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村,位於羊城白雲區的第一農貿市場後方三百米,因為當年農貿市場初開時充斥著無數的奸商,賣菜賣肉缺斤少兩的事時有發生,所以農貿市場的管理方就在當時的下泥村村頭擺了一個公砰,讓市民去求證。
因為這把公砰,所以下泥村被更名為天平村。時至今天,因為電子砰的麵世,而且農貿市場的管理又跟國際接軌,所以這把公砰已經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卻依然懸掛在天平村的村頭,承受著風吹雨打,為的就是向市民昭示公平與公平。
林天楚下車後在這公砰上望了一回,他剛才聽司機說過這把公砰的意義,心裏著實稱讚一翻,“公平與公正嗎?”
說完,林天楚便走進天平村,入得天平村他便看到那掛著門牌為天平村1號的小賣店,心裏想到這處絕對不會是藏車的地點。
一路走去,發覺二號,三號,五號都是坊間製衣廠,如果不是四號大門緊閉,而且光看門麵都挺大的話,那麽這幾間製衣廠也會成為林天楚懷疑的對像。
林天楚望著天平村四號,隻見緊閉著的是一道大卷閘,細心一聽,裏麵好像還發出那“砰砰啪啪”的聲響。
“我說小龍子,你這小子不真的不是蓋的,果然是羊城第一……”
忽然,一把粗豪的聲音透過鐵閘傳了出來,而說話的男子顯然是一時興奮,所以開頭時並沒有注意自己的音量,直到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雖然這男子的聲音明顯壓低了,但是又怎麽瞞得過耳力聰敏的林天楚呢?隻見裏麵又再傳出剛才那道聲音:“小龍子,真的不愧是羊城第一汽車大盜,果然偷得十輛同係列的寶馬出來。”
“謝謝四哥。”
那叫小龍子的開口說道,而林天楚剛認得,這聲音不就是自己在花園酒店取車時捉住的那個青年嗎?
當時看到青年臨走時望著車時那為難的眼神他還真的沒有在意,誰想得到命運居然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明偷不著的他居然在自己被交警攔下,把車扣起時把車搶了。
“但是小龍子啊,你這次惹禍了你知道不?”那叫四哥的男子忽然說道,語氣中有點陰暗,“你現在快帶著你那馬/蚤/貨妹妹走,不要再回來了,媽的,居然連交警扣下的車也敢搶。”
“妹妹……”
忽然,小龍子音量提高了八度,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門外偷聽的林天楚一跳,心裏想著裏麵一定出事了,而那出事的必定是小龍子那個所謂的妹妹。
“哥哥。”
緊跟著,一把虛弱的女聲傳來,林天楚稍懂醫理,光聽這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女子必定是累得虛脫過度,而結合剛才四哥的說話,林天楚可以猜得出讓她如此受累必定隻有一個原因。
忽然,他的大腦猛然回放著以往的種種,破廟之中,外麵天雷滾滾,雨水哇哇地下個不停,就像上蒼缺了一個口子一樣。
而那性格冰冷而又剛烈的俠女看著林天楚,手腕鮮血潺潺,眼神極是絕望,最後,嘴角露出一絲不知道是自嘲自己已成殘花敗柳,還是嘲笑蒼天不公,人心不古的玩味笑容,一代女俠香銷玉韻。
想到那張絕臉而又絕美的臉龐,八百年前沒有出手相救的愧疚再次湧上心頭,林天楚一怒之下,猛然蹲下,雙手往上一舉,本來已經鎖死的鐵閘硬生生地被他舉起,而地上更留下了數把已經被扯開變成兩斷的鎖頭。
“誰?”一個粗豪的漢子說道,聽聲音林天楚知道這漢子正是四哥。
林天楚掃視一眼,隻見內裏十台同一係列,同一標誌的勞斯萊斯並排而放,而裏麵的人不多,相對於林天楚來說一點也不多,也就是十一人左右。
這些人的一側,花園酒店停車場裏被自己捉住的青年正摟著一個下身赤條,上身隻蓋著正年外套的少女。
少女的臉色蒼白,而且縱使這麽的遠也好,林天楚也能聞到一陣陣男人快樂巔峰時噴發而出的腥味,這讓他心頭的無名之火更盛。
“誰幹的?”
林天楚聲音冰冷,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走,一雙冷眼望著四哥與及他的一眾手下。
“你是誰,居然敢在我謝老四臉前囂張,我操!”
四哥原名謝四正,取其房屋四正,穩重踏實之意,看得出他的父母對他的期望很高,可是如果讓他父母知道他現在幹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會否又想當年就忍一忍,直接射在牆上把子孫浪費了也不讓這兔崽子出生呢?
“我說……”林天楚沒有停下,依然逼進著:“誰幹的?”
謝老四也是見過風浪的人物,一看林天楚的眼神就知道來的是一個猛人,但是他又不能在小弟們麵前丟臉,故此特意大聲說道:“你管我誰幹的,我告訴你,我身後的老板是你惹不起的。”
這事也正常,以謝老四的這種流氓性質的團夥來說,他們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偷搶十台名車,想必身後必定有人支持。
“我不管你老板是誰,我隻最後問一次……”
林天楚終於停了下來,但是他的一雙冷眼卻在眾人麵前掃了一圈,嚇得人人心驚膽戰。這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睛,這是殺人狂徒才會擁有的眼神,這太……太他媽的恐怖了!
“誰幹的?”
最後三字林天楚說得十分之沉重,而且有點尖銳與沙啞,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可以感覺得到,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妹妹,你醒一下啊,你不要嚇哥哥啊!”
就在這時,小龍子忽然失聲大叫,林天楚眼角一瞟,隻見他懷裏那個少女眼睛翻白,而且胸膛不再起伏,鼻孔也不再擴張收縮,顯然是沒有氣息,死了。
“你們……全都得死。”林天楚看到少女死亡,心裏的怒意再也壓製不住,猛然撲前而去。
“兄弟們,操家夥!”
謝老四大叫一聲,率先從身後的工具箱處插出一把鐵錘迎上了林天楚,而他身後的小弟也紛紛取出家夥迎了上去。
他們所拿武器全都是鈍器,雖然鈍器相對來說比利器來得力大勢猛,但隻適合用於以少對多的情況,現在這些人居然拿鈍器來應戰林天楚,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怕。
利器會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如小腹,前胸這些部位,隻要輕輕一捅,那麽被捅中那人的死亡率會比被鈍器砸中高得多,由此可以證明,這謝老四與他的一眾手下的水平也不會是太高,並不敢鬧出人命來。
雖然他們不敢弄出人命,但總算是打架的好手,每一人心裏都認為縱使林天楚的眼神再恐怖也好,他也隻是凡人一個,他們就不相信集他們十一人之力奈何不了林天楚。
可是林天楚以事實證明了,區區十一人還真的拿林天楚沒有辦法,隻見林天楚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指、中二指運成劍指連連出招,那看似脆弱的兩根手指居然會如此的恐怖,隻見劍指直插中眾人的眉心,咽喉,胸腹,隻要被劍指插中的全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然後紛紛要麽暈倒,要麽倒在地上痛叫不停。
不是林天楚不想殺人,而是這些家夥太幸運了,居然把林天楚的車放在最外排,當林天楚殺心暴起,想要把他們全部殺掉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車,忽然想起自己的責職,作為保鏢的他絕對不可以給慕雪彤帶來麻煩,所以才死死地壓下自己體內的殺意,改把這些人打暈打傷。