說我癌症未期,理想一點就多活半年,不理想就隻能再活一個月,既然都是死,哪我為什麽要苦苦逃難呢?”
白鳳凰說得很輕鬆,一點也不像一個知道自己有病,快不久人世的人。
“對,既然你也快要死了,那為什麽你還抱著那個訓練項目的方法不放。”張揚大喊著說道。
“我沒有抱著不放,我昨晚已經把那內存卡出手了。”
白鳳凰笑得十分得意,相信她不再逃走是為了故意出現在張揚麵前說出這一段話,看一下追捕自己五年的張揚聽到這話後有什麽反應。
果然,現在張揚一臉的恐慌,不敢致信地望著白鳳凰,眼裏帶著濃濃的擔憂,看到他這個表情,白鳳凰忽然覺得很解氣,五年裏逃亡時受的冤屈居然一掃而空,讓她感覺到心底十分的舒暢。
“說,資料在哪裏?”
張揚一時怒從心中來,拔出了一把槍直接指向白鳳凰。
“嗬嗬!”白鳳凰笑了一下,“你信命嗎?”
“不信。”張揚不知道白鳳凰為何如此問道,脫口而出就回答。
“我也不信,但是我看那人時我有一種感覺,他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且我怎麽看他他也不像一個短命的人。”
白鳳凰說的是真是假張揚並不知道,他隻是知道白鳳凰在調侃自己,並且隱晦地詛咒著他不能從那人的手上取回那份資料。
“豈有此理。”張揚心裏一怒,大罵一聲。
“難怪先夫不願收你當徒弟,不願意引薦你進國夏國安部,看你現在這個急燥樣就知道你難成大器。”白鳳凰說著一槍打出,直接往張揚射去。
他身旁的三名保鏢看到這勢,馬上以身體去擋去保護張揚,而張揚也在這個時候作出了反攻。
邊反攻心裏還邊在想著剛才白鳳凰那一句說話,越想心裏越是不岔,不岔的他居然與一心求死的白鳳凰一樣,就這樣站在一旁定點射擊。
最後,五人就這樣站在原地,雙雙而亡,黑水公司經此一疫損失了一名高級教官與及五名精英保鏢,換來的隻是一個平平無奇婦人的生命。
在城中村不遠處的一間小餐館內,林天楚正與慕雪彤在用餐,他對於彤雪彤節儉,平常不上大餐館這一點已經不驚訝了。
忽然,他的眉頭一皺,隱隱約約間好像聽到了槍聲響起,但是這槍聲要麽是自己聽錯,要麽是距離太遠所以傳到自己耳裏時已經十分輕微。
“林大哥,你在想什麽呢?”
“沒事,我想我多心了。”林天楚回答說道,說完之後便又再低頭吃起了早餐,並不再理會剛才聽到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